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後感】《最後生還者》:愛,是活下去唯一的希望(有劇透,慎入)

2023/04/25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圖源/ HBO GO
  「我曾經痛恨這個世界,當所有人都死光時,我很開心,但我錯了,因為還有一個人值得拯救。」來自劇版《最後生還者》S103:Long, Long Time,比爾在遺書提及的內容。
  應該很少有影集,單一集而已,在維基百科有一個獨立的頁面講這集帶來的效應。首播當日美國有640萬觀眾,同步收看這一集,甚至讓那首1970s美國鄉村搖滾天后Linda Ronstadt歌曲<Long, Long Time>再次上榜。可見這一集改編影響力多大。
  除第一集神還原,最後一集有很多可反思的內容外,其實劇情多圍繞「至少有一人值得拯救」。不管是艾莉、喬爾,還是比爾跟法蘭克,在這個不斷只有失去的世界,身邊人比起自己的性命更寶貴,代表著他們活下去的動力。愛,才是最大的保命神丹。
  如同比爾所說的,在他待在那個充滿真菌、罪犯的世界,他築起一個圍籬,離群索居,獨善其身好一段時光,或許在世界變化之前,他已經習慣一個人,所以就算地球剩他一人,也能活得很好,把折磨真菌喪屍作為茶餘飯後的樂趣。
  直到他遇見真正的活人法蘭克,一位個性與他相反、充滿活力的男子。那個人很懂得浪漫,內心充滿的感性,兩人就像磁石,不斷相互吸引。比爾也在法蘭克慫恿下,開始接觸圍籬外的人類,認識喬爾和泰絲。
  這邊編劇和導演巧妙運用許多對比,重覆的畫面及成雙成對的人群,比爾漸漸打開他的世界,不再是封閉的圍籬,他開始懂得與適合的人分享,靠近他人不再有所顧忌。好比為喬爾枯燥生活帶來歡笑的泰絲,他們因為擁有彼此,日子不再單調,可以有人聆聽、說話,可以依賴。比爾則扛起保護這個家的責任,害怕失去法蘭克,害怕失去現在的幸福。
  年久未修的圍籬,終究讓覬覦他們物資的傭兵盯上。半夜驚醒的比爾持槍,衝鋒陷陣驅趕惡人,即使中槍,他最放不下的摯愛法蘭克,成為他死裡逃生的希望,因為那份不甘心及固執,幫助他撿回一命。
  可惜20年過去,人終究難逃一死。法蘭克隨著年紀越來越長,雙腳逐漸萎縮,無法自由行動的他,擔心自己成為比爾的負擔,要求對方實現最後的願望:帶著尊嚴,體面地說再見。
  對比爾來說,生命長久已不是重點,而是活得美好,有價值。他們模擬一場正常的約會該是什麼模樣,渡過一個充滿儀式感的晚餐,最後相擁長眠。過程剩下音樂與溫暖的畫面,沒有任何獨白,銜接到喬爾再次到訪,卻比任何一幕都更加動人。同時呼應那首歌Long Long Time傳達的概念:愛與時間能治癒傷痛。
  我想遺書提到的那些句子,應該也以相同的重量放在艾莉的心底。她是末日世界裡的解藥,即使被真菌入侵手臂,也未被剝奪身體的主控權,反倒以共生方式和平相處。她的護衛喬爾,將她視如親生女兒看待,讓最後一集充滿看點。
  如果是你,明知道愛人身上有解藥,能救千萬人的性命,可是一旦使用,她就會死去,你還願意這麼做嗎?這是相當耐人尋思的事情。喬爾腦中有兩方的聲音不斷辯解:自私活著,亦或拯救眾生?可是,後者到底有什麼好處?
  我想比起重返正常的生活,卻行如走屍,不如在那個充滿真菌的瘋狂世界,與心愛的人繼續旅行,那樣的日子更具生命的意義。我很喜歡這邊的劇情,一邊撥出真實畫面,一邊對比喬爾捏造的故事,讓這個善意的謊言形塑更立體的面貌。
  他想,艾莉只是孩子,不需要知道太多,可是艾莉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她受夠被當成解藥看待,想著犧牲自我能換來更多性命,畢竟這一路走來,就像一條用屍體鋪成的死路,沒有鮮花及草木,只有他們兩人的足跡,連喬爾的最愛,也為了她付出一切。
  「你跟我發誓,你說有關火螢的一切都是真的。」在即將啟程的新旅途前,艾莉要求喬爾對她發誓,但她的表情完全不是疑惑,是希望得到他的肯定。當時的真相已經不太重要,她要的是能繼續相處的「信任」。
  喬爾回答:「我發誓。」
  第一季劇終,一定有很多人對結尾感到納悶,既沒有第二季的伏筆,也沒有風起雲湧的收整,IMDb分數以8.9作收。這部劇整體風格比較壓抑,不過內容有別一般喪屍或末日片,如果觀眾期待看到主角殺那些真菌喪屍,或是如何艱辛的活下去,我想一定會很失望。
  這部始終把主題扣在「愛」。喬爾失去摯愛的創傷,因為有泰絲和艾莉的陪伴得到緩解;泰絲為了拯救兩人,獨自面對真菌喪屍;比爾和法蘭克的愛情;亨利和山姆兄弟檔,即使一方轉變怪物,另一方也不忍心任其那樣存活。畢竟生存是維持生命,心靈是仰賴情感與精神的寄託,活著的靈魂才能有足夠重量,渡過煎熬而漫長的每一天。
  這部作品開播前,我最早是從Vtuber Shoto在Twitch直播知道《最後生還者》的遊戲,不論是劇情、音樂,還是美術,都是我超喜歡的風格,沒想到隔幾個月,開始播劇,每個禮拜一最期待看平台更新。
  兩個月前完結,我就想提筆寫心得,只是醞釀到現在,彷彿耳邊仍響起主題曲,喬爾和艾莉仍在路上旅行。我也會趁劇版第二季出來前,好好補遊戲的。歡迎一起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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