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一的時候,聽北漂的台南同學說,她正住在一間沒對外窗的租房裡。
人快瘋掉,差不多天天以研究室為家。
本來,她就是心理質素比較弱的同學,因為省錢卻弄得精神更加萎靡。
住學校宿舍的我,六人間,化算的租金,也不敢太抱怨,亦很同情同學。
因為,我知道終有一天就輪到我要找房子租。
窗是一間房的靈魂,沒有窗的房,是牢房。
弄不清時間過了多少,借用手指算了一下,九年前,第一次在城市租屋,只看了一間,就住下去住了七年。
我們成了寄生城中中心地帶的租戶,學習都市化生活。
半小時生活圈,遍地美食,橫街乍巷的高樓下,租房內那一扇特別大,特別採光的窗,成了我們在追逐自由天地下的靈魂之源。
還有看出窗口擡頭可見的四份之三藍天。
疫情開始不久,我們就決定搬回老家了。沒工作,收入減少。
搬走後的一個月,每逢坐車經過都會哭。
現在,更想不到的是,人在異鄉,感受著北漂同學在租房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