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菜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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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明和晉華熱熱鬧鬧的結婚。接下來的過年就理所當然回公婆、大哥家大家一起吃團圓飯。
除夕當天早上,碧明衝鋒陷陣到市場買了一些菜肉和必備用品,為了往後幾天市場不開門的年假預做準備。雖然年夜飯不在家吃,除夕過後的飯得天天自理,萬一有客人來了,留人家坐坐、吃飯也是有可能的事。
買菜回來,整理、清洗、收拾好,草草吃過午飯,就往公婆、大哥家去。婆婆見了她,說了句:「怎麼不早點來?大家都在等你們。」
碧明被這句話嚇得愣住了,結結巴巴的說:「我那裏也要買菜‧‧‧」
「我要出去一下,大嫂在廚房忙,你去幫她。」
當她往廚房走時,公公也說:「你去幫大嫂打打雜,大家才是一家人。」
「好的,我馬上去。」
她趕緊將皮包放好,看到晉華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來,公公也走過去,她就往廚房去了。站在大嫂旁邊看看有什麼事可以做,看到廚台上放了兩顆大白菜,問:「大嫂,這兩顆白菜要洗嗎?」
「要。」
「我來洗。」
「那邊櫃子下面有一個大盆子,你去拿出來,用那個洗。」
「好。」將盆子找出來,洗乾淨,又問:「白菜要一片片剝下來,還是從中間切開,將心挖掉就好?」
「先將頭切掉,再一片片剝開。」
碧明照著大嫂的指示做,一片片洗乾淨。放在旁邊晾乾。這時大嫂剛將香腸從鍋子裏撈上來,她忙說:「我來切香腸。」
「很燙,不能切,會散開,等涼了再切,你先切這塊臘肉好了。」
「好。」她去洗砧板和刀子,切下一片,問:「要切多大塊,這樣可以嗎?」
「切薄一點。」
「喔,好。」
大嫂說:「以前聽姑姑們說,過年時人家在吃雞肉,媽媽總是吃眼淚。爸爸年輕時很兇,尤其過年過節時就不斷的吼媽媽,什麼動作太慢了,雞肉切得不漂亮,豬肉買太少等,反正什麼都罵,媽媽比較年輕,每次都被打罵得邊哭邊做。」
碧明說:「有沒有人為媽媽說話呢?請爸爸不要那麼兇。」
「沒人敢吧!」大嫂輕描淡寫的說,她只是叙述這些事情,也沒看到。碧明也沒再吭聲,想到晉華站在爸爸那一邊的態度,還是閉嘴比較好,免著惹來紛爭。
那可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碧明認識的公公已經是個年近暮年,再也凶不起來的老人家。那些壞脾氣的往事,大家都這麼說,她也相信,只是心裏一直疑惑著:提起這事的人總是像旁人般的述說,沒有人為這事做個評論,譴責爸爸的暴力行為,好像當太太的被打也是應該的。
碧明突然說出:「爸爸只會凶媽媽,對兒女、孫子都很疼愛,兒孫也都愛他。」下面的就說不出口了:「是不是因為這樣兒孫才不忍責備他,為媽媽說句公道話呢?」碧明一直不明白這一點。
大嫂說:「以前的人都將它歸於『命』,遇到好丈夫,壞丈夫都是她的命,何況爸爸只是脾氣不好而已,並沒有不顧家,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怎麼可以打太太呢?每天跟他睡在一起的太太。」
「那是現代人的說法。古時候,誰的拳頭大,就得聽誰的。」
「還有誰賺錢,就誰最大。」碧明不想再講這些不愉快的事,想轉換話題:「媽媽家事都不管,全讓你來做,你會不會覺得很委屈呢?」
「不會啊!這樣還比較好。否則如果我煮飯,她也煮飯,兩個人的習慣不同,硬要我照她的做,我該怎麼辦呢?」
「是啊!這樣也好。以現在媽媽一副和爸爸毫無瓜葛的樣子,一件事情也不做,通通推給你,就『不做不錯』了,爸爸等於沒太太可罵了。」
「沒理由罵人了。而且媽媽也不和他說話,處處避著他,罵也罵不到。」
「不只沒人罵,也沒人照顧他的生活。」碧明知道公公多年前就開始學習自己照顧自己,會炒幾樣菜,當他想吃,又沒人煮時,自己去市場買一點回來炒,解解饞。也會注意習俗如何,孩子怎麼帶,和其他生活中的瑣事等,主動提供給子女參考,這些資訊可能都是他聽朋友和朋友的太太說的經驗之談。他的人生起了大轉彎,好好扮演他的單親爸爸,脫離生活無能的白癡角色。
後來碧明他們買房子,就為公公留一個房間,他隨時可過來走一走,不久之後就長住下來了。生了孩子,人口增加時,也將祖先牌位分過來自己拜,一來省得過年過節時都要回大哥家拜,二來每次要拿點錢給大嫂買菜拜拜時,大嫂收或不收都很為難。女人間的勞務、費用分配不均,被人家唸一輩子是碧明最害怕的事情,自己分過來各拜各的也好,免得欠人情。
「過年」對於老人家好像「兒童節」是兒童的節日一樣,是他們專屬的節日。一年到頭,只有這個節日他們可以發揮所長,大聲說話,將所有他們知道,兒孫不知道的傳統習俗從頭說一遍給大家聽,也只有這幾天大家都要聽他們的,一句「習俗就是這樣。」、「傳統都這樣做。」就讓平時自己當家、甚有主見的兒女啞口無言,只好俯首聽命。
公公的急性子碧明也知道,過年時最明顯。首先他為了表示不急,沒有催趕,表示體恤之意,會在下午三點多時跟她說:「不急,不急,現在還不急,還不到開始準備的時候。」
碧明只「喔!」了一聲,繼續做她的事情,除了晚上的年夜飯之外,還有這幾天要吃的菜都要略為整理一下。然後,半小時之後,公公走過來問:「好了沒有?」
碧明心想:「你半小時之前才說還不用開始準備,現在就來問好了沒,是什麼意思?」看在他老的份上,心想算了,回答:「還沒有。」
接下來,每隔三分鐘就晃過來問:「好了沒?」
碧明答:「還沒。」
問了幾次之後,可能不耐煩了,就開始採取行動:「這盤豬肉我拿出去。」
碧明忙阻止,說:「等一下,我還沒切。」
下個五分鐘,他發現具體事項了:「你香腸怎麼還不趕快切?」
「還沒,我在煮別的菜。」
下一回,問:「你雞肉怎麼不剁一剁?」
「等一下再剁。」
「這條魚炸好了,我拿出去。」
「等一下,還要加工。」
「這鍋蘿蔔湯怎麼是冷的?」
「早上煮的,等一下再熱一下。」
就這樣,她一面要忙著煮菜,一面看顧年幼的孩子有沒爬到危險的地方,一邊還要應付公公不斷的來「搶菜」。在她還沒說:「都煮好了,可以拜拜了。」前,他已經在點蠟燭、點香,吆喝大家來拜拜了。
碧明實在很討厭這樣被人在後面催趕的感覺,每次都事先問他:「幾點時要拜拜。」他也答不出要幾點鐘,只說:「煮好就拜。」但在還沒煮好時,又一直來催趕,真是氣死人了。年夜飯還沒吃,就先惹了一肚子氣。
幾次之後,有一年真的火大了,既然他一直催,那就提早到不會被催的時候總可以了吧!所以午飯過後,碧明就開始煮年菜了,那年剛好碰到晉華吃減重飲食,許多好東西都不能吃,唯一不必限量的是蘿蔔和大白菜。她很快就煮好了,既然煮好了,就開始點香拜拜,拜好之後,一看時鐘,才三點,就先將菜收到廚房蓋起來,晚上要吃時再熱。
晉華提議帶孩子去公園走一走。公公在屋子裏繞了幾圈,說要到大哥家,碧明說:「也好。他們那裏比較熱鬧。」這裏的孩子小,哪來過年的氣氛?四個人在空氣很冷,幾乎無人的街道上閒逛一陣,公園裏的溜滑梯和盪秋千也沒人來搶,覺得心情好輕鬆。
碧明很討厭過年,從小就討厭。媽媽說她身體不好,做不動,叫她幫忙做。所以從一開始的大掃除、做臘肉、灌香腸,到蒸蘿蔔糕、發糕,還有殺雞宰鴨和年夜飯那一頓大餐,她都不能免除,大家都吃得高高興興,玩得開開心心,只有她心裏在咀咒,痛恨死了,「為什麼要刮那麼多魚麟片?」
「多才好,才有得吃。」家裏那些男生這麼說。
「為什麼雞毛多得拔都拔不完?」她蹲在水井邊,吹著冷風,對著那些雞屍、鴨屍無力的問著。
「雞肉好吃,有毛拔,才有雞肉吃。」媽媽也這麼說。
「男生為什麼不來拔?」
「男生是做粗活的。」媽媽老是護著他們。
「家裏又不種田,現在哪有什麼粗活可做?」
她向媽媽抗議了幾次,媽媽不只照常叫她做,還說女孩子要學,嫁人之後才會做,碧明一聽就很反感:「如果嫁人之後就要包辦這些事情的話,我為什麼要嫁人?」媽媽還是不理她,任憑兄弟們在外面打棒球,打籃球,過他們快樂的寒假。
自己當家之後, 和鄰居 太太講到年菜要煮什麼時,說到小時候大家都有同感、也記得最清楚的是:「每次看到雞肉剛煮好,提出鍋子,油光鮮嫩好好吃的模樣,恨不得馬上大啃一番,可是那時候都不能吃,要等拜完才能吃。放了大半天,等拜完都不好吃了。」
「我也最討厭白斬雞了,想到我自己家裏也要有一堆白斬雞,吃剩之後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才好。我覺得年菜都不好吃,過年一點也不高興。」原來不是每個人對「過年」都那麼高興。
有位媽媽說:「我媽說想吃什麼就拜什麼,所以我都煮我愛吃的菜,這樣就很高興了。」
「聽你這麼說,香菇雞可以嗎?」碧明問了這麼個傻問題。
「香菇雞也是雞,當然可以。」那位媽媽肯定的說。
「好吧!我也來這麼辦。」碧明這年不煮白斬雞,改用香菇雞湯。沒想到問題來了,等菜都擺好之後,公公問:「還有菜嗎?」
「都拿出去了。」碧明一邊脫圍裙,一邊答。
「怎麼沒雞肉?」
碧明手指著那鍋湯說:「這次煮香菇雞,在這裏。」公公沒說話。再來問:「怎麼沒豬肉?」
「今年用蜜汁火腿,在這裏。」
「怎麼那麼少?」她心想你以為要和滷肉一樣一大鍋嗎?
「香腸在哪裏?」公公又發現一樣沒有的東西。
「這一盤,這是廣東臘腸,黑一點,小片一點。」碧明已經心虛的越講越小聲了。
「怎麼長那個樣子,一點都不像。」碧明看到公公的臉不高興起來了。
拜完後,要吃飯時,公公又說話了:「年夜飯就是要圍爐,火鍋怎麼不拿出來?」
碧明耐心的解釋:「火鍋有電線,又燙,小孩這麼小,我覺得很危險,就不拿出來了。」
大人都板著一張臉,吃著飯,只有小孩子不懂事,只吃她們愛吃的。飯還沒吃完,碧明心裏已經投降了,「好吧!以後專門煮你看得懂的菜就好了。」
第二年當那位鄰 居 太太向她眉飛色舞的說她打算煮什麼新奇的菜時,碧明無力的說:「算了吧!等我將那些古早菜都煮完之後,哪還有位子和力氣做我喜歡的菜呢?」
從此之後,很多很多年,年夜飯的菜都是白斬雞、滷豬肉、滷蛋、臘肉、香腸、蘿蔔貢丸湯、長年菜(芥菜)、花生、涼拌菜、一條魚、炒一盤青菜,頂多再加一樣勾芡的花枝、蝦仁等海鮮,還有粿。
這樣公公還是有意見:「雞怎麼這麼小?豬肉這麼少?」
「太多吃不完。」這也是實情。
「怎麼可以說吃不完,要拜。」
「爸爸,以前大家庭人多,一家殺三隻雞、兩隻鴨也不算多,現在小家庭,每家都買兩隻雞,總加起來比以前多多了。」碧明覺得這麼說很有道理。
但是看他根本沒聽懂她在說什麼,她乾脆補上一句:「沒人吃。」
「不可以說沒人吃,要拜。」這些話每到包括端午、清明等要拜拜的節日時,就會原封不動重覆一遍。
有一次碧明衝口而出說:「那您自己吃。」
公公也答應下來:「好,我吃。」
真的他要吃嗎?吃飯時公公真的將原來說不能吃的那些又油又甜的東西吃下去,碧明好言勸道:「爸爸您不能吃太油和太甜的,我們最好也別吃,您要顧性命,我們也要顧,您不要吃了,丟掉好了。」
「吃的東西,尤其拜過的東西怎麼可以丟掉呢?」
「那要怎麼辦?」怎麼辦?每次到最後還不是吃到她這個資源回收筒的肚子裏。
每次的年夜飯,三個大人連那盤青菜都吃不完,其他菜只動了一點點,就通通包好冰在冰箱裏。公公往往第二天就去大哥家,一連多天不回來,碧明和晉華每天最大的任務就是努力的吃,每吃完一盤剩菜,就鬆了一口氣。連吃半個月,才將盤子、碗公清完,還不包括冷凍庫裏凍成冰塊般,還沒煮的哩!因為可能有客人會來,所以將冰箱塞得滿滿的,以備不時之需。
聽來大人都懷念以前過年的快樂時光,總覺得以前的過年比較好玩,比較熱鬧。媽媽會將所有的衣服、被單拿出來洗一遍,所有的碗盤鍋子,不管有沒用到,都拿出來刷洗一番。吆喝全家大掃除,將所有的桌椅櫥櫃搬到外面刷洗,小孩邊掃邊玩,有時會引發一些趣事或糾紛。做很多吃的,煮很多菜,買很多存貨,這些囤積食物的重頭戲到了都市隨時都可以買菜的小家庭裏已經不復見了,公公或許期待著要和古早一樣的過年景象。
碧明曾經考慮過每年為公公演出一場過年時的繁榮忙碌的景象,來滿足他的期待,「我不幫他做的話,誰要幫他呢?」然後在心裏畫出一個大餅來。
半個月或一個月前都要開始動工了。先來大掃除,修理東西,油漆牆壁等,以便屋內煥然一新──這要白天做才像,得用休假來做;所有傢俱搬到外面刷洗曝曬-番──鄰居會認為她神經病;然後做各種保存的肉和糕──看來得吃到明年過年;再來是很大隻的雞、鴨、豬腳、魚等堆滿了拜拜桌──三個月後依然冰在冰箱裏,前題是還得再買一個冰箱;每個人都穿新衣──上個月吃喜酒時穿過一次的也不行;簇擁著他一起到廟裏拜拜,拜訪親友‧‧‧
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需要休假的理由排了一長隊,她沒那麼多假可休,也沒那些力氣可出,現代人已經退化到手只能提一點點,打掃只能掃一點的地步了,不會修紗窗,窗戶一拆可能就掉到地上破掉了‧‧‧
碧明很想告訴他,請他到大哥家過年,他們人多,孩子大,至少比他們家有氣氛,只是沒提起,怕無端惹來一身糾紛,所以一直沒說。也無法跟他說清楚,這些過年景像的改變不是她造成的,是時代和生活環境的不同而自然改變的。一直在拜拜桌上尋找很大隻的雞和很大塊的豬肉,還有一大甕的長年菜,也找不回那段懷念的記憶。至少他們都還會遵循老人家的話拜一拜,以後下一代會這麼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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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的生活平順,但我覺得不對勁,偶而碰到一、二位和我一樣,不滿意現狀的,但是我們也說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經過多年的摸索,終於清楚了,身為女性,育兒和照顧家庭這種從古到今被視為女人理所當然的職責,跟實現自我是有很大的衝突。今天,為了延續生命和享受家庭,女人如何發揮自我?是需要探討和實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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