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搭公車,我前面坐著一位年輕男生,也許20出頭歲。搭公車滑滑手機,再正常不過了,可我剛好沒有,我眼睜睜看著那男生舉起手機,瞄準斜前方的一位中年婦女,用 IG 那種 zoom in 的效果,zoom 到中年婦女手上的手機,然後我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姿態,看著他一個一個字打上:
阿姨在看王鶴棣
怎麼了嗎?這件事值得是一則限時動態?之中應該是有戲謔的,大概是覺得哪天我可能也會像那個阿姨一樣,而感到不是滋味吧。那時候還會是 IG 限動嗎,可能又有新的 App 把戲,然後我早已不明白,也懶得深究那為何物。我的歸宿終究是長長的文,就像他為了阿姨 PO 限動,我則在這裡為此寫個小短篇。
想到《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晚年待在亂糟糟的屋子裡,牆壁貼滿某男星的照片,著迷到寫信到演藝公司。最後松子在河堤被一群少年們亂棒打死了,他們在嘲笑、在玩。
預見未來嗎這是。也難怪我這麼喜歡這部電影了(詳見:對我來說,穿越時空的神片,並希望活成不對自己的存在感到抱歉:《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
因為之前《天能》理解不能、直接變低能,甚看解析依舊無能,還有朋友問:「是哪裡看不懂?」我連這題都不知道怎麼回,造成心中陰影,所以在看《奧本海默》之前,我小認真做了點功課,以防重現天能之亂。
看完出來,聽到路人評價:「真的太~複雜了!」我猜她應該沒做功課,而我慶幸我有。
這造成了一個現象,就是我無法以放鬆心情觀影,做了功課,邊看就像在對答案,這裡我懂、這個有預習到,好,下一個。依然有遇到字幕太快還是怎樣的,漏掉一些不影響主線劇情的小細節,老天,我還是被扣分了。
月中要啟程日本。即便是已經去過的京阪,我依然認真做功課,做一做、越做越細,越覺得自己在幹嘛。難道我又要去日本對答案了嗎?
真的是很受不了自己,想把自己打昏,太矛盾了。但還是要做功課,不然即刻的焦慮會讓我一路慌到底。這點我還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