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過去,身邊依然持續書寫、創作的人似乎只剩下本熊了。接下來的七天,本熊將會訴說自己的寫作經歷,懷緬當年的天真、可愛與衝勁。
回想那個年代,Facebook 尚未流行,消息的流通依靠電視新聞、報紙或人傳人;甚至在更早,香港剛完結零三年大遊行,成功首次推翻二十三條立法,香港人自我感覺良好地,認為真正的民主靠近自己一大步,似乎都是值得令人懷念的幸福日子。
然而,事實上在那個年代裡,大部分人仍然慣於政治冷感,課堂上除非選修政治、歷史,否則作為學生的我們,對香港政治的認識,只剩下常識課裡的偏面知識,以及新聞報導中那些與立法會有關的畫面,根本無法理解他們為何會在扔生果。
在那個年代裡的本熊,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與寫作當中。
一開始寫作的原因,是由於被中文寫作成績為全班第一的同學,嘲笑自己的寫作成績是全班最差的。當時年少輕狂,為了讓對方另眼相看,跟隨爸爸到了書店一趟,買下本熊人生中第一本小說《緣分筆記》(姚姍妮著),從此熊與書及文字結下一段不解緣份,踏上寫作的路。 同年年尾,本熊的寫作分數超越了對方。
那個年代的香港青年讀物有一種不誇張的踏實感,以及浪漫幻想與現實拉扯的痕跡。內容不會浮誇,輕鬆小品,十分好讀又休閒,符合當時愛錢愛效益的香港人,以為「民主」已經掌握於自己手中,因而輕鬆度過每一天的感覺。
有人說過,「人們所做的事,很多時都是源自看起來很無聊的原因」,但很多時候這小小的原因就成了一個人的人生開端。本熊是一名很討厭被嘲笑的好勝者,當年靠著這件事開始接觸中文和寫作,然後便在圈中爬不了出來。當然了,也很感激自己被父親當年推了一把,給我零錢買小說,否則本熊現在只是一個只懂跟風上班的普通人。
然而,寫作的路上十分艱難。那個年紀小小的自己寫作三年後,拿著文筆、內容依然糟糕的作品,盲衝衝地鼓起勇氣投稿十多間出版社,沒有一間傳來回音,瞬間大受打擊,並首次理解到社會殘酷的瞬間。
回想起來,那是個部分出版社仍然只接受紙本投稿的年代,其實還真是一個有趣體驗,也理解到紙張能有多重多珍貴,難怪出版社都不會回信。
本文章將同時於 Mirror、Matters、Potato Media 及 Penana 刊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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