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作者本人我:
我想寫一個故事,故事的容國府家大業大,但這個扭曲的家,維持著一種扭曲的平衡,每一個在容國府內討生活的女人都不容易, 她們有她們的愛恨與善惡,有自己的貪瞋癡,也有各自的心眼和算計,為了自己的追求,分別都走上了一條荊棘之路......
是求而不得的恨也好,是偷來的歡愉也罷,到最終,算總帳的時候,一切的執念都得放下。
哪怕心裡再不情願......
這故事是出自一個容國府之人的口述。
而後有幸經一位說書人撰寫記下,再交由他的兒女代代相傳。
狗子說,因為年代久遠難以考究,估計得追溯至他姥姥的姥姥了。
我想也是。
清朝年間,那得多遙遠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便得到了那本看來有些年歲的手抄本;即使在別人看來或許是垃圾,但在我看來,卻是形同黃金的存在。
有了它,我有信心能寫出下一個好故事。
Ps.紀錄於2022.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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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臘月初一
謝姥太的眼已經不大好了。
不過她的瘋病依舊犯得那麼厲害,沒有一個郎中或大夫能夠治得好,街坊鄰居口口聲聲都在說,這個家,造孽。
“蕩婦!妳這個蕩婦!”老嫗不屈不撓,摔壞了桌上的杯盞,也摔了遞上來的好意。
“糟蹋了這麼好的藥,可惜了,唉...”
那盅藥本來就是夫人囑咐她盯著老夫人喝下的,芮兒會惦記,只是因為那湯藥是自己親手熬的。
“夫人,老太太她還是不肯乖乖吃藥...”
“我明白了,妳下去罷。”
“賤人!蕩婦!妳這個蕩婦!”
依然是差不多的一句話,在這個空間回蕩。
“哼,十年了,老狗變不出新把戲,了無新意...”
“您就接著鬧,我倒要看看您還能鬧出個什麼是非?”洪氏手起手落間,又盛好了一碗湯藥置於桌面,笑得那叫一個乾淨俐落。
“我做了妳家幾十年的媳婦,什麼叫舉案齊眉,什麼叫如膠似漆,我可是從沒參明白過,您呢?您參明白過了麼?”她自顧著說話,絲毫不甚在意老夫人聽進去了沒有。
那老夫人起初還不是這般模樣的。
街坊鄰居都說,不知是誰又造了什麼孽,在一回雷聲大作的雨夜,有道哭聲響遍了整個容府,旁人看不清道不明,也不知是誰遭了什麼罪。
作為大夫人,洪氏自然不會不明白,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老夫人便是自那時起,才開始發瘋的。
才多大點兒事?
她笑了,而且越發笑得有滋有味兒,這不,過日子不也是一模一樣的道理麼?
越是難過,便越是要發笑啊,假笑也行,假作真時真亦假,假久了,便成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