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日治年代至民國七十年代,儘管光復後的森田家族已恢復漢姓,本文章為顧及當事人家族與後代,仍舊使用皇民化時期的日本姓名。
自幼喪父的森田三郎,家中的成員中有守寡多年的母親大塚由貴,還有一位啞巴的兄長森田次郎及姊姊森田花子,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成員。來到那個年代的時空環境,三郎就讀公學校(國小)六年級,校長帶領全校師生來到新竹市州廳前廣場,參加慶祝大日本皇軍陷落中華民國首都南京大遊行,作為校外教學活動。全體新竹市民都搖著日本國旗高喊"Banzai Banzai"。這就是台灣在昭和年代的寫照。
生長在戰火的年代裏面,為了延續家族的香火,也因為沒有機械化的農業生產需要大量的人力及獸力(牛隻),所以日治時期的台灣人普遍都是早婚。森田家族也不例外,在三郎18歲那一年,家族為他迎娶了隔壁鄉鎮沒有受過教育的客家族群女子-內山初子。
日治時期在大正年代以後,新竹地區住都市的女子普遍都能夠接受教育;但是,許多像是內山初子這樣住在鄉村的客家族群女人,仍舊生長在長輩們認為"女生長大就嫁人"觀念下,儘管家族也改成為日本姓氏,仍不同意能夠與居住於市區女子一樣能夠受教育。相較於初子的婆婆大塚由貴家族裡,年紀與三郎的兄長太郎(幼年夭折)年紀相仿的大塚正雄(大塚由貴的最小弟弟)相比,由於正雄可以受教育,其職業還是台籍日本警察。當然,這也註定內山初子會是被她的婆婆大塚由貴看不起這位媳婦的原因之一。
戰爭、天災與瘟疫是地球人口大量減少的因子,為延續家族的香火,未滿18歲的男女就結婚乃是這種環境下的普遍一種配套措施。三郎在喪父後,其母親大塚由貴在28歲就面臨守寡,因為出生於日本時代明治年間的大塚由貴也是未滿18歲就嫁入務農的森田家族。原本也是有幸福的日子,自從太郎在12歲因病夭折後,又過了兩年三郎也出生了。三郎在四歲這年父親因發生交通意外喪命,不久之後次郎又因病成為無法言語的啞巴人士。森田家在接二連三的打擊後,大塚由貴更是在鄰里婆婆媽媽的指指點點下,被視為不祥女人。
大塚由貴在獨自將次郎、花子與三郎等三個子女扶養長大後;花子也和其他的農村婦女一樣,還沒滿18歲也出嫁了。次郎因為沒有言語能力,也因為是不祥女人由貴的次子,所以更沒有人敢把女兒許配給次郎。這就是次郎開始累積自卑感的鳴槍起跑點。
本刊文章歡迎轉載,但請註明出處
~故事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