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養育的小蘿莉們 第17篇(新宇宙):你自認為是個『有良心』的好人嗎?你真的很有病知道嗎?

你自認為是個『有良心』願意『利他』的好人嗎?
達爾文活著的時候
因為當時的科學和知識沒有今天發達
想破頭也無法理解人類為什麼會演化出那樣的行為
直到後來的科學研究發現……
你我和全人類、真的都很有病知道嗎?
示意圖
❤ 萌萌喵艾莉絲認真洗手 ❤
❤ 時時保持衛生是優良好習慣 ❤
正名運動
❤ 小蘿莉是可愛小動物,所以計算單位要用『隻』喔 ❤
被我養育的小蘿莉們
第17篇
你自認為是個『有良心』的好人嗎?你真的很有病知道嗎?
紳士哥和我約定在城市中央一個熱鬧的十字路口見面。
非常熱鬧的路口,車輛來往頻繁。
司機伯伯遵照指示把我載來此處,讓車輛就此停在路邊,坐在駕駛座沉默等候我的下個要求。
我只是安靜望著窗外等待。
車內的我們沒有任何交集,這樣的情況本來應該持續下去。
沒有想到,司機伯伯竟然主動跟我說話:「先生……」
我看向他。
司機伯伯:「公司派我過來,本來只是載你一程而已,應該一個小時就能結束。但是現在都要中午了,我主動跟公司回報情況比較好。另外,因為車輛有裝定位回報系統,公司看著我繞來繞去一定會覺得奇怪……」
我簡單回答:「我會付所有車錢,不必擔心。」
司機伯伯從口袋拿出他自己的手機,就要撥號。
我也不再理它,轉頭看著車來車往的窗外。
沒有想到,司機伯伯又主動跟我說話:「先生……」
我當然再次看他。
司機伯伯:「我說這些話,是真的希望先生瞭解,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司機,有父母妻小要養……」
我安靜繼續聽:「…………」
司機伯伯:「另外,我們公司也有規定,載客人的時候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能說出去……」
我終於瞭解,司機伯伯從頭到尾說的那些話,都是在擔心等到我約的人抵達之後,他會被我滅口。
我直接說:「你不用想那麼多,沒有你的事。等到我約的人抵達,我就給你所有錢,下車和他們會合。」
畢竟就算車內有裝錄音器,我透過手機和阿呆的所有交談還是不能真正證明什麼。
司機伯伯聽我這樣說,應該是終於相信我沒有傷害他的意思,表情明顯放鬆下來。
於是,我正要回頭看向窗外。
司機伯伯安心的:「先生,這樣說可能會讓你嫌囉嗦……」
我當然繼續看著他。
司機伯伯:「我看你不像是什麼壞人,只是年輕一點……」
我安靜:「…………」
司機伯伯非常誠懇的給我忠告:「歹路真的不要走啊……」
聽完的我,只是安靜轉頭,看著窗外的路景。
司機伯伯也沒有再和我交談;透過手機跟公司回報狀況,確定自己萬一忽然失蹤之後的頭號嫌犯是我,就此安靜坐在駕駛座。
就這樣,在這個路口前後等上一個小時。
大約中午十二點,我的手機再次響起。
來電者是紳士哥。
我趕緊接起。
紳士哥:「先生,請問你有沒有看見路口轉角處的便利商店?」
我很快找到位在對角的便利商店,直盯著看:「有看到。」
紳士哥:「我們在便利商店裡面,敬請先生過來這裡和我們會合。」
於是我收起手機。
掏出皮包,從裡面拿出五張大鈔,遞給司機伯伯:「我要離開了。這些應該夠付車資,多的你自己留著。」
司機伯伯接過五張大鈔,著急的說:「先生,真的太多了。」
我沒有再理會司機伯伯,直接推開車門下車,趕往路口對角的便利商店。
便利商店內部的座位區,紳士哥和我的『合法妻子』安靜坐在一起。
紳士哥當然一身的優雅紳士派頭。
至於那個女人,看起來像是個大學生,穿著看起來像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他們的桌上都擺著一罐未開的飲料,明顯用來避免被店員趕走。
他們看見我,都一起站起,然後拋下那罐未開飲料向我走來。
紳士哥:「先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
我直接問:「要直接過去公園路?」
紳士哥:「我們先出去,邊走邊說。」
於是我轉身,和紳士哥一起走回忙碌的十字路口。
紳士哥:「先生,其實在這段期間,我有派部下前往公園路那裡確認情況。」
我:「怎麼樣?」
紳士哥:「老實說,部下回報的情況有點讓人意外。」
我:「意外?什麼樣的意外?」
紳士哥:「我想還是請先生和夫人一起叫輛車,直接過去確認情況。」
我:「你不去?」
紳士哥:「我會另外搭乘一輛車跟在先生後面。」
我只能說:「知道了。」
紳士哥:「那麼,先生請先搭車……」
然後紳士哥看向道路,伸手把一輛計費車攔下來,並且幫我拉開車門。
我先坐進車內,那個女人安靜坐到我身邊,紳士哥把車門關上。
就這樣,我們這輛計費車朝向公園分局出發,並且後面不遠處一直跟著一輛黑頭轎車。
終於,計費車抵達公園路三段的警察局。
這個地方,看起來是個住商混合的區域。
一樓大多是小店家,二樓以上幾乎都是住戶。
另外,附近分別建有一所小學和中學。
計費車就此載著我們,在警察局門口穩穩停妥。
我本來一直看著警察局,但是很快就注意到另一件事,眼珠被完全吸引過去。
警察局右邊的一樓,是一間布娃娃店。
布娃娃店外側的騎樓,有一個漢堡早餐攤販。
阿媽,阿呆,艾莉絲,三人都在那裡。
艾莉絲坐在過去都是阿媽用來坐著休息的小木椅,手上拿著已經咬好幾口的大漢堡,開心咀嚼。
阿媽和阿呆互看對方,彼此交談。
看起來,她們的處境完全和警察扯不上關係。
這樣的情況,一定就是剛才紳士哥說的:有點意外……
車內的我幾乎看傻:「花惹發……」
計費車司機不明白我的反應是怎麼回事,提醒我:「到了。」
我終於回神,把整個情況聯想出來。
看起來,阿媽已經不在工院路擺攤,跑來這間警察局的隔壁賣早餐。
這才是阿呆把我叫來這裡的用意,而不是他們被帶進警察局。
於是我趕緊掏皮包交付一張鈔票,然後下車,向她們快步走去。
一直跟隨在後的紳士哥,那輛車當然停在路邊,遠遠看著我。
艾莉絲先看見我,露出開心笑容,舉起小手對我揮動。
阿媽和阿呆才注意到我,一起看來。
阿呆看著我,明顯要開口對我說話,但是又因為注意到默默跟在我旁邊的女人而安靜。
我完全沒有理會阿媽和阿呆,直接快步走到艾莉絲面前,彎腰把這隻嬌小可愛的小蘿莉抱起來。
真的是直到這個時候,艾莉絲完全回到我的身邊,我才完全放心。
然後,我當然轉身就要抱著艾莉絲離開。
阿呆看我要把艾莉絲帶走,趕緊伸手拉我:「等等!熊熊!你等一下!」
我不發一語,只是瞪著阿呆,當然沒有給她好臉色。
也因此,在我懷裡的艾莉絲顧不得吃漢堡了,看看我,再看看阿呆,滿臉懵,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阿呆看看我,再看向陪我一起出現的那名女人:「到底怎麼回事?」
我冷冷的說:「妳真是搞慘我。」
阿呆趕緊說:「我沒有害你的意思。」
我:「反正放手,我要帶艾莉絲回去。」
阿呆:「不是啦。你先和阿媽聊聊。」
阿媽很和藹的說:「乖孫啊,到底怎麼回事,放心告訴阿媽啦。」
阿呆:「對啊,不要什麼事都放在心上,跟阿媽說。」
我:「我跟妳沒什麼好說。」
阿媽依然和藹:「不想跟阿呆說,可以跟阿媽說啊?」
阿呆則是:「因為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把艾莉絲帶走,我現在跟你道歉,跟你對不起,好不好?」
隔壁就是警察局,我不想節外生枝,所以強忍著心中一股怒火:「反正放手,我要回去了。」
阿呆還是不放手:「剛才我和阿媽談過。你會領養艾莉絲,一定是因為寂寞,想要有個人陪伴,對不對?」
我:「妳不放手是不是?」
阿呆:「你一個人帶著一隻小蘿莉,我們怎麼可能放心?」
阿媽又在旁邊說:「沒有關係,什麼事情都放心告訴阿媽,大家一起商量啦……」
阿呆不放手,對我來說其實也是很頭痛的情況。
這樣根本不可能抱著艾莉絲離開。
仗著一切合法的優勢去隔壁找警察,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同樣不是我希望的情況。
所以我正想著應該怎麼辦才好。
這時候,從布娃娃店走出一名大約三十多歲的男性。
看起來高高瘦瘦,走路動作隱隱有一種奇妙的違和感。
他看著我們的爭執,以奇妙的口吻,關心詢問:「阿媽,怎麼啦?」
阿媽和阿呆沉默沒有回答,一定是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至於我,完全搞不清楚他是誰,只能安靜。
男性看我抱著艾莉絲,終於問我:「你就是有熊,艾莉絲的收養者?」
我沉默幾秒,乾脆點頭,反正一切合法。
男性盯著我,以同樣奇妙的口吻:「真的好年輕,難怪大家會擔心……」
聽起來,阿呆已經把這件事說到他也知道。
另外,我終於在這個時候瞭解這麼奇妙的違和感是怎麼回事。
他的口吻和態度,說的好聽一點是女性化。
說的難聽,叫做很娘。
他是『男身女心』的同志。
我猜想,他應該會比較喜歡被人以女性看待稱呼吧?
艾莉絲看著同志姊姊,明顯有警戒。
就像是發現什麼不男不女的怪人,不敢靠近,因此直接靠進我懷裡。
看這樣,艾莉絲應該從來沒有看過同志。
但是同志姊姊看著艾莉絲的態度,不以為意。
拿起手中的東西,友善的對艾莉絲說:「姊姊在倉庫找到貓耳朵了。一定很適合妳。喜歡嗎?喜歡就送給妳。」
是個帶有一對貓耳朵的細髮箍。
艾莉絲看到貓耳髮箍,產生強烈反應,立刻露出貓眼貓嘴。
=3
同志姊姊友善詢問:「想不想要?」
艾莉絲直盯著貓耳朵看,完全沒有眨眼,看起來就是很想要。
同志姊姊:「讓姊姊幫妳戴上貓耳朵,就送給妳喔?」
艾莉絲看著同志姊姊,明顯陷入猶豫。
同志姊姊:「不必害怕,我不會傷害妳,只是給妳戴上可愛的貓耳朵而已。」
一直抓著我不放的阿呆也說:「沒有關係,只是讓姊姊幫妳戴上貓耳朵。」
艾莉絲左看看,右看看,終於慢慢點頭同意。
同志姊姊:「來……戴上可愛的貓耳朵……」邊說邊把貓耳朵戴到艾莉絲頭上。
艾莉絲明顯把同志姊姊當成什麼不男不女的奇怪生物,因此一直警戒看著同志姊姊的手,不過還是乖乖的被戴上貓耳朵。
貓耳朵 GET!
艾莉絲正式得到貓耳朵!
艾莉絲趕緊用手摸摸頭上,確認耳朵存在,然後非常開心笑著。
同志姊姊,阿呆,阿媽,都開心笑著:「看起來好可愛喔。」
被眾人稱讚的艾莉絲,當然笑的更開心。
只有我和合法妻子一直安靜的面無表情。
我看事情告一段落,當然說:「夠了沒?我要帶艾莉絲回去了。阿呆,放開我。」
這一說,真是瞬間讓場面冷下去。
大家又安靜看我。
就是被我抱在胸前的貓耳艾莉絲也是滿臉懵的看我。
幾秒之後,同志姊姊轉而詢問:「請問妳是哪位?」
問的當然是法律上和我假結婚的女人。
當然,這個假妻子只是安靜,明顯留給我回答。
同志姊姊轉而問我:「是不是幫助你假結婚真收養的女人?」
阿呆關心的問:「真的嗎?」
我沉默:「…………」
同志姊姊再說:「你的事情,我們真的討論過了。」
我沒有什麼好氣:「奇怪,你到底是誰?關你什麼事?管這麼多,你有完沒完?」
阿呆趕緊告訴我:「熊熊,不要對姊姊這麼兇。姊姊是個好人。半年前阿媽在工院路賣早餐的時候,一直被警察開單驅趕。後來是偶然路過的姊姊看見,才免費提供這個私人騎樓讓阿媽過來販賣。」
阿媽:「真的很感謝啊……」
我實在是不想這樣說,不過真的沒有辦法,很想盡快帶著艾莉絲離開這裡,所以直接一句:「關我什麼事?」
阿呆:「熊熊……」
同志姊姊很溫和的問我:「你真的這麼害怕?」
我:「反正放手。」
同志姊姊再說:「阿呆跟我說過很多次你的事情,說你是很聰明理性的男孩……所以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才對,想要克服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正視它,否則恐懼只會永遠追著你。」
我只是聽著,沒有回答:「…………」
同志姊姊:「沒有關係,不必害怕,坐下來和大家好好的一起談談。阿呆和阿媽都是你的家人,就是真的不合法又怎麼樣呢?難道還會把你交給警察?」
我安靜不語:「…………」
同志姊姊看我沉默至今,只能說:「聽我一句勸,有家人可以依靠真的很好呢。我自從跟家人宣告出櫃之後,就再也沒有家人了,所以你要好好珍惜喔。」
我還是沉默:「…………」
阿呆趕緊說:「熊熊,剛才我們的車遇到臨檢,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把你和艾莉絲的事情告訴警察。因為我覺得你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人。」
阿媽也說:「傻孫子啊,放心跟阿媽說啦……」
我乾脆反問:「就是說了又怎麼樣?」
同志姊姊:「至少我們可以知道你到底度過什麼樣的生活,分享你的感受。」
阿呆:「對啊。你一直把事情放在自己心裡,忽然消失那麼久,出現之後竟然領養艾莉絲了,真的讓我們很擔心……」
這樣下去,真的會沒完沒了。
強硬帶著艾莉絲逃跑,搞不好就是因為對於小蘿莉的擔心,真的跑去報警,然後把事情搞大。
我讓她們知道真相,又要怎麼確定她們不會背刺我一刀,同樣讓事情搞大?
感覺上,我是不是陷入經典的『博弈論』問題了?
我不願意說出艾莉絲的事情。
阿呆她們很堅持要我交待艾莉絲的事情。
誰都希望最後情況是對自己有利。
沒有一邊願意示弱。
這樣看起來,的確是博弈論……
不過我想,還是詳細說一下到底什麼是博弈?
通過網路搜索,可以找到以下解釋。
博弈是指在一定的游戲規則約束下,基於直接相互作用的環境條件,各參與人依靠所掌握的信息,選擇各自策略與行動,以實現利益最大化和風險成本最小化的過程。
簡單說,就是人與人之間為了謀取利益而競爭。
所以面對這麼一場博弈,我應該應該處理這樣的問題?
博弈論告訴我,想要贏得真正的勝利,成為大贏家,只有唯一一個辦法。
『當個不要命的瘋子。』
為什麼要當個不要命的瘋子才能贏?
舉個變相例子。
敵我雙方手中各有一顆會把自己炸死的手榴彈。
雙方一起拔掉安全插銷,幾秒鐘之後手榴彈就會爆炸。
最先把手榴彈丟開的人就是輸家。
堅持到最後不丟掉手榴彈的人就是贏家。
想要贏,就是當個不要命的瘋子,寧願被炸死也不要先放開手榴彈。
所以陷在這種困境的我,真的想要贏,就是當個瘋子。
直接把艾莉絲抱走,不要再去理會她們,我就有可能全贏。
不過當然,瘋子不是只有我能當。
阿呆她們也能和我一樣當個不要命的瘋子,怎樣都不丟開手榴彈,為了追求絕對的勝利。
我把艾莉絲帶走,可能會讓她們因為擔心這隻小蘿莉,而從警察局開始通知,直到所有她們能通知的政府單位,開始調查整件事。
然後我怨恨她們,紳士哥一夥也有可能因為被牽連到而找阿呆和阿媽算帳。
像這樣,雙方為了追求勝利而一起當瘋子,下場就是沒有人討到好的死局。
所以博弈論建議怎麼做最好?
答案是:避免當瘋子。
當瘋子的下場,全贏的背後存在著太高的全輸風險。
彼此虛張聲勢一陣子之後,大家一起丟開手榴彈,一起當個生還者,追求各退一步的平局才是對大家都好的選擇,雙方才能從中獲得一定程度的利益。
或許你會問:如果對方真的死活不先丟手榴彈,就是要完全勝利,怎麼辦?
這時候必須像這樣自問:我願不願意陪他當瘋子,保證一起毀滅,追求無人勝利的死局?
如果你不願意陪他當瘋子走向一起毀滅,那麼就是你示弱,先丟開手榴彈,自願當個輸家。
往好處想,這樣的輸,至少不是死局那樣的全滅。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材燒。
『博弈論』的本質,說的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現在,博弈論成為給我自己尋找出路的引路明燈。
我必須先問:阿呆會當一個真正的瘋子嗎?或者阿呆只會跟我虛張聲勢,早晚還是會收手不管?
關鍵的存在,不是已經成年的我,而是一隻可愛的八歲小蘿莉。
只要我強硬帶走艾莉絲,就我對阿呆的認識,看阿呆天生充滿母愛的態度……
阿呆有很大的可能會當個瘋子……
讓阿呆擔心到最後,她就非常有可能瘋進警察局,並且順便把所有能夠通知的政府單位都瘋一遍。
既然阿呆很有可能當一個瘋子,那麼我也當瘋子走向死局的決心有多強?
老實說,死局實在對我不利。
我的帳號存有大筆財富。如果可以坐擁大筆金錢快樂生活,為什麼要去賭這麼危險的死局?
所以要不要先丟開手榴彈的選擇權,應該是在我手上,而不是阿呆手上。
但是,我也不想就此全輸。
那麼最好還是由依然握著手榴彈的我主動提出:『大家一起妥協吧?』
既然我不想賭上身家當瘋子,我也不想全輸失去艾莉絲這隻小蘿莉,那麼真的就是妥協了。
看起來,我的確沒有什麼選擇。
只有乾脆說出來,讓她們知道情況的厲害,換取和局的離開機會。
我就此下定決心:「好吧,如果我說出來自己為什麼領養艾莉絲,你們一定會讓我帶艾莉絲離開?」
開始試著走向博弈論在如此局面建議的妥協出路。
再說,還沒有鬧進警察局的現在,實在是沒有必要讓紳士哥他們在這裡拖太久。
可以的話,還是盡量別和他們扯上關係。
阿呆卻是沉默:「…………」
看她這樣,我忍不住在心中罵:妳真的怎樣都想從阿呆升格為瘋子?妳的腦袋給我清醒一點,跟我一起走向妥協!否則我也只能鐵下心陪妳當瘋子,到時候只能找紳士哥,真的不知道紳士哥會怎麼處理喔!
同志姊姊明顯比阿呆還要瞭解情況,友善勸說,希望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中午了,太陽大,外面這裡比較熱,我的店裡面有開空調,大家一起進來我的店裡坐著聊。」
我當然顧不上她的善意邀請,嚴肅追問:「阿呆?」
阿呆終於給我承諾:「好……」
至少,開始彼此妥協了。
同志姊姊很友善的趕緊歡迎我:「快請進,你們再慢慢說。」
但是我沒有理會。
而是抱著艾莉絲,轉頭看向停在道路對面的轎車。
面對這裡的後車窗完全開啟,紳士哥一直在車內沉默看著。
但是,我真的有一種感覺,紳士哥完全聽著我和阿呆她們的交談。
因為和我假結婚的那個女人,她一直站在我的旁邊。
她的皮包裡面極有可能裝設竊聽器,讓紳士哥瞭解情況。
我沒有多說,向紳士哥點頭示意。
紳士哥理解我的意思,明顯也相信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於是點頭回應我。
然後紳士哥轉頭看向駕駛座,開口說話。
那輛車重新駛動出發,消失在道路上。
當然,我也看向假結婚的那個女人:「謝謝妳的幫忙。」
女人依然半句話不說,單純向我點頭,然後走到路邊,伸手攔下一輛計費車,上車離去。
當然,紳士哥一夥的離開,都被阿呆他們親眼看著。
阿呆:「熊熊,他們到底是誰?」
我本來不想回答,但是覺得一定會因為艾莉絲的事情說到他們:「國際級的犯罪份子。只要出的起大錢,應該沒有他們不敢做的壞事。幸好他們很理智,也很有道義,要的只有互取所需的賺錢機會而已。」
接著,我追加告訴阿呆:「像他們這樣的犯罪份子最危險。妳像那樣忽然把艾莉絲帶走,要是真的出事難保不會給自己惹禍上身,說不定就找妳算帳了,妳懂不懂?真的呆呆傻傻……」
阿呆臉色微變,不論到底是因為我說的哪一點:「…………」
阿媽則是溫柔追問:「乖孫啊……所以艾莉絲是?」
我陷入最後的猶豫,最後還是果斷的說:「我花錢,他們把艾莉絲帶到我家,順便幫我把所有法律問題處理好,讓我合法收養。所以就像我在手機一直跟阿呆說的,一切合法。我怕的是真的出什麼意外,被發現合法背後的問題,因此把事情搞大,到時候會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大概就是那樣。」
阿呆難以置信的詢問:「所以你真的用錢買艾莉絲……」
我直回:「是。沒有錯。我花大錢買艾莉絲回家。假收養,真買賣。」
幾秒的絕對安靜,阿呆再問:「為什麼要買艾莉絲回家?」
瞬間,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說真的,我自己也並不完全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把艾莉絲買回家。
紳士哥忽然提出這件事,然後半推半就的就變成這樣。
我真的是要實行光源式計畫?
真的是因為那樣嗎?
阿呆看我沉默好幾秒沒有回答,於是再問:「到底為什麼要買艾莉絲?你不知道嗎?」
我:「我不知道啦!再說妳問這個問題到底有什麼意義!妳還是先顧好自己比較重要!」
她們三人聽我大聲完,都是安靜無聲:「…………」
我繼續說:「現在妳們已經知道整件事!要是敢說出去,肯定會被他們當成報復目標!我不是在恐嚇妳們,我說的是事實!變成這樣別怪我!要怪就怪自己多管閒事,逼我非說不可!」
就這樣,相信她們已經知道,不是只有我會陪她們當瘋子。
我的背後還有紳士哥那群國際級犯罪者存在。
就看妳們是不是真的有那個膽量拼死也要當瘋子。
要是敢揭露我,看看有誰逃的掉。
所以我認為阿呆應該會就此妥協。
阿呆已經知道艾莉絲是怎麼回事,我也能夠把艾莉絲帶回去,事關博弈論的這件事算是結束了。
另外,把那一切犯罪事實坦白說出來之後,我真的忽然有一種感覺。
一種完全鬆懈的感覺。
一種完全放心的感覺。
一種我好像終於從恐懼之中獲得解放的感覺。
詭異的是,說出這些事情對我來說其實很危險。
尤其是,還有一個才剛見到面的人在。
聰明人都知道不要說才能真正保護自己。
我應該因為說出所有事情感覺更加不安恐懼才對。
我卻是如釋重負?
這是非常奇妙的心理反應。
也是非常值得趁這個機會提出來說的心理反應。
畢竟生物都是優先尋求自保,生命應該自私自利才對。
但是,為什麼坦白說出犯罪行為的我,會有這樣舒服的感受?
宗教領域把這樣的心靈作用稱為:良心、良知。
你做壞事,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坦白壞事,不是就感覺輕鬆了嗎?
宗教領域說:人類心理最奇妙的一點,就在於遍觀整個自然界,只有人類具有如此清楚明白的良心,會因為自己做出來的壞事譴責自己。
所以宗教人繼續說:良心是神安放在人類心中最寶貴的存在,讓人類具有自我走向良善的機會,讓人類之所以為人類的重要原因。
這正是人類被稱為『萬物之靈』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
所以真正的宗教信仰,做的都是試圖喚醒人們的良心。
人們關注自己的良心,自然比較不會去做壞事,自然比較容易給予他人所謂的愛。
大致上,宗教對於良心的看法就是那樣。
接著我們不談虛幻的宗教,轉而談嚴謹的科學。
科學家是怎麼說人類的良心、良知?
首先,科學研究和推論告訴我們:人類的一切心理反應,都和大腦構造與內分泌有關,深受基因影響。
接著,科學研究和推論告訴我們:人類稱為良心的心理反應,大致來說只能籠統概括,無法詳細分別。但是可以比較明確的知道,這樣的心理反應從人類團結狩獵分配肉食開始,一直隨著人類的演化發展。不過真正讓良心反應發揚光大,最早最早是開始於距今十萬年前。
更正確的說,是人類差不多正式步入族群生活的時代。
也就是一群人類聚在一起生活,逐漸形成互助合作的文明村落雛型。
良心反應濃厚的人,必然比較穩定,比較容易互助合作,比較不會給群體帶來問題,比較友善無害,比較容易讓群體發展茁壯,進而有利自己的生存。
良心反應低落的人,相較之下比較自私自利,比較只給自己設想,比較容易單打獨鬥不合群,比較容易給群體引發事情,進而給自己的生存帶來危害。
這樣的反應,必然影響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原始的蠻荒時代,不團結合群,不願意比較無私的分享生存資源,可能就是死亡。
接著,這些出自基因的行為反應,也會連帶影響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繁衍機會。
族群社會的形成,隨之而來的是婚姻制度的出現。
像蠻荒原始時代那樣『男人單方面抓住看上眼的女人強姦內射』的情況,因為會給族群帶來大大小小的各種不穩定問題,越來越不被接受。
女性因此開始擁有更大的性交對象選擇權,而不是一直處在被男性單方面強暴生育的處境。
經歷百萬年強暴過往的女性,算是從這時候開始才獲得性自主。
因此不問男人,只問女人:妳願意給一個良心反應明顯低落的男人生育小孩?
我個人相信,只要是腦袋正常的女人,沒有被想生孩子的衝動給沖昏頭,應該都知道什麼樣的選擇比較好。(至少是對自己比較安全有保障的選擇)
具備良心反應基因者,必然具有更大的機會繁衍後代。
缺乏良心反應基因者,比較難獲得繁衍機會。
由此可知,隨著社會制度成長茁壯,有助於族群發展的『良心反應基因』必然跟著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人類的良心反應必然逐漸濃厚,在每一代人的心中增長。
這就是科學家口中的『良心』。
所以,良心基因真的是『好的存在』嗎?
以人類文明社會發展的總體結果來說,良心基因的存在是有利的。
甚至於可以說,良心基因和人類文明社會的發展,已經成為相輔相成的難以分割整體。
『人類無法脫離社會群體生存』這句話,在這方面來說絕對不是說假的。
畢竟良心反應基因絕對是人類發展出聚落文明的一大推手和助力。
但是遍觀整個大自然界,良心基因的本質絕對不利於生命個體的生存。
良心基因對於生命個體來說,如果沒有族群文化這麼超脫於自然界之外的搭配,本質上絕對是病態有害的基因。
真的可以說,良心基因反應從大自然界的角度來看,本質上是屬於一種病變反應。
自私自利,尋求自我滿足,只在意自我保護,才是自然又正常的大自然生命個體。
良心基因卻會被視為好的正常情況,真的只能說:『當所有人都在長大麻瘋的時候,正常的那個人反而會被視為有病。』
什麼?你沒有長出大麻瘋?你很不正常喔,還是快點去看醫生比較好。
像上面這樣的情況,真的就是所謂的良心反應基因。
如果你懷疑我把良心反應說成有病是在胡說八道,準備開始噴我,請別搞錯對象了,因為底下這個人才是你真正應該噴的對象。
率先把人類的『良心』和『利他行為』說成這樣的第一人,可是提出演化論的達爾文。
達爾文活著的時代,因為當時的科學和知識沒有今天發達,所以想破頭也無法理解人類為什麼會演化出那些行為,因此懷疑自己提出的演化論有問題。
後來的科學研究證明,達爾文的理論沒有什麼大問題,有大問題的是相關病變基因在人類之中擴散,才讓人類變成這樣。
一本世界名著曾經問過這樣的一句話:人類為什麼會因為自己的良心而受苦?
答案正是:就大自然正常生物的角度來看,會因為『自己不做出利他行為』而受到『良心基因譴責』的人類,的確有病……
現在,親口向阿呆和阿媽說出一切的我,感覺到的『放心』明顯來自良心基因。
表面上,我成為一個合乎基因要求的人類。
事實上,我只證明自己的確是個有病的大自然生命體。
我真的可能因此把自己徹底害慘。
現在的感覺很好、其實只是腦分泌產生的假像。
等到警察和相關人員找上門詳細追查,只要真的被查出破綻,我就真的三好加一好等於死好。
另外,更因此證明,我的確是一個屬於基因的脆弱奴隸……
所以,你也是有病的良心基因奴隸嗎?
你會為自己的遺傳基因病變感到自豪嗎?
反正,事既至此,我們也已經妥協的談完。
我真的只能如釋重負的說:「我已經全說出來,現在我要帶艾莉絲回去。再說妳們真的必須瞭解,不管怎麼樣艾莉絲都是我花大錢買回家的小蘿莉,妳們從一開始就沒有資格過問,瞭解嗎?所以為了妳們好,不要再管這件事了。」
雖然我沒有跟她們明說,不過我相信她們一定都知道,這樣一來她們就是這個犯罪事件的知情者。
如果她們繼續跟我在一起,未來這件犯罪事情如果被爆開,警方調查起來,她們很有可能因為包庇這麼嚴重的人口買賣而入罪。
所以我真的以為,一直安靜的她們會害怕再和我這樣的小女孩買賣犯罪者扯上關係,因此乾脆的放我走。
然後就看他們會不會真的瘋到跑去揭發這個犯罪事件。
不過看這樣,我覺得應該不會把我爆出來才對……
沒想到,阿媽竟然對我露出溫暖微笑。
慢慢走近我。
伸出老邁乾扁的雙手,溫暖的把我和艾莉絲輕輕抱在一起。
阿媽疼惜的說:「傻孫子,你一定很寂寞,想要找個人陪伴,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吧……不是還有阿媽和阿呆在?為什麼都不來找我們?真是個傻孫子啊……阿媽秀秀啦……」
阿呆也說:「唉……你真的連自己內心的感受都沒有好好體會過,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寂寞……你為什麼連自己的心都不願意好好正視感受?你真的是個人類,不是只有理性的機器人啊……」
真的啦,她們到底怎麼回事?
她們為什麼完全不怕接近我這樣的犯罪者,甚至於敢像這樣繼續接近我?
我真的更想反問,她們到底在想什麼啊?
我都把話說得那麼清楚明白,她們還會不知道接近我的風險和危險?
到底為什麼?
從她們的反應言行,我真的只想到一個可能。
基因的『互助行為』研究說的:
人類為什麼天生有包庇照顧同族的反應?
像是出草殺人或是在外惹出大事,回來之後還是會受到全族的包庇照顧?
同樣的情況,也可以放大到國和國之間人為問題,否則就不會需要所謂的罪犯引渡條約。
因為包庇照顧同族這件事,就算會給自己帶來明顯的連帶危害,卻也會在無形中給自己帶來更高的生存機會。
人類在漫長的族群鬥爭中演化,天生自然會有更大的意願包庇照顧同族。
真的是因為那樣?
完全把我當成同族和家人那樣的存在,所以願意冒著包庇犯罪者的風險,順從本能感受的包庇照顧陪伴我?
如果真的是因為那樣,你覺得這樣的基因反應有道理嗎?
我只會覺得:大家的確都很有病啊……
(假書名、輕小說風格:從我有病的雙眼看見的有病世界) XD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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