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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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仗著座下神駒及雨勢滂沱,桓古尋和寧澈總算甩脫追兵,奔至一處密林的岩洞內。

  喘息不止,失血過多的疲憊又不斷湧上,幾欲昏去,然二人勉強打起精神,運功調息,待一個時辰後,濃眉底下的大眼率先睜開。

  寧澈猶是眉頭緊皺,兩頰潮紅,桓古尋連忙探手察看,發現他體內氣息震盪不定,有外來的真勁遊走經脈,與其本身的內力相互干擾,大手遂握其雙手,將己身的內勁渡過去,助他平息外力。

  有人相助,寧澈逐漸調回內息,藉桓古尋之力化解外勁,待穩定後,只覺頭暈目眩,神智一渙便倒下昏睡。桓古尋同樣傷疲不堪,卻硬是撐開雙目,替人清理好肩上傷口,方臥倒休息。

  一覺醒來,大雨已停,桓古尋看旁人兀自熟睡,伸手把脈,脈象不再混亂,心底稍寬。後見光芒閃爍,視線落在寧澈肩頭傷處,他困惑地解開紗布,只見一物渾圓,僅比沙粒大了些,藉著洞外灑進的陽光照射,其色紅銅,略呈透明,緊緊地嵌在傷口。

  低吟入耳,寧澈緩緩轉醒,見桓古尋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個兒猛瞧,感到莫名:「怎麼啦?」「這是甚麼?」問罷還伸指戳了一下那顆小圓珠,痛得人倒吸一口涼氣。

  寧澈邊瞪他邊撫著傷口,摸到一粒冰涼,驚道:「昨天我身體裡有股古怪的內勁,發於曲桓穴,行至大椎穴後轉入任脈,阻撓行功,若非有你在,我早就傷重不治,此珠恰好鑲於曲桓,定是它搞的鬼。」

  桓古尋奇道:「內力雖能增強兵刃拳腿的殺傷力,但像這樣不持續接觸,就有內力傷人的,真是邪門。」

  「無論如何,得先起出這顆怪珠,不然再發生一次昨日那樣的情況,可不是鬧著玩的!」寧澈心有餘悸,然得來反對:「不妥。現下沒有足夠的傷藥及工具,亂動傷口恐再大量出血。」寧澈想了又想,終是纏回紗布,另問:「那天外飛來的一箭,你覺得如何?」

  桓古尋沉著俊臉:「眼力精準不說,光是直接穿透你的肩膀,再憑餘勢射向我這一點,這功力不是我能做到的。」

  寧澈點頭稱是:「不錯,此箭發射的時機極為巧妙,不但趁我分神之際,更在你身處半空之刻,皆無法全力抵抗,箭術眼力之高明,絕非一般高手。」語畢,呼吸漸粗。

  桓古尋忙問:「還是很痛?」「忍一忍就好了。」寧澈長聲吁氣,後續:「此人武藝遠高於那契丹首領,合該不是他的手下。」

  「許是外人潛匿進去,我猜是青甲狼騎的木雲合。」這個推測使寧澈鳳目一亮:「木雲合,就是雁鞍集那個弓箭手口中的軍師?」

  桓古尋答道:「是啊。但木雲合的箭術可沒他那般蹩腳,據說他特製的箭矢種類高達十一種,長短粗細,無一相同,還會在箭鏃上加裝機關,因應戰況而決定使用哪一種箭矢。」接著他吞吞吐吐,片刻後才續:「此中最讓人害怕的便是藏玉箭,中箭者不會立即死亡,卻在一個月後,全身癱瘓或是經脈俱毀而死。」

  聽完,寧澈瞳孔放大,聲音微顫:「你們突厥人的花樣不是普通地多!」怕人心情激動下牽動傷處,桓古尋捏捏他沒受傷的左肩,安撫:「到了下一個城鎮,買齊器具就馬上起掉怪珠,珠子再怎地厲害,離開了身軀就不能作怪。」

  寧澈定下心神,又問:「話說回來,那群契丹人找我做甚麼?」「不只是找你,也在找我,你是漢人,在這兒特徵較明顯,若確認了你的身分,自然就曉得我是誰。」聽了解說,他恍然:「嗯……那群契丹武士驍勇善戰,且行軍有素,不是榆塞盜團那些烏合之眾能比擬的,雖說青甲狼騎勢力龐大,但我沒想到也能影響契丹人,唔……會不會另有原因?」

  桓古尋跟著思索:「那會是怎麼樣的原因,連契丹人也來攪和?」

  「若是猜得不差,該與霽泉面具有關。」迎向詢問的目光,寧澈再道:「我從丹江派那邊獲悉,他們出關是要調查段氏血案和面具的情報,卻在雁鞍集處處碰壁,想是受到青甲狼騎的施壓,看來狼騎不欲其他人,尤其是漢人拿到霽泉面具。」

  「啊!我在客棧聽人提起過,好像能靠面具找到某個寶藏,所以最近來了很多漢人。」桓古尋亦有耳聞。

  「面具與另一把不悉下落的劍合稱霽泉神器,傳言其蓄有霽泉山人畢生功力,神器背後藏著一個大寶庫,庫內有無數金銀珍寶,以及山人的絕世神功澤山錄。得者不只武功大進,更獲滾滾財富,說不定狼首垂涎已久。」寧澈答道。

  桓古尋頷首:「這樣啊,但這關我們甚麼事?」

  寧澈露出促狹的笑容:「傻子!若我是狼首,要殺咱倆,當然是放出假消息說面具在咱們身上,引動各方覬覦,前來圍剿,剷除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這的確是狼騎慣用的伎倆,不過……僅用面具就誘得契丹人或其餘部族動手,有點困難。」桓古尋道。

  「那麼……青甲狼騎何故要封鎖面具的消息呢?」寧澈閉目而思,不言不語,似是睡著了。桓古尋也想他多休息,便不吵他,起身出洞。

  在密林裡行走一陣後,就瞧前方的草地上,一頭野豬正在覓食,桓古尋心一喜:「加菜!」然後飛身躍上樹梢,一縱一盪地前進,直達野豬上方的枝頭。他屏氣凝神,幾與環境融為一體,不讓耳目靈敏的獵物察覺異狀,靜靜地蟄伏在上。

  正當微風拂過這片小原野,努力啃食嫩草的野豬忽地抬起頭,動了動耳朵,警戒地觀察四周,以為無事,遂安心低頭的同時,桓古尋的紅舌舔過尖銳的犬齒,身如流星墜下,一拳擊斃野豬!

  開心地將野豬扛上右肩,打算返回洞內,忽聞後方男聲朗朗:「好!桓少俠好俊的身手!」

  愕然轉頭,一男一女站在三丈外,皆是漢人裝束。男的一襲黑橘長袍,手執墨色折扇,扇面一隻金黃的鳳鳥躍然,下頷蓄著一撮美鬚;女的身著青色窄袍,相貌雖秀麗清雅,卻不像男子笑容滿面,神情冷若冰霜,端莊得令人敬畏。

  一滴冷汗自額際流過眉角,適才從頭到尾,桓古尋絲毫未察有人近在咫尺。

  看他一臉戒備,男子輕搖折扇,道:「桓少俠莫緊張,我們夫妻倆是來幫忙的。」

  「免了。」高壯的突厥青年轉身欲離,女子清冷的話音傳入耳中:「就算你不需要,難道寧澈也不用?」

  桓古尋心下一凜,知他們從自己蒼白的臉色看出他受創甚劇,仍得出來打獵,由此可推寧澈的傷勢只重不輕。但這兩人來路不明,未知是敵是友,絕不能隨意暴露己方藏身的山洞。

  男子再次發話,打斷桓古尋的思考:「在下賀景淳,這位是內人趙若姎。寧公子眼下可安好?內人略識醫術,願為其醫治。」墨眉一斂,桓古尋猶自躊躇不決,趙若姎已然冷聲:「再不把藏玉起出來,六日後中午,就是寧澈命危之時!」

  此話一出,心裡當下翻起滔天巨浪,但桓古尋表面上不動聲色:「原來你知道那顆怪珠,那到底是甚麼?」「哼!跟你這外行人說有甚麼用?寧澈在哪兒?」趙若姎冷漠應道。

  「多謝賀夫人關心,我們雖是外行人,但怪珠的事還是得讓我這傷患瞭解一下。」賀趙二人之後乍響清亮,容貌俊美的少年公子笑意盈盈,正為寧澈。

  寧澈倏然現身,賀景淳並不詫異,他答:「那顆怪珠名為藏玉,出自智羽箭木雲合之手,木雲合乃青甲狼騎的頭號軍師,不僅精通箭術,更是著名的鍛造師,為繼鬼斧神工跋達後的第一人。」聽得恩師之名,桓古尋神色微怔,隨即回復如初,繼續聽他解釋:

  「藏玉是某種產自戈壁的玉石混入赤鐵製成,最大的特點是能夠保存內勁,只要有任何外力試圖毀壞,就會引發當中的內力反擊。木雲合將此玉附於箭尖上,射入人體,當傷者欲運氣療傷時,即觸發藏玉,使內含的真勁於經絡間爆走,阻撓中箭者的真氣運行。」

  俊眉一軒,寧澈說:「那不就是眹珠嗎?」「不太一樣,眹珠存的是元精,是以他人可將元精吸入體內,納為己用,而藏玉因成分乃奇玉之故,固能長時間儲存內力,但僅只用於傷人,一旦內力用罄,便與尋常玉石無異。」賀景淳釋疑。

  「那六日後又怎會復發?」桓古尋眉頭深鎖,甚是擔憂。

  「啪!」賀景淳收起折扇,面色轉為凝重:「這正是藏玉的厲害之處,因它細如沙塵,入體後可能隨著氣血四處流動,也可能卡在某一處,傷者往往難以發覺,還道傷口止好血就無礙,殊料真正危險的尚在後頭。」

  扇骨敲著手掌,他續:「藏玉的結構層層疊疊,每層皆含木雲和的內勁。頭一天,第一層內力行入經絡至殆盡,待得七日後,外層的玉石因浸泡體液而消融,再由傷者內力觸動第二層,依此類推,共有五層,且逐層加強,日夜不停地破壞。習武之人的真氣時時刻刻流轉於經絡,想要藏玉不被觸發,除起出此玉外,只有廢掉武功一途。」語稍停,折扇又唰啦展開,賀景淳道:「聽寧公子之言,已知藏玉所在,情況還算樂觀,內人定能保你安然。」

  寧澈左手支著下頷沉思,半晌後說:「萬分感謝,小弟想再問一事。」料定他會接受治療,賀景淳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搧著,「請說。」

  「二位是否知曉那群契丹武士的來歷?」此問由趙若姎回答,嗓音依舊冷淡:「為首之人名叫李盡忠,是契丹族的首領,襲封松漠都督。」頓了頓後,兩道柳眉一擰,厲聲道:「你要不要起出藏玉?」

  「不要。」桓古尋霍地發難,擲出肩上的死豬。賀景淳嘴角微揚,不閃不避,收合折扇,前伸欲點。

  豈知!迅如鬼魅的身影倏地掠過賀趙二人頭頂,寧澈左足踏上死豬,足底發勁,豬屍登時半空加速,嘴角兩側的獠牙面向賀氏夫婦飛去!

  兩人逼不得已,朝旁邊閃開,重新立定時,寧澈與桓古尋已跳下前方小崖遁去。

  「嘿!逃得了嗎?」賀景淳譏笑一聲正要追去,其妻卻輕拉他的衣袖,淡然阻止:「莫將人逼得太緊,他們身處漩渦中心,待時日一長,就會明瞭那個寶物,不是他們能擁有的。」

*****

  瞧賀趙夫婦未追來,桓寧二人遂停下腳步,寧澈喘著笑問:「蠻機靈的,你怎知我要偷襲?」桓古尋調整好呼吸後,道:「你站著想那麼久時,就隱約猜到你不會答應,後來看你的眼珠轉啊閃的,就知你這傢伙又要耍詐!」

  「居然被你這傻子看穿了,真沒面子!」寧澈故作負氣之色,而後破功大笑。

  桓古尋問說:「怎樣?有甚麼好辦法?」寧澈的嘴角揚起神祕的弧度:「這還得請阿尋你鼎力相助才行。」

  「沒問題!」桓古尋毫不遲疑,又道:「走吧,繞回岩洞去牽馬。可惜本來獵了頭野豬,竟白白扔給人了。」寧澈眨了眨眼,嘲笑:「說你傻還不承認,那對夫妻不會對咱們的晚餐有興趣的。」

  回到那片草地,果然不見那兩夫婦的蹤影,只餘野豬。於是二人歡天喜地將野豬扛回岩洞,兩匹駿馬見主人回來,踏步低鳴以示歡迎。喂過愛馬後,剝皮、剔骨、生火、烤肉,逾一天滴水未進,肚子都餓壞了。桓古尋抄起一條豬腳大口大口地啃咬,好似在吃甚麼珍饈美食,反觀寧澈,他用小刀一刀一刀地割下大骨上的豬肉,再將肉塊撕成一片片,放進嘴裡細嚼慢嚥,雖無筷箸碗盤,姿態依然從容優雅,細細品嘗野炊的滋味。

  「問你一件事。」吞下一片豬肉後,寧澈忽然啟口。桓古尋已吃了兩條豬腳,正埋首於第三條之中,只含糊地嗯了一聲。

  鳳眸深邃,寧澈問:「那日你以賊老大的頭顱與芸夫人交易何物?」見他未立時答話,遂續:「只是好奇,別無他意。」

  食指勾起胸口的獸齒墜鍊,桓古尋說:「這狼牙鍊有十顆是我獵來的,而第十一顆,是父親死前交給芸夫人,要我得到她的認可後取回。現還剩一顆狼齒未收集到,在另一人手中,也是父親交付予他的。」

  寧澈瞭然,後蹙眉良久,突然嘆道:「這下可以確定,李盡忠委實是為霽泉面具而來。」「怎麼說?」桓古尋迅速啃光三條豬腳,咂了咂嘴後,再拎起一條大口撕咬。

  「因為他要叛變!」寧澈篤定,接著瞟了前人一眼,口氣忽冷:「一隻豬有四條腿,你好歹留一條給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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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門青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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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是大人的童話故事;江湖,是俠客揚名的所在;爭奪,是人類亙古不滅的本性 在虛構的江湖故事中,書寫一段充滿血與淚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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