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橘色的背包其實是爸爸的,當初出發前手頭並不闊綽,回老家時到三樓的儲藏室東翻西找,找到了這顆背包。
我並不特別喜歡這個顏色,對它的身材也不甚滿意,夾層有點少,內側車線的布邊有點脫線,想說途中若找到更合適的再換掉吧。
出發前夕與說書人常常鬧不開心,關係處於緊繃狀態。她寫了一張卡片,封面是蜻蜓停在小豬的頭上。她謝謝我為旅行做的功課,流露出的情感讓不安的我稍稍放心了一些。
當時的我頭上籠罩了烏雲,眉頭老是深鎖,歷經了生平最劇烈了一次經痛。我才發現,所有大家對經痛的描述都是真的,渾身發冷、冒冷汗、連腰都打不直。
我甚至有超過一次的想過放棄這次大旅行,放棄她,放棄自己。
這是我的習慣,當關係惡化,看似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時,我會忍不住想逃,逃離現場,彷彿逃離了就不用再面對。
可是即使逃離了,腦袋還是卡在原處,距離並不能讓我看得比較清晰。
出發前一天,我將卡片扣在背包上,提醒自己這段關係的珍貴之處。
提醒自己的初衷──「永遠不在中途放手」。
這句話是插畫家李瑾倫的某個貼紙上的文字,本來是指不棄養動物夥伴,但我總覺得很適合我拿來用在人類夥伴上。
出發了一個月之後,說書人的黑色背包失竊,我的橘色背包可能因為顏色鮮豔,反而沒被竊賊拎走,被孤零零留在位置上。
應該就是那個時刻開始,我不再想要換背包了。
走過了這麼多地方,隨著縫上一張張國旗,沾滿了各國細菌與灰塵的它卻變成了我最喜歡的背包,比新的還要好。
一張照片,一個故事
在旅程中拍下了許多照片,每一張都藏著一個故事。
打成一篇篇短短的字,蒐藏。
放在手心中遞給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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