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閒聊:無力看劇所以看書
房間裡擺著《賈伯斯傳》,厚得跟字典一樣的精裝本。是當年大學時,在臉書上看到有人要便宜賣,在學校面交的二手書。就一直擺在書架上至今,像某種經典貢在那,或許也真的是,畢竟賈伯斯真的如神一般的地位。
農曆年尾,因Disney+只買一個月,在到期前我拼了命把一集平均75分鐘、共17集的《雪降花》看完。說有多好看嗎,好像也還好。這種狂塞東西的感覺,就一直滿到現在,讓我疲於打開其他影集。
於是看書。上一本《蛤蟆先生去看心理師》紙本書沒幾天翻完,這次花了一個禮拜的睡前,把看了很久的《小人物》讀完。我就在想,「沒有時間看書」這個說法,是該被質疑的。真的不是沒有時間,而是在這個時間「選擇做什麼」。看書是選項之一,我把看劇的時間拿來看書而已。所以我傾向另一種(我姐常使用的)說法:「沒有動力看書」。如同我現在無動力看劇。
若即若離的父女關係
《小人物》的作者是賈伯斯的第一個孩子麗莎。賈伯斯在23歲時生下她,和生母一直以來都沒有結婚關係,所以賈伯斯有些時候是不承認這個孩子的。
全書從她小時候講起,跟媽媽相依為命,媽媽雖有藝術天份,但收入不穩定,可知是由賈伯斯提供的撫養費過日。不知怎麼,總是有到很拮据的時候,或是媽媽情緒崩潰吵著生下妳是我人生的錯誤(孩子最怕聽到的句子第一名吧)。
再來中學、大學、出社會。整個過程裡,看著她描述爸爸,可以知道她是多麼想親近他,她喜歡爸爸的自由瀟灑,拼命又小心翼翼地討好、確認這段親情(比如詢問麗莎電腦到底是不是以她命名)。或在賈伯斯與另一個女人結婚、生子後,約是她中學時期與他們同住,那種想融入這個「家」的心情。
「晚安」和「我欠你一回」
讓人心疼的是,她的這些行為經常適得其反。賈伯斯是非典型父親,冷漠、性格難捉摸、刻薄,好像女兒熱臉貼上來,他會用冰掌推開她。
比如,她想要賈伯斯晚上睡前跟她道晚安,就是那種希望他上樓前經過她房間,可以敲個門跟她說聲晚安的程度。她鼓起勇氣要求,卻被拒絕。她轉而向繼母說,繼母爽快答應,當晚她跟賈伯斯都到她的床邊,跟她聊聊、道晚安。結果,就這麼一次。
電影都這樣演的,臨終前來個大懺悔。賈伯斯也如此,對著麗莎直嚷:「我欠妳一回。」凡人如我,昨晚也是看得哭哭啼啼,結果繼母卻跟她說,臨終告白不可信。這請問是要我淚水往哪擺。有次麗莎邀請賈伯斯和繼母一起參與諮商,想談談她在家很寂寞的事,沈默一陣,繼母說:「我們是很冷漠的人。」直接一個承認。但看書裡描述,賈伯斯還是略勝一籌。
女兒眼中的賈伯斯
從女兒的視角看賈伯斯,是我想看這本書的原因,看完也真證實是蠻有意思的。就是那種,OK,我知道你在事業上很成功,但除了工作上的事,我也想知道面對這些比較「人」或一般人常有的親情議題,你會怎麼做。顯然,還是從神壇下走下來了。
閱讀過程中,難免會想說,真的?會不會描述得太誇張、太偏頗?畢竟一些狀況,真的會令人皺眉且想說嗯⋯⋯原來我手中的蘋果手機是這種人搞出來的(?),或許該看一下他本人的傳記,平衡一下報導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