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揭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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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這是一個小說世界,我們所有人都是小說裏的角色。」
因爲太震驚,我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
很久才找回被一擊潰散的理智去回應。
「那我們的結局都是被安排好的嗎?」
我以爲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會是平靜的,一張嘴卻滿是顫顫巍巍。
「……」
她沉默了良久,並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
「我先給你講講這個世界吧。一個完整的文學作品是有一套完整的故事鏈的,這裏面有人物軌跡,人物故事組成的某一角世界。而當一個文學作品收到了足夠多的喜愛,寄託了太多人的喜怒哀樂,就會慢慢衍生出一個小世界,小世界運行中會自給自足地補充所有的空白,將一角填充成有血有肉有理有據的完整,而我們就是這個故事裏的角色,在小世界衍生後變成了有自主意識的,真正的人。」
這段話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我猜測了很多種可能性,卻沒想到真相還是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
我竟然只是一本書裏的角色?
「如果這是小說世界的話,那麼你是女主角,我是女配角,顧澤言他們誰是男主角?」
「按照一開始的設定的確是這樣,顧澤言是原定的男主角,但是自從系統出現一切都不一樣了。」
「系統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文學作品有很多,能衍生出我們這一個小世界,自然還會衍生出其他的,而除了像我們這樣的小世界之外還存在更多的文明。系統就是來自一個科技極其發達的高等文明,就像我們看到的科幻電影那麼神奇。在他們的世界裏,已經依靠着科技機械化擺脫了生老病死,低級趣味。只是再智能,全面機械化的世界仍然需要一個支點,就如同人要喫飯,車要加油,他們需要能源。」
這點倒是有些印證了我之前的猜測,系統果然是更高文明的侵略者。
「一個世界的能源始終是有限的,爲了更多的獲取能源,他們一直在研究各種辦法。直到他們發現了這些由文學創作衍生出的小世界,這些小世界幾乎都是靠其他時空人類的喜怒哀樂賦予能量產生的,是極其薄弱的,是很容易入侵的。於是他們成立了時空管理局,由一個高等智能機械統領。他就是系統的上級。他編程了無數的系統,就如同一棵大樹上延伸出的藤蔓,這些藤蔓會伸入那些小世界吸取能量供給他。」
「那外來人呢,她們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也是小說世界嗎」
「不,他們是各個世界中意外橫死的靈魂,上級編程了一套篩選機制。他們需要的靈魂有男有女,但基本都是虛榮貪婪,喜歡不勞而獲,在男女關係方面比較擅長的靈魂。被她們捕捉後,他們會誘騙這些靈魂簽訂契約。一開始的時候,系統的確是會帶着一個靈魂不停地穿梭於各個世界進行攻略任務,因爲那個時候他們以爲每個小世界只能被他們吸收一次能量,所以只能耗費心神,耗費能量去打開一個個新的小世界,直到他們偶然發現這些小世界是可以以靈魂爲代價進行重置的。從那以後,每個系統都會選擇一個小世界駐紮,每捕捉到一個靈魂就會誘騙他們進行攻略,當能量吸收完畢,就會用這個靈魂作爲鑰匙開啓重置。」
「能量就是積分吧,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氣運。」
「什麼?」
「小說世界與普通的世界不同,小說世界是圍繞着主角人物展開後自我填充的世界。即便是現在有一套自我運行規則了,但是主角仍然是這個世界的核心,整個世界的氣運幾乎都圍繞在主角身上。這是一部女性向的作品世界,我就是這部小說的女主角,我是整個世界最最核心的氣運,所以他們挑中了我。顧澤言是男主角,其他幾個男性角色都是男性配角,而你是女二號。」
她說到這兒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明明什麼都沒有,但我卻覺得她似乎在端詳着我。
「她們如何從男性角色上吸取氣運的辦法你也知道,至於你……她們是通過打壓你的辦法,一方面可以用你當墊腳石去激發宿主打臉的快感,一方面你衰敗後,你的氣運會被女主角吸收,也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被系統拿到了。」
「那麼你呢?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我隱隱能察覺到整個講述過程中,她似乎都在刻意模糊自己的信息「你既然是這個世界的核心,應該不僅僅侷限於一具身體上吧,你的靈魂應該更重要,爲什麼你沒有被系統吸收。」
「就是因爲我是核心,所以我纔沒有消失,我的消失會影響整個小世界,整個小世界的局面都會因此改變。所以她們剝奪了我的身體,讓我的身體變成了一個傀儡,將我的靈魂囚禁在系統內部,系統正附身在我的軀體上的,這樣可以矇騙世界規則,以爲我還在。這麼久以來,系統一直在緩慢蠶食同化着我的靈魂,可能再過幾世,她就能徹底取代我成爲整個小世界的核心了。」
……那這麼多世你一直是清醒的嗎?
這個問題有些殘忍,我沒能問出口。
「那麼接下來,我只要繼續想辦法拖低好感度,你阻礙系統向上聯繫,等她在不穩定的狀態下重啓,你可以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裏,之後呢?系統就會徹底消失?她們不會再次出現嗎?」
「這件事我現在沒辦法給你一個很準確的答案,但是我可以保證,只要這麼做就能夠結束這一切。」
「可是……」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控制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一下就醒了。
望着熟悉的車頂,我一時有些茫然。
我看向旁邊,沈牧抱着胳膊躺在放平的車椅,側頭盯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
大概是察覺到了什麼,他突然扭過來:「醒了。」
他的眼睛很亮,我能看到我在他眼中小小的倒影。
我伸出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我的手指很涼,他的臉溫熱。
原來我們都是一本書裏的角色啊……真是不可思議。
「怎麼了?你做噩夢了?臉色這麼難看。」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肉微微在我指腹下顫動着,鮮活的像是一尾魚。
「沒什麼。」我收回手,坐起身:「我得回去了,你這幾天先不要亂跑了,我怕顧澤言那邊會找你的麻煩,我先去探探風頭的。」
沈牧一聽到顧澤言的名字立刻就開始罵罵咧咧。
我卻無神去回應他,望着車窗外的風景,心思仍是飄的。
深冬的日子,哪怕是常青的樹都帶着蕭條,裹着北方的乾燥擰巴着身子用力舒展,裹着灰的藍天上沒有一絲雲。
我在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一年了,同樣的景色我看過成百上千次,可這一刻我竟覺得如此的陌生,我甚至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我此刻的心境。
「你看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覺得天氣很好。」
「你怎麼奇奇怪怪的,算了,我餓了,我們去喫飯吧,喫完飯你再回去。」
「好。」
……
金家上一次如此陰雲籠罩,還是金楚涵跟顧澤言鬧出醜聞的那一次。
上一次也就罷了,兩個情投意合的年輕人出點格,隨便就糊弄過去了,這一次可不同。
她可是揹着未婚夫在外面亂搞,兩個男人還當衆打了起來。
此事不僅讓金家難堪,更讓顧家下不來臺。
如此的高調可是歷任外來人都沒享受過的殊榮。
她又慌張又害怕,眼睛哭腫了,嗓子哭啞了。
她也知道,事到如今再咬死跟沈牧什麼都沒發生只會更加敗好感,索性就避開這個重點,只說一開始是爲了報恩,誰知卻跟沈牧越走越近,酒醉後發生了一點錯誤,但她心裏只愛顧澤言一個人,她非常懊悔之前的行爲,她現在對沈牧一點感情都沒有。
這套話術被她拿眼淚泡透了,捧給爸爸媽媽跟哥哥看,期望着他們能往顧澤言面前遞話求情。
只可惜此事全是金楚涵的過錯,顧家跟金家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
除非是顧澤言先表了態,否則他們不能貿然去替金楚涵求情。
大家雖然在小事上處處遷就她,但遇到大事上還是拎得清的,個個都不同意。
直到外來人哭的都不出聲了,系統才帶着怒氣姍姍來遲。
哥哥的好感度維持在百分之二十左右波動。
至於顧澤言一直在正負之間強烈起伏着到現在都沒有穩定下來。
系統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外來人求着系統幫一幫她。
系統大概是對她徹底不抱希望了,只冷漠地告訴外來人,她現在沒多餘的積分可以分出來,讓外來人自己想辦法挽回,不然就不帶着她重啓了。
當晚,外來人就割腕自殺了。
當然不是真的想死,只是拿苦肉計博同情罷了。
到底是血親,見她這樣,爸爸媽媽心疼遠遠蓋過怒火,讓哥哥出面去找顧澤言,希望他能來醫院看一眼。
我主動加入了遊說的隊伍,跟哥哥在一傢俬人酒吧找到了喝得爛醉的顧澤言,包間門口還站着兩個顧家的保鏢。
於涵正在門口跟這兩個保鏢爭吵,可不管她說什麼,這兩個保鏢都跟山一樣不可撼動。
見到我們來了,於涵似乎有些難堪,一別臉走了。
哥哥跟保鏢說明了身份,保鏢確認過後電話請示了顧澤言的爸爸,這才把我們給放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顧澤言坐在地毯上半靠着沙發,酒瓶子酒杯骨碌了滿地,酒氣熏天。
他臉上還帶着沈牧留下的淤青擦傷,見了我們只轉了轉眼珠,不說話也沒動,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我跟哥哥對視一眼,哥哥走上前,有些艱難的開口道:「澤言,我知道我不該說這些話,只是,楚涵已經知道錯了,她很愧疚,她很愛你,這件事對她刺激也很大,她昨晚割腕自殺了,幸虧保姆發現的及時……差一點就救不回來了,她情緒很大,一直鬧着要見你,你能去看看她嗎?」
顧澤言輕哼了一聲,似乎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他轉了轉腦袋看向我們,整個人都是散的,神情是散的,心也是散的,他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懶得說。
哥哥微微抿了抿脣,很是不忍卻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勸說顧澤言。
「澤言,這件事是楚涵的錯,是我們金家對不起你,你想取消婚約,想分手都沒問題,只求你去見一見她,我真的怕她會繼續做傻事……」
顧澤言赤紅的眼中只有冷漠,對我們的冷漠,對他自己的冷漠。
其實外來人走了一步錯棋,如果她在沈牧一開始出現的時候就認了,認了她曾對沈牧有過心動,然後再懺悔哭訴,上演苦肉計,或許能挽回顧澤言的心。
但現在什麼都晚了,顧澤言是一個驕傲的人,越驕傲愛的就越猛烈。
他從未原諒過外來人的背叛,他只是放不下她,所以隱藏了傷口,選擇了忘記。
但那份愛意永遠都只能停留在百分之九十九。
如果外來人從此乖乖跟他在一起,又或者是攻略順利能拿到道具抽走他愛裏的獨佔欲,那這份百分之九十九的愛永遠都不會消失。
但她沒有,她又一次的再同一個地方刺傷了他,像是一種故意的嘲笑,擊碎了他強撐的驕傲。
他發現她撒謊成性,發現她愚昧無知,發現她水性楊花,發現她糟糕透頂。
他不明白他爲什麼會爲了這樣一個女人忍受如此屈辱。
跟沈牧在大庭廣衆下打的那一架,就是壓死他驕傲的最後一根稻草。
愛是什麼,愛是我明知她滿身瘡疤仍期望被她抱緊。
愛有千萬種模樣,唯獨不能有介懷質疑,有了,那就是愛到頭了。
哥哥眼巴巴地勸了半個多小時,顧澤言終於有了些反應。
他踉蹌着站起身,沒有看我們,只是輕輕說了一句:「走吧。」
……
我們帶着滿身酒氣的顧澤言來到了醫院。
金楚涵慘白着臉虛弱地躺在病牀上,腕上纏着厚厚的紗布,死魚一般的模樣見了顧澤言立馬重煥光彩。
哭的全是血絲紅腫的眼睛無淚也惹人憐,她嘶啞着嗓子把短短的澤言兩個字喊出了肝腸寸斷的氣勢。
「澤言,澤言,我好想你,你終於來見我了。」
她喊出的每一個字都是破音,像是帶着血沫,虛弱的對着顧澤言伸出纏着紗布的胳膊,每一根手指都繃緊着向前用力,期待着被狠狠握住。
顧澤言站在病牀前,垂着眼,面無表情,絲毫沒有回應的意思。
「澤言,你還在生氣對嗎,是我錯了,我不是自願的,是沈牧趁我喝醉了酒,我以爲他是你,我們只有那一次!而且我們沒有真的發生關係,我後面發現他不是你就逃走了。之後我真的很後悔,我心裏愛的只有你,我對沈牧一點感情都沒有,我恨死他了!他根本就是在故意報復我!」
金楚涵也想清楚了,沈牧把話說到這種地步,她又有欺騙大家偷偷跟沈牧同居的前科,系統現在也不會給她道具幫忙,她根本找不出任何證據來證明沈牧說謊。
索性就認了,然後把責任降到最低,一哭二鬧三上吊四表忠心,說不定還能有出路。
「你知道嗎?」顧澤言突然開口:「在來的路上我就在想,你見到我會是什麼樣子,我想你肯定會哭得很厲害,會像小孩子一樣希望得到一點依靠,先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然後才認錯,等着我去給你臺階下。」
「澤言……」金楚涵呆了呆,好不容易擠出來的那滴淚掛在眼角欲掉不掉。
「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是聽別人說,我們學校來了一個父母雙亡,家庭貧困卻靠着勤工儉學考出極其優異的成績,被學校以高額獎金招攬進校的女生。我想那真是一個刻苦努力的人。沒幾天我跟朋友路過一個露天展會,看到你穿着很劣質的旗袍站在大太陽底下,熱得滿頭大汗,卻熱情的對着每一個進出的人微笑問好,似乎對這份辛苦的工作充滿了熱情與活力。朋友告訴你就是那個高額獎金招進校的女生時,我很驚訝,覺得這跟我想象中樸素沉默的模樣不同,卻又覺得你本就應該是這副活力熱情的樣子。」
顧澤言說得很平靜,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可他那繃直的背,低垂的脖子卻又吐露出可憐來。
「我見過很多優秀的人,可你還是很特別。你過得很苦,可就算是一堆破爛的鍋碗瓢盆擺在你面前你也能敲出音樂,你博學健談,從不差任何人半分。你永遠是笑着的,陽光的,沒有因爲生活不如意變得憤世嫉俗,反而善解人意,體貼他人,好像什麼都打不倒。你那麼窮,在學校裏格格不入,可你卻從來不自卑,從來不試圖遮掩這份貧窮,永遠大大方方的。我無法自控的喜歡上了你。」
金楚涵可憐兮兮地望着他,艱難地坐起身伸手去抓顧澤言的胳膊。
顧澤言躲開了。
「當你答應跟我在一起以後我真的很高興,但是我家裏人很反對,他們越反對我就越想跟你在一起。那個時候你也受到了一些傷害,明明很不開心,卻又怕我知道裝作若無其事,我覺得很對不起你。當你回到金家以後我那麼的高興,我看着你重新恢復了笑臉,如同找到了避風港一般,整個人都變得柔軟了,學會了撒嬌,更多的開始依賴着我。我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多苦,不是都說,童年時候得不到的東西,長大後容易產生報復性的補償心理,所以我一直縱容着你,包容着你越來越多的嬌氣。」
說到這裏,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可是爲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在你身上找不到一點曾經我愛的模樣,你好像變了一個人,因爲做錯了事情無法收場選擇自殺,又哭又鬧讓所有人陪着你折騰……當初的你可是哪怕面對父母突然的橫死,面對那麼多的窘迫與困難,都沒有想過放棄生命的人啊……。」
金楚涵的嘴脣猛的哆嗦了兩下。
她意識到,她心急之下弄巧成拙了。
顧澤言緩緩抬起頭:「金楚涵,我們解除婚約吧,不要再做傻事了,事到如今讓我們給彼此留下最後那點體面吧,你好自爲之。」
他說完這句話,轉過身,毫無留戀地離開了病房。
「不!不要!」金楚涵嘶吼着大哭起來,還在做着最後的掙扎。
我跟哥哥沉默地立在原地,誰都沒有去挽留顧澤言。
系統沒有出現,但我好像聽到了大廈傾塌時那緩緩響起的咔嚓聲。
……
金楚涵還沒有出院,顧家就出面解除了婚約,金楚涵知道這個消息後當場昏了過去,媽媽心疼得要命,竟然想出面去找顧家再談談,被我跟哥哥給攔了下來。
事到如今,金家只能接下這個結果,這樣在顧家面前對外對內都還能留下幾分情分。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公關儘量壓下這件事對金楚涵的負面影響。
只是明面上大家不談,私底下那些流言蜚語還是在到處嘰嘰喳喳。
誰都知道顧澤言頭上戴了頂綠帽子。
婚約解除了,也該處理姦夫了。
其實我並不願意顧家或者金家出面去對付沈牧,不僅僅是怕他們發現我跟沈牧的關係,更多的是怕沈牧逼急了做出什麼玉石俱焚的事情。
所以我出面提出了一個想法,這件事徹頭徹尾是我們金家的錯誤,沈牧不光羞辱了顧家,也羞辱了金家,應該由我們去教訓沈牧,也算給顧澤言賠禮道歉了。
顧澤言自然是不願意,他想親手教訓沈牧,但我只需要把沈牧的底細藉着他人的口,輕輕往顧澤言母親那裏遞一下。
這位婚姻不幸便把所有感情都寄託在兒子身上,把兒子視爲易碎品的母親立刻出面同意了這個提議。
她可捨不得寶貝兒子跟沈牧這種危險人物沾上一星半點的關係。
這下主動權就來到了我的手裏。
接下來我只需要讓沈牧回到美國,讓所有人都以爲他得到了風聲逃走了。
天高皇帝遠,他回了自己的地盤,我們這邊想報復他總是要麻煩些,我既可以合理地拖延住時間,也可以讓沈牧配合我做戲糊弄過去。
畢竟我早已經給他安排好了結局,在這之前我不會讓任何人去接近沈牧。
只是想讓沈牧先回美國這件事有些難……
「我先回去,然後你留在國內?你是想藉此機會擺脫我吧。」
還沒等我把計劃說完,沈牧就生氣了。
「我會去找你的。」我耐心地想要安撫他。
沈牧卻不喫這一套:「我會信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現在你終於利用完我了,打算先把我騙回美國,天高皇帝遠,還可以藉着金家的勢力牽制住我,你留在國內就能高枕無憂了是吧?」
「你最近漢語水平長進不少啊,都會引經據典了。」
「你少給我岔開話題!」沈牧突然俯下身來一把掐住我的臉,很用力,他眼裏都是狠勁:「要走我們一起走,金寶珠,我陪你玩這一場,圖的就是個樂子,除非哪天我覺得你沒意思了,你才能走,不然你就是死了骨頭也得留下來。」
我早就料到他不會同意的。
「你放心我沒那麼蠢,我們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把你惹急了你也不會放過我。只是現在的情況如此,你必須回美國避避風頭,等過段時間我也會去找你的,如果你實在不願意,你可以假裝回美國,只是這樣可能會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風險。」
他捏得我腮幫子又酸又疼,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我忍不住掐了他的手一把。
沈牧用力狠捏了一下我的臉,鬆開了手,卻仍跟餓狼一樣惡狠狠地盯着我:「什麼風險不風險的,我不會自己走的,要走我們一起走。」
「那好,這段時間你得老實點,僞裝起來,不能被任何人發現,其他事情我會安排的。」
沈牧這下才算氣順了點,哄小狗一樣摸了摸我的臉:「這還差不多,你也老實點。」
「嗯。」我看着重新高興起來的沈牧,沉默了好一會兒,又開口道:「沈牧,等金楚涵這邊的事情結束,我帶你去看一次鹽湖吧,看完我們就回美國。」
沈牧頗有些意外:「喲,你還記着鹽湖呢,我以爲你都忘了呢,說好跟我去看鹽湖,又是綁架又是這那的,我連鹽湖的邊都沒看到,你倒是跟賀風玩的夠開心的。」
我對着他笑了笑,突然覺得心口有些悶得慌,一時有些提不起勁來說話。
「怎麼?生氣了?」
「沒有。」
沈牧皺了皺眉,盯着我看了一會,臉色變得有些彆扭,小聲嘟囔:「本來就是你蒙我,說你幾句還不行了。」
他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腦袋,彆彆扭扭地揉了兩下。
我慢半拍的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哄我。
他那雙野獸一樣的眼睛,不發狠時總是亮晶晶的,帶着一種天真。
我覺得喘不過氣,忍不住垂下了眼睛:「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晚上還要陪金楚涵見心理醫生。」
「對了,金楚涵現在怎麼樣了,真瘋了?」
「怎麼可能。」
一想起那個女人現在的樣子,我心裏的興奮一下子就捲了出來,跟夏天的雨一樣,說來就來,瓢潑一片。
從前我是這牢籠中的困獸,在走投無路中被逼得發瘋,現在換成了外來人來體驗這一切。
自從顧家退婚後,她便閉門不出,人人都以爲她是被打擊到了。
只有我能聽到那些發瘋的嘶吼咒罵與哀求。
她知道任務徹底搞砸了,她根本聯繫不上系統,無論她怎麼呼喚怎麼哭嚎,都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她時刻記得系統跟她說的最後一句。
「如果事情搞砸了,我不會帶你重啓的。」
這句話在系統的失聯中被不斷髮酵漲大,幾乎壓垮了她。
她怕死怕地不得了,她跟狗一樣哀求着系統,甚至在一個午夜偷偷溜出了家門,去找顧澤言,哭着糾纏哭着脫衣服,讓顧澤言再抱抱她。
結果衣衫不整的被保鏢強行送了回來。
顧澤言不行,她就開始糾纏哥哥,她哭鬧着失眠,讓哥哥陪她睡。
那些曖昧的招數因爲心機顯得刻意了起來,哥哥一連幾天都滿是不自在,開始刻意躲着她。
她像是一個在人羣中突然尖叫狂跳的瘋子,讓人驚訝又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我心疼這個受了刺激的妹妹,找了一個心理醫生來照顧她。
可她卻很牴觸心理醫生,堅持自己沒有問題。
怎麼會沒有問題呢?
她只是不願意面對罷了,她越不肯面對就證明她的問題越嚴重,需要更好的心理治療。
一來二去,牽扯得人越來越多。
『金家流落在外多年剛回歸的千金腳踏兩條船,翻船被退婚後受了刺激,出現了嚴重的心理問題,甚至想對自己的親哥哥下手』的消息不知道從哪條縫隙裏鑽了出去,直接傳得滿城風雨。
世事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好的東西就如同小心翼翼花上一千天才能搭成的積木,但壞的東西就是隻需輕輕一抽的那一塊積木,只要一下,先前那一千天的心血都會崩塌。
現在的金楚涵變成了一盤瓜子,人人都能抓一把,放在嘴裏一磕,把仁一嚼,再把皮往地上一吐,臨走再踩幾腳。
「嘖嘖,事情弄到這個地步,她可真翻不了身了,你可真是殺人誅心啊。」沈牧摸了摸下巴,笑得蔫壞。
「她自找的,我們兩個之間,不是她落到這個下場,就是我。」
我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間白色房子。
想要對付系統,就必須先把外來人打壓到無法翻身,『金楚涵』這個名字跟外來人已經死死捆在一起了,一定也會被狠狠波及。
這一點她應該不會想不到,那等她回到這具身體以後她打算怎麼辦……
算了,不想那麼多,這都是之後的事情,只有先解決掉系統,我們纔有之後可言。
陪完沈牧,我該去陪外來人了。
她現在整個人壓抑到了極點,也知道一切大概無可挽回,對我也不像過去那麼有耐心,越是這個時候,我就越要表現得溫柔。
「楚涵,我們去花園透透氣好不好?」
我看着窩在沙發裏,臉色蒼白虛弱,有些恍惚憔悴的金楚涵,把心疼兩個字在言語中揉碎了撒出來。
金楚涵閉緊了眼睛,看都不看我,不耐煩三個字明晃晃地貼在臉上:「我不想去!」
我從半開的門縫中隱隱看到哥哥走了過來,連忙端起桌上熱好的牛奶杯往金楚涵的方向推了推:「那你把牛奶喝了吧,你今天都沒喫飯呢。」
「我不想喝!」
「喝一點吧。」我把牛奶杯推得更近。
「我都說了我不想喝!你煩不煩啊!」金楚涵吼了一聲,煩躁的猛推了一把我端杯的手。
在哥哥進門的那一刻,一整杯滾燙的牛奶被金楚涵推翻,正灑在我手上。
「啊!」我驚呼一聲,連連後退正好落到迎上來的哥哥懷中。
「寶珠!」哥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拉着我就往臥室洗手間跑,緊張地打開水龍頭,拿冷水對着我的雙水一通猛衝。
「沒事,哥哥我沒事。」我控制着表情,做出想勉強微笑卻又喫痛的樣子。
哥哥一臉的怒氣,抓着我的手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確認沒什麼事以後,這些壓抑的怒氣纔對着金楚涵一傾而泄。
「楚涵!你看看你!寶珠好心好意的,你不喝就不喝!不會好好說話嗎!」
金楚涵對着哥哥擠出殘餘的耐心,掛上了一貫的可憐模樣:「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打翻的,對不起,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最近心裏太難受了。」
「我知道的,楚涵,我能理解,但是你不能一直這麼封閉自己,這個牛奶是媽媽給你熱的,本來她想自己給你送上來,但是怕你看到她不高興,才讓我來的。」
我突然插入的話,讓哥哥剛和緩兩分的臉色又擰了起來。
他看着金楚涵可憐兮兮的表情,皺起了眉,嚴肅地說道:「楚涵,你不是小孩子了,這件事既然是你做錯了,你就應該承擔起這份責任,這麼長時間了,你一次次地胡鬧,大家都縱容着你,全家人都看你的臉色,寶珠這些日子爲了你到處奔波!忙前忙後!你難道看不見嗎!」
我輕輕握住哥哥的胳膊,拉了拉,小聲勸道:「哥哥,沒事的,楚涵也是心裏難受,失戀的滋味我知道,很難熬的,總要給她一點時間。」
這句話直接提醒了哥哥,當初金楚涵是從我身邊搶走的顧澤言。
想起那些往事,哥哥臉上浮現出幾分愧意,他瞥了金楚涵一眼,兩相對比,他越發的恨鐵不成鋼。
「楚涵,你真的該跟寶珠好好學學,我以前總覺得寶珠纔是嬌氣的那個,你更堅強,現在看來,你們兩個倒是反着來了。」
金楚涵聽了這話,臉色一下變得難看了起來,按捺不住地瞪了我一眼。
她現在情緒一直很不穩定,經常跟炸藥包一樣一點就着,畢竟頭頂懸着一把隨時會落下來的鋼刀,換誰都變得易怒。
「你瞪她幹什麼!我跟你說的話你一句也沒聽進去是不是!」
哥哥擺出要好好教育金楚涵的架勢,我連忙在旁邊明着勸,暗着火上澆油。
金楚涵心裏罵成了一串,面上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那越燒越旺的怒火,蹭地一下站起來:「我今天真的很累,我想自己安靜一會!」
「楚涵,你這是什麼態度!」
哥哥也動了火氣。
我不緊不慢地往金楚涵心口窩又捅了一刀:「唉,哥哥,畢竟楚涵現在的情況……讓她自己待會吧,楚涵你也別太難過,日子還長着呢,還有希望。」
「你閉嘴行不行!」金楚涵不出所料的氣得跳腳:「你在這看我笑話呢是不是!」
「我沒有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楚涵你別誤會,我是關心你啊。」我一邊說一邊在哥哥看不到的角度對着金楚涵露出一個居高臨下不屑的冷笑。
「金寶珠!你裝什麼裝!你就是在嘲笑我!你這個綠茶婊!」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暗中挑釁金楚涵,她心中的厭惡壓抑已久,就跟那洪水口一般,只要泄出一點,後面的就再也堵不住了。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我跟顧澤言分開了你很高興是不是!他就算離開我!也不會要你!他從一開始就不要你!你永遠只能撿我的剩飯喫!你以爲你贏了我!不!你永遠都贏不了我!」
她撕心裂肺地罵着,秀麗的臉龐因爲怒氣顯出某種刻薄的猙獰。
就連她叫罵時候張合的嘴,都好像散發出某種酸臭的氣味。
哥哥一時被這樣的金楚涵驚地愣在原地,直到我假哭出聲,他才如夢初醒。
「楚涵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怎麼這麼刻薄!你太讓我失望了!」哥哥痛心疾首,他看着金楚涵像看着一個陌生人:「寶珠!我們走,不要管她了!」
他怒氣衝衝地拉着我衝出房間,身後傳來金楚涵一陣崩潰的尖叫。
這叫聲引來了爸爸媽媽,一迎面就焦急地問起金楚涵的情況。
哥哥一五一十地把剛纔的事情轉述了一遍,仍帶着震怒的餘溫,直指金楚涵現在就是被慣壞了,不分對錯的驕縱。
爸爸媽媽的態度卻截然不同,仍心疼地覺得金楚涵是有多難過,纔會被逼的崩潰,話裏話外甚至在隱隱指責我與哥哥不夠順着她。
哥哥匪夷所思地望着爸爸媽媽,完全理解不了他們怎麼到此刻還如此驕縱着金楚涵,忍不住跟他們爭吵起來。
我在一旁只冷眼看着,時不時地插入幾句勸解。
與哥哥不同,我早已發現父母對外來人那毫無原則的溺愛,似乎只要沾上金楚涵三個字,平日裏所有的理智成熟都蕩然無存。
回憶起這是一個小說世界,我想他們兩個大概是專門爲了疼愛『金楚涵』而生的兩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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