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文學之神的誕生:新感覺派轉向心理主義の愛國作家橫光利一

2022/04/25閱讀時間約 17 分鐘
延續上一篇作家王美霞讀書會:楊照『陰翳的日本美』的內容,用文學探究日本的美學,本篇我就橫光利一新感覺派為主軸.以深入了解日本的文學史.並以橫光的思維觀察分析中國.
橫光利一
橫光利一(よこみつ りいち、1898年3月17日 - 1947年12月30日),是小說家、俳句歌人、評論家,是日本文學界新感覺派的心臟和靈魂,提倡新文學以快速的節奏和特殊的表現為基礎,從感覺出發進行創作,採用心理分析方法描寫人物的內心世界。1923年參加菊池寬創辦的《文藝春秋》,發表了《蠅》和《太陽》,登上文壇。1935年前後人開始稱為「文學之神」,也稱「小說之神」
菊池寬創辦的《文藝春秋》
美霞老師提及新感覺派的文字就是直感的觸發的與植入,有時,牽動了閱讀者相似的經驗,是十分動人的。在讀書會中朗讀了一段橫光利一新感覺派的文字:
〈春天乘著馬車來了〉
窮困潦倒的年輕作家一邊寫作,
一邊照顧著 身罹絕症的妻子。
日子是無盡的陰鬱、灰 沉、無望又無助......
這天,
一位朋友帶來一束香豌豆花,
長久以 來,
寒風蕭瑟的屋子第一次感受到春天的氣息。
骨瘦如柴的妻子問他,
花從哪兒來的?
「這些花乘著馬車而來,
它們要從這片海灘 開始,
慢慢把春天撒向人間。」
他說。
妻子蒼白的臉淹沒在明麗的花束之下,
就這 樣迷濛地閉上了雙眼。
香豌豆花
從他的文字中感受到構思新穎,運用了"比喻"、"擬人"、"誇飾"等大量頗具"新感覺"的寫作手法。新感覺派的特徵就是要剝去自然的表象,重點是“感覺即是存在”,用景象表達生命與現實,透過主觀感覺將客觀世界植入感性的狀態.從花乘著馬車過來帶入春天的意象,然而香豌豆花卻是讓人最感傷的.我發現到其花語代表:永遠的離別,這篇文章正是橫光利一描述妻子迷矇閉起了雙眼離世.
另外美霞老師也分享了橫光利一的《母親的茶》,
願忙碌之餘,得有片刻,逐字閱讀心之淨泉。
《母親的茶》(節選)
西大谷的納骨堂,不知怎麽的,總讓人覺得是個晴朗明亮的去處,我一直很喜歡上這兒來。趁堂內誦經的當兒,摻和在善男信女中打坐,望著如來佛的畫像,此時,從焚香的氣息中,可以感受到一種凡界的尊崇和感激,以及來自周圍鄉間的老頭老太皺紋裡舒展開來的那種悠閒的心情。
………
鋪在寬敞院落里的粗沙子,在日光下閃閃爍爍,這也是一種外邊所見不到的美景。順著走廊似的石台階一直朝裡邊走去,腦子裡浮現起父親和母親的事來,與此同時,讓日光沐浴著,那種天空的明朗,使人置身此地,格外意識到了自己
身上的一種新鮮感,看看腳下,仰臉望望天空,周圍的山巒,古杉粗大的樹幹,苔蘚的色澤,看上去都像是在晴朗和暖的陽光裡復生了似的。
……
至今沒能打聽出個名堂。但事親不孝後的懊悔,那種孤寂的心情,卻成了一剎那對一種難以言述的無常之感的感覺,此時此刻,一種定期相會的美妙感覺,一種道一聲「再見」的美妙感覺,儼然一種將劍擲上天空似的莊嚴感,在我的心頭流淌而過。母親離世之後,仍在親手教我真正的茶道。任何一個女人都會給她的孩子留下一件必定是美.
好無比的東西,這樣的人生真是值得感激.
茶道
將母親的死與茶道的莊嚴感與儀式感去做結合,茶道代表的一期一會,一輩子僅有的相會,賓主須各盡其誠意。一生一次的機會,當下的時光不會再來,暗喻須珍重珍惜當下身邊的人.
新感覺派以客觀唯心主義(Objective idealism)為哲學的理論基礎。致力於探索自我,意思是相信主觀的力量,把自我看成是存在的核心,把世界萬物看成是「自我」的表現,將其意識展現才是真正的存在。將橫光利一自身感受聯結了起來,文思敘事生動,場景描寫細膩逼真。形容事件的同時也展現出生命力,因為「感覺」就是最直接強而有力。從文章中折射出橫光利一的情感狀態,透過對它們的透視分析,可以覺察出不同的文學創作軌跡,從而更加認識橫光利一,將新感覺派的印記深深烙入了文學史的里程碑。
我想呼應最近的Covid疫情上海封城,分享橫光利一1928至1931年間創作的《上海》,是橫光利一最後一部新感覺主義集大成之作,代表了他的最高成就。這本作品使「新感覺派的時代成為橫光利一的時代」. 橫光利一自己曾經說過,《上海》這本小說被叫做《上海》之前,他本來想好了一個題目叫做《一個唯物論者》.小說中的人物芳秋蘭也是日本文學史上的第一個中國女共產黨員形象。但小說中的這個人物是怎樣的呢?
秋蘭就像對窗戶本身懷著深仇大恨那樣,用力推了窗戶一下,在房間里踱來踱去。參木從秋蘭那向上挑起的眼角中看出了她那恍如隔世的激情,同時也覺得自己越來越向冰冷的北極移動。於是,霎時間,他感到秋蘭那張興奮的臉就像運動員那波光起伏、清爽宜人的皮膚一樣,顯得美極了。
芳秋蘭是萬人迷,有著極致的美,晚上出入於舞廳等交際場所,男人都爲她傾倒,一看到她就立刻跳上黃包車去追,然而永遠追不到的.她永遠在前面,然後回眸一笑。並且能夠有一連串對抗資本主義的理論來跟主角參木對話,
是。對於我們來說,英方比罷工還要重要。如果對今天工部局開槍一事予以默認,那就是中國的國恥。對手無寸鐵的群眾開槍,無論把開槍的理由編造得多麼完美,都注定要以英國人的失敗而告終。您看吧!流了多少血!今天,在這,有多少人慘遭殺害!
這部小說的真實背景是五卅運動.為上海的工人發起了以反抗日本資本家的剝削和租界工部局的壓迫為目的的罷工運動,反帝國主義政治鬥爭,整個上海市所有行業都參與其中,並席捲全中國。橫光利一當時正居住在上海而見證了整個運動的過程,因此在作品中他用實錄形式描寫遊行與鬥爭激烈、緊張的對峙,包括殘忍的廝殺與城市的癱瘓。通過人物之間的對話,以旅居中國的幾個不同職業的日本人的角度,特別是通過主角參木的所見所聞、親身經歷和內心感受,記錄了二零年代發生在上海的無產階級工人運動。
參木對於這一聲接一聲的令人眼花繚亂的感情迸發的音響,只是神情恍惚地聽著而已。秋蘭急忙打開窗戶,向樓下的街道俯視。參木和秋蘭並肩站著朝下望去。在順著牆壁上升的硝煙下面,最後一批群眾已經被逼到街道的一角。鮮紅的裝甲車一邊倒退著碾軋血痕和玻璃碎片,一邊懶洋洋地從滿是窟窿、死一般沈寂的街區縱深處轟隆隆地開過去。
小說中,參木與芳秋蘭之間的愛情,超越種族與價值觀的衝突.從作品中通過參木對秋蘭的這份不能實現的的情感,闡述了生命虛無的狀態,秋蘭的可望不可及,卻讓主角念念不忘,只能永遠處在孤獨和絕望裡的內心世界。參木清楚地知道,日本是故鄉,卻沒有他們的活路;上海是異鄉,自己能存活下去,卻是沒有根的浮萍。這種虛無中的徬徨是小說中的關鍵.
參木發覺原來自己鬥爭的地方只不過是樓下這一冷漠的街區。他深感自己荒唐得可憐之極,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他現在期望自己能為秋蘭那火辣辣的激情所感染。他朝窗下望去。的確,血泊還在那裡。是誰殺死了他?他想起了中國警官瞄向中國人的槍口。那肯定是工部局下的命令。但,又怎麼能夠因此便說侮辱中國的歹徒不是中國人呢?
「好了,您不要對我這樣,還是請回吧。您必須愛您的祖國。」參木冷冷地說道。
「您是一位虛無主義者呀。我們如果把腦筋用在您現在所想的事情上,那就一事無成了。我馬上還有好多事要做。」 秋蘭這時顯露出一種悲傷的表情,把手放到參木胸前。
橫光利一對上海的理念不斷從他的文章去重構,五卅事變當年,他曾在上海街頭生活兩年,詳細的敘述在《靜安寺的碑文》:
巴黎是向上達到了頂點的都市,上海則是向下墮落到了極點的都市。說起來,無非也就是金錢、政治、女人、食物這些東西。要是把人類整綴到最為單純的狀態,那麼也許就跟這個都市的居民別無兩致了。因而,這裡常常有人提到人的身段,女人只須長得漂亮,男人呢,唯有格外地擁有金錢和一點肌肉,那麼幸福就成了掌中之物,藝術和哲學在這裡是無用的累贅,而倫理則取決於人的穿著打扮、飲酒和借錢的方式而定。這裡不存在什麼別的麻煩事,只須留心偽幣的鑒別和金銀的落差,別走進小巷就行了。不過,在這個世界上,要讀懂中國人的心理恐怕難乎其難,各國的外交便全是在上海翻了船的。中國文化是世界上延續得最長久的,因而你不得不承認,人類在認識能力上所發生的變化,其變化幅度,都已記錄進中國人的腦子里了,如果要研究人類,那麼像中國人這樣富有研究意義的民族,在世界上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這虛榮,便是支撐上海都會的力量,是它的美之所在。它那無法預料、使人頭暈目眩的旋轉面,昭示給世人一種亞細亞式的鈍重變動。上海既不是中國的,也不是歐洲的,而像安上了無數金屬滑輪,在混濁的土疙瘩上蠢動着的大龜。巴黎屬於壯麗,而上海則是富麗,給人的感覺是,撐脹得都快承受不住的肉團,正從高層建築的窗子裏分泌出來。人們稱其爲惡之都,但在我看來,上海已遠遠超出了這種惡,它屬於將來纔會出現的那種惡。精神穿越過麻痹狀態,默默發笑。正常人是無法揣摩這個世界上這些極爲墮落的人們的生存狀態的,在這裏,墮落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這段非常“新感覺主義”風格的描述,最後落到了一個強烈的判斷之上,意思是上海是極“惡”的城市,而且這個“惡”還不是屬於1930年代的“惡”,而是屬於將來的“惡”。那麼到底什麼是上海的「惡」呢,上海到底有多「惡」,「惡」在哪裏呢?其實對上海的這種「惡」感,散文寫作時間較晚,是橫光利一在1930年代中期第二次途經上海,回到日本之後寫的一篇回憶錄,但我們看到這個“惡”的判斷其實也貫穿於小說《上海》之中,十年以來他的判斷是前後一致的:
上海不僅是世界上最新型的都市,而且還是一個不管你的民族有著怎樣了不起的思想和傳統,都將在這裡顯得一無用處的地方。各國從這裡所捎回的東西,無非是在將一種謬誤搬運回去。同樣,我覺得中國人自身也肯定對這一都市犯有過錯。若對這一難以理解的城市不加關注的話,那麼很可能在不久的將來,便會遇到政治在東洋難以實施,以及整個世界的政治和商業無法運作的危機。我以為,這一城市的重要性已經到了需要加以誇張的地步。去歐洲,一開始就能讓我感覺到確鑿無疑的真實性的,便是各種各樣的地下埋設物。恐怕只有在上海這樣的都會里,數學才是無能為力的。
遊歷歐洲時,就因為我是個黃種人,而遇見過許多令人很不愉快的觀念和事。然而,站在他們的想象立場上來想象黃種人,同樣也會感到黃種人的種種不合情理。只要西方銀行仍掌握著它在通貨上對東亞的制約權,東亞就不可能夢想獲得和平,我認為,這就是我們無可逃避的命運。對日本說來,西歐的理性就有如一種強加的暴力之物,然而,中國卻把什麼都納入到自身之內,新事物一經出現,便附著在它身上,將它作為滋養自身血肉的養分,在這一點上,古今皆然,一點兒都沒變,在這塊土地上,是壓根兒不知道什麼叫做危險的。
上面這段更進一步講,上海不但是自身的「惡」,而且還容易往外輸出「謬誤」,乃至於對東洋的政治、世界的政治產生整體的影響,有些人認為是橫光利一為大東亞主義者了.他分析到中國文化對天命的順從,是一種不信任的狀態.所以當各國對防疫政策開始共存時,反而中國選擇的是清零,是一種對西方文化表面上接受,骨子裡對西方完全不信任的態度,理性自然無能為力.
不思考鴉片、八卦和宗親關係,就不可能理解中國,這是中國通們經常掛在嘴上的話。
但鴉片是英國用來和中國交換茶葉時帶進來的舶來品,八卦信仰,則源自於這個國家的數學和生殖力旺盛所形成的鐵的規則,尊重宗親,則是為了抵御盜匪劫掠而自然生成的一種堅固的保險和避難所。感官的滿足盡在鴉片之中,對八卦的嚴守堅執則成為一種法律,親族維繫,便構成了一種類似於銀行的保險信託機構。如果這三者確實有助於人。這種極其簡單的思路,似乎自古至今,在中國是一以貫之著的。除此之外的一切,諸如美食、賭博、道德,在這裡則統統成了一種交際的禮儀,一種遊戲。用八卦來束縛自由意志的訓練,便成了一種順從和聽命於統治者的精神訓練。統治者所依恃的蘇聯科學或英國資本,對被統治者們說來則什麼不是。「易」這種個人的立法既已棲居在腦子里,就不該將其打碎,不管怎麼說,因為易是一種順從的精神,也因此是一種什麼都不信任的精神。
然而,中國的知識階級卻早已完全倒了個兒,無所顧忌,砸碎傳統成了他們的實踐,戰爭則成了達到這一目的不可缺少的武器。抗日這一戰爭方式並非出自於自我覺悟,而是從別國習得的一種武器。馬爾羅在《征服者》中所描寫的加林便是波裡海爾,他高喊著「要搗毀一切只有依靠戰鬥」,發動了廣東暴動,矛頭直指香港英人,暴動的火焰立即燃及上海,從而成全了蔣介石的勃興,成全了他對共產黨的反擊,成全了他對整個中國獨裁政權的掌握。
在這邊橫光利一提及馬爾羅的小說中,以1925年香港大罷工為背景,描繪了一批在中國參與革命的外國人士,以外國人的眼光去看革命,突出加林這個人物。當然,作者本身對中國的理解也是有限,也就是說儘管是描述發生在中國的故事,但馬爾羅刻畫的更多的是其他外國人的形象和思維.換言之,終究還是西方人的視角。當然,小說中描述中國革命背景原本就是他為了表達自身的哲學思考,
但橫光利一卻能夠大膽的說,對中國來說戰爭只是跟西方人學習到的一個武器,而非是自身的覺悟.
不禁讓人訝異!烏俄戰爭很多人擔心中國襲擊台灣,若按橫光利一對中國人思維的觀察.其實只要中國能夠維持1.生活上的滿足,如橫光提及鴉片,表面安逸的狀態.2.表面上友好的維繫,如橫光提及對宗室的表面尊重.這樣極其簡單的思路,似乎自古至今,就這樣被一位日本愛國作家給看破了.在中國一以貫之的,就是束縛人民自由意志,表達順從和聽命於統治者的主權,並非如普丁想完成俄國大一統藍圖的理想.

  另外,新感覺派運動在日本現代文學史上一度輝煌。我想要特別介紹的,當橫光利一創作出《機械》,更為現代主義文學頂點,這本日本最早的“意識流”小說,也代表著由新感覺派轉向心理主義。小說創作於“新感覺派”文學解體之後,不僅是橫光利一的代表作,新心理主義文學的就此誕生。
機械:横光利一作品
《機械》通過對一個人的內心獨白和心理變化的描寫,揭示出在近代社會中生活的人被異化處於不正常的精神狀態中,相互懷疑和鬥爭。小說通篇以第一人稱的筆法,剖析人物的心理現實亦即“我”的內心隱私以及對於人的疑慮或猜忌。這種感受,既包含著恐懼和不安,又透露了對當時社會現實的懷疑和不滿。
“我們之間似乎一切都明白了似的,一個看不見的機械在測量著我們,並按著這種測量的結果,在推動著我們前進。”
人們無力支配自己,也無法反抗“機械”的安排,失去自我,被不可知的“命運”所捉弄,這就是作者對所處的社會現實的感受。橫光利一把“我”放在錯綜複雜的人物糾葛中,通過對一個人的內心獨白和心理變化的描寫,揭示出在近代社會中生活的人被異化了的心理狀態。《機械》通過人與機械的對立,描寫人的“立體性”喪失。新心理主義,提倡用內心獨白等手法進行創作。
1936年春夏之交,橫光利一赴法國巴黎旅行,歸國後撰寫連載長篇小說《旅愁》(1937—1945),以「回歸日本」的主題思想,反映東西文化上的對立,描述在歐洲旅行的兩個青年身在異鄉,一位加深了對日本的憧憬,另一個卻被西方的魅力深深著迷.圍繞西方合理主義與日本主義的對立的故事。
這反映了戰爭期間橫光利一的思想。這部作品未完成,日本就戰敗無條件投降,最後無法繼續貫徹他的意圖,也於1947年逝世,49歲就離世的橫光,一生著作卻甚豐,其作品精緻,多以修辭與辭藻,直觀地表現內在的感性,具有深度感染力。橫光利一自書了一幅配有簡筆畫,詩曰:「寒燈下硯枯,獨影寂欲雪。」這首詩一直擺在他的書桌上,直到離世。
川端康成特地向遺孀要橫光的墨寶:
寒燈下硯枯,獨影寂欲雪。
他認為橫光利一開創一段新的文學歷史。1924年,橫光與川端康成創辦《文藝時代》,發起"新感覺派"運動。總共只發行了三十二期。1947年的歲末,最終橫光利一在"獨影寂欲雪"的心境中撒手人寰。
面對橫光的遺體,川端悲慟地傾訴:
"山河破碎,又痛失君的幫助,本已在凜冽寒風中備受侵襲的我,幾乎要在這嚴寒中消逝。“
對川端來說,橫光的死是他的生涯中"與友人死別的悲哀達到了頂點",他甚至覺得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如今,在橫光利一故鄉伊賀市曇毛町,在他經常攀登思考的小山丘上,豎立著一座刻有“螞蟻飢餓地站在花芽薹上,欣賞月亮的高掛”字樣的文學碑和川端康成的解說碑。
川端康成解說
“橫光與母親一起度過了少年時期。在他的故鄉這裡建有紀念文碑,為橫光致敬,文學碑上印上橫光喜愛的詞句,是根據橫光利一的親筆刻寫的。 "
1959年9月1日,川端康成,齋藤宣書
刻有“螞蟻飢餓地站在花芽薹上,欣賞月亮的高掛”字樣的文學碑.這石碑,是由橫光利一的墨寶刻上,"蟻"-花芽薹上飢餓望向高月,那求知若飢,求學若渴橫光獨影孤單的靈魂在此找到依託。
蟻薹上に飢ゑて月高し(橫光利一文學碑)
英國大作家、詩人奧斯卡·王爾德(Oscar Wilde)曾說過:
唯有月光能讓追夢者找到自己的路
這位愛國文學之神,經歷二次大戰的戰敗,寫到最後依舊不放棄自己的使命,就像是雨雪霏霏飢餓的螞蟻依舊看著明月,就算獨影寂欲雪,看到的月光其實代表著希望.戰後的日本,經歷戰後混亂期,終究如橫光所期待的順利保有自己的文化,站起來成為列強之一.
橫光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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