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愛 05 :門當戶對

我想把周玲玲介紹給黑馬王子吳英俊, 一方面是看著兩人都過了三十好多的適婚年齡; 兩個外表相稱, 但各自單身的金童玉女, 真讓人捉急。另外還有一點, 從兩個人的吃穿用度、金錢物質方面, 至少從旁邊這樣子觀察, 應該是都來自資源不錯的家庭, 換句話說這兩個人的生活背景和金錢觀應該差了不遠才是。如果介紹的成, 走向了姻緣, 就可以證明了「門當戶對」這古話是差不到哪去的道理。

有一次在公司裡, 一群人有老有少, 中午吃飯的時候八卦, 話題聊到了愛情和婚姻。我提到了「哎呀！這個結婚啊還是要門當戶對。問題可能就自然地少了。」只有少數同事, 給了點頭或者是「就是、就是」這樣的回應。一時之間, 被年輕一輩同事給了沉默的反對票。他們當然不好當場反駁「『門當戶對』不過就是一個守舊的過去、傳統的包袱。」, 或當場指著我說「哎！都什麼年代了, 談情說愛的時候看的就是對方, 要什麼『門當戶對』？」

年輕一輩的同事跳過了我, 開始興奮的談起了他們自己對於愛情和婚姻的看法。 我想他們誤解我說的「門當戶對」, 我當場沒說。但是心裡浮起了小阿姨的掙扎, 和每次小阿姨抱著母親一起哭得死去活來的畫面, 那就是自己小時候成長的過程。 我們兄弟姊妹, 和小阿姨生的那幾個表兄弟, 一群小孩可以說是在女人們的哭泣中長大,一切只因為小阿姨那個悲催婚姻...。這歸咎起來, 就是當年沒有考慮到婚姻要「門當戶對」, 或許應該要講說是倆人的背景跟價值觀要相近。

小阿姨生了三個男生, 母親生了兩女一男。母親長了小阿姨10歲, 所以母親可以說是背過、養過小阿姨, 她幫外婆照顧了小時候的小阿姨。所以小阿姨很親近母親這個長姐, 兩個人感情非常的好。母親結婚的晚, 所以兩個人的一群小孩子年紀卻也差不了多少。

外公雖然早逝了些, 卻是當時少有的教育程度高的知識份子,有能力在地方上開了家文具行, 做了些生意。小阿姨是最小的女兒, 所以在家中很是受寵, 容貌長得也好。照理來說, 小阿姨雖然不是很喜歡讀書, 但以樣貌家世來說,在那個時候也應該被介紹嫁入相近背景的家庭。

可小阿姨不顧家族的反對, 硬是要嫁了文具行同街上裁縫店裡的學徒。雖然說作裁縫也是可以賺錢的, 姨丈人長得也出色, 但從學徒到師父卻是好長時間的煎熬。再說家裡看的是要能夠介紹給家裡境況相當的對象。小阿姨這樣子強要嫁給小學徒, 最後還先有後婚、生米煮成熟飯, 娘家覺得丟了顏面其實也就盡斷了聯繫。只有母親仍然和小阿姨保持來往, 也願意在她山窮水盡的時候, 三不五時地借錢給她。

「門當戶對」不重要嗎？愛情的保鮮期到底有多長？一年？三年？七年？不管多長都難以是一輩子！當保鮮期過了, 雙方可能是陌生人？！甚至可以是仇人。如果婚姻中的門當戶對是一種有共識的價值觀, 是家族的體面和社交規則。那麼,它就可以克服了愛情的保鮮期, 成為一個婚姻長久的基礎, 使愛情能夠過度到成為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