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的月光
穿過了雲
躲著人群
鋪成大海的鱗
海浪打濕白裙
試圖推你回去
海浪清洗血跡
妄想溫暖你
往海的深處聽
誰的哀鳴在指引
靈魂沒入寂靜
無人將你吵醒
—一支榴槤〈海底〉
你是否也有這樣的時候?
曾經覺得有所謂的事物都無所謂了,也不再去在意外在環境的任何變化,有過的希望也漸漸看淡了。在無力感襲擊的當下,只想把自己隔絕起來,放空思緒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管,可是有時候即便這樣,仍止不住那將你向下墜的力量,彷彿落入了無底黑洞,還會伴隨著時不時的窒息感。那看不見盡頭的墜落,讓你突然間覺得:也許死亡可以幫你停止這一切。
而就在我這麼認為的日子裡,無意間聽到了〈海底〉這首歌,整首歌的編曲輕盈緩慢,加上主唱的演唱方式,輕悠悠地歌聲唱著憂鬱又絕望的心情,在整首歌裡,沒有會讓人感到撕心裂肺的哀痛,只有想像中解脫後的平靜與安寧,主唱似乎在用這首歌告訴聽眾,感到極致的絕望沒關係,讓感覺穿透自己,因為之後迎來的將會是如歌聲般的寧靜。
你喜歡海風鹹鹹的氣息
踩著濕濕的沙礫
你說人們的骨灰應該撒進海裡
你問我死後會去哪裡
有沒有人愛你
世界能否不再
總愛對涼薄的人扯著笑臉
岸上人們臉上都掛著無關
人間毫無留戀
一切散為煙
—一支榴槤〈海底〉
而你還記得是哪個瞬間讓你發現自己開始下墜的嗎?
聽說被情緒壓垮的人,在被壓跨的那一剎那,會在腦中或心裡感覺到有個緊繃的東西斷掉或坍方的感受,而後便會感覺到自己掉入了無底的黑洞,開始一路的向下墜。雖然我不曾感受過,抑或未曾留意過自己是否有被壓垮的一瞬間,但我很清楚落入無底洞的感覺,那種充滿憂鬱、絕望、茫然的感受,從一開始掙扎地想要逃開,後來希望有人能夠承接住自己,到最後發現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它。因此也開始接受下墜的速度感;接受被黑暗包圍的感覺;接受這樣狀態的自己,直到有天膩了、倦了,一個悄悄的念頭在腦袋中浮起:也許死亡可以結束這一切。
來不及來不及
你曾笑著哭泣
來不及來不及
你顫抖的手臂
來不及來不及
無人將你打撈起
來不及來不及
你明明討厭窒息
—一支榴槤〈海底〉
這是我整首歌中最喜歡的一段歌詞。
裡面一遍遍的來不及對我而言與其說是懊悔,不如說更像是感慨,感慨著明明都笑著哭了、明明哭到手臂都無法控制地顫抖了,但即使如此最後自己仍是孤獨的一個人,而自己最討厭的方式卻能帶來永遠的平靜與安寧。
主唱的旁觀者視角貫穿整首歌曲,唱出了歌曲主角的想法、行為與動機。不論是將自身帶入歌曲中的主角,還是期盼現實中能有個像是主唱般的角色出現,只要是有過類似心境的聽眾,相信都能像我一樣對這首歌產生共鳴,因為我們是這樣努力的活著、努力做出與歌曲主角不同的選擇、努力不斷地告訴自己撐過今天就好了。
在那些下墜的時刻,聽聽這首歌,也許會發現原來自己並不孤單;在那些義無反顧想要絕地重生的時刻,聽聽這首歌的改編版本—鳳凰傳奇〈海底〉,也許會發現原來自己也能夠被溫柔承接住。而不論哪個版本,我相信都能在你需要時安慰到你。
我是關靈,這是我想與你分享的一首歌—〈海底〉,祝你有個美好的一天,我們下篇文章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