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戰爭(聖女新娘) 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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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新娘這部小說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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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新娘 93 一直追求的神 =
雖然已過午夜,希臘的夜市鬧街依然人潮洶湧。
除了這裡本來就是夜間觀光勝地,也因為這座城市忽然發生的事,而讓人們
再睡不著,想出來走走看看。
雖然希臘政府什麼消息都沒有對外發表公佈,依然保持沉默,但雅典市與週
遭軍營所有人員都被緊急招回值勤,還是很快就刺激到新聞界人員的敏感神經,
盡力將觸角向外延伸,懷疑就要有事發生。
沒多久,雅典市各大小路口都被部署負責維持秩序的警力,巡街員警也增多
起來,響著刺耳警笛聲疾駛而過的警車更是隨處可見。
城市外圍基地內的軍隊也開始離開基地,全副武裝,搭著裝甲運兵車一同開
進城內。
緊接著雅典市國際機場也接到封閉命令,所有民航班機停止起降,更有十來
架武裝戰機不知從哪出現,逐一降落其中與週遭空軍基地……
『政變啦!不滿政府面對土耳其長期表現出的軟弱態度,軍隊鷹派勢力終於
抬頭發動政變啦!』
記者人員想著這最大可能,熱烈討論著,考慮要怎麼處裡這件大新聞,不過
他們也很快發現其中的奇怪之處:為什麼進入雅典的軍隊不去攻佔政府建築,一
棟都沒有,只是在街上設崗線進行嚴密的搜查,或是衝入一間間廢屋和小旅館進
行強力偵查?說起來這樣的政變方式還真有點詭異……難道這是什麼新時代的政
變方式,或是政府首腦們先一步知道消息,全分散躲藏,所以正在搜找他們?
記者們百思不解。不論如何還是只能決定先將這些疑惑放一邊,透過鏡頭與
緊急插播將正在發生的這些事散發出去,努力追著新聞跑。
越來越多的雅典民眾知道這件事,連同旅客一起來到大街旁看著難得一見的
軍用車輛與武裝軍隊,深夜的雅典城因此再次甦醒。
因此這個鬧街內各國觀光旅客駱驛不絕,兩旁攤販忙著叫賣各式食物,讓人
們可以邊吃邊看。
不過看著這一切都看戲的他們卻不知道,引起這麼大騷動的少女,就走在他
們之中……
月香牽著依然天真單純的小可愛走在其中、眼中蓄滿淚水,臉頰有著才剛吹
乾的淚痕。
那是驚恐的淚水,因她知道自己闖下大禍,早已被警告過不可好奇的事,現
在會看到這麼多警察與軍人都是因為自己……
『瑩子……妳到底在哪裡……』
無以計數的,她無助張望四周,路上的每個人,彷彿她想找的朋友會因此出
現其中,如同奇蹟般,但是除少數好奇人士對她的回望,此外什麼都沒有。
『神啊,我錯了,我願意代替瑩子,我願意接受所有處罰,所以請你讓瑩子
平安回來吧。』
但祂對少女的懇求依然沉默,如過往數千年,未曾真正出現過。
寂靜的時間依然平靜走著,從不為任何人停留。
好幾個小時過去,到底已經發生什麼事,月香根本不敢想像。
在這之後又會發生什麼事,她更不敢去猜想。
此時的她只能茫然走著,四處尋覓著,無助哭了……
天真可愛的洋娃娃拉拉她的手,使她低頭:「姊姊,不要哭。」
月香看著她,開口想說句什麼,卻哽咽在心頭,淚水依然無聲滑落。
最後還是只能蹲下,看著她,緊摟著她,再無法控制的放聲大哭……
「瑩子……妳到底在哪裡……回來吧……我拜託妳……」
路人為放聲哭泣的月香逐一停下腳步,看著她,圍著她,竊竊私語。
滿臉淚水的月香抬起頭,看著他們,周圍這一張張關心的面孔,卻依然沒有
她真正想見到的那名少女。
一名黑髮健壯的中年男人以希臘語關心問她,友善的,表現的絕對是人類的
善意,人之所以為人的根本,但這樣的態度也讓月香想起幾小時前那三名風趣男
孩,友善的,隱藏在背後的卻是人類的惡意……
「我不想帶妳們去,對妳們不是很安全,是希臘的傳統夜間酒吧,
  很多希臘成年人晚上都會到這些傳統酒吧消磨時間,所以出入份子也很
  複雜。」
「是夜間酒吧啊……」
「是的,所以妳們這些年輕小女孩還是不要去那比較好。真想去,
  再等個十年吧。」
「聽起來很有趣耶!」
「打消念頭。那種地方對年輕女孩的危險性真的很高,一不小心就
  會出事。」
「知道啦!」
知道啦……
想起薇蘿娜老師這樣半警告的告誡,雖然月香當時這樣回答,但她知道自己
只有嘴巴知道,所以被慫恿著偷偷帶去的無辜好友替她付出代價,下落不明,更
不知會被如何對待……
越有小聰明的人越認為自己是聰明的,是安全的,不會被騙,任何問題更不
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偏偏問題總是發生在抱有這樣想法的人身上,這樣的例子太
多了。
聰明反被聰明誤,這麼簡單的道理月香不是不懂,偏偏她直到此刻才終於真
正體會到這個道理,除了無盡的後悔,就是難以平息的淚水。
抱著小可愛的月香、看著周圍這許多關心圍繞站著的人們,雖然知道他們關
心的想瞭解自己為何哭泣,或者真能幫上一點忙,但是『告訴你們又如何?你們
就能告訴我瑩子在哪裡嗎?』
不過人們還是等待她的回應,看著靜默流淚的她,出於關心也是出於好奇。
這時有個女性似乎認出月香的身份,懷疑著小聲對身旁男友耳語。
如同導火線,所有人也逐一察覺,她似乎是電視曾經報導過的……
忽然在月香的側邊傳來問聲:「月香小姐?」
年老的希臘修女有著明顯鷹勾鼻,滿臉都是老邁皺紋,以不甚流利的英語再
問她:「月香小姐?妳是月香小姐嗎?我主之母的朋友?」
忽然被點出姓名的月香與小可愛一起抬頭看她,茫然的。
修女因此得以看著她的正面,確認她就是自己要找的其中一人,著急的說:
「月香小姐,我們一直找妳,請跟我去。」
「…………」
「月香小姐,請跟我去。」
「…………」
至此,老邁修女凝望她,看著她的表情,一同沉默無言。
旁觀者開始議論紛紛,加上方才聽聞的交談……
「月香小姐……」
好不容易,月香開口回應,卻更加充滿恐懼,眼淚又要滾下來:「不要……
我不要回去……」
老修女體會到她心中的恐懼,發現此刻的她就像知道自己做錯大事的小孩,
完全不敢回家見大人,才會在大街上逗留這麼久都不跟教廷聯絡。
修女終於露出親切的笑容,如同親切和藹的老奶奶安慰驚恐小孫女:「月香
小姐,不要緊的,一切都會好,神會照顧一切,所以請跟我回去吧。」
「…………」
「放心吧,相信神會照顧,最後一定都會沒事……」
雖然依然恐懼,但看著這麼慈祥溫暖的笑容,聽著這麼具有包容性的安慰,
月香抗拒的心房開始瓦解,再次無法控制的放聲大哭……
***    ***    ***    ***
月香與小可愛坐在警車內,聽著刺耳警笛聲,讓它載著一路橫衝直撞,直飆
回下褟的旅館。
這時這間旅館外已經拉起封鎖線,各出入口站滿希臘武裝員警與軍人連合組
成的武裝防線,不再允許閒雜人輕易出入,更不再接受任何新旅客進住,原本就
已進住的旅客更是已被移到其他旅館。
外面圍聚的人群也越聚越多,持續騷動著,尤其是經過許多陸續趕到的記者
人員和攝影小組報導後。
在消息還沒被確認的不久之前,眾人努力猜測到底發生什麼事;現在人們已
經開始知道發生什麼事,尤其是看著電視畫面轉播的、一大群忽然冒出來的紅衣
主教從雅典國際機場迅速進駐這間飯店。
人們陷入激動的情緒,尤其是聖母子竟然如此突然的來到這個國家,如此接
近自己,真是有點難以置信,是對生長在這塊土地的希臘人來說。
畢竟先是羨慕看著義大利羅馬城,接著是德國杜塞爾多夫,現在終於輪到他
們所有的這座希臘古城雅典享有如此尊貴榮耀,肯定如有神同在,都激動的哭了
出來。
說來如此興奮感動的他們的確是幸福的,但如果他們知道聖母子在夜間酒吧
被不良份子下迷藥帶走而下落不明,市內忙碌的軍人與警察是急著搜找她,臉色
應該只會變的一片慘白吧。
說起來,得以擁有聖母子的國家的確是莫大的榮耀;同樣的,弄不好也會像
這樣變成最大的惡夢……
警車一停妥在大門口,立刻有一名全副武裝的騎士團成員與希臘本土神父前
來開啟車門,迎接好不容易才找到下落的月香與小可愛。
月香以前往行刑檯般的大勇氣努力控制雙腿不發抖,牽著小可愛跟著他們,
快步進到已經駐有近二十名軍警的旅館大廳,然後進到電梯廂,再經過幾分鐘終
於被帶到五樓寬大的員工室。
不過門沒有就這樣拉開,而是武裝騎士先透過衣領暗藏的麥克風通知,才從
內部被開鎖推開,徹底的處於警戒狀態。
這個員工室是平時供飯店人員使用的空間,本來有許多辦公桌,此刻已經被
緊急清空,擠滿教宗與紅衣主教、修女媽媽們和德拉克家一行人。
月香看著門開啟,還來不及做出最後的心理踏進去準備面對一切,就先聽到
熟悉的男人怒罵聲傳出……
「瑩子到底在哪裡?!」黑髮男人對室內所有環繞自己的神職者咆哮怒喊。
沒有任何回答。
男人再次環顧他們:「帶走瑩子的人又在哪裡?!」
眾人依然沉默。
他們的沉默使男人更憤怒咆哮:「要是瑩子有個什麼,就算只是擦傷,這座
城市都得給我付出重大代價!」
月香聽著這些怒吼,看著房間裡面低糜氣氛,牽著小可愛進入室內。雖然完
全不曉得阿爾卡德有何能耐讓這座城市付出代價,但還是差點嚇到又哭出來,因
為惹出這一切的就是她,要打總是先從帶頭的打起……
老邁教宗開口安撫他:「阿爾卡德,你要先冷靜下來。」
「瑩子懷有我們家族的血脈,現在下落不明,你還敢要我冷靜!?」
「希臘政府已經下令警務部門全力搜尋,現在我們只能耐心等待。」
「你們現在不全力去找,再拖下去肯定只會變成無頭公案,尤其是等這件事
被媒體報導開,你們會不明白嗎?!」
「那你到底想怎樣?!如果不是你肆意將我主之母帶走,會有這種事?!」
教宗身旁的塔克真是聽不下去,除了不願屈服威脅的傲骨也是不希望教宗再承受
他的無理怒氣。
「瑩子是我們德拉克家的人,我要帶她去哪本來就是我們的事,還輪不到你
們插嘴!」
「她不是妳的家人,是我主基督之母,神庇蔭的蒙大恩女子,萬福瑪莉亞,
懷的也是神子基督再降臨!」
「好,那我現在就怪你們的神!應該看護瑩子的祂,在那麼緊要的關頭卻無
法看守她,絕對是第一個應該扛上責任的!我第一個責罵祂的無能!」
神職者們驚的趕緊在身上比畫聖號。
塔克又驚又怒的再開口:「阿爾卡德,神給你一個機會讓你以我主之父的身
份從黑暗進入光明,你還是這麼殺氣騰騰,口中只有邪惡話語?」
「邪惡話語?!我責備沒有盡到保護責任的祂,是邪惡話語?!」
公牛主教繼續與暗夜的王子互槓,並且開始帶著:「你這樣的態度,當真不
怕神的責罰?到底是什麼讓你的態度一直如此不敬?」
「到底是什麼?你知道二千年前的羅馬市民可以毫無恐懼的走在任何地方,
就算這個希臘也一樣!你知道他可以不受傷害的行走在世界各地,只憑『羅馬公
民』這個自稱就足以保護他?因為大家都知道傷害羅馬公民,非付出慘重代價不
可!我們德拉克不是一個國家,但我早就已經下定決心,只要誰敢動我家族的人
一下,他和他的族群都得為此付出慘痛代價,就是你們的神也一樣!」
「希臘政府已經派出軍警全力尋找,我們教廷也已經動員所有人員在外面,
現在你到底還要我們怎麼做才會高興?」
「還問我怎麼做?!有必要就將整個城市的人動員起來找瑩子、將該負責的
垃圾交出來!你們有沒有做到這一點?我看樓下那群人聖歌可還唱的很高興!」
教宗再次安撫開口:「阿爾卡德,你要冷靜,動員一個城市是不可能的事,
也不該隨便就這樣做。要相信神一直在看護這件事,這種時候我們也只能如此靜
下心來祈禱,也要相信神必會讓惡者───」
緊握拳頭的阿爾卡德真是氣極敗壞到極點:「神?!這個時候你們還在跟我
談神?!你們想談神,我就讓神出來跟你們談個夠!」
教宗以為阿爾卡德是急瘋了,開始口不擇言,試著講些話重新安撫他,努力
與發飆的惡魔說道理。
沒想到阿爾卡德卻向左右伸出雙手,手掌向上,頭上的天忽然如同開了,有
神的光照耀,完完全全如同自有永有耶和華過往曾展現給世人見識的神蹟,在場
神職者見著皆是大驚。
這個透過方舟之力製造出的天頂之光正下方,暗夜的王子這才打破沉默再次
激動大喊,以絕對憤怒的咆哮,天頂照耀的光也以無比威嚴的聲音同樣發出,玻
璃與地板都開始輕微震動:「我,阿爾卡德.德拉克就是你們一直追求的神!天
亮前不把瑩子找回來,我就把這個城市徹底剷平,這座城市所有人也得跟著付出
代價!聽見沒有?!」
包括門前的月香與四週的騎士護衛在內,修女媽媽們和神職者又驚又愣凝望
他,就是最有交際經驗的教宗也真正不知道該怎麼辦。
畢竟他們知道如此美麗的光芒必定來自天堂,只有神的降臨才得以見……但
現在?來自黑暗的吸血鬼王子竟然也能使天頂開啟,喚來同樣的光芒?
「還在懷疑什麼!」看教宗與塔克們這樣,阿爾卡德再怒喊,「你們真正要
這座城市成為下一個被摧毀的索多瑪和蛾摩拉才願意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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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逼迫他們幾句,阿爾卡德就此徹底示威過,得不到這群滿是震撼驚訝的神
職者絲毫回應、也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好浪費時間再說下去,遂緊閉起雙唇如帝王
於會議中拋下驚疑未定的群臣,領著身旁家人離開。
擋路的神職者趕緊為他讓出通往門口的路,一直安靜站在門旁的月香這時才
被阿爾卡德注意到,也連帶被眾人注意到。
教宗恢復冷靜,正想開口問她是否記得帶走瑩子的人長相,要求她立刻配合
希臘警方速寫人員繪出長相,阿爾卡德就先平靜開口,並且直走到她面前站著:
「月香。」
看著面前毫無表情的阿爾卡德,月香恐懼又緊張,知道自己人關起門算帳的
時間到了,如果她真的有被當成自己人,聲音都在顫抖著:「是……」
阿爾卡德只是冰冷凝望她,一聲不發。
被他這樣凝望,被室內眾人同樣凝望,月香看著他,看著所有人,警恐的眼
淚忍不住滿了眼眶。
站在阿爾卡德背後冷眼看她的薇蘿娜打破沉默,開口就是:「我真的想打妳
一巴掌,妳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月香知道自己受刑時刻已到,於是低下頭,眼淚開始滾落:「對不起……」
「下午我才那樣認真警告過,為什麼妳就是不聽?」
眾人面前,月香哭到差點無法自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換阿爾卡德以冷淡平靜的語氣呼喚:「月香,看著我。」
好一會,月香只是恐懼哭著,完全不敢抬頭看他。
阿爾卡德再次要求:「月香,看著我。」
哭到鼻子都發紅的月香終於抬頭。
「月香,我對妳真的很失望。我一直以為妳是聰明的女孩,結果妳竟然做出
這麼蠢的事。這件事我永遠都不會原諒妳,因為妳讓我的家人陷入危險之中。」
雖然阿爾卡德的責備是冷靜的,但月香還是悽慘的又哭起來。
阿爾卡德繼續告訴她:「不過因為妳是瑩子的朋友,她一定會要我原諒妳,
所以我不會再責怪妳,未來也不會對妳怎樣。現在我只能請妳以後不要再做這種
偷偷將瑩子帶走的蠢事,未來也不能再犯,這種行為一點都不好玩或有趣,聽到
沒有?」
月香滿臉淚水一直點頭。
「等會就去幫警方畫出那些帶走瑩子的人長相,這是妳現在唯一能派上用場
的地方,此外我跟妳已經沒什麼好說,自己好好反省。」
就這樣,冷酷說完這些話,阿爾卡德留下又恢復哭泣的她,在兩名騎士的跟
隨護衛下領著家人回到八樓房間。
一路上小可愛完全安靜,主要是看阿爾卡德那樣發飆,未曾見過的樣子,因
此她只是安靜牽著爺爺和奶奶,不敢跟主人裝可愛撒嬌……
進入阿爾卡德與瑩子的房間,關上房門,讓那兩名跟隨著騎士守在門外,討
論接著該怎麼辦的家族內部會議終於開始。
阿爾卡德直走到窗前站定,看著窗外夜景,一聲不發。
身著維多利亞時代典雅西服的德古拉一屁股坐到床沿,對大腿上如同無聲貓
咪開始撒嬌的小可愛逗弄。
卡蜜拉端莊站到他右手邊,薇蘿娜站在左手邊,一起看著沉默的阿爾卡德。
逗弄小可愛十來秒,德古拉率先打破沉默:「那麼……祂老人家怎麼做?」
站在窗前看著外面夜景的阿爾卡德知道父親是問自己:「祂已經讓加百列出
去尋找瑩子,向我保證天明前一定會將她帶回來,只要她還在雅典城附近。」
德古拉開始給洋娃娃搔癢,讓她笑呵呵:「有祂的親口保證,最好不過。將
一切放心交給祂老人家吧。」
父親這樣說,阿爾卡德只能回應一聲:「我知道。」
「不過啊,剛才你放狠話可真威風。」
「早晚都得如此。從瑩子的這些事開始後,他們越來越不將我們放在眼裡。
我只是趁這個機會讓他們再次看清自己的位置在哪。」
「要小心,不要逼過頭,畢竟現在跟以前我和你媽經歷過的那個時候完全不
同。以前就是耶和華祂老人家都沒有出面,那群死讀經的最後才不得不屈服。現
在不只祂老人家已經回來,人類比起以前也更加提倡什麼生命寶貴與價值,更不
會容易屈服。」
「是的,父親,我知道。」
「那麼……」雙手持續頓弄貓咪小可愛讓她嘻嘻笑的德古拉故意停下口中話
語一會,然後轉頭看著窗前的兒子,「你準備被當神來拜?」
阿爾卡德依然看著窗外城市夜景:「我懂父親的擔憂。要是真有人類想拜,
我還是不會阻止。想拜什麼,想相信什麼,全是個人的想法。不過我會給那個人
冷笑。」
看著兒子依然這麼思慮齊全,德古拉露出放心笑容邊點頭:「這件事你終究
還是小心點好。要是做過頭,祂老人家可能不會再悶不做聲。」
「我知道。整個耶和華信仰終究是獨一神信仰,祂絕不會容許過度的挑戰與
明顯的分化。」
至此,得到兒子的回答,瞭解他的想法,德古拉也不再問他什麼,低頭繼續
逗弄大腿上的小可愛貓。
室內恢復好一會的沉默……
「小弟,姊姊有件事現在想問你。」
「什麼事?」
「你對小妹的情況,有沒有什麼想法?」
「姊姊想說什麼?」
「我也不想這樣說,不過小妹的事你真的要為最壞的可能做出心理準備,我
們都一樣。」
「什麼樣的心理準備?」雖然依舊看著窗外夜景,表情平靜,不過從小照看
他長大的這些家人都感覺的到身為丈夫的阿爾卡德依然心存抗拒,不願將瑩子可
能遇到的事往某個方面想,不願承認這件發展的可能發生,「姊姊是說瑩子可能
不會活著回來?」
先是冷靜打量小弟,然後二姊直問:「你不希望小妹回來?」
阿爾卡德皺起眉頭:「當然不是。是妳說我要有最壞的準備,這不就是我能
想到的最壞可能?」
「當然小妹一定會活著回來,不論如何都要,這也是我們的目標,再說平凡
人要殺另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真正下手……」猶豫幾秒,接著薇蘿娜只得
將話說明:「好吧,我指的是不論帶走小妹的男人會對她的身體怎樣,她什麼都
不知道,也不是她自願的,她回來後還是你的妻子,永遠都是我們德拉克家的一
員,不會改變。」
聽到這樣的話語,阿爾卡德沉默的轉過頭凝望二姊幾秒,然後就又別過臉繼
續看著陰暗的窗外,明顯是有意的:「現在我不想談這件事。」
「小弟,你真的要有心理準備。都這麼久,可能事情已經發生了。」
阿爾卡德只是保持靜默,嚴肅的,直瞪著窗外沒有動作:「…………」
「不然你打算對小妹怎樣?她又不是有意對你不忠,加上她已經懷有你的孩
子,你會不懂嗎?」
「我說了,現在我不想談這件事。相信加百列他們會盡快找到瑩子,帶她活
著回來才是現在需要我們關心的事。」
就這樣,德拉克家的其他人都知道不論是為了所謂『男人的尊嚴』、『大男
人對女人的貞操觀念』還是其他的原因,一但真的有事發生,瑩子回來後還是無
可避免的會被冷淡……
薇蘿娜著急的正想再說幾句,換德拉克家的當家女主人出面:「阿爾卡德,
你是這麼沒肚量的臭男人嗎?!」
「…………」
站在德古拉身旁的卡蜜拉,雙手叉腰,盛氣凌人:「媽媽我可不記得曾經這
樣養育你!」
「…………」
「給我轉頭過來看著媽媽!」
阿爾卡德終於轉過頭看著母親,但依然面無表情。
「你到底打算怎麼對待我寶貝孫子的媽?!」
被逼問的阿爾卡德冷冷回答:「母親,這件事都還沒確定一定已經發生,所
以我才不想談。」
薇蘿娜趕緊再開口,使阿爾卡德望向她:「小弟,要是真的已經發生了,你
還這樣的想法───」
「姊姊,妳就這麼希望瑩子會發生什麼?」
「我不是在詛咒小妹!」薇蘿娜差點招架不住,「你這樣一點都不像你!」
「我知道,我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不過要是妳們真的想談這件事,想知
道我的反應,瑩子真的像妳們擔心的發生什麼……」停頓幾秒,阿爾卡德重回頭
看著面前的雅典城夜景,「到時這座現代的索多瑪城,我一定會動手,我沒有在
開玩笑。」
先是彼此安靜互望,只有被爺爺逗弄的小可愛貓咪不時發著笑聲,薇蘿娜決
定開口再問:「動手?」
阿爾卡德認真回答,語調中帶著無盡堅定,表示心意已決:「我一定要讓阿
圖姆剷平這座雅典城。」
卡蜜拉與薇蘿娜正想著該如何開口,德古拉就先發出非常豪邁爽朗的笑聲吸
引所有人注意:「哇哈哈哈哈哈哈──────!」然後拉開喉嚨大聲說,「什
麼現代索多瑪?分明就是特洛伊!沒想到我兒子竟然是個大情聖,就要為愛流傳
千古,太了不起啦!」
卡蜜拉以為這隻死老鬼開始發神經,在這個節骨眼,真是氣的舉手就要當場
給他巴下去,卻意外被他舉手握住手腕,制止所有行動,這才發覺死老鬼是嚴肅
且有意這樣說的。
「索多瑪可是座罪惡滔天的城市,充滿淫亂情慾,城內所有居民對外來的男
女老少都不放過,連耶和華派去查看的天使屁股都不想放過,會引來神怒消滅也
是很理所當然的事。現在這座雅典說起來的確是得罪了神,不過說到淫亂這件事
嘛……」德古拉放開卡蜜拉的手腕,繼續拉開喉嚨:「所以是古代的特洛伊城才
對!當時的勇士為了海倫這個世界大美人的愛,硬是將那座城市剷平,這樣的愛
情真是太偉大啦,現在眼看我的孩子就要踏上這條同樣的道路流傳千古,哇哈哈
哈哈───」
阿爾卡德終於回頭看著父親。
四目相接,不過德古拉只與他互看一眼而已,就乾脆轉頭看著左手邊站著的
二女兒:「薇蘿娜?」
「爸爸?」
「這麼長的時間妳一直在外面幫我辦事,一定也受了不少氣,辛苦妳啦。」
忽然被父親這樣貼心感謝,薇蘿娜雙頰微微露出紅暈:「不會。」
「這樣吧,看過去有哪些地方的人讓妳覺得很不滿,列出一個清單交給阿爾
卡德讓他一起剷平吧。反正他就要為了男女之愛動手,應該不差我們多加幾個目
標下去,讓他順便為我們的家族愛出一份力。」
終於知道德古拉用意的薇蘿娜,收斂起心神認真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
會提出名單給小弟。」
有模有樣交代完畢,德古拉才又看著阿爾卡德:「你順便幫薇蘿娜出口氣,
全都給我挖平了。這是老爸我的要求,別想給我拒絕,不然我就把你逐出家門,
以後別再來找我們,聽到沒!」
「父親……」
德古拉沒有理會阿爾卡德,繼續對右手邊的老伴卡蜜拉問:「那妳有沒有什
麼目標可以給孩子?就挑愛爾蘭,怎麼樣?出身那裡的那個拉芬努、不是兩百年
前在他的小說中將妳寫成女同性戀和蕩婦?當時妳可氣到三天吃不下飯,早晚罵
個不停,現在報復的好機會來啦。等會再去查一下他住過哪裡,埋骨哪裡,那些
地方全都一起給他挖平吧。」
「這倒是……」卡蜜拉輕嘆口氣:「一口氣總是嘔在心中也不好……」
「父親,你這樣做,是因為不贊成我?」
「什麼話!今天我的可愛兒媳被這樣玷汙,哪有放過的道理!我們德拉克家
不做就算啦,真動手可得轟轟烈烈弄到最後才行!」
「我真的會動手。」
「儘管動手。到時看地球上還有哪些地方得以殘存?說來我們也活太久,得
罪我們的人類太多,根本就清算不完。再說人類也繁殖的有點過頭,搞不好耶和
華他老人家也管理到有點頭痛啦,哈哈哈哈哈……」
阿爾卡德也在這時做出真正的反應:「父親,你就是要我接受這件事?」
德古拉迅速收起笑容,十足嚴肅瞪著他:「給我接受!不然就給我全都一起
動手挖平!如果你真是我的孩子,就給我像個男子漢面對!你這容易想不開的傻
小子。」
阿爾卡德只得沉默。
德古拉繼續教訓孩子:「先是懷疑孩子誰的,現在又要開始懷疑瑩子這孩子
的貞潔還什麼,你真應該從結婚那天開始就將她關在溫室鐵籠中養著,別帶她出
來這個世界才對!」
「…………」
薇蘿娜出面再對他說:「小弟,你要知道,要是小妹真的發生那件事,我們
的痛苦與難過並不會比你少。如果你真正覺得那麼怨恨,認為這對身為丈夫的你
是很大的汙辱,要其他無辜的人類付出代價,那我們也只能支持你的行為和你站
在一起。只是到時可能會發生全面性的戰爭,耶和華可能不會再坐視不管,你真
的要有這個認知。」
阿爾卡德終於再忍不住,激動的大聲起來:「不會再坐視不管?保護瑩子本
來就是耶和華的責任!現在祂失責,這就是祂得付出的代價,否則我就帶著阿圖
姆投向另一邊,由不得祂不接受!」
「你這孩子……」德古拉凝望兒子,真正露出既驚訝又有點欽佩的態度,對
他的決心之強烈完全的出乎意料之外,也意外的察覺自己的考量失誤,「外交場
上虛張聲勢放狠話是一回事,真要開打是另一回事,你真的不怕引爆戰爭?」
阿爾卡德凝望父親,毫不退縮,語氣堅定:「父親,我已經有心理準備,畢
竟這兩個月來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想著要是真發生這類的事到底該怎麼辦。這就
是我的答案。現在換你自問有沒有心理準備、是否真心要我將所有地方摧毀?要
是有,名單給我,開戰之後我向你保證絕對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完整留存。」
至此,豪邁直爽的德古拉真是被兒子問的說不出半句話,也完全顧不得繼續
逗弄小可愛貓,知道局勢層級已經完全不同。
阿爾卡德毫不轉開雙眼,直盯著父親德古拉的雙眼。
德古拉也難以置信笑著,訝異又欽佩:「好小子……真是好小子……」
這樣交談下來,薇蘿娜同樣有點慌了,沒想到小弟的決心會這麼強烈:「小
弟,你已經有點失控,你需要先冷靜下來。」
「這件事我一直很冷靜,所以我知道自己絕不能退縮,否則真會被他們一步
步踩上來。」
「你先不要再想這些事。包括小妹這件事在內,放心將一切對外交涉事務交
給姊姊我專門處理好嗎?我保證一切都會照你所願,所以你先不要這麼衝動,滿
腦子一直想著───」
「我當然願意將一切交給姊姊幫忙。」對二姊的安撫,阿爾卡德打斷她,也
將態度表示的很明白:「不過就像姊姊剛才在瑩子的事上對我的要求,如果姊姊
沒有面對最壞發展的心理準備,妳要拿什麼去談?外交上無盡的虛張聲勢?要是
他們真的放膽一步步踩上來,姊姊要拿什麼當後盾?」
薇蘿娜真是被小弟問的無法回應。
「我的決心,才會是姊姊談判上的真正後盾。」
薇蘿娜沉默了:「…………」
德古拉再次驚訝讚嘆:「這孩子真不是在虛張聲勢,態度真的好硬,不怕打
起來哪……」
阿爾卡德認真看著父親,再次嚴肅靜默。
德古拉看著身旁憂心的卡蜜拉:「老太婆,妳也聽到啦,孩子真的心硬了,
怎麼辦?要是妳的兒媳真的被侮辱欺負,祂老人家也不讓這座城被毀,可會無法
收拾。到時還要支持孩子嗎?」
憂心的卡蜜拉真是拿不定主意,一直看著死老鬼又看著孩子,來回心慌數回
才終於開口對孩子說:「阿爾卡德,媽媽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媽媽能體
會你的難過,不過你還是一定要冷靜考慮清楚,那是很大的事。」
「母親,我知道,我相信這樣的決定才能真正對我們家族好。」
得到孩子回答,卡蜜拉恍惚一會,然後發現自己應該反對才好,不該這樣就
支持他:「不對,在那之前你應該要先盡量談,談出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情況,
就像我們一族以前跟梵蒂岡坐下來交談,一定會有兩邊都願意接受的。」
「母親,妳應該知道到時沒有什麼好再談的。這不是可以討價還價的商場,
耶和華只有答應或拒絕。祂不答應,就表示祂不願彌補自己曾經失誤的責任,不
顧我們家族的利益,所以我們也沒必要再保持中立,就是這麼簡單。」
沉默,房間再次恢復沉默……
小可愛貓咪因為爺爺都不再理她,躺在爺爺大腿上安靜看看眾人,發現所有
人都一樣的反應,乾脆開始一個人玩,開始在爺爺身上亂爬。
「天啊,」非常難得聽見,薇蘿娜一向冷靜自信的話語中帶有恐懼,「我好
像真的在聽下一場世界大戰被引發的可能……現在我是真的後悔剛才提出小妹的
事。」
阿爾卡德安靜凝望二姊。
「小弟,對不起,姊姊真的不知道妳這麼愛瑩子,真的願意為她將事情做到
這個地步,不惜讓雅典城變成特洛伊,否則也不會提……現在姊姊請你好好的再
冷靜想想,好不好?」
阿爾卡德直接詢問:「姊姊害怕了?」
薇蘿娜非常老實承認:「是的,我是真的有點害怕,擔心事情無法收拾。」
聽到二姊的誠實回答,阿爾卡德終於露出微笑:「其實我也有點怕。」
「那你不要這麼衝動的非得毀掉雅典城作為代價,好不好?說起來我們沒有
跟教廷說什麼,忽然就將小妹帶走,不讓負責在身邊保護她的騎士團跟過來,也
逃避不了這件錯誤決定的責任。」
「別忘記我們有先跟亞瑟說過要離開的事,耶和華一定知道,加百列也有暗
中跟上,現在卻還發生這樣的事,祂的責任更大,不是我們。」
「我知道,只是我還是希望小弟你能多想想,不要因為小妹發生這樣的事,
就執意要……」
「姊姊,別擔心,這就是我冷靜想很久的答案。我只是想保護自己的家人,
不讓這個家族受到欺負與傷害,所以更不能退縮,也不完全是為了她。今天要是
換成你們受到───」
薇蘿娜完全不信:「說真的,你這種反應要說自己不愛瑩子,沒人相信。」
「男女之間我的確並不愛她,也不曾有過那樣的男女感情。我只是將她視為
家人,就像你們。」
「小弟,你離開家鄉的一百年有沒有談過戀愛?不管是我們一族或人類?」
「沒有,都只有小可愛跟著我。」
「看來從沒談過戀愛的你是真的不知道愛情是什麼。你真的該找一段時間將
其他事都徹底放下,好好坐下來想想,思考小妹在你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重新體會小妹給你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阿爾卡德差點反問她:『那姊姊就知道愛情的感覺嗎?』但又立刻反應到這
是不能對她問的問題,算是家裡的無形禁忌,因為她應該愛著德古拉父親,至少
是『曾經』,於是改而回答:「就是家人。」
「騙人,姊姊才不相信。套句人類的話,你好像真的已經為愛瘋狂了。」
阿爾卡德皺起眉頭:「我沒有!」
「你有!」
「沒有!」
「你這麼激烈的反應就是證明!」
阿爾卡德正要繼續否認,被小可愛黏在身上亂爬的德古拉開口:「好啦,先
打住,客人來了。」
果然房門立刻被敲響,阿爾卡德專心傾聽,透過辨認心跳與呼吸聲確認來到
的應該是教宗、塔克、麗麗媽媽與凱薩琳媽媽,也知道他們為何而來,於是直接
走過去拉開。
門外除兩旁站崗的騎士,果然就是這四人。
阿爾卡德不待領頭的老邁教宗開口,冷冷的說:「除非瑩子回來,否則我跟
教廷沒什麼話好說。只有媽媽們可以進來。」
不論如何,教宗只得看著修女媽媽們默默點頭,同意她們進入。
媽媽們進到房間,阿爾卡德立刻關上房門,不再多看他們一眼。
兩邊先是彼此問候,然後媽媽們看著阿爾卡德一會,終於由麗麗媽媽開口,
小心敬畏的:「阿爾卡德……」
「是的,母親?」
麗麗猶豫不決好一會:「……你到底是誰?」
阿爾卡德非常恭敬有禮:「我是阿爾卡德.德拉克,你們永遠的女婿。」
得到這樣的回答,麗麗明顯依然困惑又不滿意,沉默看著身旁的凱薩琳,於
是換她單刀直入:「阿爾卡德,我問直了,剛才是不是什麼詭計?」
乖女婿故意對凱薩琳媽媽裝傻:「詭計?」
「就是那個好像從天國來的光芒啦!」
「那不是什麼詭計,也沒有什麼詭計。」
「所以你真的是神?」
「我───」阿爾卡德的話只得中斷,因為上方的天忽然開了。
陰暗的房間,阿爾卡德前上方的天頂再次開了,有明亮純淨光芒照耀下來,
所有人抬頭上看。
修女媽媽們驚的又呆了,看著天頂如此乾淨的光如同真是來自天國,然後又
看著阿爾卡德。
這些光芒不是阿爾卡德利用方舟的力量製造出來,所以他也非常驚訝,但還
是趕緊收起訝異心情不動聲色。
凱薩琳媽媽驚恐的,差點問不出口:「你……你……真的是我主耶和華?」
被問的乖女婿正要回答,忽然又有異變。
光芒中出現一雙漆黑皮鞋,緩慢往下降,接著是漆黑西裝褲,然後是漆黑神
父上衣……
留有長髮的大天使加百列振著明亮雙翼落下,懷中緊抱著依然昏睡的少女。
阿爾卡德完全忘了不能出聲的事,著急的立刻喊出口:「瑩子?!」
俊美憂鬱的大天使面對阿爾卡德著地,低頭恭敬單膝跪地,併起背後雙翼,
天頂光芒立刻聚攏收去,室內再次恢復陰暗。
他抱著懷中瑩子的雙手以超乎常人的力氣伸出高舉,如同將懷中的聖子之母
呈上,完全輕鬆的。
阿爾卡德趕緊雙手抱過,將瑩子緊摟在自己懷裡,薇蘿娜也趕緊靠過去查看
小妹情況。
當場看到這一幕,真的像是大天使屈膝對耶和華主神屈膝獻上聖母子,修女
媽媽們真是飽受震撼。
就是再不信者,這時也只得相信。
修女媽媽們可說再無猶豫,立刻雙膝跪地,雙手握在胸前,感動哭喊:「我
的神啊……」
(待續)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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