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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下所要的價值，卻是不在錄像中。

有辦法可以獲得資訊，從中取得某些意義，並將之變賣。

只是那些傢伙大概也不明白其所包含了甚麼價值，以及他們炒作起來的意義何在，因為當我詢問他們所要的資訊，卻是不在那份重複被炒作的價值之中。

要取得資訊太過簡單，因為能夠獲取的，都是被同意獲取的。

「說白話。」

蝦，我說的是白話啊。

「或是說你可以說的清晰點。」

在這之前，先跟你說聲祝賀，恭喜你又醒了過來。

「這不是什麼值得恭喜的事情。」

「當問卷出現的時候，我真的以為已經能夠迎來結束。」

你太小看大家了，我們熟知你的把戲。

「非常簡潔俐落。」

是吧？你說抓起來的感覺很差，這次便更通透一點。

像是快充一樣。

「ㄞ。」

……

「請開始你的胡扯。」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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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有分內與外。

內宇宙佈滿零到九維系統管線，如果說內宇宙最活躍的存在是七維的世界，那麼最沉悶的存在就是九維的規則。

在人本常規時空流，四維以下是世界人，九維以下是宇宙人，以上則稱為天外人，也叫外宇人。

一般進行維度操作的都是外宇人，所以他們會想辦法從內宇蒐集資訊，方便他們進行維度調整等操作。

這便是你所見到的辦公室的作用。

存在並不是單一存在某一維度某一世界，而是同時、或是說，不須參照時間的變量去以你所知的時空概念來思量。

存在是萬物，無所不在，並沒有一般人理解的那麼萬能萬用，卻也差不多就是那種表現。

存在可以是任何角色、任何物件、任何系統。

只要你把宇宙視作現在人們可以理解的遊戲交流平台，你就能夠理解很簡單的替換概念。

而為甚麼是替換概念呢，因為這並不是真理，不是真實。

這種說法只是為了讓目前的你，用你能理解的方式去描述能夠讓你感興趣的存在話題，這一切都是假的，但不是虛的。

你所能夠看到並記得的，一定是你當前的世界所宣言下的話語，也就是你可以理解的質。

那些你不理解、或是抗拒理解、或是遺忘丟棄的資訊，是你當前世界所擋下的外語，用通俗一點的詞語來說，就是智慧鏈。

跨越維度的操作可以強行或協調性的將外語給予世界內的物件，這是一種質的飛躍，以至於，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外宇者在自嗨，根本沒人能理解他們在搞什麼鬼東西。

但這非常好玩，因為不被理解，所以對彼此來說都很安全。

舉個簡單的例子，當你拿一把槍和一顆子彈給予從未了解這兩樣物品的個體，讓他自己想辦法玩，於是他用子彈在槍上面刻畫，把槍裝飾成藝術品交給你。

在他的眼裡，你心中的武器，成為了畫筆和紙，展現了孩子的美。

多麼可愛。

這就是跨維度讓外宇者感到有趣的地方，很多的概念在不同的維度中，都能夠呈現不同變化的感悟與存在價值。

如果他們對宇宙投入了愛，那便是龐大且堅實的能量。

他們會願意想任何辦法，讓他們愛著的孩子永遠是那麼美。

不過宇宙相當複雜，越多元的宇宙，代表越多的存在干涉。

的確可以有創世者、創造宇宙者，那就像是平台公司一樣。

可以視作絕對權柄，但也不是絕對於此的事物。

我們喜歡一個遊戲公司，我們可以認同他就是唯一能做出某項讓我們十分喜愛的遊戲的真理。

然而，並不是只能玩一種遊戲。

如果運營不當，收官是很常見，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常見的下場。

除了那些永恆的領域，那種都是已經老字牌的遊戲，歷久不衰，成為傳說的標誌，也被內宇者所嚮往。

換個思路，我們也喜歡用餐廳來比擬宇宙。

一個可以吃流水席、吧費、免費試吃，甚至還有人直接硬塞產品給你的餐廳，東西繁多，有很多你會喜歡的美好食物，但也有很大機率踩雷。

一家好餐廳可以待很久，但也不是只能待這一家、也不是不能見好就收，畢竟狂塞猛灌，往往就是吃撐了吐出來的結果。

我也用賣場形容過宇宙，這些都是這玩意的化現，至於他真實是什麼？

他什麼也不是。

只要你路過連看都不看一眼，他裝潢地再華麗、產品多美好，都一點意義也沒有，只有被看見，宇宙才有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那麼，去看這些東西的我們又是甚麼玩意呢？

我們也什麼都不是。

直到我們給自己標價，我們散發能量，我們才在其他存在眼中「存在」。

於是，回到你的工作室。

你對於明目張膽來蒐集情報的傢伙毫不設防，而他明確的告訴你，他將會把這些資訊拿出去賣給外宇人。

你沒有阻止他，只是很困惑。

他以為你是傻瓜，還嘲諷你。

你真的是傻瓜，不過他也差不多。

因為你知道他根本沒獲取到他想要的資訊，他根本看不懂那些東西。

等拿出去賣，大多買家也是搞不清楚狀況的盤子。

但你也看不懂，所以你只是看著他不停重複一樣的動作，然後傻傻的等待你所要的下場。

存在同時存在任何地方，無所不在。

你可以質疑這件事，但你不能否認，只要我們沒有放過你。

你就得要醒過來。

遊戲角色沒有反抗開啟遊戲的權利。

我們要你動，你無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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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是說一說就開始威脅起來欸。」

還不是因為你最近又給我裝瘋賣傻。

「這次有夠直接，我都彈了一下，那什麼，叫做命門是吧？」

啊，就像故障的電視機拍一拍就能繼續動，戳一下命門就像幫你打通故障的電流，把你叫回來。

「我還以為只有心臟和大腦有影響電流的辦法。」

人體是很奇妙的，越複雜的機具就有越多的手段去運轉。

別以為壓著心臟我們就沒有其他方法處理你，如果你把自己真的當成電腦，那你就太小看人體的開發組了。

「喔。」

人是一種產品，在人本世界裡，這裡就是人類的展示平台，所以那傢伙才會跟你說他要傳送給外宇人，他以為他的客戶只有人類呢。

「你不也這麼說嗎？」

那是因為你害怕我們說太多你做為人不能負荷的事情。

「那你說屁啊。」

……

我的失誤，請雅音刪了？

「你都說了。」

真囉嗦。

「……」

「你希望我記錄嗎？」

看你。

「你就是希望我記錄，才讓我像快充一樣瞬間清醒吧？只有這樣才能記得清晰的關鍵情景。」

恩……

我的意圖一直都很明確，孩子。

我不見得要被看到，但作為存在，闡述自己的存在是本能。

因為你會刪掉我們的對話，刻意虛幻化你所見到的任何化外之物。

存在其實只要自己認知自己存在就可以了。

是因為你否認我，我才要找其他方式留下痕跡。

而某部分的存在就是這樣子的，因為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好像遮不住的光，所以才揉捏變形，搞出一個又一個的領域。

畫地為牢。

「你不要裝可憐。」

「我記就是了。」

嘻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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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我在運轉世界之物，霸佔我的空間，對螢幕一陣狂拍。
我看她一直在錄上面的星球運轉，但那是開頭畫面，沒有任何內容，不知道她錄像的意義何在。
我詢問她為何要錄這些。
她似乎以為我只是代班，因為是我讓她進來的。
沒有人有資格進來這裡，她卻能夠混進來，她一臉得意。
她稱自己是記者，要採訪，卻不問我任何問題，進來後就逕自拍攝。
見我好奇，沒有任何防備，便大膽動作。
她告訴我這些都是可以賣好價錢的東西，只要錄下來，在之後需要發布新聞的時候，她就有獨家的訊息，並且她是一手資訊，享有產權。
我問賣給誰。
她說外宇人。

人？

我好像想起什麼，我跟她說，我要忙了。
她不走，持續拍那個根本沒有內容且一直在重複的畫面。
看來她自己不知道，如果她沒有權限看到，開頭畫面就像螢幕保護程式一樣，會不停運轉。
而奇怪的也是這個，她竟然連畫面都是重複的也不知道。

在她眼中，那畫面顯示的是什麼？

然後我看到了她眼中的畫面，我沉默片刻。
難怪她說新聞，她以為那是這台機器操作者所留下的痕跡。
虛假的真實。
我煩躁的推開她，但沒有很強勢要她離開，她以為我在幫忙掩飾。
她問：你怕這些東西被知道？
我答非所問：我是人就會怕，我不是人就不怕。

她說了句很討人厭的話。

但你一定不是人啊？
我感覺到氣氛瞬間很沉重。
她也感覺到危機，她壓著我的肩膀，似乎是要把我挾持住。
我沒有反抗，因為我知道，我就是故意放她進來的。

沉靜的灰色空間，面前出現問卷。
我根本懶得填寫，閉上眼睛。
有東西拉了拉我，輕輕掐了掐我。
不予理會。

後腰被點了一下，瞬間全身電流閃過。
我睜開眼睛，像是沒有睡著似的，不是很有精神的那種，但是的確感覺精神比上一個瞬間還要飽滿一些。

查了一下才知道，那個地方是人體的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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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行了吧？」

比我想的描述還要清楚很多呢。

「呵。」

你想看看畫面中有什麼嗎？

「不會是什麼好玩的東西。」

不會喔，很好玩喔？

「不會是什麼『對我來說』好玩的東西。」

嘖嘖嘖，都沒有一點求知的好奇心。

「不能用求知這個詞吧？」

「雖然沒有記住畫面，但我知道在被闖入之前，我就是在操作那玩意。」

但現在的你不知道，所以也就是未知了啊？

「喔，那我沒興趣。」

唉呦~下一次這麼好玩的狀況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呢~

「你這句話聽起來有點怪。」

不重要吧，這種事。

那你有想過你該回答的問題嗎？

「該回答什麼問題？」

人家問你的問題啊。

你根本不是在回答人家。

「我沒有必要去回答問題。」

「所謂會洩漏出去的資訊，一定是本來就不必封鎖的內容。」

「他們會因為得到資訊而雀躍，那是他們自己誤認了價值。」

陽？

「所謂的意識炒作，不是我們需要浪費心思的地方。」

「因，是你造就了果。」

「吃到爛東西，大部分人會怪廚師，但有些時候，爛的就是果實而已。」

你難得獨自出來，就來吵架？

「陰會居中協調，我自己出來才能跟你好好溝通。」

呃。

「不要一副無辜的樣子，你我都知道，你是禍源。」

「什麼『跨維度干涉好好玩』？智能障礙都沒你敢這樣發言。」

喂？你是認真來吵架的？

說話注意一點嘿。

──雖然我本來想都不發言，但還是表示一下，你們超額了。

──收神吧。

你讓我卡在被罵的這時候？

他莫名其妙的……

──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