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聚會的三日後,又重覆了一次來台升學那年的機場離別。
這次少來了一個妹妹,兩年後的姐姐與母親與我,
相對第一次意識到兩地分離,今次在機場,感覺比較難受。
我們還是有拍照,大姐的掌機技術爆爛,但一直在路上忍哭的我(們),
被這樂天的大姐逗樂了,氣氛也一下子調輕省。
「無事嘅,好快會過嚟架啦。」
與二姐與媽合照,媽也一貫的眼睛不對焦與恍神,
畫面又是惹得我們四個大爆笑。
出關的門口一過,我一直回頭看那磨沙玻璃屏,
以文字指示她們往左邊走,左邊有一個大洞可以看到彼此。
終於我們也再看到彼此的臉。
彼來我知道這彌補了兩年前的遺憾—
那時二姐在關門外,我進入關內開始在龍尾等過X光機,
當我回頭望出去,看到二姐的頭轉往離開的方向,
我便再向前望,以為她們要走了。
誰不知當晚二姐在電話跟我說,其實她有回頭望我,
但我是未回頭望還是已經回了頭,我都不知道。
對承受遺憾感過弱的本人,在第二次離家時,把握了關內外還能看到
彼此的臉的大洞,
盡情的揮手,
帶著笑臉的。
這次我媽特別留了很久,我一揮手,她也揮手,
二姐也跟我熱烈地大動作揮舞左手,
她們的愛填補了我的一切。
X光機過完,要用身份證自動通道出關,我還興奮和不捨地
站在那邊,再看多她們幾面,
也一邊打著訊息,向二姐通報,準備離開。
* * *
疫情中期離港的我,看到的是機場的寂寞。
上周六離港的我,看到活潑的人準備出發,往四方而去,
還能在新開張的麥當勞買一份餐點上機,
我亦飛快帶走一個蛋撻到登機閘口,
忍不住在閘前吃了。
還不如帶上飛機,一邊吃,一邊賞月還好。
(《西遊記校注》二今夜會再開動,即是沒有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