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唧唧。。。”。安杰先生很怕熱,不常走在街上,但他喜歡穿越人群時空氣拂過他頭皮的感覺,清涼清涼的。尤其是早上六點,溫度洽好落在黑夜的寒冷和太陽溫暖躁動的過渡之間,有時也正是他的上班時間。如果是早上,他一定會在這時候,趴等著在門口聽到“咚,咚,咚”走來。是要去上班的瑪麗小姐迎面走來敲門,他會大喊一聲【安杰】,是為了吓和告知瑪麗,他已經起床了,才幫瑪麗開門。要上班的瑪麗總是疲憊地走在安杰身後。
【不冰美式咖啡,20元】瑪麗穿過飲料間的洞口,遞給安杰冰美式。早上一人的安杰,總是在辦公台沒人的時候,換上自己的拖鞋。【我預付在記錄本上了,這星期還有15杯,還有,今天你遲到了15分鐘】。瑪麗搖頭,拿出櫃檯的單子,【不對,一天2杯,還有6杯】,便自顧自走開了。
夏季的中午,整齊褲裝的安杰挺直身板站著。直到下午一點,瑪麗小姐沖出冰冷鐵欄。他檔著同事,尾隨休息的瑪麗一起到公園。“唧”,是好多禪鳴。瑪麗討厭吵鬧的禪,而安杰討厭夏天卻不討厭禪,【禪快不會發出聲音的時候,夏季也該停止了。這是冬天的告知。你聽,越來越小聲了。】。瑪麗小姐點起的火仿佛在和禪一起“打鼓”。
早上六點,安杰先生今天,又已經早早地起床了。穿上最體面的褲裝,等待著瑪麗小姐送來的一杯黑美式。不過,今天誰也不說話,瑪麗小姐默契地,靜靜注視著閉上眼的安杰先生,聽著終結九月夏季的最後一聲“唧”。
“滴”,等換上“滴滴,答答”的鐘聲。[安杰先生,六點。。零一分 。。。了。]瑪麗小姐大聲提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