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時間看了《美國女孩》,比我以為的還更喜歡一些。剛好在之前看了
這篇貼文,在看完之後回頭再看一次更為明晰,就是好好的說完一個故事。不知為何想起多年前我看《索命黃道帶》的心情,當時我記得出了電影院好滿足,因為沒有多餘的什麼,多餘的一個轉折多餘的一個角色甚至是多餘的一個畫面,就是把一個故事講好,就好。
2003年我的記憶很模糊,當年SARS時發生的一切我都不記得了,唯一留下的是姊姊給我的一個N95口罩,直到這一兩年因為疫情我在家裡無聊整理房子才在抽屜的角落發現。電影裡還原了那個時間,我們都認識的老公寓,房子的格局,塞滿很多莫名物件的房間,撥接的電腦。時間是以前的,但故事是一樣的。那樣煩躁的青春期,和父母的格格不入,會說出或做出未來後悔的傷人的話語和事情,不回家似乎爸媽也沒有發現,沒有辦法自立但又對現狀很不滿意,但隔天帶我去吃個冰淇淋真的也就好了。
太熟悉的故事,就算沒有完全一致,也能找到延伸的類比。究竟為何父母們都能講出一樣的話呢?這部電影的厲害就是抓住了這些「我們」。我的父母,我的手足,還有我,優雅純淨的掏撿出了其中的「我們」,然後以最平實的方式傳達出來。
方郁婷的演出讓這一切更為成立。她的長相會讓我想到《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中的楊靜怡,很素淨,但眉眼間又可以感受到一絲倔強。演員間搭配得很順,而我想對白也很重要。看台灣的作品我最難忍受的就是對白,導演在訪談中提到只要演員念不順,她當場就會修改台詞,說人話好重要歐,這不是很基本的道理嗎?。
演出的隔天,星期天的下午,最後眼淚就這樣靜靜的流了下來,然後妹妹就回家了。
沒有多餘,一切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