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夏夜的雨水在陽光落山後,形成微微的薄暮,此刻路燈鵝黃的光芒,凶猛標記車窗外的水珠。水珠成了透明又透明的枷鎖,在沒有鑰匙夜晚做了愁苦的惡夢,夢裡一隻貓咪是僅有的救贖,黑白色的世界與黑白色的虎斑,是虛無的道路。我想起那天的柏油,像是泥濘的梅雨季,潮濕接連著彼此,找不到能夠評等的數字。我甚至不懂那天為什麼沒有風,所有的雨滴直直的墜落,天空在路燈下變得刺眼,眼角在現實的黎明顫抖。我醒來並沒有哭,在這震盪無底的世界裡,所有的淒苦是不會穩定的音符,怎麼接下去?我們不說,也不哭,不苦,也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