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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劇情情節為虛構。劇中人名、地名以及企業及事件背景等均與現實無關。
第二十集
芝羽淚眼汪汪的望著晟守,她問晟守,幹嘛要對她這麼好。芝羽說完,眼睛一眨,眼淚瞬間落下。晟守伸過手,輕輕的擦去芝羽臉上的眼淚。他邊擦邊說,芝羽知道他為什麼對她好的。晟守的意思是,因為他喜歡芝羽,所以才會對她這麼好。芝羽含著眼淚說,不是叫晟守別對她這麼好,不要令她的心動搖。
芝羽的表情,有一點委屈,讓晟守覺得她很可愛,反而忍不住想笑。芝羽帶著點生氣的語氣說,晟守真的是一個大壞蛋,她都這麼難過了,晟守還想笑她。芝羽這麼一說,樣子更可愛了,讓晟守又忍不住想笑,但是他不敢笑出聲。他坐到芝羽的身邊,輕輕的抱著她。隨後,他們回到小社區的公園。
晟守想說,晚上的人潮不多,如果芝羽打算哭,不需要擔心被打擾。晟守找了一個燈光昏暗的地方,讓芝羽坐下。晟守問芝羽,心情有沒有好一點。芝羽說,有好一點點,她好奇,晟守怎麼會到水族館。到水族館的目的,是不是為了找她。晟守沒有提及,下午和國忠吃午餐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國忠和尚宇的對話。他也沒說,知道今天是芝羽母親的忌日。
晟守表示,回到家以後,阿姨說她出去了,又是有重要的事情,又關手機的。他打了好多通電話,都找不到她,想到她還帶著傷,擔心她,就出來找她了。芝羽問晟守,怎麼確定她在水族館。晟守說,上次芝羽有提起喜歡水族館,也陪她來過,所以猜想她會來水族館,便直接過來了。
芝羽說,今天是母親的忌日,她想偷偷的躲起來哭,怎麼知道讓晟守發現。晟守問芝羽,為什麼要偷偷躲起來哭。哭是一種情緒,忍不住,想暴發的話,可以痛快一點,大大聲哭出來。芝羽表示,母親的忌日,令她想起很多不愉快的往事。晟守要她別把心事收在心裡,要她痛快的說出來,
芝羽含著眼淚,淡淡的說,在她八歲那年,母親離開了她。她當時陪在母親身邊,一直到母親斷氣。母親離開的那一幕,一直到現在,都令她無法忘記。母親去世以後,她以為能和父親相依為命,一起過接下來的日子。怎麼知道,養大她的父親,卻突然告訴她,他不是她的生父,不願意繼續照顧她,把她送到孤兒院。
父親說,母親是因為一夜情,懷了她,才生下她。所以,在偵探社很會找人的她,根本不知道親生父親是誰。他們在一起,只是因為彼此需要,不必為對方負責。在孤兒院的時候,她常常做噩夢,夢見母親離開,夢見父親對她說過的狠話。認識了五位哥哥以後,是他們一直給她鼓勵,陪伴她,疼愛她,才讓她的噩夢漸漸變少。
每當母親忌日的這一天,她都不由自主的想起父親的話。在失去母親的同時,又要承受父親的拋棄,現在想起來,她還是覺得很痛。她覺得,即使不是親生的,相處了八年,或多或少也有感情,怎麼會這麼狠心,說離開就離開。不過,她跟自己承諾過,把悲傷留在當天,過了十二點就不能在哭。
知道芝羽背後的心酸,晟守忍不住將她擁在懷裡。在抱芝羽的同時,晟守有注意芝羽的傷口。他抱著芝羽說,他不是當事人,他感受不到芝羽的痛苦。所以,他讓芝羽以後別想這件事,或是給與芝羽的安慰,沒有說服力。但是,他想讓芝羽知道,當她難過的時候,想想她身邊疼愛她的人。
目前,疼愛她的人數,遠遠超過離開她的人。而且,最近又增加了幾個,包括他和多晴。芝羽感性的向晟守道謝,她知道身邊有很多關心她的人。由於當時年紀小,不曉得如何承受突如其來的壓力,她現在正在努力走出陰影。晟守握著芝羽的手,望著芝羽說,他會和芝羽一起努力,一直到芝羽走出陰影為止。
芝羽望著晟守,很感動的對他說,感謝他一直以來給與她的幫助,晟守的用心,她放在心裡。晟守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問芝羽,她慶生的“五不”和不談戀愛的規定,跟母親離世有關。芝羽上次說會告訴他,可是卻一直沒有說。芝羽確實答應過晟守要告訴他這件事,不過若有選擇,芝羽不打算說。
感覺上,芝羽想迴避晟守這個問題,按現在的狀況看來,應該很難。芝羽低著頭,帶著點無奈說,慶祝生日只是一個藉口,讓久違不見的朋友聚一聚,聯絡感情,而不是讓大家破費。而且,她的生日是母親的受難日,真的沒什麼值得慶祝的。如果不是學生時代,和同學有了慶生的承諾,她根本不想慶祝生日。
芝羽問晟守,他是否相信對著生日蛋糕許願,願望就會成真。她覺得對著蛋糕許願,怪彆扭的,這根本就是商人想出來賺錢的噱頭。這一點,晟守不否認。如果對著蛋糕許願,就能願望成真,那麼什麼都不做,只要對著蛋糕許願就好。這個“五不”,聽來還算有道理,他勉強能接受。
可是,芝羽還這麼年輕,就給自己定下不談戀愛的規矩,這點讓晟守想不通。芝羽嚴肅的看著晟守,她看了一陣子。晟守見芝羽這麼嚴肅,他也嚴肅起來望著芝羽,他問芝羽,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嚴肅看著他。芝羽問他,當年是不是很愛多晴的母親,畢竟那是初戀情人。晟守點點頭,表示算是。
其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多晴母親在晟守心目中的位置,已經漸漸被芝羽取代,他只是沒說出口。所以當芝羽問他,是不是很愛多晴母親時,晟守給的答應是,算是,而不是很明確說喜歡,或是很愛。可是,晟守自己卻不知道,他已經讓芝羽,漸漸取代多晴母親的位置。
芝羽說,多晴母親去世的時候,晟守應該感到很難過,這種痛,應該足以令他一輩子忘不了,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晟守想了想說,當時確實很難過,但是每個人人生的終站,會停留在哪一個階段,根本沒有人能預測。晟守的意思是,每一個人一定會死,只是不曉得在什麼年齡而已!
晟守繼續說,痛苦只是暫時的,痛苦了,日子一樣要過,他現在不是也過得好好的。芝羽又很嚴肅的望著晟守,然後說,她的母親是因為癌症去世的,她的身體帶有癌症的基因,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癌症令身體亮紅燈,什麼時候會離開這個世界,她不想讓愛她的人承受痛苦,這就是她不談戀愛的原因。
除了五位哥哥以外,這是芝羽第一次對別人說,她不談戀愛的原因。當然,晟守在聽到芝羽不談戀愛的原因以後,一陣錯愕。可是,他並不感到害怕。他表示,他沒有醫學背景,也對癌症什麼基因,或是治療不清楚。但是,他知道現在是醫療發達的年代。而且,芝羽是不是不應該在事情還沒發生的之前,就斷定自己一定會患癌。
芝羽表示,即使是只有一巴仙的幾率,也會令她對戀愛止步。她不想另一半,因為她的離開而感到難過,這種經歷,足以將一個人摧毀,她承受不起。晟守問芝羽,是不是因為親眼目睹母親離開,她才一直客服不了面對死亡,最後放棄繼續讀醫的念頭。芝羽感到有些驚訝的望著晟守,她愣了一會兒,才問晟守,他怎麼知道這件事,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晟守說,在上次芝羽救老伯伯的時候,他就發現芝羽有醫學常識。在醫院的時候,又發現她和樸教授有一些關係。還有在學妹的婚禮上,他從學妹口中得知芝羽有醫學背景,然後又在洗手間聽到醫院的教授提起芝羽的事。所有的蛛絲馬跡串聯起來,即使他沒有猜到八成,也猜到一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芝羽都不知道,原來晟守從芝羽的生活中,發現這麼多小細節。她點點頭說,面對救不回來的病人,她會恐懼、自責、內疚。讓平時看起來很瀟灑,很果斷的她,變得很膽小、很懦弱。晟守表示,他聽過教授稱讚芝羽,他覺得芝羽沒有完成課業,有點可惜。他希望芝羽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這個問題,芝羽以後可以慢慢想。
芝羽點點頭,表示明白。其實,晟守不想提起芝羽的傷心事,可是他想讓芝羽知道,別讓過去不愉快的記憶,讓自己現在的生活充滿恐懼,先別急著說自己不談戀愛。何況,未來會有什麼變數,誰也不清楚。芝羽表示,她怎麼說也是半個醫生,她很清楚自己的家族病史,在她身體會產生什麼問題。
晟守認為,醫學沒有百分之百。芝羽認同,不過,她每年都會去做定期檢查,追蹤身體的癌細胞指數。每天固定跑步和健身,提升自己的免疫力。目前狀況還不錯,但是,她沒有信心,以後不會沒事。晟守一臉認真的問芝羽,在醫學上,是否曾經出現過奇跡。說到奇跡,這倒是有。
晟守說,上次芝羽搶救的那位老伯伯,他的妻子也不是說過,醫生宣判老伯伯只能活兩年,可是他卻活了六年。所以,很多事情,醫學上是無法解釋的。芝羽明白晟守的意思,但是,離別真的令人很痛,一次這樣的經歷,已經很可怕,她不想讓晟守再經歷一次這樣的痛苦。所以,她不希望晟守愛上她。
再來,她不想晟守因為她和多晴的關係很好,而喜歡她,她不想當替代品。晟守問芝羽,怎麼會認為他喜歡她,是因為多晴的緣故。而且,晟守從來沒有當芝羽是替代品。這一點,他非常清楚。晟守握著芝羽的手說,當初他就和自己說過,如果有一天,他喜歡上一個女生,一定是因為喜歡她而喜歡上她,而不是為了多晴,更不會把她當成替代品。
晟守明白芝羽面對的壓力,他不勉強芝羽,他給芝羽時間好好的考慮他們的關係。芝羽點點頭,她說,她和晟守的問題,以後再說。由於時間不早了,已經接近十二點,芝羽又帶傷,他必須讓芝羽回家好好休息。回到家的時候,阿姨和多晴都睡著了。回到臥室,晟守也讓芝羽趕緊睡著去。
芝羽說,她想到浴室簡單的梳洗才睡。她懊惱,她的手受了傷,這幾天沒有辦法梳洗,頭也沒有辦法洗,頭髮也綁不到,好痛苦。晟守問芝羽,有沒有什麼需要他協助的。芝羽說,沒有。她說完,便進去浴室。她就慢慢來,慢慢的把衣服脫掉,洗了把臉,換了乾淨的衣服。芝羽想到不能洗頭,有點痛苦,她打算明天到髮廊洗頭。
芝羽從浴室出來,晟守趕緊為她披上襯衫,這是晟守這幾天的工作。為芝羽穿好衣服以後,晟守讓芝羽乖乖上床睡覺。芝羽躺好以後,他為芝羽蓋好被單,然後關燈。臨睡前,芝羽向晟守道謝,謝謝他今天陪了她一整天。晟守讓她別客氣。晟守表示,若是想報答他,就照顧好自己,別讓自己受傷和難過。
芝羽昏昏欲睡的時候說,為什麼有醫學背景和母親忌日的事,會這麼巧讓晟守知道。晟守打趣的說,這就是緣分。芝羽讓晟守別這樣,別說什麼想追求她的話,她現在很害怕感情的問題。沒多久,芝羽便睡著。見芝羽睡著以後,晟守便到書房,他上網查詢癌症的相關訊息,然後訂了很多保健品和補藥。
由於前一天凌晨才睡,早上芝羽起得有點晚。她起床以後,不見晟守在沙發上。她簡單的梳洗後,便下了樓。多晴不在,她上了學。芝羽問阿姨,晟守去了那裡。阿姨告訴芝羽,晟守出去一會兒。出去之前,他有交代,他說芝羽昨天很晚才睡,叫多晴別去打擾她。可是,晟守昨天也很晚才睡,他怎麼這麼早就出門。
阿姨說,晟守就是這樣,一天睡很少。阿姨說,晟守有交代,若是芝羽起來了,要她吃點東西。芝羽在廚房,站著邊看阿姨料理邊吃早餐。阿姨讓芝羽去餐桌坐著吃,她說,如果被晟守看到,他一定會碎碎唸。芝羽笑了笑說,晟守應該只會嘮叨多晴。阿姨接著說,還有他喜歡的女人。
芝羽看著阿姨,她問阿姨,她這句話,應該不是對她說的。阿姨笑了笑說,晟守身邊好像有很多女人,事實上,過去他除了多晴,一個女人也沒有。他從來沒有帶過女人回家,芝羽是第一個。芝羽帶著疑惑說,不帶回家,不代表就沒有,可以在外面。阿姨說,晟守忙多晴一個,就夠了,那裡還有時間。
芝羽笑了笑說,她覺得晟守即使有女人,也不會帶回家,他會顧及多晴。芝羽說完,尷尬的繼續說,像晟守這麼正常的男人,應該在某方面需要,而且他身邊這麼多美女,約在外面也不出奇。芝羽的意思是說,晟守是一個四肢健全的男人,總會有性的需要,所以需要女人解決他這方面的問題,即使約在旅店也不出奇。
阿姨笑了笑說,這點,她倒是不否認。晟守確實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有性的需要。至於他會不會和其他女人約在旅店解決他的問題,阿姨不敢保證。不過,依她在晟守家服務了這麼多年,很多女人向晟守投懷送抱,但是他從來不帶女人回家。這一點,就足以令阿姨覺得,他的私生活還蠻檢點的。
就在芝羽和阿姨聊晟守,聊得起勁的時候,晟守提著幾個袋子從外面回來,他踏進門口,便聽見芝羽和阿姨在聊天。他望了望屋內,發現芝羽和阿姨在廚房。他走到廚房,見芝羽站著和阿姨聊天,還站著吃東西。他叫了芝羽的全名,他問芝羽,怎麼不到餐桌吃,而是站著吃東西。
阿姨聽到晟守在訓話,便望著芝羽笑了笑,她剛才才說,被晟守見到芝羽站著吃東西,會碎碎唸。芝羽繃著臉,望了晟守一眼。晟守把手上的袋子放在餐桌上,然後走到芝羽面前,他一手牽著她,一手拿了芝羽手上的碗,把她帶到餐桌前,要她乖乖坐下吃早餐。晟守邊說邊拉了椅子,要芝羽坐下以後,他也坐下,坐在芝羽的旁邊。
芝羽做了一個很可愛,像小孩子的表情,然後對晟守說,她知道了,爸爸。芝羽的回答,讓阿姨笑個半死。自從芝羽住進來以後,家裡就充滿歡笑,她覺得這個景象蠻好的。不管是晟守,還是多晴,都是健康的現象。晟守嚴肅的說,芝羽是嫌他照顧一個多晴不夠,還要他多照顧一個。
芝羽想了想,她覺得晟守的話,好像那裡怪怪的。她想了想說,晟守不是一直在追求她,如果她接受晟守的話,那麼,是不是表示,晟守不打算照顧她。因為晟守說,嫌他照顧一個多晴不夠,還要他多照顧一個。晟守突然靠近芝羽,就在她的面前,近距離的望著她一雙眼睛,然後對她說,兩者之間的照顧,並不一樣。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