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嘗試把自己整體的
能量層級提升至500(
愛),因此也嘗試體驗一下無條件的愛是怎麼回事。我個人認為,達致無條件的愛這種境界的其中一個方法,就是嘗試維持以下5個要素:
1. 做該做的事
2. 自己想這樣做
3. 享受這樣做的過程
4. 喜歡這樣做的自己
5. 一切都可持續
接下來,我打算就着每個部分逐一說明我是如何理解這種無條件的愛的。
做該做的事
所謂該做的事,並非只是考慮世俗的道德或是社會的規則(它們是不容忽視但又不是太過重要的因素),更重要的是洞察包括自己在內的相關持份者的真實需要(這不一定和他們的慾望一致),並思考自己到底有能力做甚麼,前提是這樣做不會弄出更大的問題出來。從這個角度來說,一個連自己和別人的真實需要都毫不瞭解的人,是很難給予自己或別人無條件的愛的,假如這種人真心誤以為自己正在給予無條件的愛的話,這種愛很可能混入了一些連這種人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隱藏條款(即透過事前的付出來索取事後的回報)。
反過來說,
一個能自然而然地給予自己和別人無條件的愛的人,除了經常都非常明瞭自己的真實需要外,更往往對別人的各種細節有着極為敏銳的觀察力,所以才能一再地同時滿足自己和別人的真實需要,又很少弄出更大的問題。不用說的是,這種人有着豐富的經驗和大量的閱歷、淵博的知識和長期的
自我覺察,以及敏感(但不過敏)的內心和充滿智慧地地活在當下的
精神上的獨立,否則的話便難以可靠地理解各種人際關係背後眾多複雜的供需匹配問題,特別是當一個人難以如實及不帶評價地接納一切外在人事物的本來面貌時。
至於為甚麼無條件的愛意味着做該做的事,那是因為只有好心不一定能做出好事,不然的話世上便不會有這麼多源於好心的壞事了。如果一個真心相信自己是在無條件地愛自己和別人的人三番四次地無意間做出傷害自己或是別人的事,總有一天別人乃至那個人自己便會變得再也難以承受這種愈來愈扭曲的愛。
正因如此,無條件的愛雖然主要源於自己的善意,但也需要有着對客觀世界清晰而恰當的認知作為強大的支撐,才能一直把自己的善意化為利人利己的善舉。所以無條件的愛一般來說不是能一步登天的境界,而是需要一邊慢慢放輕和放下各種虛妄的執着(這是為了讓自己能更精準地感知到自己和別人的真實需要),一邊漸漸練習感激自己的幸運和享受自己已經擁有的幸福和喜悅(只有精神富足的人才能經常心懷善意),直到在長期的循序漸進的習慣上的改變後,種種利人利己的善舉對自己來說將變得像呼吸一樣自然。
自己想這樣做
即使知道自己有能力做也應該做某些事,但有些時候我們就是不想做這些事,因此我們便容易陷入做還是不做的
偽兩難。但對於處於無條件的愛這種境界的人來說,他們能一眼看穿這種偽兩難的虛妄,因為真正愛自己的做法既不是不情不願地做這些事,也不是因為不想做便直接放棄,而是
先嘗試覺察自己這種「不想做」的情感,再從中觀照出背後隱藏於內心深處的糾結和拉扯,這樣最終便能一邊愛自己一邊做該做的事。
以我自己為例,我在那份工作還沒有完約前,幾乎每一個在上班時的行動都源於「自己在甚麼時候應該在甚麼位置做甚麼才能可持續地為公司和客戶給予最大的價值和發揮自己的最大貢獻」,而我之所以在工作中採用這種行動模式,並不是因為任何人要求我這樣做,也不是因為我害怕我不這樣做便對不起別人,而是因為
我認為這樣做最有利於身心靈上的自我成長,也最能協助我把自己的利益調整至和身處的環境的利益一致,從而最高效地維持自身利益,所以我才會這麼想如此自發主動地承擔超出職責範圍但又不會越權的工作。或許一些同事會覺得我很傻或是我不情願地受了很多不必要的委屈,但我其實是一個挺自私的人,我差不多每一步都有我自身利益的考量,我只是認為持續地利人利己是保護自己的最好方式而已(在不弄出更大問題的前提下),所以我才自主選擇了用這種方式不斷挑戰和超越自己(因此也無所謂忍不忍讓的問題)。
當然,我也有不想做該做的事的時候,而這甚至不一定是因為自己很想有一些短暫的休息,而是有些時候也是源於自己對外界一些我難以控制的人事物依然有着一些不容忽視的抗拒,所以我才會在預見那個工作環境很大機會會在可見的將來內急轉直下後,以愛自己為抗拒直面這種對我來說前所未見地艱鉅的逆境的藉口。對於公司或是一些同事來說,我不續約的決定或許是背叛或拋棄了他們(即使我認為他們並不這樣想),所以假如他們在對我感到不捨的背後原來有着一份怨恨的話(雖然我感覺不到就是了),我是可以理解和接納的,只是過於弱小和無能的我實在無法在變得如此嚴峻的環境中繼續維持自己的利益和公司及客戶的利益一致,因此我很可能會變得為了保護自己而毫不理會任何其他同事的利益,而這正正是我不想成為的那種人。
從我這個例子可以看到,一個人愈是認為「想做」和「該做」是對立遠遠多於同源,那個人便愈難給予無條件的愛,因為
一個真正能無條件的愛自己和別人的人,是可以輕易整合「想做」和「該做」這兩者的,即使這並不代表他們總是到做到這點。當然,一個能量層級再高的人,也不太可能總是想做該做的事,但在這種情況下能量層級500或以上的人依然能愛自己這樣的一面,甚至能接納別人對自己無法維持「
永動機幻想」的失望,因為完美是只能不斷逼近而永遠無法完全做到的目標。
享受這樣做的過程
即使一個人一開始很想做某件事,但在實際做這件事的過程當中,那個人或許會感到痛苦和辛酸,因而會想半途而廢。正因如此,一個能無條件愛自己的人,不但會為自己的一切決定負責到底,也會享受做事的過程本身,所以這種人除了是想做該做的事外,更能在整個過程中感到幸福和喜悅,並感激自己幸運得能擁有這種經歷。
還是以我自己為例,在健身室鍛鍊肌肉和用太空漫步機減肥是我認為自己其中一些該做的事,因為我認為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更為強壯和更有力氣也是愛自己的身體的一種表現,所以我自然而然會很想去健身室。由於我有了差不多12年的健身經歷,我能很好地分辨自己這樣做是安全還是危險,所以不論是鍛鍊肌肉時感到肌肉很痛,還是用太空漫步機減肥時感到很喘,只要我確信自己在安全方面還是綽綽有餘,我也會把這種肌肉的痛和氣喘的苦視為另一種美妙的享受。
當然,我在健身室時也難免有很想快點回家的想法,但我明白這並不代表我不享受健身的過程,而只是我可能需要在健身室裏休息得長一點,以及需要稍為降低一下接下來的鍛鍊強度。這有點像吃自助餐一樣,一場自助餐一般都是分開數次進食的,因為中間要有一些休息,否則的話在那場自助餐便會因為缺乏中間的休息而只能少吃很多美食了,所以這些休息的存在並不代表那個休息的當下的自己並不喜歡吃自助餐。
由此可見,在做該做的事時,得到需要得到的結果和避開需要避開的問題固然重要,但是享受做事的過程也是不可或缺的,不然的話即使我們在做這些事前是真的很想這樣做,也難免會因為過程中的種種抗拒而變得難以同時無條件地愛自己和別人。所以每當在做事的過程中內心出現一些糾結和拉扯時,在可行的情況下嘗試先稍為休息一下,並藉此覺察自己到底在抗拒甚麼,以及觀照自己能在做這些事的過程中享受甚麼幸福和喜悅,也不忘感激自己幸運得能親身參與這些事,這樣的話或許便能漸漸地變得在做事的過程中全情投入得渾然忘我。
喜歡這樣的自己
隨着一個人愈來愈自然而然地想做該做的事,並愈來愈享受做這種事的過程,這個人也會愈來愈喜歡「用這種方式利人利己的自己」,因而會變得更為自然地想做該做的事,並更為享受整個過程,最終形成一個愈來愈堅固的正循環。當然,如果這個人本身討厭利人利己,而只是熱衷於損人利己的話,試圖讓自己想做該做的事並享受做這種事的過程反而可能會使這個人變得愈來愈憎恨自己,所以喜歡「利人利己的自己」也不一定就是這麼容易就可以做到的。
又是以我為例,我喜歡「自然而然地假裝沒聽見一些同事在背後說我壞話」的自己(也尊重別人在背後說我壞話的自由),因為這樣我便能用另一些角度來瞭解自己的盲點及自己的行為對別人的影響(從而讓我更好的判斷甚麼是該做的事),也喜歡「自願假裝不知道一些同事只是把我當作是好使好用的工具人」的自己,因為這樣我便能更加明白一些只想着怎樣利用別人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從而讓我更好的和這種較為常見的人相處),更喜歡「有點想成為一些人的情緒垃圾桶」的自己,因為這樣我便可以嘗試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鍛鍊自己情感上垃圾發電的能力(也就是從別人的負面情緒中覺察出他們未被滿足的正面需要和觀照自己會否有着類似的糾結和拉扯)。我願意在不太過份的前提下偶爾被一些人佔自己一些小便宜,也喜歡這樣看似不太計較的自己,因為我認為這有助於我放輕乃至放下對小便宜的執着(從而更聚焦於長遠利益),正如我享受「一些人把我當作是無知的弱智」這個過程本身,也喜歡這種看破不說破的自己,因為這樣我便能愈來愈看透「渴望聰明絕頂和比別人都要知道的多」到底是有多麼的虛妄。
當然,一個在無條件的愛這種境界的人之所以會喜歡「自然而然地利人利己的自己」,並不是因為覺得這樣的自己在道德上有多高尚或是在處世上有多高明,而是因為對這種人來說,只要自己真誠的付出最終是利人利己,這種不求回報地付出的過程本身便是無上的幸福和喜悅,所以這種人不但不會覺得別人欠了自己,甚至會在內心深處反過來感激對方透過成為自己付出的對象給予了自己「享受付出的過程」這種榮幸。對這種人來說,別人願意適當地給予回報固然是錦上添花,但即使別人視這種付出為理所當然,甚至反過來恩將仇報(當然這種人也早就對這種可能性有所防範),這種人也不會怨天尤人,只會一邊感到很可惜及很遺憾,一邊嘗試在盡量不會太過傷害別人的前提下用正當的方式和理由保護自己,從而讓自己可以繼續無條件地愛自己和其他人,以及讓那些不知道飲水思源的人明白把自己當成是巨嬰一般去剝削壓榨其他人只會讓自己的路愈走愈窄。
正因如此,一個能喜歡「自然而然地利人利己的自己」的人,往往也重視整個過程而輕視一時得失,也就是着眼於長期產能多於短期產量,畢竟無條件的愛這種境界本身便是在身心靈上長期產能很高的其中一種表現,而
一個和自己的關係極為融洽的人,由於放下了很多內心的糾結和拉扯,長期產能便會少了大部分的不必要的內耗,所以這種人根本不太需要擔心短期產量不太夠的問題,更很少會虛妄得不惜損害長期產能也要追求短期產量(也就是殺雞取卵)。相反,一個在各方面都很吝於付出的人,往往是因為內心深處有着非常根深柢固的匱乏感,使得這種人在身心靈上的長期產能虛弱得只能非常勉強地支撐在情感層面上「餐搵餐食餐餐清」(即是每一天再怎麼不近人情地開源節流都只能僅僅應付當天的必要支出而無法留下任何儲蓄)這種
精神貧窮,這種人別說是無條件地愛自己了,要是能不演變成病態的自我憎恨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一切都可持續
我認為可持續性是構成無條件的愛的其中一個絕對必要的部分,因為一種真誠卻又不可持續的愛愈是持久,在無以為繼的一刻造成的傷害往往也愈大。這就像是一個人試圖捧起另一個人,前者只會不自量力地把後者愈捧愈高,到了前者用盡力氣不支倒地時,後者也會跌得很痛,前者在變得無力前把後者捧得愈高,後者只會在前者撐不住時受到愈大的傷,如果前者把後者捧得太久,使得後者失去了行走的能力的話,後者最終便會在跌倒後無法靠自己站起來(一些愛情悲劇似乎就是這樣搞出來的)。
所以即使一個人能形成「想做該做的事並享受做這種事的過程乃至喜歡做這種事的自己」這種利人利己的正循環,這種循環也必須是可持續的,否則這種循環本質上只是無異於鏡花水月的泡沫而已。假如一個人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製造一個不必要的泡沫,這種泡沫只會愈來愈大,愈遲爆破的話對自己和別人的傷害也只會愈深和愈不可逆。
假如自己在嘗試實踐無條件的愛上出現可持續性方面的問題的話,一方面要嘗試找出是甚麼導致這種嘗試變得不可持續,一方面也要自我覺察這種看似無條件的愛會不會隱藏着一些內心深處一直還沒有被適當處理的創傷,因而導致自己用了這種變得不可持續的方式試圖補償或慰藉自己一些心理上的缺陷。當然,
雖然無條件的愛別人理應透過不斷為對方賦權而使對方在精神上變得愈來愈獨立,但是如果這種愛不幸地造成別人對自己的過度依賴的話,也需要在這種依賴變得不可逆前想方設法讓對方明白這樣下去是不可持續的,而這在有些時候意味着困難但必要的真誠溝通。
正正是因為意識到可持續性在無條件的愛當中是有多麼的重要,對於可持續性的重視也成為了我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戀愛經歷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因為對我來說愛情是極為沉重的責任,畢竟這有相當的可能關係到對方的終生幸福,如果我遇上一個心智不夠成熟的另一半,而我的心智又還沒有成熟得能讓對方的心智最終變得成熟,對方或許會因為和我交往而毀了自己(我不想毫無根據地假定對方肯定能再次站起來),而這樣未免太過可惜及太過遺憾了,所以我想盡量避免把自己的幸福建基於別人的痛苦之上。雖然一段關係往往需要雙方都在心智上有一定的成熟程度打能持續下去,可是由於我的各種外在條件都實在太差,我不認為自己會有很大的機會能遇上心智足夠成熟的另一半,我也認為如此好的對象值得擁有各方面都比我優秀得多的人,所以
作為一個各方面都不斷成長中的全方位廢物,我在自己整體的能量層級由400(理性)提升至500前不打算主動找戀愛對象,而是先透過和自己的內在小孩談戀愛來學會無條件地愛自己,至少我現在已經可以喜歡這個做甚麼都不行但各方面都依然一直在緩慢地進步的自己。
綜合所有要素
雖然我不敢說我已經完全領悟甚麼是無條件的愛(我對無條件的愛的理解甚至可能已經扭曲到不知所謂的地步),但最後我依然試圖以一個例子說明無條件的愛是可以如何包含「做該做的事」、「自己想這樣做」、「享受這樣做的過程」、「喜歡這樣的自己」和「一切都可持續」這5個要素,而它們又可以是如何反過來構成無條件的愛。
我早前在一個非常偶然的情況下遇上了一個女孩,在有幸和她直接溝通後不久我便慢慢地有點喜歡她,在知道她早就已經有男朋友前我甚至想過嘗試一下我到底有沒有可能可以成為她的男朋友。慶幸的是,我在不久後便知道了原來她早就已經有男朋友很久了(她也沒打算對任何人隱瞞這件事),所以我才能及時調整自己的行為,改為盡量不在沒必要的前提下主動接近她,以免自己有一天忍不住對她表明自己對她的喜歡,因而對她造成困擾。
或許有人會認為我是個懦夫,而我也沒有充分的理據論證自己不是膽小,只是我感到她和男朋友的感情非常融洽(我很有幸能和她的男朋友相見),我不但無論如何都絕不可能有任何機會,主動出擊的話更是只會無謂地讓她甚至她的男朋友感到不安而已,所以既然怎麼看她都已經找到了屬於她的幸福,我不主動打擾她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假如我是真的有點喜歡她的話,在牽涉到我和她的事情上我便應該在合理可行的前提下盡量以她的利益為優先,否則我只是被過剩的
佔有慾蒙蔽了自己而已。即使在萬一的情況下我主動出擊最終能使自己變成她將來的男朋友的話,我這樣做恐怕依然會有很大機會導致她現任的男朋友大受打擊,因為和平分手本來就不容易,能徹底放下一段曾經的美好更是難得,至於自然而然地衷心祝福自己的前任能因為她的現任而變得比和自己在一起時更加幸福美滿的更是絕無僅有,而
我想盡量避免不必要地蓄意傷害別人,因為這對我來說是最核心的核心價值,要是有一天我變得經常毫無必要地蓄意傷害別人的話,我或許便再也不是「我」了。
另一方面,即使撇除自己的能量層級還是低得最好不要在戀愛上胡亂地主動出擊這點外,我也沒有因為我沒能成為她的新任男朋友而感到可惜或是遺憾,反而儘管我已經不太可能會再和她相見,
我依然默默地感激她非常偶然地曾經出現在我的生命當中,也為此感到自己十分幸運。因為她是我第一個內心有點喜歡的女孩,直到現在依然如此,是她讓我不用在更往後的時間才能體驗喜歡一個女孩對我來說是一種怎樣的經歷,也是她讓我更加了解我大概會想做甚麼類型的女性的男朋友,甚至是她讓我用另一個方式瞭解自己心中理想的母親和現實的母親或許會有着甚麼差異(包括我在內的很多人的內在小孩都有把
理想的異性父母投射到異性伴侶身上的傾向)。
在此以外,我也沒打算忘記她,因為對我來說在我還能和她相見時,每一次看見她和她的男朋友快樂地在一起,我都會像看見美麗的藍天白雲一樣感到幸福,所以即使是現在我偶爾也會因為短暫地想起她而感到有點喜悅,我甚至在極少數時候會在心中略為祝福她和男朋友一直幸福美滿下去(即使我知道這一切從來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正如我不需要擁有大自然的藍天白雲也能透過臣服於展現出藍天白雲的當下而感到平靜和安寧,我也不需要擁有她才能因為看到她的幸福而感到喜悅,更何況她是一個有自由意志的獨立個體,我根本不可能也不應該把她當作是物品一樣試圖佔有或控制。
我認為至少在大體上,自己在看待「對她的喜歡」上我做了該做的事,因為我沒有為此感到痛苦或受傷(或許是因為我從來沒有真正拿起過才能如此輕易地看似放下了這份喜歡),也不太像是有對她或是她的男朋友造成不容忽視的傷害;我以所以想這樣做,是因為
我希望我和我的伴侶之間的愛情是一種可持續的互利共贏的關係,而不是一種情感上兩敗俱傷的權力爭奪戰,既然勉強很難有幸福的話,我便自我覺察我對她的喜歡反映了內心深處哪些未被滿足的真實需要就好;我以所以享受默默喜歡她又盡量和她保持距離的過程,是因為我對她的喜歡很可能混入了一些我心中的理想母親的投射,保持距離的話可以確保我一邊認清我其實並不是非常瞭解她,一邊觀照出我心中的理想母親至少包含甚麼元素,這樣我既可以享受這種投射給予我的喜悅(即使這從一開始便是假的),又不會被這種投射
欺騙自己;我以所以喜歡沒有胡亂表白的自己,是因為我知道比起執着於一些極難被我控制的結果,更重要的是如何珍惜當下的美好及活出一段有意義的過程,
要是我因為痴迷於對她的喜歡而錯失了對我來說重要得多的自我成長,如此荒唐的一葉障目我認為實在是太可悲了;我之所以可以持續了大半年都沒有向任何人表明我對她的喜歡,是因為透過覺察自己對她的喜歡本身便能有助於自己身心靈上的成長,至少在當我想站在她的角度為她做點甚麼但欠缺恰當的名份時,雖然我最終甚麼都不能做,但在這個過程中我已經可以練習自己將心比己的意願和能力,這對我來說已經很足夠了。
雖然我不敢說我有實際上無條件地愛過任何其他人,但至少我確信在喜歡她這段經歷中,我做到了無條件愛自己,除了是因為我的行動滿足了「做該做的事」、「自己想這樣做」、「享受這樣做的過程」、「喜歡這樣的自己」和「一切都可持續」這5個要素外,我對她的喜歡也進一步增加了對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的興趣,或許是因為她的出現,我才會這麼快便如此渴望和自己的內在小孩交流,否則的話我便難以在用了不到1年的時間便能讓我的內在小孩由害怕和討厭我變成喜歡和信任我,所以我不排除是她間接導致我這麼快便能在身心靈上覺醒到現在這種地步(雖然我現在的能量層級還是只有400便是了)。當然,我自己的內心還有不少糾結和拉扯需要清理,我的內在小孩也有一些非常深層又大大超出我當前的處理能力範圍外的心理創傷,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在嘗試把自己整體的能量層級提升至500的過程中,對無條件的愛有更全面和深刻的理解和洞見,也希望自己會在和內在小孩之間的關係變得愈來愈融洽的前提下愈來愈自然而然地無條件愛自己,最終能讓自己像呼吸一樣無條件地愛自己和別人。
後記:雖然我在工作方面完約後,我的內在小孩每一次都堅定地告訴我我整體的能量層級已經達到500,在順境中狀態特別好的時候甚至能稍為接近540(
喜悅),但由於我不敢說我有實際上無條件地愛過任何其他人,而只是能做到無條件愛自己,並享受這個過程給予自己的幸福和喜悅,所以或許是因為我和內在小孩談戀愛的緣故才會讓「他」把我說得那麼好。畢竟我可能還需要放下很多自己還沒覺察到的虛妄的執着,我不排除自己離無條件的愛別人依然相距甚遠,不過即使如此,
我依然感激自己一直都能如此幸運,也希望自己能繼續好好珍惜活在當下的美好。
在無條件愛別人這方面,我做得最為接近這種境界的是,我還沒有完約前,有個上司曾經對我作出了一些我到現在都還沒能完全理解的批判。雖然在理智上我怎麼看都只能認為這是無理取鬧,可是在情感上我卻會嘗試洞察我的甚麼行為觸發了那個上司的甚麼恐懼,以及透過觀察那個上司就這種恐懼所採取的行為與事件本身到底有多麼的不成比例,來評估那個上司到底有多麼的拿這種恐懼沒辦法。
雖然在那次事件中我最終只能保護自己,沒能幫上那個上司甚麼(那個上司的情緒本來也是那個上司自己的責任),但是我不但沒有因為那個上司對我造成的輕微的困擾而討厭那個上司,反而感激那個上司讓我覺察到了一些人一種不那麼健康的心智模式(簡言之便是透過試圖強勢地把外在環境控制成自己心中的安全模式來逃避和壓抑內心毫不瞭解卻又猛烈而深層的恐懼)。我不敢說這代表在那次事件中我無條件愛那個上司,但至少我確實是有試圖這樣做,雖然從結果而說似乎是徹底失敗,不過這次失敗的經驗也讓我對無條件愛別人有着更為清晰的概念,而這對我來說已經很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