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人災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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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來臨,喪屍橫行,三次死在喪屍口中的我,第三次重生了。這一次,我決定帶着爸爸的遺產,從頭苟到最後,誰也別想來害我。
1
「姍姍,你聽媽的,你還小,那麼多錢你自己看不住的,媽媽幫你看着,又不會給你用掉。」手機那頭傳來了我媽語重心長的勸說。
我開着手機免提扔在一旁的沙發上,臉色冷沉。
我爸走了還沒一個月,這個女人就來打我爸遺產的主意了。
「我已經滿十八週歲了,我爸留給我的東西我能管好,不勞你操心。」我選擇了冰冷地拒絕她。
在我活着的第二世裏,就是因爲拒絕得不夠直接,讓她覺得我軟弱可欺,生生地在末世來我家鳩佔鵲巢。
一個跟我爸離婚、從小就拋棄我的女人,憑什麼來分我爸的遺產!
「姍姍,你別任性。你爸就是把你慣壞了……」
梁夢
,我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管好你兒子和你老公就可以了。」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叮叮叮——」
手機鈴聲又想起了,我看了一眼,還是梁夢,果斷地拉黑了這個號碼。
距離末日到來還有五天,我的時間很緊迫。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這一次的我已經不再那麼慌亂了。
我先是在美團上找了一家專賣店,據說是德國專利防撬鋼安全門,撥通了電話後要求對方以最快的速度上門。
然後又打通了傢俱城的電話,購買了太陽能發電板、冰櫃和厚窗簾,並要求送貨上門。
因爲時間不多,我又打通了飲水廠的電話,訂了一百桶飲用水,同樣要求送貨上門。
因爲時間不多,我必須最大限度地購買我所需要的所有東西,儘管這可能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最先上門的是傢俱城的工作人員,他們氣喘吁吁地將大冰櫃搬到了二十六樓,然後又開始幫我安裝
太陽能發電板
我家兩個陽臺,一個大陽臺在客廳,還有一個小陽臺在我的房間。我選擇將太陽能發電板安在大陽臺這邊,這樣能安裝的數量比較多,能在末世更大限度地供電。
工作人員第一次見私人安裝這麼多太陽能發電板的,還笑着誇我節能環保。
發電板還沒安好,我的安全門到了。看着師傅們扶着厚重的安全門,我的心裏終於有了幾分安全感。
這種安全門,在末日簡直炙手可熱,就像抵禦喪屍堅不可摧的一道防線。
但是因爲安全門尺寸的原因,我家原本的門必須拆掉,然後再砸一點點牆,纔可以安進去。這一點我也早就知道了,所以備足了時間。
「叮叮叮——」
「喂?」
林姍
,你有沒有良心?怎麼跟媽說話的?」是我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
段麓
,你怎麼跟我說話的?」我不耐煩地回應,「我有沒有良心關你屁事!別盯着我爸的錢眼熱,有本事找你爸要去!」
「林姍,她是你媽!你有贍養義務!」段麓在手機那頭怒吼。
「你也知道她是我媽?」我冷笑,「十幾年不見,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媽早死了呢。她沒到該被贍養的年紀,我也沒到能贍養她的年紀。」
「放屁!你那麼多錢!」
「那麼多錢也是我的!」我也忍不住衝段麓吼了起來,「跟你們沒有關係!你爸沒本事,你就問我要?段麓,你還真沒出息。」
「林姍!」
「段麓!別逼我把話說得太難聽!」我忍無可忍,「你自己是怎麼出生的,你不知道?
野雜種
,還敢來要我爸的錢?」
「林姍……」段麓咬牙切齒地念着我的名字,被我直接掛斷了電話,直接拉黑。
剛掛了段麓的電話,飲水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一百桶的水不輕,我又處於高樓層,不敢隨便地堆一塊,就在飲水廠工作人員的提醒下放在了有承重牆的書房。
「姐姐,你家這是在裝修?」就在我和飲水廠工作人員搬第二趟水的時候,碰到了我的鄰居弟弟,「怎麼還買這麼多的水呀?」
我看着這張可甜可奶的臉,怎麼也想不到他竟是個披着羊皮的狼。
「對,在裝修,這幾天要把家人接過來住一段時間了,所以重新裝修一下。」我儘量讓自己的臉色看着不那麼難看,扯扯嘴角,「你放假多久了?」
「小半個月了。」
羅生
露出乖巧的笑容,「學校今年放得早,我爸還想讓我出去找個暑假班呢。」
我微微低頭,裝作擦汗的樣子,遮住眼底的冷沉:「出去歷練歷練也挺好的。」
「嗯,我也覺得。」羅生點點頭。
電梯到了。
「姐姐,我幫你搬一些吧。」羅生看了一眼幾乎擺滿電梯的水桶,又看向我。
「不用了,就快搬完了。」我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埋頭和工作人員繼續哼哧哼哧地搬水。
等到所有工人都完工離開以後,我突然起身收拾東西,把家裏一些沒用的東西全都扔進了黑色的垃圾袋裏。
在我家的沙發上,有一隻非常可愛的
草莓熊
,也被我毫不留情地扔進了垃圾袋裏。
或者說,我收拾東西的目的就是它。
在這隻草莓熊的眼睛裏,有兩個針孔攝像頭。而草莓熊,是羅生送給我的。
如果不是經歷了幾次重生,還有一次因它而死,我打死都想不到這麼可愛的它居然藏着針孔攝像頭。
羅生……
如果避無可避,就該先下手爲強。
第二天一早,我就開着車前往最近的超市。
超市不大,只有一百來平,但是大家平時買東西都會在這裏買。
我直奔米麪區,買了三十袋米,把車子塞得滿滿的,再開回去,一趟一趟地一個人往家搬。
爲了不讓別人注意到我在囤物資,我選擇了最笨但最保險的方法。
我先是把車開到地下車庫,往電梯裏一次性地搬十袋米,然後上去把十袋米一趟趟地搬回家。再下來搬十袋米……
如此往復地搬了三趟,終於把米搬完了還沒有被人察覺。
我又開着車去另一個超市買了三十袋面,然後以同樣的方法搬上樓。
這樣一來,光米和麪就花了我半個下午的時間。
2
第二天一早,我草草地喫完早飯就往麥德龍去了。
超市裏人來人往,還是沒有半點兒喪屍來臨的徵兆。我直奔速食區,拿了二十箱不同口味的泡麪、五箱
火雞面
、十箱自熱米飯、五箱自熱火鍋、一箱速食紫菜湯。
這些主要的食物是最重要的,別的都可以沒有,喫的不能沒有。
考慮到米麪肯定還需要調味品,我又去拿了十箱食用鹽、十桶食用油,、五箱味精、五箱雞精、兩箱陳醋、兩箱白醋、兩箱耗油、兩箱番茄醬、三箱豆瓣醬、五箱老乾媽、五箱醬油、五箱生抽、一箱花椒、五箱辣椒、兩箱紅糖、五箱白糖、一箱冰糖。
調味品差不多了,我又跑到了生活用品區,買了一些口罩、剪刀、毛巾、牙膏牙刷、充電寶、衛生巾、頭繩、肥皂、洗衣液、沐浴露、洗髮水、
花露水
等等,幾乎把我看到的、需要的日常生活用品都買齊了。
除了食物,這些東西也是很必要的,我可不想
末日
來了以後還因爲這些事情跑出來。
買完這些後,我擔心再買下去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於是我又跑到了山姆超市,買了
冷凍豬蹄
二十斤、冷凍牛脊骨三十斤,、
冷凍牛肋骨
二十斤、牛腩三十斤、
牛腱子
三十斤、羊肉三十斤、豬肉五十斤、雞翅雞腿
雞爪
各二十斤。
這樣一來,我的肉類也補充得差不多了。家裏的冰箱和冰櫃差點兒塞不下。
再接下來就是去買一些種子了,畢竟末世可沒有人種菜了。
我跑到種子店後,頂着老闆奇怪的目光,買了土豆、胡蘿蔔、白蘿蔔、紅薯、生菜、上海青、水白菜、芹菜、萵苣、黃瓜、西紅柿、蔥薑蒜、辣椒的種子或者菜苗,幾乎把店裏我喜歡喫的菜都買了一遍。
雖然我後期可能不一定會真的認真地去種,但是買了也算是留了一條後路,有一份安全感。
有了種子當然不能沒有工具,我又跑去買了椰泥、花盆、小鏟子、小鋤頭、鐮刀、剪刀、多功能小刀、尼龍繩、打火機、充電寶、電池、手電筒等等。
我把我能想到的全都買了。
爲了以備不時之需,還得去趟藥店。因爲很多藥都是處方藥,輕易不會賣,所以我大多買的感冒藥、退燒藥、消炎藥和腸胃藥,其他的藥能買的也零零散散地買了些。
其實買這些東西花的時間並不多,多的是把它們都悄無聲息地搬上樓的時間。
所幸,我每次都挑在工作日的時候搬運,幾乎沒有遇到什麼人,遇到過的一兩個,我也說我是負責送貨的,並且沒有透露出真實的樓層。
總算在還有一天的時候把所有物資都帶回家了。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個任務了。
接奶奶。
小時候我爸在外面賺錢,我幾乎是奶奶一手拉扯大的。直到後面我需要到市裏上學,才和奶奶分開。
爸爸去世以後,奶奶病了一場,喪屍爆發,她一個老人生存下來的概率太小了。
這一次時間充足,所以我決定去接她過來。
之所以沒有在前幾天就把她接過來,是擔心她那有些迂腐的性子會覺得囤物資是在浪費錢,阻攔我的囤貨大計。等我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了,留出足夠的時間接她,這樣也就算她說我也沒關係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奶奶住在Z市的農村有點偏僻,已經靠近大山了,給奶奶連着打了好幾個電話,或許是年紀大不喜歡帶着手機,她都沒有接。
我一路開着車,回到村子裏。
村口坐着那幾個熟悉的大媽,開着車出現的我瞬間成了她們交談的焦點。
「於大媽,看着我奶奶沒?」我找到了其中一個我熟悉的,直接問她,「我給她打電話她沒接。」
「剛剛看着好像往田裏去了。」於大媽指了指田間,「姍姍呀,你這是要接你奶去城裏?」
「對。」我點點頭,露出乖巧的笑容,「奶奶一個人住這裏沒個人看着,我不大放心。」
「去吧去吧。」於大媽露出欣慰的笑容,轉頭又跟身邊的大媽毫不避諱我地議論起來,「這丫頭,小時候也是我看着長大的,命忒苦。小小年紀她媽就跟人跑了,她爸在外面賺錢,她就扔給奶奶帶。這不,剛上大學,她爸又沒了。」
「我瞅着還挺有錢的樣子。」
「是有錢,她爸累死累活……」
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清了,村裏村頭都是她們的談資,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田間的路肯定不能開着車去了,我把車停在一處空地,下了車往我家田裏去。
小時候奶奶也帶我下過田,對於去田裏的路我還是比較熟悉的。
放眼望去,都是綠油油的水稻苗,偶有一兩人在農作。
這樣的風景,在末世是不可能看到的。
風中夾雜着泥土的氣息和一絲……血腥味。
我突然覺得有些許不安。
「姍姍?你回來啦?」邊上的大伯一抬頭就看到了田埂上的我,熱情地跟我打招呼。
「大伯,看到我奶奶沒?」我顧不得和他寒暄,滿腦子都是奶奶。
「你奶奶……」大伯一回頭還有些茫然,「剛剛還在那兒嘞。」
我的心跳一下一下地加快,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在一片綠油油的稻田中,我終於看到了奶奶那佝僂的身影。
「奶奶!」我連忙喊了她一聲。
奶奶聞聲抬頭,看着我露出驚奇又關懷的笑容,連忙放下手中的農活朝我走來:「你咋來了?」
我連忙跑過去攙扶她:「奶奶,你先別說話,跟我走。」
「這孩子……」奶奶無奈地笑着,以爲我在跟她開玩笑,但還是儘量跟上我的腳步。
「呀,這是誰呀?」
剛剛的大伯突然叫了一聲。
我順聲看去,田裏正躺着一個不停抽搐的人。
喪屍……來了。
我來不及多想多看,直接背起奶奶就跑了起來。
從前總是抱怨奶奶太瘦的我第一次這麼慶幸奶奶的瘦,不然我還真背不起來她。
「姍姍,你這是幹啥?」奶奶顧不得看熱鬧,驚訝地問我。
「奶奶抓好我。」我咬牙使出喫奶的力氣往前跑。
按理說,我已經提前一天來接奶奶了,喪屍應該明天才會爆發。可是看現在的情形,很有可能喪屍就是從周邊農村蔓延到城裏的。
奶奶不明所以地抱緊了我。
「啊——」
身後傳來了大伯淒厲的慘叫,我回頭看了一眼。
那個滿身淤泥的喪屍已經死死地趴在大伯的身上啃咬了起來,大伯震驚又恐懼地朝我的方向伸手呼救,可是我哪裏顧得上他呀。
3
與此同時,稻田裏又竄出來了兩個喪屍,都衝着離他們最近的農忙人撲去,一時之間,稻田裏慘叫聲哭喊聲連連。
「呀!姍姍,後面這是咋了?」奶奶趴在我的背上看不見後面的情形,「快快快,停下看看。」
「不行!」我堅定地搖搖頭,「不能停下,停下咱們就要死了!」
「死丫頭!」奶奶一巴掌扇在我的腦門上,「胡說啥呢!」
「那是喫人的妖怪!」我含淚繼續狂奔,離停車的地方越來越近了。
奶奶似乎被我嚇到了,不敢吭聲地任由我往前跑。
在距離車子還有兩百米左右的時候,我突然看到車子前方也有喪屍在朝我跑過來,距離車子大概有五六百米。
我發了狠,步子邁得更大了,用最快的速度直接衝到副駕駛,打開車門直接把奶奶推了進去,然後「砰」地關上門。
這時候的喪屍距離我只有五十米遠了。
我不敢耽誤,直接從車頭前繞到駕駛座這邊,剛上車準備關門,那喪屍就已經衝過來掰住了車門。
那雙發黑、發青的手死死地卡在車門處,我根本沒辦法關上車門。
「姍姍……」奶奶驚恐地看着喪屍和我,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怎麼幫我。
後面也有喪屍追過來了,我咬咬牙,空出一隻手直接點火掛擋踩油門。
那隻喪屍一下子就被車速甩到了一邊的路上,又重重地在地上滾了幾滾。
「姍姍……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奶奶驚魂未定地問我。
「是妖怪,會喫人,會把人也變成妖怪的妖怪。」我咬牙儘量在鄉間狹窄的小道上行駛。
剛剛路過的村口此刻也再沒有那幾個嘮嗑大媽的身影,有的只是數只喪屍。
聽到汽車的聲音,那些喪屍紛紛地朝我衝過來,鄉間的道就是條單行道,根本不容我打轉方向盤,我只能咬牙加速衝過去。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喪屍的衝擊力,有幾隻喪屍竟然直接往車前擋風玻璃撲過來,用拳頭「哐哐哐」地一頓亂砸。
擋風玻璃很快地就出現了裂痕,撐不了多久了。
我正想着路還有一段,要不要先開到平一點兒的田裏把喪屍甩了再開回路上,副駕駛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是一隻喪屍抓住了車門把,無意間打開了車門。
「姍姍!」
我連忙伸出一隻手拉住奶奶,生怕她被甩出去:「系安全帶!奶奶快系安全帶!」
奶奶連忙聽話地去扯安全帶。
「啪——」
前擋風玻璃被砸出來一個小洞來,車頭上的喪屍正在用力地把手塞進來。
奶奶系安全帶的動作突然停了。
「姍姍,奶奶下去能不能把妖怪引來?」
我一愣,轉頭驚愕地看向奶奶:「不行!不能!」
奶奶苦澀地笑了笑:「臭丫頭,你一貫最不會撒謊的。現在跟你爸學壞了,撒謊都不慌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奶奶突然拽開了我抓着她的手,直接往車下跳去。
「砰——」
我聽到了身體落地滾動的聲音。
糾纏在車上的喪屍也都被這聲響吸引了過去,直直地從車上摔落,撲向已經傷痕累累的奶奶。
我想停車,可是看向後視鏡裏奶奶使勁兒地朝我搖頭的樣子,我突然發了狠地踩油門。
或許是人性深處的自私與恐懼,也或許是不願辜負奶奶捨命爲我爭出條生路。
總之,我沒有回頭。
我一路踩死油門地開到了鎮上,街上也是一片混亂,人來人往地奔逃着,有不少車子被逼停在路上。
此時的喪屍還很少。
我正想着不鬆油門直接撞過去,邊上就有一輛SUV比我先做出了決定。
SUV的底盤穩,連連地撞開了路上的車,生生地開了一條道路出來,我連忙緊跟其後。
在人流密集的道路上撞開車,也就不可避免地撞到了人。
但是那輛SUV的主人還是毫不減速,甚至有一個人直接被撞飛後,又砸在了我的車頂,再滾落在地上。
這……肯定活不了了。
安全起見,我和SUV保持着一些距離,就怕人家一個發瘋把我也幹倒。
接下來的路就比較順暢了,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意外,喪屍應該是還沒有蔓延過來。
爲了防止再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我順路買了一些殺傷力比較大的工具,比如斧頭。
回到家以後,突然覺得整個人累得要虛脫了一樣。拉上了厚重的窗簾,家裏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我打開手機,微信上有寥寥幾條信息。
其中有一條是高中副班長的,他問我要不要喫牛肉,家裏買得有點兒多。
他爸媽和我爸爸是朋友,住在一個小區裏,他高中的時候也挺照顧我的。自從我爸走了以後,他爸媽老是讓他給我送這送那,多半是覺得我沒人照顧。
猶豫再三,我決定告訴他我在鄉下發生的事情,並把我車子被砸的照片發給他。
很快地,他便打了個電話過來。
「林姍,這種事情不能開玩笑的。」副班長的語氣很凝重。
「我沒開玩笑,我現在就在外面買東西。不管喪屍會不會蔓延到城裏,多囤些物資總是好的。」經過了新冠疫情的隔離,現在大家都習慣在家囤一些東西。
「你奶奶真的……」
我頓了頓,語氣低沉:「我沒能把她帶回來。」
我是真的沒想到喪屍會在農村先爆發,更沒想到奶奶會爲了給我爭一條生路而……
「副班長,你能囤多少囤多少吧,我言盡於此。」要不是看在副班長爸媽平時挺照顧我的份上,我根本不會說出這件事。至於信不信、信多少,那就不是我能考慮的了。
掛了電話以後,我就回牀上躺着了。
如果不出意外,一覺醒來,喪屍就該蔓延到城裏了。
4
走向凹凸不平的田埂上,周圍都是綠油油的水稻,早起的霧氣瀰漫,隱約地能看見稻田裏有人影晃動。
「呦,姍姍回來啦。」大伯抬頭衝我打招呼,「找你奶奶吧?她在那邊。」
我看着大伯樂呵呵的臉,心中莫名地不安、恐懼,但還是順着他指的方向往奶奶的方向走去。
「奶奶?」我衝稻田裏晃動的佝僂身影喚了一聲,那身影頓時不動了。
「奶奶……」
恐懼和不安在我心中放大。
我還是一步步地朝奶奶走去。
霧氣漸漸地散開,我突然看到奶奶的背上還趴着一隻喪屍,正瘋狂地啃食着她的脖子。
「跑!」我只能聽到她撕心裂肺地喊我跑。
我轉頭就看到了剛剛還在跟我打招呼的大伯撲過來,臉色發青地衝我吼道:「爲什麼不救我!爲什麼不救我!!!」
我躲閃不及,一下子被他撲倒在稻田裏,淤泥濺起,我的形象突然變成了一開始咬大伯的喪屍形象。
我心中一驚,猛地睜開了雙眼。
是夢。
看着外面暗沉沉的天,我摸了把身上的汗,心中複雜。
我甚至想,要不要再死一次,再重來一遍,先去接奶奶,然後準備物資,這樣我就不會失去奶奶了。
可是一想到奶奶跳車讓我跑的身影,我又不敢辜負她的犧牲。
我更不知道是否還有下一次循環重生,我不敢賭。
我終究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
可能是失去最後一個我所認同的親人的原因,我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額頭燒得滾燙,身上的衣服已經汗透了。
偌大的家裏只有我一個人,這一瞬間我突然覺得自己像一座孤島。
起牀給自己找了藥就着水喫下,我又給自己簡單地做了個三明治。
打開手機,光副班長的電話就打了十幾個,副班長爸媽也給我打了幾個電話。
我看了一眼窗外,路上空無一人,喪屍應該已經爆發了。
爲了防止手機鈴聲影響到副班長一家,我選擇了發信息問他情況。
副班長也很快地回了消息,他們在聽到我這裏的消息後匆忙地去超市囤貨,結果臨走的時候直接碰上了喪屍爆發。他們一路橫衝直撞,好不容易纔回到小區,又跟地下車庫裏的喪屍打鬥了一番才安全帶着物資回到家裏。
因爲我一直沒有回信息,他們急得都想上我家來了。
「你們沒事就好,我這裏也囤了不少東西,不用擔心我。」我委婉地拒絕了他們的提議。
在絕境之下,怎麼能輕易地相信人性呢?
他們要是過來,一旦起衝突,我一個人不可能打得過他們三個。
還不如就這樣各活各的。
我打開微信,又看到了我媽和段麓發了數條的信息和語音,我草草地看了一眼,無非就是說喪屍爆發了,問我還活着沒。
要不是我活了三世,我還真覺得這是在關心我呢。
可惜……
人家只是想知道我活沒活着,想着能不能趁機鳩佔鵲巢。
我沒有回覆他們,轉頭刷起了某博上的熱點。
幾乎所有的視頻都充斥着喪屍、咬人之類的視頻,越來越多的人在網上發出視頻,甚至有人藉機直播。
我點開官方的主頁,主頁裏有一個專家的視頻,簡單地敘述了一下此次病毒的傳播方式和被感染者的症狀,並呼籲大家儘量居家隔離,不要出門。還說什麼,很快地就能把病毒壓制住,疫苗也很快地就能研製出來。
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要不是我重生回來,說不定我還真信了。
想了想,我把這個視頻截了張圖發給了副班長,並配了一句:「別信,這次病毒不好對抗,只會以年爲單位延續。囤好物資別出門。」
副班長很快地就回信息了:「你怎麼知道?」
我沒再回復。
言盡於此。
喫完三明治的我,把家裏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又把買來的隔音棉安上。
手臂小腿都還是很痠痛,甚至拿東西的時候都在止不住地發抖。
我又拿了個小盆,接滿了水,撒了一層綠豆下去,準備水培一盆綠豆芽。
從今天開始,末日生活就正式開始了。
我把綠豆盆放到靠近窗臺的地方,然後又去陽臺上,在地上鋪上三層隔水墊,將椰泥化開鋪平在陽臺地上,又將買了的種子挑了幾樣種下去一些,再澆水。
其實,在我一開始的設想裏,我會和奶奶一起做這些,她來下種子,我打下手。
可惜……
陽光明媚,二十多度的天氣,我只穿了件薄薄的襯衫。
「方便打電話嗎?」副班長髮來信息。
「不方便。」我果斷地拒絕了他的請求,「有事發信息。」
隔了一會兒,副班發來了一長段信息。看得出來,很大一部分是他爸媽讓他跟我道謝,感謝我的及時提醒。
我委婉地表示不用多謝以後,便又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眼下正值春天,萬物復甦,萬里空巷。
就算是過年也鮮少見到這樣的場景。
喫完三明治後,我又給自己溫了杯熱牛奶,這是我爸給我養出的習慣。
爲了不讓自己的武力值差得輕鬆地被喪屍撲倒,我開始給自己制定了一個完美的自制時間表。
強身健體必不可少,我從書房裏搬出來了我爸生前的跑步機,默默地在跑步機上奮鬥。
5
喪屍剛剛爆發,眼下這個時候,倖存者還是很多的。社區的工作人員和物業開始在各個羣裏統計倖存者的人數。
我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了沉默。
眼下我孤身一人,但凡哪個有點兒武力值的盯上了我,我實在是難逃一劫。
「滴滴——」
微信上副班長又發來了消息:「你看羣裏消息了嗎?需要登記倖存者信息,後期可能會發放物資,要幫你登記一下嗎?」
「不用了。」我連忙回覆他,生怕他好心辦壞事,「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一個人在家。」
過了幾分鐘,副班長才發消息回覆:「行,那你自己把握着點兒分寸。」
沒一會兒,我就看到信息登記表上多了副班長一家的名字。
這種事情各人有各人的選擇,他至少還有他爸媽,和我的情況不一樣,我也不好攔着他們。
與此同時,業主羣裏已經開始吵翻天了,大家都在問物業什麼時候能發放物資,畢竟正常人家裏囤的食物也就能撐一週左右。
朋友圈都是在發求救帖的,熱鬧得很。
我正翻朋友圈,鄰居弟弟羅生突然給我發了條消息:「姐姐,你在家嗎?」
猶豫再三,我還是選擇了沉默。
他們以爲我已經被感染成喪屍了也好,不在家也行,總之我不願意讓過多的人知道我在家。
接下來的一天都過得有些寡淡,或許是因爲第一天的原因,喪屍還沒有出現在我們小區。
我儘量用家裏所有的電子產品下載電視、電影和小說,以備後期在家待得太無聊。
喪屍爆發的第二天,Z市徹底癱瘓,國家試圖派遣軍隊鎮壓,但是爲了保證倖存者的安全,並沒有使用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也因此反而讓喪屍佔據了上風。
網上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焦慮、咒罵、埋怨。
因爲一開始大家都不瞭解喪屍的習性發出了聲響,直接就被一羣喪屍撞門而入。我對面那棟樓就有好幾家人出了這樣的事情。
還有那些在試圖維持秩序的警察、社區工作者、醫生、護士都被喪屍病毒感染了,變成了喪屍大軍的一分子。
這樣一來,喪屍的數量就在以指數增長。
第三天的時候,我在陽臺上澆水就發現樓下小區裏多了許多喪屍,其中還有門口的保安大叔。
網上的專家們開始呼籲大家不要出門,聲稱此次災難的嚴重性超乎所有人的想象,這很有可能是一場持久的戰爭。Z市已經封城了。
一場持久的戰爭,當然要靠家裏的食物活下去了。
可是眼下所有可能提供幫助的警察、社區工作者都變成了喪屍,誰又能提供物資呢?
網上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發起求助,但是也有不少人選擇了外出尋找物資。
喪屍爆發得的第四天,秩序開始崩壞,我站在陽臺上,看見不少人偷偷摸摸地溜出小區去超市搶奪物資。
第一家出去的人是距離我比較遠的4棟一戶人家,因爲小區裏的喪屍並不多,他們還算順利地溜出了小區。
有了第一家的成功案例後,其他人也按捺不住了。第二批出去的人就來自不同的樓層。
人一多,動靜就越大,被喪屍抓到的概率也就越大。
有一家人很不幸地被喪屍撲倒了,並且也成功地變異成了喪屍。這樣一來,小區裏就開始了一場非常激烈的追逐賽。
小區裏的喪屍肉眼可見地多了起來。
「滴滴——」
副班長又發來了消息:「你的物資夠嗎?」
「一個人住,夠。」我言簡意賅地回覆。
副班長一家應該也是動了要出去尋找物資的念頭,他們雖然提前得了消息,但是準備好的東西未必有我這麼充足。
副班長似乎也懂了我不願跟他們過多接觸的意思,不再繼續打擾我。
不過也有人學聰明瞭,直接從地下車庫開車衝出去。雖然汽車的聲音也吸引了不少喪屍的圍截,但是很快地就被汽車甩開了。
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出去的人更多了,但是能夠安全地帶回物資的人寥寥可數。
陽臺上種的菜或多或少都發芽了,尤其是種的紅薯,長勢喜人。
窗臺上的綠豆芽也已經長長了不少,過幾天應該就能喫了。
這幾天我儘量把冰箱裏的新鮮青菜和肉都喫掉,也不知道我媽是從哪裏發現我還活着,每天都在給我發消息,儘管我一直沒有回應,她還是天天跟我哭訴甚至威脅。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喪屍爆發的第十五天,家裏的水停了,我頂着滿頭的泡沫打開了備用水。
我看了一眼手機,業主羣裏已經吵翻天了,大家都在質問物業爲什麼突然停水。然而物業的管理人員此刻已經變成了喪屍,只留下一些小嘍囉在很艱難地讓大家再等等。
停水以後,停電應該也快了。
我給副班長髮了條信息:「應該快要停電了,把家裏能存電的電子設備都充上電吧。」
「好的。」副班長的信息回得很快,「我家裏之前安裝了太陽能發電板,不會完全停電的。」
副班長家裏有太陽能發電板這是我沒想到的,不過有發電板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停電以後別讓別人知道你們家有發電板。」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在沒有電的時代,發電板會引來別人的覬覦和搶奪。
我是經歷過好幾次的,但是副班長一家沒有。
「好,我知道了,我會跟我爸媽說的。
「還有……謝謝你。」
「不客氣。」我禮貌地回覆。
「對了,你媽媽最近有沒有聯繫你?」
「怎麼了?」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媽和副班長的媽媽以前是一個公司上班的,關係還不錯,後來才慢慢地淡了聯繫。
「她給我媽媽打了個電話,問你的情況。她……好像很擔心你。」
我深吸了一口氣,萬萬沒想到梁夢居然會通過副班長的媽媽來打聽我,更沒想到對副班長一家的善意會引來一個難以甩掉的麻煩。
6
「跟阿姨說一聲,以後她要是再問我的情況,就說我出門找物被喪屍咬死了。」我的語氣中透着怒氣,「我的家事,希望你們不知緣由,未知全貌,不要多事。」
過了好幾分鐘,副班長才發消息過來:「好的,我明白了。很抱歉,不會再有下次了。」
我沒有再回復他的道歉,也不想再理會很有可能拖累我的這家人。
再打開我媽的聊天框,最下面一條就是說她家裏已經彈盡糧絕了,所以她將帶着段麓和他爸一起來我家。
她還威脅我,如果不給她開門,她就把喪屍引過來,一直堵在我家門口。
我轉頭就把截圖發給了副班長,讓他好好地看看他都幹了什麼蠢事。
我站在窗邊看着樓下的喪屍,臉色一點點地沉下來。
小區門口的安保早就崩潰了,小區大門甚至都被出去找物資的人撞開了個豁口。
這樣一來,如果我媽他們要過來,我還真靠不了小區原有的保護。
猶豫再三後,我從冰櫃裏找出了一堆豬肉和豬內臟,拿水化開以後濃重的血腥味開始蔓延。
爲了防止吸引來喪屍,我又特意地拿酒精和醋把廚房擦了一遍,然後把化開的豬肉放在了冰箱的保鮮層。
我本以爲段麓他們還要猶豫一兩天才會過來,結果沒想到晚上的時候,我媽就用微信給我打了電話。
我沒敢接,不一會兒電話就掛了,我媽的信息又發了過來。
她說她馬上就要過來了,讓我到時候給她開門。
我是真沒想到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厚顏無恥的母親。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一輛黑色的轎車頂着兩三個喪屍衝進了小區,橫衝直撞地衝到我這棟樓下。
這麼大的聲響瞬間吸引了小區內的喪屍撲過去。
車子一路停在了我家這棟樓的樓下。車上的人也反應很迅速地下車。
一直趴在車上的喪屍也以最快的速度衝下來撲向他們。
其中一個人手上拿着一個球棒,對着衝過去的喪屍就是狠狠地一掄。
是段麓。
麻煩還是到來了。
趁着他們還沒跑進小區單元門,我趕緊從冰箱裏拿出化好的豬肉和豬內臟,對着單元門的方向,連盆帶水地扔了下來。
扔完以後我就以最快的速度關上了窗。
「哐當——」
盆子從二十六樓墜落,砸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那塊豬肉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豬內臟四處亂飛,血水差點兒淋了段麓他爸一身。
他們驚愕地抬頭往上看,卻並沒有看到我的身影。
一旁的女人顧不得怒罵,連忙衝到門口,拿出手機打電話。
果不其然,我的手機震動了。
我接起了電話,那邊傳來我媽焦急、恐懼的聲音:「快!快開單元門!我們到了!」
我沉默着,站在窗邊看着樓下狼狽地抵擋喪屍的他們。
「開門!」我媽聲嘶力竭地衝我怒喊,可她的怒吼聲只會吸引來了更多的喪屍,並不能讓我開門。
「道歉。」我收起了臉上玩味的笑容,突然嚴肅了起來,「梁夢,你欠我和我爸一個道歉。」
「林姍!你真是瘋了!」頓了一瞬,我媽就咒罵了起來,「我是你媽!是你親媽!」
「呵……」我冷笑着,冷冷地看着他們,「梁夢,你今天要是不道歉,我就不放你們上來了。」
「林姍!你有沒有良心?我生你一回,你竟然……」
「我當然是沒有良心的。」我直接打斷了我媽的教訓,「我的良心你不要,我就只能都餵給了狗。」
「姍姍!」雖然有段麓和他爸護着,我媽還是差點兒被一隻喪屍抓到頭,瞬間急得她連聲音都發顫,「道歉!我道歉……」
「媽!」電話那頭傳來了段麓嚴厲制止的聲音,「怕什麼?不用她同意,咱們自己也能進。」
說着,段麓就突然十分用力地用他的球棒砸單元樓的門。
這樣一來,喪屍的火力幾乎就是段麓他爸一個人在擔着了。
單元門的構造我不是很清楚,但是當時買房的時候,我爸就是挑着安全買的。
所以段麓愣是砸了好一會兒都沒砸開。
段麓他爸好像回頭衝段麓說了一句什麼,只見段麓果斷地放棄砸單元門,轉頭過來幫忙分擔火力。
我媽手無縛雞之力,肯定也是砸不開門的,她只能重新掏出手機給我打電話。
「喂。」
「姍姍!媽媽錯了!媽媽錯了!媽媽當初不應該扔下你,不應該背叛你爸爸……姍姍,你開門吧,再不開門,咱們就都要被喪屍喫了。」
我媽哭得聲淚俱下,我隱約地還聽到了段麓在電話那頭罵我。
「還有呢?」
「還有……還有不該偏心你弟弟,不該……」
「梁夢!」我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段麓姓段,我姓林,他算我哪門子弟弟?」
「姍姍……」我媽的語氣裏充滿了哀求,「媽媽錯了……真的錯了。」
「錯哪裏了?」
「哪裏都錯了!哪裏都錯了!你要怪就怪我!別怪你弟弟……」
這一瞬間,我突然覺得無比的疲憊。
她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錯在了哪裏,所以哪怕我一時發善心,她以後也會固態萌發。
或許,此時此刻,她覺得她最大的錯,錯在生下了我,錯在以爲我會放他們進來,錯在爲什麼沒有早點兒殺了我。
「梁夢,你死心吧,我不會放你進來的。」我不想再逗他們了。上一世血淋淋的經驗就擺在我面前,我怎麼敢再放他們進來推我去喂喪屍?
「林姍!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我媽哭得聲淚俱下、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砸開門上來殺了我。
「不想怎麼樣了。」我掛斷了電話,不想再聽我媽廢話了。
段麓似乎怒罵了幾聲什麼,在砸死一隻喪屍後,轉頭就着樓邊的雜物和一樓的空調外機就往上爬。
我也沒想到樓邊竟然還放着雜物,眼睜睜地看着段麓爬上了二樓窗口,然後伸手去拉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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