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養育的小蘿莉們（獨立大外傳）《報應》搶婚４９

●第４９篇：煙柱●

隔天早上五點。

亞蘭起床著衣，離開草原包給全家料理早餐。

幾分鐘之後，棉被內的小羽翻身察覺床邊空蕩，慌張的立即清醒跟上。

開心的和亞蘭比這比那學說話，甚至有意無意的觸摸摟抱亞蘭一下，充滿親密愛意。

亞蘭被小羽搶婚，社會文化上來說是女方被男方征服。

但是實際上，小羽像條忠狗直纏著亞蘭打轉，到底是誰征服誰非常清楚。

十二歲的亞妮都看的出來：「嘻嘻，姊夫真的很喜歡阿姊呢。」

「還只是孩子啦，希望他快點長大懂事。」

亞妮取笑：「等明年阿姊生下小孩，就有大孩子和小孩子二個孩子了。」

「妳喔……」

全家吃過早餐，所有人忙碌起來。

三位妹妹，一起把所有可以用來燃燒的乾材枝、乾草、乾糞便，堆聚在一起。

鐵沙河、亞蘭和亞野該進入三個草原包，挑選可以用來燃燒的家具或是廢物。

小雨一直跟在亞蘭身邊看，幫忙拿，不瞭解他們想做什麼。

所有可然物品都挑選出來，鐵沙河一聲：「點火！」

亞野該將小火把丟進去，引起熊熊烈火，直升的灰色煙柱。

鐵沙河又一聲命令，亞野該持續灑進紅色粉末，讓煙柱持續發紅。

多蘭族的人四處張望，大約十分鐘等待，確認到到地平線幾個不同地方一起出現灰色煙柱，然後是紅色煙柱。

鐵沙河再次命令，亞野該灑進其他顏色的粉末，煙柱轉成其他顏色，地平線的那些煙柱跟著變化為同樣顏色。

小羽看一會，終於懂了，這是遊牧民族互相傳遞訊息的方式。

生存在這片草原的香斯拉族正是用這種方式，透過煙柱的顏色變化組合，把重要消息傳遞出去。

一般只有婚喪喜慶或是戰爭襲擊之類重大事件，才會點燃煙柱。所以只要看見有煙柱點燃，附近其他部族都會照著把消息傳遞出去。

就是該部族當下沒有足夠用來燃燒的物品，也會記下煙柱的顏色順序，然後盡快收集足夠的燃燒物點燃，把消息傳遞出來。

『發出訊息的部族』、『時間』、『發生何事』、『所在地點』……之類。

鐵沙河發出的訊息如下：『多蘭族首領鐵沙河，宣告長女即將出嫁，請散落各地的多蘭族親屬前往我的所在位置協助籌辦婚禮，也歡迎各位草原部族朋友在一個月之後前來共襄盛舉，祝福小女出嫁。』

因為家家戶戶都要燒自己的東西，所以一般婚禮絕對不會用這種驚動眾人的方式傳播消息，往往是派出快馬在草原上找出想要宴請的親家，當面通知。

鐵沙河敢這樣做，表明他會在婚禮那天大宴客，再多人來參加都不怕。就是沒有來參加婚禮，日後肯定會派人送上謝禮，彌補燃燒物品造成的損失。

這個消息就此傳播出去，分散各處的三位多蘭族叔叔必定知道是亞蘭要出嫁，並且是場世紀大婚禮，就此開始收拾物品移動過來。

想必一週之後，甚至是二週之後，這裡會出現十來個草原包和大群牲畜……更遠的一個月後，這裡會充滿參加婚禮宴會的人，熱鬧的像個巨大市集。

訊息完全送出之後，讓煙柱恢復正常的灰色，鐵沙河放心轉身，就要走向柵欄把已經安放好行李的一匹馬牽出來。

亞野該喊住：「爹，你的身體時好時壞，至少帶亞妮一起去城市。」

亞蘭也勸：「是啊，帶亞妮一起去。」

微笑看向兒子：「這麼擔心，乾脆你代我走這一趟？」

「…………」

「爹的狠心，長大之後你會懂。」

「我就是不懂。」

鐵沙河微笑不語，向兒子張開雙手。

父子擁抱。

「我大概五天回來，把你的姊妹和姊夫照顧好，千萬別讓他受傷流血，知不知道？」

「他才不是姊夫，不過我會看好他，不讓他做蠢事。」

鐵沙河就此擁抱每一位孩子，直到最後，微笑站到小羽面前……

「爸爸。」

鐵沙河給予小羽父子般的擁抱。

小羽已經不太記得自己的父親了，不過他還是心想：『爸爸就是像這樣吧……』

鐵沙河就此走入柵欄，騎上黑風，消失在地平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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