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無可救藥的浪漫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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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無處安放的寂寞與淚水終是找到了出口。
時間又是傍晚,又是輕輕晃著走上山的日子,而天空卻很不會看氣氛的飄起了他不喜歡的雨(雖說是皮膚能感知卻又不用撐傘的那種)幫雨聲偷偷伴奏的則是甜約翰。
在遇見渡賢橋頭的路燈時,他停下腳步,將身上冗贅的外套脫下。而我則是在這停頓點抬頭,帽簷剛好遮住路燈今天顯得過分明亮的光線。雖然默默的喜歡看雨很久了,卻是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燈光下的雨能美的如此窒息,即便是用許多物理課本中的名詞也無法貼切形容的那般煽情。左耳甜約翰又戲劇性的恰好唱起「享受這場雨/多餘的顧慮/淋濕了就將它通通都拋棄」
「天真卻美麗/當遇見了對的你」
尾音落下的瞬間,身體裡的小鹿蜷縮著、用力的揪了一下,於是在感受到他手心傳過來的溫度時,一滴眼淚悄悄的逃出眼眶,掉入凡間,成為了我第一百零一次無以名狀的悲傷。
在余光瞥見他擔心的視線前,我只是直覺性將自己埋進他的肩窩。已經習慣我的突如其來,再沒有了曾經的手足無措,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回應般的將我摟進懷中。在視覺被自己抹殺的當下,感知最清晰的是我右胸口處傳來的他左胸口的心跳聲,還有從心臟最深處緩緩升起的踏實安定。
一陣沈默過後,我問道:「到底要怎麼知道誰才是對的人?」
於是在理所當然的停頓後,他更緊的將我包覆在懷裡,是好似隔著五層布料也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和他的心)的力度。而後又拉開距離,是一個我仍能感受到他每一絲吐息的恰當空間,他深深看進我眼裡,帶著笑意地說:「不知道啊!所以才要試試看。試了不就知道了嗎?」
他的理直氣壯使我也不由得頓了一下,在理性提出任何疑問前,被他的笑容感染,放棄了掙扎。只是嘴角也在不經意間勾起弧度,輕輕的說:「也對!」於是我牽起他的手,繼續我們沒走完的路。
-
其實只是另一個平淡生活中的小故事
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五十天
也是我第無數個感謝五十天前牽起我手的他
其實直到現在偶爾走在路上
凝望著他的側臉
對這一切的一切都仍感到全然的不可思議
/
張西說:「所以不要做太浪漫的人,踩不到地的時候,空氣都能將人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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