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出去旅行,自認為是在找靈感,其實只是躲避編輯 攝於京都東福寺楓紅
在那個HE還不完全是市場主流王道的時代,女主角男主角死全家那都是很有可能的事,也逼得我這種吃不得半點苦的嬌氣讀者,心一橫,自己拿起了筆,從讀者變成了作者......
在成為作者之前,身為讀者的苦
出生在七十年代頭,精神生活要說充足那是很充足的,在那個不管是小說和漫畫大神輩出,經典也如同過江之鯽不斷出現的時代,對於一個喜好閱讀的人來說,那真的是另類的極樂之地。
只是在那個HE還不完全是市場主流王道的時代,女主角男主角死全家那都是很有可能的事,常常拚著隔天考試吃鴨蛋,熬夜熬到差點少年禿也要把書給看完的小讀者,一不小心就踩進了虐戀情深的大坑,流淚傷心也就罷了,那種心中悵然悲痛的餘韻給折磨得真是恨不得磨刀霍霍向作者,讓作者也明白我們被虐得死去活來的痛苦。
被虐了幾次,也逼得我這種吃不得半點苦的嬌氣讀者,心一橫,自己拿起了筆,從讀者變成了作者。
被嘲笑算什麼,我就是要我的男女主角照我的想像走
看書宛如一種開盲盒,即使是自己喜歡的作者,偶爾也常會踩到我自己的地雷區。
(所以後來我對於檢討劇情或者是角色的讀者評論總是比較不那麼上心,因為彼之蜜糖,可能是我的毒藥,反之,也是如此的。)
一開始寫文自然是青春期少女的小秘密,起承轉合情節設計當然是沒有的,唯一有的就是直接進入對話情節(幸好那些自以為是的腳本都已經隨著畢業一起進入廢紙回收區),否則沒頭沒尾的劇情安排大約能讓我現在讀來直接尷尬地用腳趾頭摳出一棟透天。
投稿,對於還是國中生的我,那是完全想不到的事,那時候寫作大約只能算是自娛自樂的興趣。
直到高中開始,升學壓力宛若爆炸式的堆壓在我這樣一個小鎮做題家身上,只是一段段的故事情節堆砌已經滿足不了我,我開始試著將整個故事角色都認真塑造和編排(重點是都要我想像中的走向),或許有些幼稚,或許有些不合邏輯,但是那時候的壓力濤天,哪裡能管得了邏輯這種東西,那時候打字的速度仍慢,上課也不可能搬台筆電跟老師面對面,測試會不會被老師轟出教室的可能性,只能自以為偷偷摸摸地拿了白紙,一根原本作用應該是拿來寫重點的原子筆,一天一點的勾勒出我想要的故事雛形。
寫作這件事是會有癮的
一開始是一個片段,後來自己讀來少了前面後面,大約兩三千字的小短文已經滿足不了我(註:以一本言情小說來說,基本字數應該最少要有65000-70000字)。
後來除了主要場景之外,我洋洋灑灑寫起了男女主角的個人設定以及整本的故事簡綱,然後趁著數學課(我真的對不起我高中的數學老師)的公式設定,一筆一畫的寫下了我的第一個故事。
故事都寫得快差不多的時候,忽然就覺得這樣的"好"故事不能只有我一個人看到。那時候可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完全沒有想過那灑狗血般的劇情加上稚嫩的文字到底有誰會想看,就這麼找了家出版社的連載頁面就這麼上傳了上去,開啟了我的小說連載之路。
我的第一本書
我是真的沒想過,出書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網路上連載的小說剛完稿,我稍稍整理之後,就投給連載小說的出版社,想說至少看在我是在該出版社連載也算小有成績的份上,即使退稿可能也會得到一些指點或者是少些批評。
那時候,我是真的沒想過我還能過稿,或者是過稿後會是什麼情況的。
直到我在學校接到了編輯的電話,然後迷迷糊糊地真的收到了我人生中第一份出版合約,甚至是拿到了我第一本書的稿費,我才有那種真實感--啊!我是真的出書了。
我的十八歲,即將要上大學的前夕。
我的第一本書過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