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日月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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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市新社區水井心中的日月二期

今天與太太一起從台中市區上新社水井山上的家(心中的日月二期),13度低溫,加上東北季風的吹拂,冷的不禁叫人直打哆嗦。今年天候,除低溫外,高、低溫也較去年有更大的落差,驟變時間也更短;又逢整年無颱風,雨水不足,以致發生水稻無水可灌溉必須休耕的旱象;另新冠狀病毒的長期肆孽,更是叫人苦不堪言。整個大環境的急遽改變,背後的意涵或示警不可知,也無從知道。
憶起109年12月29日(退休的當年),因為要處理牙齒長期單邊咀嚼的困擾,到了好朋友推薦的牙醫診所植牙。當天下午2點30分到達診所,因為是預約看診,所以,到了就馬上就上了手術台(設置於診所2樓),由陳醫師與另一名不知名醫師配搭開刀;當陳醫師為我蓋了僅露出嘴巴及鼻子的藍色無菌布時;剎那間,感覺心跳加速、呼吸困難,當下急忙請醫師暫停。兩位醫師也因我的突發狀況而不知所措。頃時,我立刻連想到上個月在房間的一次類似狀況,所以,我想應該是”幽閉恐懼症”作祟。後來因陳醫師曾有類似經驗,於是他在覆蓋無菌布相對眼睛部分開了兩個洞,才解決了燃眉之急(麻藥已經施打,牙床也已經劃開了)。
“幽閉恐懼症”,是人在特定空間產生莫名恐懼而有呼吸困難、頭痛、流汗、心跳加速等症狀,嚴重甚至可能衍生為恐慌症,這是醫學上相關記載。回想起當日,蓋上藍色的無菌布再加上刺眼的手術燈,讓我感覺如陷於網羅無法脫身的無力感,是一種被人群、社會放逐的感覺;更確切的說,應該就像被丟入大海,求救無門的無助。陳醫師,術後詢問我,生活上是否有無法排解的壓力,我告訴他,我已經在今年7月份從工作職場上屆退,應該不會是壓力問題;不過,當下自忖難不成我的心思、意念,仍停留在職場上,而不自知。
手術後,腦中浮現的是往後如何去面對「幽閉恐懼症」再度造訪的問題。如以人的生理機能來看,年紀與抗壓能力,應該成反比,年紀愈大,因退化的關係,抗壓的能力愈低,這種論點不可考,且難脫因老而自憐的疑慮,所以,不可信。但就經驗值來說,年紀愈大,見多識廣,經驗愈多,抗壓性應該愈強;此一說,比較偏向精神層面的實證論述。不管學說或實證,摒除吃藥,我應該如何面對?遍尋網路上自詡專家的說法,幾乎是各吹各的號,每一家都有不同的看法,概括不外乎就是作息正常、恆常運動,多接觸人群,我確信這不是陳腔濫調;但因人的惰性,以致常以知易行難收尾;另一派說法,是逆行法,愈害怕的空間,愈刻意接近,打從心裡讓他習慣性接受不可逆的事實。久而久之,就不再產生恐懼。有意思的說法,或許可以嘗試看看。
現今室外溫度仍然維持在13度,因為沒太陽,加上強勁的風勢,體感溫度較實際溫度低一些,差不多在9至10度左右。今天因為太太同行,勢必提早下山;她血壓的問題,不得不防。2021年已經正式邁入,心裡沒特別感受,也無任何期待。職場工作期間,”活在當下”是人云亦云的論述,但也確實是牢不可破的真理,但處在世界,難免被世俗牽絆,真理有時候也只能是仰之彌高的圭臬。退休了,新的生活方式重新起動,生活中的”優先順序”,”時間”已經不再是絕對的重要因素,沒了時間的攪動,自然而然就比較容易進入”活在當下”。如果真要給活在當下定義的話,就是不緬懷過去、不期待未來,單單聚焦在現在。退休的生活,好像更吻合”活在當下”的註解而顯得水到渠成,無違和感;思想過往再多的豐功偉業、傲人事跡,過去了,除了當成茶餘飯後的自我緬懷外,沒人紀念; 而須面對的又是鐵錚錚一個不可知的未來,此刻也只能 ”活在當下”。所以,不是做不到,而是時間(timing)的問題。所以,退休生活可以讓你更接近活在當下的真理,這居然是個極度意外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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