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還沒到底,艷陽蒸散所有水份,把人的意識烤成涸轍之鮒。 更多時候,我覺得自己是那道乾涸的車痕,在滂沱裡倉皇奔走,車輪轆轆之後,只有熱痕烙印於額間,其餘細節都在晴日之下曝曬失蹤。 有誰知道我們的腳蹤呢?關掉定位系統的日子,行跡只是腦內循環的迴路。 誰記得今天說了幾次謝謝,說了幾次抱歉,談了幾回心事?39°C冷媒運轉的街巷,隆隆掩去我們的心聲,只有眉心誠實滴下透明的汗水,定位夏日的緯度與熱度,只供自己已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