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選之人-造浪者》_ 我們不要就這樣算了,好不好?

2023/05/09閱讀時間約 21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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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太喜歡這部劇了,看完這部劇心中有滿滿的激動與感動,今年的最佳台劇非此劇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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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要就這樣算了,好不好?」
文方對亞靜說的這句話不斷在我腦海裡盤旋著,它就像一顆石頭沉進我的心海裡,在我心中不斷發酵。
面對體制,我們時常有不得不放棄的時候;面對現實,我們經常必須學會妥協,可是有時候我們真的好不甘心就這樣算了,體制規範了大家,卻也綑綁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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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劇中亞靜在職場上遭遇性騷擾,卻因不能影響選情所以被勸說不能招開性平委員會,種種原因讓這件事不能從根被解決。當主席林月真得知亞靜的事情時,也憤怒的急於處理這件事,但就像是明明是站在支持廢死的立場,卻因為選戰的關係只能保持中立不能表態,大家都明白只要選邊站就必定會失去另一方的選票。
面對不管是死刑議題還是黨內發生的性騷擾事件,身為總統候選人的林月真都無力於立刻去扭轉這樣的情況,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人受傷害,她也曾多次質問自己,連自己的黨工都保護不了,她要怎麼保護全國人民,但秘書長也警醒她,萬一沒選上連改變的機會都沒有了,讓她只能一次次選擇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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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在學校演講時所說的那番話,雖然是因為必須維持中立才講出來的,但也代表著她心裡真正的執政決心,只要能順利選上總統「就算總統也不能因為個人的喜好或立場,要去改變制度,你們認為民主可以是一個人說了算,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嗎?好不容易台灣走過戒嚴、走過威權體制,所以政府在行使公權力的時候要更加謹慎,人民的生命非常寶貴,要很嚴肅地看待。
要放棄心中的理想,真的太不容易了,你想為之付出,但彷彿全世界都在阻撓自己,那種深深的無力感令人感到手足無措。心中所想,卻始終不能如願,因為現實殘酷、人心複雜,身處這個社會的我們,卻必須要學著在這波洪流裡不被沖走,光要佇立在原地都無比艱困,很多時候一鬆懈,我們就隨波逐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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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是一條漫漫長路,像海一樣深不見底。
我覺得在觀劇的過程中,我就像劇中在公正黨部拍紀錄片的兩個學生一樣充滿好奇,對於同樣是社會學系畢業的我來說特別有感,同樣也修過一門叫作政治社會學課程,曾經的我很排斥接觸政治,在還沒進入大學念書以前,我認為政治是一片混水,一旦被捲入就很難不變質,直到進入大學,我才真正意識到我們的生活根本離不開政治。從社會學的角度觀看整個社會架構,政治是相當重要的一環,尤其是在台灣這種相當民主自由的環境裡,政治與我們的日常更是密不可分
我明白政治從來都不是一件壞事,不管是總統市長、議員或立法委員等政治人物,他們都必須擁有一定水準的專業和判斷力,政黨輪替互相監督是他們的職責,也是民眾的期盼,我們將台灣的未來寄託於站在台前的政治人物,不是因為他們特別崇高,而是我們認為他們有能力帶領社會前往更好的地方,於是我們用選票支持自己心裡認為正確的那個人,政治要有效的運作,才能促使社會變得更好。
政治的模樣不是爾虞我詐、不是斷章取義,更不是互相攻擊,但政治卻經常以這種型態出現在大眾面前,那是因為政治變得不再純粹,牽扯了利益和黨派,當政治開始變得利慾薰心,變得混濁不堪,政治人物遺忘了初衷,被錢和權誘惑,貪汙性醜聞等讓民眾失望的行為層出不窮,就像劇中的趙昌澤,偽裝得令人牙癢癢,若將台灣交到貪婪、滿口謊言,只顧利益不為人民的政治人物身上,人民的信任和未來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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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陽導演的影劇作品,每一部都讓人驚艷不已。
選舉文化在台灣是大家都習以為常的盛況,每到選舉期間,不管報章雜誌新聞媒體,大街小巷都看得到候選人的大型廣告看板、聽得到候選人拿著大聲公喊著選舉口號。這部劇以不無聊枯燥的節奏,台詞自然,不咬文嚼字,讓觀眾不再將政治與沉悶掛上邊,願意停下腳步觀看這場再真實不過的在地政治民情。
更清楚了解到黨部內的工作內容,例如:文宣部要如何宣傳政見、設計募款小物、公關上必須上政論節目、接受新聞媒體的採訪報導、新聞部門要即時撰寫新聞稿、在如今社群媒體興盛的時代裡,與KOL、YOUTUBER等網路紅人合作、拍影片做梗圖懶人包等捉住選民的眼球、包裝形象的宣傳照、競選口號歌曲等、最重要的造勢宣傳,包括了開不完的記者會、聚集群眾增加曝光度的遊行集會掃街、大型的造勢晚會等,有太多數不清的細節在劇中我們都可以一窺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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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能遇到像文芳、家競一樣的主管該有多好?
人生中能遇到像儷雅、芳婷一樣的伴侶該有多好?
人生中能擁有像林月真一樣真心為選民付出的政治人物該有多好?
也許我們會說在這部劇裡,依然過於理想,但這不就是我們所期盼的嗎?
一群熱血的夥伴們,為了讓這個社會變得更好,一起赴湯蹈火的奮進,一起高聲吶喊出凍蒜的口號,他們把人生賭在選舉,我們把未來賭在相信。
「請等待這個社會追上妳們的那一天,我會為了這個目標前進。」 林月真
當林月真勝選時,望向亞靜的眼神,那個堅定給了亞靜莫大的安慰,她知道眼前這個人的承諾,會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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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人選之人-造浪者》之中的角色,感受一段舒服的關係。
【讓人感到安心的最佳後盾,有你在真好】
翁文方&朱儷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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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的關係,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心。
在彼此身邊可以自在做自己,可以示弱撒嬌,但從不會無理取鬧;關心在意對方,但從不會規定約束彼此,因為她們足夠信任這段關係,也足夠相信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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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儷雅會驚喜的出現,張開雙手擁抱一身疲憊的文方,讓她在自己的懷抱裡充電。
在文方與同事們喝醉時,會特別出現在現場,帥氣的掏出信用卡結帳 「我這個人的原則,就是不讓喝醉酒的人付錢」這幕真的被儷雅帥慘,然後霸氣的讓一身酒氣在外奔波忙碌的文方,有個不必偽裝的臂彎可以歇息。
在文方有些失落父親想把接棒的位置交給堂弟,感覺自己被打入冷宮時,儷雅第一時間逗趣的安慰她「那我要把你帶回家加溫。」可愛又甜蜜的小互動,在成年人的愛情裡顯得格外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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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文方來說,面對里長的污辱,原本好言勸說的她,直到里長伸出手推倒儷雅,被踩到底線的文方才動怒的反推回去,這段影片被拍下來後,立刻成為被攻擊的焦點,也因此輸了選舉。但我相信對文方來說,不管這件事情發生多少次,她都會奮不顧身選擇保護儷雅,她不會後悔也不會妥協,因為儷雅就是文方最重要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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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儷雅生理期來不舒服時,文方不會一直碎唸她,而是會主動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緩解她的疼痛,替她準備好暖暖包和止痛藥,而這些對儷雅來說都特別暖心,適當的關心與照顧是她們之間共同的默契。「謝謝妳,因為妳不會一直說,叫我去休息或是不要太忙,或是說要養我之類的廢話。」文方理解儷雅的自主獨立,她知道她不是小孩,很多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步調和判斷能力,無條件尊重儷雅,是文方愛她的表現;而儷雅明白文方對於選舉的熱忱和工作中會遇到的狀況,包括被狗仔跟蹤,為選舉拚盡全力地熱血,她都懂,所以就算周刊上爆出文方與亞靜的緋聞,她也絲毫不會懷疑,每一次她都是百分百的相信文方,無條件支持她,是儷雅愛她的表現。
她們因為相互理解,才能毫無顧忌的成為彼此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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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有同志身份的前議員發言人,但我不是一位同志議員,我從來沒有隱瞞過我的性向,我在選第二屆的時候就決定出櫃參選,因為我希望能夠讓其他性少數的朋友們得到勇氣,政治人物不是只有一種樣子才能為選民服務,我的理念是希望未來有一天,多元性別意識在台灣能夠達到不一樣的高度。」
面對輿論,文方從不退縮,她希望她的勇敢,能成為選民們找到做自己的力量。但我們都知道文方的勇氣,絕不是無中生有,除了儷雅之外,我相信過世的哥哥文傑一定也是她最重要的靠山,文方在回憶中曾感嘆道「如果當時我在4:46打給哥哥,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樣了?」是不是她只要打一通電話,就可以把哥哥從死神手裡搶過來,可我們都明白很多事無法重來。文傑在世時,特別疼愛妹妹,在妹妹與爸爸之間有隔閡時,他總是會跳出來替父女倆搭起橋樑,哥哥一走,落在文方身上的政治生涯和與父親之間的溝通問題,這一次全都必須靠自己解決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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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墓園時,文方媽媽和她的那段對話,讓文方了解寡言木訥的爸爸,其實一直默默地為了她而努力,表面上不贊同文方的伴侶關係,但背後卻又為了同婚法案四處奔波,只為了讓女兒能夠得到保障。而文方又怎麼會感受不出爸爸的好呢? 只是大家都不想放下各自的矜持,有時候在華人社會,面子似乎比表達愛意來得重要,印象深刻的片段是,文方問爸爸選舉完可不可以帶儷雅回家吃飯,而爸爸卻回答她們家沒有飯嗎? 話一說出口,爸爸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卻還是說出了令人難受的話,最後才補出一句「我們家有飯啦!」
看得出那個說話笨拙的爸爸也正在練習用溫柔的方式愛著自己的女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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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我們的,不是我的】
陳家競&吳芳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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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公正黨文宣部主任的陳家競,熱衷於政治,幕僚工作對他來說是又愛又恨,印象深刻他雖然嘴上抱怨著「選舉真的傷害我的生命,我再也不要選了。」卻又哭著說「其實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工作。」如此矛盾的心情,真實呈現了成年人崩潰只在一瞬間的模樣。
家競很愛妻子芳婷,但因為工作繁忙的關係,時常忽略了老婆的感受,總是在敷衍,對他來說工作永遠都是最重要的,牛奶會忘了買、小孩會遲到去接、學費忘了繳,對他來說跟工作無關的事情永遠都是第二位,甚至連家人也不例外。家競的生活裡被工作占據了全部,「老婆,對不起啦! 」是陳家競最常說的一句話,但聽在老婆耳裡都清楚這只是他敷衍自己,說得跟做得永遠都不一樣。
在外是大家最有力的靠山,在家卻是讓老婆失望的豬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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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他們夫妻倆和好的片段,在這一段婚姻中,一定會對彼此有期待,所以溝通就變得很重要,在任何一段關係中,即時的溝通才是關係長久的最佳良藥,一旦有一方開始敷衍,一方拒於門外,那結局或許是兩敗俱傷。
家競終於在與老婆分居的這段日子裡明白自己的錯誤「我覺得我的工作比你的重要,我愛你,也很愛揚揚,可是我更愛工作,因為我知道我的工作可以改變台灣,讓台灣變得更好,所以你的事情、楊楊的事情都可以等。但前幾天,我看到你那時候幫我們畫的畫,我覺得自己爛透了,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妳為我們犧牲妳的時間和事業,然後我還自以為是地以為我在做大事,真的很糟糕。你這樣是不是想要跟我離婚啊?」
看著老公慚愧的模樣,芳婷欣慰的笑了
「對啊! 我知道你每次工作忙起來就是這個樣子,我們結婚前就知道了,但我也是因為你工作的樣子才喜歡上你的,但我沒有想到跟你結婚之後會這麼辛苦。我沒有不願意付出,我只是不喜歡我的付出變得這麼理所當然,然後我在你心裡那麼不重要。我不需要你每天去接揚揚或是做很多家事,我需要的是你可以去理解我想要什麼,那當我跟你說我想要什麼的時候,你不要假裝接受,然後又做不到。我希望我們兩個人之間是溝通,不是敷衍,我想要工作,我想要你可以明白,我們兩個人的工作一樣重要。
我想要你每天把手機關機30分鐘,30分鐘選情不會逆轉,我想要一個禮拜有一天,我們全家人可以一起吃飯、一起陪揚揚玩,我想要你一起參與他的成長,而不是每一個重要的日子,我都要提醒你。我想要你聽我說話,不要每一次都是我生氣了,你才開始聽,我知道這些都是很小很小的事情,可是這些很小很小的事情都跟台灣的未來一樣重要。
老婆的這番話,讓家競徹底明白老婆的需求,也許不能立刻變得完美,但我們都看得見他正在慢慢地改變,他會記得買牛奶,在沙發上不小心睡著,還是會連忙起身一起幫忙疊衣服,會特地扮演恐龍說故事,想給兒子一個難忘的回憶等,我們都看見了這個家,從原本芳婷的孤軍奮戰,到現在雖然家競還是有可能忘東忘西笨手笨腳,但我們都知曉那個在婚姻裡的男孩為了這個家正在努力的成長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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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這部劇,帶給我們的省思。
這部劇貼近日常,可以讓我們看到許多生活中常會遇到的事情,但很多時候我們都不以為意。戲劇的出現,一次次點醒觀眾,社會中所有事情不是只要息事寧人就好,貪圖一時方便,只會讓更多人深陷在泥沼裡,甚至有一天我們也有可能成為身陷囹圄的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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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日常社會中對女性的不友善】
在選前,保守派民和黨的趙昌澤主打家庭牌,認為一個好的領導者必須有一個完美的家庭,才有資格成為選民心目中的模範人選,相對公正黨的候選人林月真,她單身未婚的感情狀況便經常成為對方選民的攻擊標的,認為在家庭教育方面等,她根本不會了解選民們的感受,這樣的刻板印象在如今選舉形象上的包裝也依舊層出不窮。彷彿政治人物只要攜帶著全家大小和樂融融的模樣,就代表著勝利的入場券,恕不知比起偽裝的好丈夫好爸爸形象,腳踏實地參與選戰的林月真主席,社會中需要的領導者,究竟是需要一個傳統社會觀念下家庭和樂的候選人,還是遵守誠信真心為選民付出服務的候選人,我相信選民自有自的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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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從政,台灣已經有一個女總統了,已經平等了,但女性當選總統真的就平權了嗎?女性政務官的比例,不到一成,這代表以台灣目前的政治環境來看,我們離所謂的『性別平權』還有一大段距離,身為女性在這樣陽剛的政治環境裡面,是不是特別困難,就是因為困難,我們更不能退縮,更要努力堅持。」
這是林月真主席在學校演講時,對大學生所提出的言論,這番說法也看得出,就算在如今台灣民主社會的進步下,性別平權的路始終也還沒能看到終點,永遠都還有進步空間,需要靠著全民一起努力。
不光是政治體系裡的政務官大多以男性居多,連一般就業職場的玻璃天花板,也依然存在著,女性在面對結婚生育等,大部分或許有法律上的保障,但女性比起男性重返職場還是相對來得困難等,這些都足以代表著性別平權,是世世代代每個人都必須面對的議題。

【這些事從來都不是玩笑】
「他只是不懂得怎麼跟女生相處」
「沒有證據,那搞不好是不小心的啊」
「我們要以大局為重」
「開開玩笑而已,事情沒那麼嚴重」
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經常是大家在面對職場性騷擾會採取的行為,我們在劇中也可以看見申訴的過程,漫長又難熬,被害者必須在每一個環節都對不同審查部門的人員重訴一次自己的遭遇,這樣的要求無不是一次次把被害者好不容易結痂的傷疤再次掀開,永遠都是血淋淋的皮開肉綻,這樣的做法太過殘忍,也經常因為這樣使被害者卻步於尋求協助,而將這些明明不是自己該背負的愧疚感日日夜夜的任由它糾纏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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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劇中的亞靜和苗珊如,明明都是受罪的那方,離開的卻是她們。
趙昌澤和簡哥都是所謂的男性沙文主義者,仗著自己高於女性的姿態,利用自己所擁有的權力及地位來操縱被害者,讓被害者遭受到眾人的排擠孤立,自己仍可以高高在上等著對方來求饒,因為他們深知自己比起對方來說,更容易讓人信任和崇拜。在權力不對等的情況下,就容易產生受害者。
很多時後被犧牲的都是相對弱勢的那方,例如被害者、晚輩或女性等,在台劇《她和她的她》也一樣,大家都相信老師說的話,沒有人相信身為學生的林晨曦,因為老師德高望重,為人師表不可能是加害者,可真相就是老師透過自己的權威來掩蓋自己的胡作非為。我想劇中的簡哥也是同樣的心態吧,知道自己的上司會包庇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騷擾公司內的女性了,每次都只是被罵罵而已,也不會真的受到什麼懲罰,所以對他來說這一點影響也沒有,但對被害者來說,這將會是一輩子的傷痕。
每次看到類似的劇情,都衷心希望這個社會有一天能夠有一個更完善的申訴管道,讓這些受害者不用害怕證據不夠充足、不用害怕過程需要不斷重複悲傷、不用擔心被指責被評論,任何事只要我們不是當事人,就沒有絕對的評斷資格,給予事件當事者基本的尊重和發言權,營造友善的社會環境需要大家共同努力。

【愛你的人,永遠不會選擇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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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亞靜的遭遇時,我總不自覺想起台劇《她和她的她》,想起林晨曦,想起同樣是被拍色情影片的佳纓,她們的故事不斷在我腦海裡對映著。我對劇中亞靜和文方的對話特別深刻,亞靜想要揭發趙昌澤對自己的惡行,討回自己的裸照,她不想要因為再因為一張張被趙昌澤握在手中的裸照而每天過著陰魂不散的日子,但她內心一直有著深深的愧疚感,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是因為她愛上有婦之夫,她介入了別人的家庭,她認為自己罪有應得,所以對於將趙昌澤的作為公諸於眾,她無法心無旁鶩。
「我會拍是因為他說他想一個愛的證明,可是他沒有用任何暴力的方式強迫我,但是我沒有別的選擇,因為我那時候就覺得,好像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他就會離開我。」為了挽留愛人,亞靜選擇妥協於趙昌澤的要求,我們都會覺得到底為什麼亞靜要選擇答應? 但我認為只要我們是人,就不可能永遠都保持理性,尤其是在自己愛的人面前。
「你不要說沒有暴力強迫,你只要說他拍你裸照,然後拿裸照威脅你,這也是事實,不要進入細節。我知道你不想簡化事情,但是如果你不能夠一兩句話講完,一定要講成一個故事,那故事就會有各種解讀,對手就會緊咬著你說沒有強迫,可群眾他們要理解的是一個完美的受害者。」文方的社會經歷比亞靜還多,她更懂得社會大眾最想要聽得是什麼,也唯獨這樣,大家才比較可能不會去攻擊亞靜。
這個社會很偏向看到一個所謂完美的受害者,例如:我們常看到社會新聞裡面報導著,有女孩在夜店被迷姦,或是在學校陰柔的男同學被霸凌等,都可以看到輿論中出現「她自己私生活這麼複雜,活該啦」「男生就該有男生的樣子,娘娘腔難怪被欺負」「穿這麼暴露,不就是想給別人看嗎?」等等看了令人髮指的想法,好像非得受害者是品學兼優、為人得體,總之必須符合社會所規範的正常,才足夠成為被社會關注的被害者,大家才能放心的去譴責加害者,這種現況很常見,卻也很弔詭,因為我們都在合理化加害者的行為,將矛頭指向被害者,這無不是稱了加害者的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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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利用你的感情,強迫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真正愛你的人不會這個樣子。」文方的這句話戳中亞靜的糾結,但她依舊認為是自己讓這一切發生的。
「是,但你也付出代價啦!你當然不應該介入別人的婚姻,可是這不代表趙昌澤可以拿你的裸照威脅你,是你自願讓他拍得那又怎麼樣? 分手了就應該歸還或是刪除,沒有人的隱私應該被這樣踐踏,沒有人應該活在恐懼當中,這麼多年來,你的痛苦是真的,你失去的人生、你摧毀的信任,這些全部都是真的,所以張亞靜你不要再覺得你沒有資格為自己討回公道,已經夠了。亞靜,已經夠了。」聽完文方這段話我也屬實被震撼了,每個人都應當為自己的錯誤負責,但付出代價了,就該停止對自己的苛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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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勇氣,是前輩給予的底氣和榜樣】
看完這部劇,大家都會渴望一個像家競和文方一樣的主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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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會有主管像文方一樣告訴亞靜「文方姊想幫你,所以我們不要就這樣算了好不好? 很多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如果這樣的話,人就會慢慢的死掉。」,更多時候我們被期待的是不要惹麻煩、要以大局為重等,為了顧全大局與輩分,很少會有前輩主動選擇和晚輩站在同一陣線。
而在亞靜的事情曝光後,「你們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這件事情打擊趙昌澤,但不會傷害到亞靜。」,明明這是一個非常好攻擊對家的機會,但家競卻第一時間保護自己的下屬,他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而責備過亞靜,他和文方都是真心為了她著想,在做任何決定前都會優先顧慮到亞靜的感受。他們的好,做到了他們所說「我要給我同仁一個安心上班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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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好的互動是循環的,當文方被上司冷凍時,亞靜告訴她「如果你想要不聽話的話,那就要有不聽話的本事。」於是兩人合作一起創立了頻道《方方正正翁文方》,有實力的人不管用什麼方式都可以闖出一片天,這一次文方因為亞靜的幫忙重新得到了力量。在最後,文方決定再一次投入參選,而亞靜也願意成為她最忠實的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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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主面前,所有樣貌都是可以被接受的】
很喜歡文方在車上與主席的對談,兩人同為女性政治人物,在選舉過程中難免會遭遇到許多挫折,文方常常想不透其中的道理,而主席則以前輩的身分大方的分享自己曾走過來的路,當中有許多不解與無奈,但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更能體會到民主的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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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我到現在一直想不透,選民明明很喜歡我,我服務也做得很好,可是最後為什麼我還是輸?」
「六年前,我選新北市長連任施政滿意度全國最高,後來還是輸給了民和黨,這件事情對我打擊很大,你覺得他們為什麼不選我?」
「那是因為市民沒有眼光啊!」
「因為大部分的選民都不理性,這不是貶低,這是現實,憑什麼你做得好,人家就要選你?你也不敢保證對手做得一定比你差。選民沒有義務一定要投票給你啊,就算你做的再好也一樣,這就是民主社會。有人指選民和黨,有人只選公正黨,還有人只選長得好看的,民主社會這一切都是可以的,我們就是要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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