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影評|你準備好要拍特寫了嗎?──《麥特與麥斯》

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2018 年時,札維耶.多藍感慨道,自己曾是那封閉絕望、求助無門的小男孩,年少時代常常獨自躲在房裡,拚命從無數同志故事中尋找人生的解答。假使十五歲時有部像《親愛的初戀》一類的故事出現,而今他的人生也會徹底不同。或許,如此念頭間接催生了 2019 年問世、近日才於台灣上映的《麥特與麥斯》。
但顯然不只如此。正片播放之前,片頭低調放上獻給「Eliza, Francis, Joel and Luca」,依序為《浪蕩沙灘》的美國導演伊萊莎.希特曼(Eliza Hittman)、《春光之境》的英國導演法蘭西斯.李(Francis Lee)、《被抹去的男孩》的澳洲導演喬爾・埃哲頓(Joel Edgerton)以及《以你的名字呼喚我》的義大利導演盧卡.格達戈尼諾(Luca Guadagnino)。四位創作者近年來拍出了各自的同志成長電影,深刻影響相隔數千里之外的多藍,承先啟後連成一首長長的歌謠,有痛苦,有掙扎,有觸動,有救贖,陪伴彼此熬過無數階段,綿延無盡。
「這部電影不是關於同志,而是生活;對我而言,這也不是同志愛情故事,就是愛情。」
每個人無時無刻都得面對自己的戰場,不同年齡、階段、性別、性向、身份遭逢到的多重困境,表面看起來各個不同,本質卻極其相似,不出關於愛恨,關於缺憾,關於迷惘與失落。而這就是一個平凡男孩回望青春的真誠視線:些許苦澀,些許憐惜,更藏著屬於此位才氣過人的導演年歲漸長後的成熟、幽默與適可而止。
多藍堆疊人物的能力愈來愈迅速精準,在一群幹話連篇、有時過於粗暴直接的男性群體之中,這群多年好友的交情可見一斑,對在坐每個人瞭若指掌,你一言我一語便帶出的立體性格。而麥特與麥斯並非主導一切的核心人物,時常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靜靜聆聽,偶爾插嘴一兩句話,一群人自在於湖畔小屋把酒言歡。
因為一場臨時起意的賭注,兩人必須為朋友妹妹的短片拍攝吻戲,偏偏暗地裡戲假情真,使得多年來曖昧不明的情愫浮上檯面,就像兩人中間的無形腳架,將畫面一分為二,紮紮實實拉開了兩顆心的距離。
故事滿是細節,麥特的個性偏向一板一眼,不叛逆不反骨,也習慣不示弱不低頭,明顯被社會禮教和規範牽制,與父母關係良好,女友美麗聰明,且擁有一份體面的工作,走在世俗認定的正軌上;反觀身段柔軟的麥斯,害羞內向,有些彆扭,大概是這群好友中經濟狀況較差的,更遑論那支離破碎、缺乏溫暖的家庭。但他們言語所無法形容的內在親密連結,是麥特的母親、女友皆已察覺,是這群好友瞭然於胸的;只有麥斯可以在麥特失去理智時,一句話按住他的情緒,也只有麥特可以一句話長驅直入刺到麥斯的痛處。
真實的愛,是一切昭然若揭,同時難以啟齒;是有人抱你過緊,同時傷你過深。
麥斯對彼此的理解不亞於對自我的認識,顯而不彰,所以當眾人一臉錯愕在湖畔望向大清早氣喘吁吁的麥特時,唯獨他以忐忑又溫柔的眼神,凝視著這位注定迷失方向的大男孩。
多藍游刃有餘地細膩刻畫了兩人的情感軌跡,麥斯平時穿著紅色系的上衣,麥特大半習慣藍色系,偏偏在拍攝吻戲的時候,做了一個明顯的色彩調換,象徵麥特不得不開始正視自身內在變化。相較於麥斯,麥特此刻經歷的掙扎與拉扯更為複雜,他既像渾然不覺,又似下意識逃避,變得自我封閉,陰晴不定。此份迷惘來自身分與性向認同的擺盪,不安全感來自多年摯友即將遠離自己的生活,最後一根稻草則來自雙唇交疊的難分難捨。
「到了人生某個時間點,你必須決定自己想當什麼樣的人」,《月光下的藍色男孩》這一句台詞,就是麥特真正的課題。
因此,下意識拉遠與哥兒們的距離,難以融入,離別致詞又講得吞吞吐吐,毫無誠意;避免參與麥斯出席的聚會,卻暗自渴望上演一場不期而遇。兩人皆心知肚明,不由自主跨出那一步後,誰也無法回歸、無法安於當初不含任何雜質的友誼狀態。
羅蘭巴特曾提到,「我愛你」或種種表達愛的行為,都只是期望得到回應的上文,麥斯的痛苦、脆弱、不捨與包容處處展現於此。在麥特主動和好的時候,他先化解僵局,在麥特情不自禁的時候,他選擇接受一切,在麥特於緊要關頭踩剎車的時候,他毫不猶豫舉起雙手,卻再也看不清這份感情以後會變成什麼模樣。
雷雨交加先聲奪人一幕,相信令所有觀眾印象深刻,多藍情緒掌握恰到好處,多一分太浮誇,少一分不到位。〈Song for Zula〉的琴聲旋律漸強,十指交錯若隱若現,那與世隔絕的忘情擁吻瞬間,彷彿煙霧瀰漫下的炙熱火光,震耳欲聾中的無聲喧囂,狂風驟雨外的暗潮洶湧,夾雜低到塵埃裡的卑微與默不作聲,他們遠在認識愛情之前就已找到了彼此,近似愛慾,又似友誼,像是從破了洞的塑膠布窺視,模糊不清卻始終強烈鮮明。
為何一封推薦信可以等了又等,三催四請,仍遲遲沒有下文?為何時間不停流逝,連最後一個周末也不聞不問?在麥斯泣不成聲底下才發覺,好好道別,面對未知,也是成長的一環。
若你的生命裡曾出現過這樣一個人,自會明白,麥特與麥斯橫亙多年的感情,始終凌駕於單一類別之上;性並非必然,亦無須佔有,不因外在距離而疏遠,不會真正離開彼此的生命,縱使知曉各自為生活而忙碌,心裡恆久為對方保留最特殊的位子。
或許可以說,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座斷背山,但多虧多藍優秀的選樂加持神來一筆,教人確信,發生於麥特與麥斯之間的,那無疑是另一種堅固無隙的愛,存在更多信任、祝福與守護支撐著。
身為坎城之子,觀眾對多藍這位「金童」、「鬼才」導演寄予厚望,19 歲時就憑著自導自演的《聽媽媽的話》一鳴驚人,不到 30 歲已交出八部長片的成績,他總能透過極具渲染力的方式直面自我,揮灑感性,將自我剖成滄桑與純真、世故與青澀的綜合體。
而如此個人色彩強烈的表達方式更是一體兩面,有人說他缺乏突破,有人說他江郎才盡,他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動輒得咎。然而,也只有多藍能決定自己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到了《麥特與麥斯》,我們看見一位敏感纖細的年輕創作者,慢慢走向內斂成熟,懂得放之後學著收,輕巧涵蓋一個人成長過程可能經歷到的愛情、親情、友情。麥斯無疑就是多藍,他的憂傷與脆弱緊緊牽動觀者的神經,畫面則為視線的盡頭,極力壓抑的愛從眼神一躍而出,同樣毫無保留,依舊真誠赤裸。
人們往往想為過去來不及理解的事情下一個清晰的、簡化的、一翻兩瞪眼的結論,就如同志片、懸疑片、愛情片的歸類,偏偏現實是複雜而混沌,必須經由特寫,回放,方能看清故事的本質,進一步質問自己,究竟屬於哪裡。而景框外的多藍真正屬於哪裡?他也得一一翻過這幾頁,才能邁向生命的下一章。
「你準備好要拍特寫了嗎?」
全文劇照提供:好威映象
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我們知道影癡如你,要的不只是「N 分鐘看完一部電影」。《釀電影》有最精心慢釀的深度電影專題,一解你挑剔的味蕾。
留言0
查看全部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青春耀眼卻也刺眼,在青春時期充滿追尋的渴望,無法安於平凡,無法接受平庸,而青春特有的執著與桀驁不馴,卻使用力追尋與衝撞現實生活的自己遍體鱗傷,那些出於戀慕生命而執著衝撞的本質,甚至會產生弒人般的力量與傷害。但終究,人是在生活之中的,許多框架就是生活本身。
「因為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旅程/在前方還有等著你的人/你會哭會笑會愛會傷神/你會不會敲我的門」——筆者在看《鈦》的時候一直想到葉倩文這首〈愛的可能〉。什麼是「愛的可能」呢?對《鈦》的文森,和扮作「阿德里安」的艾利西亞來說,都是找到那個願意「敲你的門」的人。門,是心門。
總有幾個時候,對待電影會是盲目的,看見它一切的美好感動,自動忽略了不足,縱然悠悠之口對其有微詞,仍無損這部電影在生命中佔據的重量,只因角色和劇情已根植於我們的血肉魂魄,那份特別只有自己能懂,旁人無法置喙。《蜘蛛人:無家日》對我而言,正是如此的存在。 過往的寬恕與救贖 英雄之道
簡單地說,《駭客任務:復活》是一部「『關於』《駭客任務》三部曲的電影」,它用這個「關於」去跟三部曲本身進行互動。它既不是前傳、不是後續、也不是番外篇、也不是平行的彼個宇宙,而是:三部曲本身是有邊界的,指出這個邊界,就可以重新再把玩和凝視這個我們原本以為已經通透了的故事。
偶然既是一種脫軌,也是一種拓寬,得以打破既有的想像,卻又不會吞噬現實。導演濱口竜介,以緣分創造出契機,溫柔地推動角色直視自己埋得最深的課題,進而使人明白:無論是年少時的懊悔、情感的愧疚,抑或是自我價值的塌陷,都該有二次機會,好讓人贖回往昔的黯然片段,以便彌補,或說漆上煥然一新的生命構圖。
《瀑布》最呼應時事的不是疫情時空,而是它詭異地由乍看要拍布爾喬亞們身陷疫情囹圄的鬼片,發展成拍布爾喬亞們躺平就好的電影(若讀者能從這個詞組嗅出某種矛盾,理之當然),它洽到好處地叫人躺平且叫人享受躺平。但這個邏輯若成立,則鍾氏宇宙這次不拍沒有溫馨暴力的地方,改拍沒有暴力溫馨的角落。
青春耀眼卻也刺眼,在青春時期充滿追尋的渴望,無法安於平凡,無法接受平庸,而青春特有的執著與桀驁不馴,卻使用力追尋與衝撞現實生活的自己遍體鱗傷,那些出於戀慕生命而執著衝撞的本質,甚至會產生弒人般的力量與傷害。但終究,人是在生活之中的,許多框架就是生活本身。
「因為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旅程/在前方還有等著你的人/你會哭會笑會愛會傷神/你會不會敲我的門」——筆者在看《鈦》的時候一直想到葉倩文這首〈愛的可能〉。什麼是「愛的可能」呢?對《鈦》的文森,和扮作「阿德里安」的艾利西亞來說,都是找到那個願意「敲你的門」的人。門,是心門。
總有幾個時候,對待電影會是盲目的,看見它一切的美好感動,自動忽略了不足,縱然悠悠之口對其有微詞,仍無損這部電影在生命中佔據的重量,只因角色和劇情已根植於我們的血肉魂魄,那份特別只有自己能懂,旁人無法置喙。《蜘蛛人:無家日》對我而言,正是如此的存在。 過往的寬恕與救贖 英雄之道
簡單地說,《駭客任務:復活》是一部「『關於』《駭客任務》三部曲的電影」,它用這個「關於」去跟三部曲本身進行互動。它既不是前傳、不是後續、也不是番外篇、也不是平行的彼個宇宙,而是:三部曲本身是有邊界的,指出這個邊界,就可以重新再把玩和凝視這個我們原本以為已經通透了的故事。
偶然既是一種脫軌,也是一種拓寬,得以打破既有的想像,卻又不會吞噬現實。導演濱口竜介,以緣分創造出契機,溫柔地推動角色直視自己埋得最深的課題,進而使人明白:無論是年少時的懊悔、情感的愧疚,抑或是自我價值的塌陷,都該有二次機會,好讓人贖回往昔的黯然片段,以便彌補,或說漆上煥然一新的生命構圖。
《瀑布》最呼應時事的不是疫情時空,而是它詭異地由乍看要拍布爾喬亞們身陷疫情囹圄的鬼片,發展成拍布爾喬亞們躺平就好的電影(若讀者能從這個詞組嗅出某種矛盾,理之當然),它洽到好處地叫人躺平且叫人享受躺平。但這個邏輯若成立,則鍾氏宇宙這次不拍沒有溫馨暴力的地方,改拍沒有暴力溫馨的角落。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本專欄將提供給您最新的市場資訊、產業研究、交易心法、優質公司介紹,以上內容並非個股分析,還請各位依據自身狀況作出交易決策。歡迎訂閱支持我,獲得相關內容,也祝您的投資之路順遂! 每年 $990 訂閱方案👉 https://reurl.cc/VNYVxZ 每月 $99 訂閱方案👉https://re
Thumbnail
常理的背後,是如同幽靈鬼魅般牽制著多數人的,由社會上一小群精英分子所制定的禮儀準則。布紐爾在現實人生中,發覺自由與權力不過是同一坨血肉模糊的團塊,同時也在他一生中少數記得的夢境裡,發覺自由思想與自由意志,其實就是稱之為命運與機運的權力宰制。因此,無論向左向右欲找尋的自由和權力,到頭終是泡影。
Thumbnail
「我已經沒有體力辦現場演奏會了,這可能是最後一次用這種形式演奏給各位觀眾看。」對世界而言,對我而言,墜落的蝴蝶是坂本龍一的化身,可離開了肉身的教授,其音樂與哲思,都將是超越時間的,如山間飄盪的白雲。只要抬起頭,無論是朝陽還是落日,月滿還是月缺,都將恆久存在。
Thumbnail
吉米 18 歲那段無疾而終的異國戀情,亞美的一顰一笑,與 18 年前的炙熱台灣,在他的記憶裡都成了最美好的景致;18 年後的吉米,踏上了「尋找亞美」的日本旅程時,一路上遇上的人事物與靜謐美景,凝聚了日本特有的淡淡「物哀」美學──而這趟旅程的終點,亞美隱藏的真相,正是對人世無常的感慨。
Thumbnail
如同他在 1995 年的備忘錄中所說的:「《魔法公主》並不打算解決整個世界的問題。狂暴的森林中神和人類之間的戰鬥無法止息,不可能會有幸福的結局。」這也意味著《魔法公主》註定是一個無解的故事。而在 27 年後重映的今日,作為人類的我們找到正確答案了嗎?
Thumbnail
自迪士尼改編安徒生童話的那刻起,《小美人魚》的故事就已一分爲二。兩個版本乍看相似,實際上卻完全不同。你可以說,迪士尼拿了劇情輪廓,但替換了故事的核心寓意,它顯然有一套自己想訴說的價值觀。以下透過比較安徒生童話與迪士尼版本《小美人魚》的差異,試著論證:迪士尼從一開始就無意「傳承」,僅著重在「改編」。
Thumbnail
當一部街頭賽車電影從衝過終點線到突破大氣層時,一個曾經勾勒出如此生猛次文化的兄弟情誼,過了20年後成了迷因,從偷DVD變成政府的秘密軍隊,宛如神盾局與復仇者聯盟般的存在,他們是凡人嗎?或許不是,但或許是某種「家庭突擊隊」吧。
Thumbnail
1976年賈克希維特推出了兩部姊妹作作品,一部是《日月女神》(Duelle),一部是《公主復仇記》(Noroît)這兩部片一改之前《莎蓮與茱莉浪遊記》(Céline et Julie vont en bateau)超過三小時的片長,規矩的縮到兩小時內,而兩部片也一改《莎蓮與茱莉浪遊記》那種舊故事與新
Thumbnail
重塑人生 人生第二次機會就在眼前,你會追尋?還是因為年紀而卻步?不管是職場還是愛情,都別輕易放棄讓自己幸福的權利! 年輕時,妳嫁給了愛情,奉獻給工作;中年時,你為家庭犧牲,為年齡喪氣… ,那,甚麼時候你才願意為了「自己」? 圖片 雖然經常聽到「學歷不代表一切」,但事實是「那不代表一切,卻是一
Thumbnail
不知道你有沒有以下的閱讀體驗: 「看完就忘,懷疑自己到底在讀什麼?」 「安排閱讀計畫,卻不曾完成過」 「聽朋友講起閱讀分享,想插話卻又擔心自己
Thumbnail
本專欄將提供給您最新的市場資訊、產業研究、交易心法、優質公司介紹,以上內容並非個股分析,還請各位依據自身狀況作出交易決策。歡迎訂閱支持我,獲得相關內容,也祝您的投資之路順遂! 每年 $990 訂閱方案👉 https://reurl.cc/VNYVxZ 每月 $99 訂閱方案👉https://re
Thumbnail
常理的背後,是如同幽靈鬼魅般牽制著多數人的,由社會上一小群精英分子所制定的禮儀準則。布紐爾在現實人生中,發覺自由與權力不過是同一坨血肉模糊的團塊,同時也在他一生中少數記得的夢境裡,發覺自由思想與自由意志,其實就是稱之為命運與機運的權力宰制。因此,無論向左向右欲找尋的自由和權力,到頭終是泡影。
Thumbnail
「我已經沒有體力辦現場演奏會了,這可能是最後一次用這種形式演奏給各位觀眾看。」對世界而言,對我而言,墜落的蝴蝶是坂本龍一的化身,可離開了肉身的教授,其音樂與哲思,都將是超越時間的,如山間飄盪的白雲。只要抬起頭,無論是朝陽還是落日,月滿還是月缺,都將恆久存在。
Thumbnail
吉米 18 歲那段無疾而終的異國戀情,亞美的一顰一笑,與 18 年前的炙熱台灣,在他的記憶裡都成了最美好的景致;18 年後的吉米,踏上了「尋找亞美」的日本旅程時,一路上遇上的人事物與靜謐美景,凝聚了日本特有的淡淡「物哀」美學──而這趟旅程的終點,亞美隱藏的真相,正是對人世無常的感慨。
Thumbnail
如同他在 1995 年的備忘錄中所說的:「《魔法公主》並不打算解決整個世界的問題。狂暴的森林中神和人類之間的戰鬥無法止息,不可能會有幸福的結局。」這也意味著《魔法公主》註定是一個無解的故事。而在 27 年後重映的今日,作為人類的我們找到正確答案了嗎?
Thumbnail
自迪士尼改編安徒生童話的那刻起,《小美人魚》的故事就已一分爲二。兩個版本乍看相似,實際上卻完全不同。你可以說,迪士尼拿了劇情輪廓,但替換了故事的核心寓意,它顯然有一套自己想訴說的價值觀。以下透過比較安徒生童話與迪士尼版本《小美人魚》的差異,試著論證:迪士尼從一開始就無意「傳承」,僅著重在「改編」。
Thumbnail
當一部街頭賽車電影從衝過終點線到突破大氣層時,一個曾經勾勒出如此生猛次文化的兄弟情誼,過了20年後成了迷因,從偷DVD變成政府的秘密軍隊,宛如神盾局與復仇者聯盟般的存在,他們是凡人嗎?或許不是,但或許是某種「家庭突擊隊」吧。
Thumbnail
1976年賈克希維特推出了兩部姊妹作作品,一部是《日月女神》(Duelle),一部是《公主復仇記》(Noroît)這兩部片一改之前《莎蓮與茱莉浪遊記》(Céline et Julie vont en bateau)超過三小時的片長,規矩的縮到兩小時內,而兩部片也一改《莎蓮與茱莉浪遊記》那種舊故事與新
Thumbnail
重塑人生 人生第二次機會就在眼前,你會追尋?還是因為年紀而卻步?不管是職場還是愛情,都別輕易放棄讓自己幸福的權利! 年輕時,妳嫁給了愛情,奉獻給工作;中年時,你為家庭犧牲,為年齡喪氣… ,那,甚麼時候你才願意為了「自己」? 圖片 雖然經常聽到「學歷不代表一切」,但事實是「那不代表一切,卻是一
Thumbnail
不知道你有沒有以下的閱讀體驗: 「看完就忘,懷疑自己到底在讀什麼?」 「安排閱讀計畫,卻不曾完成過」 「聽朋友講起閱讀分享,想插話卻又擔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