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南方的孤兒院來了一個孕少女,芳齡17,青澀的面容帶著憔悴,跟他許下終生的男友與家人連夜搬去了遠方的國家,關於他的號碼都是空號,關於他的訊息皆無回應,靜悄悄的消失了,無知的少女在孤兒院看著規律的受到照顧的其他孩子,在尚未到點時一床一床的安靜的玩耍自己的小手或是周邊受匿名捐贈的玩具,有些已經排遺在尿布裡不適的嚎啕大哭,少女只能看著這些感嘆自己無力撫養腹中的孩子找到能讓他在這裡生活,入住的幾天後修女來了消息,有人願意收養她腹中的孩子,並給了她一些錢養胎,接下來的日子裡,少女接受著像是救濟一般的養胎費,等待著小孩出生,夏季酷暑少女偸嘗幾口冰,冬季嚴寒少女偸喝幾口酒,最後在一個寒冷的夜裡到醫院產下了別人的孩子,此時這個孩子已不是自己的孩子,已是別人的孩子,只能看著自己產下的別人的孩子,心裡想著祝福孩子長大的願望,檢查出來,嬰兒一切都是健康的,做完月子後就可以準備與收養她孩子的夫妻到法院放棄對於孩子的所有權利,自己僅有六個月能在育幼院看看孩子,看著六個月自己產下的孩子長大,少女心疼又高興,孩子因為在孤兒院成長的關係,很安靜很乖巧,六個月的時間到了,收養的夫妻開著車來載走孩子,留下一些錢讓少女繼續讀書,這是少女最後一次在孤兒院見到不是孤兒也不是自己的孩子,時光飛逝,孩子滿周歲了,少女按耐不住想去見見孩子的心到了孩子居住的地方外的巷口看著孩子,孩子跟他的家人準備出門旅遊正笑著,養孩子的夫妻看見了少女,於是過去給少女遞上一張孩子早上拍攝的週歲紀念相片,少女走了,帶著曾經是自己的孩子的週歲照片走了,或許在他的心中自己的孩子一直都會是照片裡週歲的可愛樣貌,少女去哪了?沒人知道,也許回去讀書,也許尋找了一分安身立命的工作,這些都不得而知,因為少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