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妳的眼角溢出一顆怨天尤人的淚,
滑入那被命運擰傷三次的心肝,
水份迅速被毛吸入心,鹽份留在拉傷的痂上,繼續狠蝕。
如屍體般臥於床,疲累的妳的腦子,
迴光返照又想起精神奕奕時的某一個執著。
於是,妳的鼻子微嗅到氨的味道,準備發痠,
理智卻緩慢清新了思考,每一條神經再度繃緊,
彷彿一彈便發出剛毅的弦音,鏗鏘深遠。
它說:
妳答應過要塗鴨於精彩生命的空白;
也早明白身心唯一能感知的,不過誤導謊騙。
當然,最無法遺忘的那年夏天雷雨聲中,
妳允諾靈魂獻祭給殘日,當凡心塵夢糾纏時。
原文書於2009.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