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廊的老闆常常說自己身體不佳,也許是年紀吧。從藝廊四樓到奉咖啡旁邊的黑盒子,這樣的距離需要人幫忙傳遞一些展示態度的必需品:雪茄。我像是跟主人在野外玩著你丟我撿遊戲的狗,一句話:大頭,幫我拿個雪茄。像極了神諭,於是我揮舞無形的尾巴走向黑盒子,來回不過三分鐘的路程像是被皇上寵幸般愉悅,回途時將樹枝遞向主人後找一個最接近主人的位置坐下,享受同場其他人投以羨慕的眼神,似乎我是同場最受到信任的人,我的虛榮。
有時候在市場的時間晚了,我們便會整群人移駕至忠明南路的藝廊二樓,主人會拿出知名藝術家送的酒宴請在場的各位,繼續尚未結束的話題。如果有朋友問起我有沒有去過忠明南路二樓,我會抬起我全身的驕傲回答,然後享受羨慕的眼神似乎接近品味人士一點點,我就能夠沾染到氣息,品嚐錢的味道。
市場裡的藝廊、五權西路的甜點店、精誠巷子裡的咖啡店,最後匯聚一堂走進忠明南路的藝廊,形塑出台中一種藝文圈的氣息。即便我現在的回憶也都還是美好的各種景象,參與了許多書上或是藝術電影的表現,談論的是一百年前藝術或哲理所談論的生活樣貌,書上的空談來到現實。
我想,如果將生活中的各種選擇濃縮在幾個瞬間,是否就能夠觸發人們對於品味二字的想像,幾年下來所濃縮的生活經驗促成走進奉咖啡時以為老闆會很有品味的錯覺,直至看到穿拖鞋的服務人員向前,才回到現實。
你好,這裡是奉咖啡,這邊是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