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不如預期》

《春天不如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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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我們道別,落寞的情緒、淡淡的哀淒,如果沒有分離,我們仍在彼此夢中。
夏天的生活充滿忙碌,我們期待填滿生活去忘記疼痛,期待時間去治癒傷口。
秋天多愁善感,情緒漸漸地佔領我們,心裡的寂寞與日子向前的步伐令人沈悶,墜入情感的漩渦。
冬天的火堆旁,萬籟俱寂,我們直直地盯著火焰,想起太多。
-老王樂團 《春天不如預期》

有一段日子,冬日的寒冷並沒有使我們相互靠近取暖,溝通不斷碰壁,每次鼓起勇氣只觸碰到冰冷,害怕讓我們自顧自地生活,用手上所有的事與工作當作柴火,自顧自地取暖。

當我問你在幹嘛,其實不是真的想知道你在幹嘛,是想要嘗試著融入。如果你在忙碌,可以在結束之後記得找我,讓我知道你很在乎我。

彼此說不出口的話,都寫在一張張單薄的信紙上,寫盡了彼此沒有辦法給的承諾與衝突,溝通失衡的過程,內心的歉疚,曾經努力地拼湊有交集的未來,兩顆心要的終究不同。

我們都害怕自己無法好好說出這些話,所以都選擇了留下信紙和對方獨處的空間。

那些沒有辦法重疊的未來,即便在還相愛的關係中,注定要有個人痛下狠心,了結再無交集的未來,而不再拖延彼此,還給對方尋找下一個篇章的機會,結尾的祝福,是給不了的未來,成全彼此都能夠開啟新的人生,喉頭有嚥不下的沉重,放聲地哭,奮力地捶著牆面,在房間的一隅。

想拋下所有事情,到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好好沉澱

想要和世俗暫時請假,到沒人的地方,散散步,流流淚

但我還是來上班了,日子照樣子過,世界照樣轉動,搭上晨起日落的班車,就會被通勤的人潮推著向前,腳步就會不自覺地往前,水洩不通的事務會把時間填滿,昨日的淚水映照在現實的社會,淨顯多餘,未來的我回憶此時是否會覺得如此荒唐?

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想裝做什麼都不在乎,努力把自己過好,忙碌地過日子,把手中所有的事情都緊緊握著,忙著打理家事,整理得一塵不染,熬夜追劇睡到自然醒,在待辦事項上列著一條一條事務,忙著進修學習,上網訂了三、四本書,忙著找靈感寫部落格,下班就往健身房跑,練到肌肉痠痛,或是拎著跑鞋到河濱跑到喘不過氣。

說不上喜歡慢跑,只是喜歡慢跑後的自己,流著汗水的暢快感,以及那種踏實感,只要願意往前邁開腳步,景色更迭,生活所有的不快,就像舊的風景拋諸在腦後。

來慢跑的人們,似乎都很清楚自己究竟要跑向何處,那我該往何處去,戴著耳機聽著歌,迎著夜晚河堤的微風,任憑自己情緒低潮,隔天也就可以重新面對生活了

Todd Diemer on Unsplash

Todd Diemer on Unsplash

消失的習慣就像汰換齒輪,只要塞入新的齒輪,一樣可以再次轉動吧。

多嚮往自由自在的人,無所拘束的靈魂,總是保持著童心,去擁抱一切新事物,不害怕跌倒,對眼前的渴望讓人忘卻了膝蓋上的擦傷,眼睛閃爍著光芒向前方繼續跑去。

終於可以放下執著,不必再對你嚷嚷著要多吃點,早上起來記得先喝水。心裡偶爾會僥倖,或是自我催眠,也許這樣再也不會有生活衝突,也許這樣可以遇到更適合的人,也許追逐新目標的同時就會逐漸淡卻,也許明年春天就會如期而至,也許某日再想起時再也無關痛癢了。

屋子逐漸被搬空,衣櫃也瘦了,房間越發空蕩,一個一個紙箱裝著滿滿的東西,搬離了,冬天過了,雨停了,淚水止不住,春天沒有如期所至。

這樣一個令人痛苦的決定
在一夜之間搬空了所有
沒有理由 什麼都沒有

這樣一個令人痛苦的決定
在一夜之間掏空了所有
無法原諒
你自以為是的溫柔

旋律狠狠掀開赤裸裸的內心,一夜之間被搬空了所有,無法自拔的潰堤,那些自以為沒事的夜晚,都被細碎的瑣事一一點醒。

會不會,戴上冷漠的面具,用獨立來武裝,彼此就會認為沒有對方也能夠過得很好,甚至更勝於現在,也更能夠說再見。

道別時,只要有一個人能夠堅強,強顏歡笑也好,故作鎮定也罷,兩個人的結局或許就不會顯得狼狽,不要給任何期待,祝福的話就藏在心裡,再也不要打探彼此的消息,再也不要分享任何消息,這是我最後自私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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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鉉宗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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