剛好有認識一個朋友對於巴宰文化很有熱情, 這也引起我的好奇,因為據我爸的說法,他的姨婆(也就是我的曾姨婆?已經不知道怎麼稱呼了)曾經編撰過巴宰的資料,是為已經逝世的耆老,所以邏輯上我有部分的巴宰血統,不過身處台灣的我們,這也沒有太大意外就是,畢竟台灣各族群姻親通婚多代後,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不同的血統,像我媽那邊就有客家的血統,只是到我的時候,比例都不高就是。
而埔里是巴宰族是一個很重要的據點,現今的族群除了埔里之外,就是在台中豐原一帶,跟苗栗的三義。早在1999年的一月就在埔里辦了第一次的巴宰傳統過年,雖然那年對我而言,我只記得震撼的921大地震。
前幾年參與了蘭嶼的部落遊學團時,認識了一位宗教系做人類學研究的老師,他說他在埔里也做了十幾年的研究,他有一個很有趣的發現:
「就是埔里這個地方,其實被各族群所盤據,有閩南人、客家人、泰雅族、賽德克族、布農族、邵族、平埔族(包含巴宰、噶哈巫、道卡斯、巴布薩、巴瀑拉、洪安雅),但這麼多的部族待在埔里盆地內,卻從來沒有發生『械鬥』,這真的是非常難得可貴的。」
而似乎是唯一的械鬥發生在愛蘭橋,則是因為228事件,前幾年設了一個紀念碑。
不過老師有提到這邊說的「埔里」指的不是現在的行政範圍,而是埔里盆地內(包含了日月潭盆地)。只是對於埔里人而言,埔里的範圍就是在地理中心碑以西、愛蘭橋以東、信義路以南、燕拾林(興大實驗林)以北。所以就這個邏輯而言,愛蘭橋(烏牛欄橋)發生械鬥,的確尚未進到埔里。
能讓各部落族群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下,相安無事,可能也歸功於埔里的怡然環境,群山圍繞的盆地平原、愛蘭台地、有眉溪和南港溪上下包夾、又有鯉魚潭。能讓各部落族群的人都有可以生存的位置,就會減少爭執與械鬥,這也是埔里獨一無二的價值與歷史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