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谷的《向日葵》被激進環保人士潑湯了⋯⋯ 這是我去看英國國家藝廊《梵谷:詩人與戀人》的時候,覺得有點困惑的地方,倫敦很多博物館都要安檢,但梵谷展卻不用?還好開展第一天我就去報到了,沒有被這個事件耽誤到。
如果腦袋空空,看什麼都是空空的。
這是這一趟到倫敦看了許多博物館,對自己很大的檢討。見證了,卻覺得自己好像只是一股腦地來,沒有把藝術家的生平、策展的理念摸得夠透,可惜了自己在現場的機會。
不過,我一直記得大學的老師告訴我們「看」有多重要,有時甚至比「畫」更重要。在看的過程中,會建立出每個人專屬的視覺資料庫,也培養對美的敏銳度,於是我嘗試從這個角度看梵谷展。
這是我輩子第一次看到梵谷的真跡,美術課上到印象派的時候,我常常被梵谷糾結的筆觸和濃烈的用色吸引,已經很熟悉他的繪畫語彙,真的看到本人的時候並沒有太多意外,但多了一個感受,是「重量」。
總覺得梵谷畫畫很用力,把顏料當成情緒,重重敲在畫布上,好像把畫畫當成一種打擊樂。正好呼應展牆上的一段話,是梵谷寫信給弟弟提到的內容:
In a painting I’d like to say something consoling, like a piece of music.
這次展品主要在 1890 年代,梵谷在南法精神病院接受治療期間的創作(他是在1888年割掉自己的耳朵),所以這些創作對梵谷來說,真的具有自我治療的作用。比起最受歡迎的《向日葵》,最吸引我的是《在亞爾的臥室》。房間常常投射著一個人的心靈狀態,看見梵谷的房間,好像也能一窺他的內心世界。
我很喜歡這個版本處理木頭地板的方式,是用淺綠色和粉紅色,多了一些戀愛的感覺。梵谷一直很渴望被愛,導覽手冊更提到《臥室》共有三個版本,這個版本做得調整確實反映了他渴望陪伴的狀態。
在這檔展覽可以看到很多梵谷的經典名作,不禁感嘆這個階段的他是身心最受折磨,做出來的作品卻是最具影響力。我覺得人性多少是有點變態的,容易被別人受折磨後生產出來的東西所吸引。
記得好久以前看完孟克特展的心得也是這樣,比起在低潮時創作的《吶喊》,我更喜歡他康復後創作的《太陽》。雖然很遺憾,梵谷最後沒有好起來,但有機會的話,也想看看梵谷在相對快樂的時期所創作的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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