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四傑 貳拾肆 夏之夜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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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霞

銀霞

鬼屋夏之夜熱鬧滾滾。

屋外蛙叫、蟬鳴、鳥啼,牆外鄰居咆哮對罵;客廳被鑫奕盤踞,鋪滿報紙,揮灑他的墨跡;我提啤酒想要來換他的墨寶。

「換你的字,怎樣?」

「我是心煩,寫字定心,你偏要拿酒添心火。」

「酒也能定心啊~你沒有聽過『喝酒心頭定』嗎?」

「那是酒鬼掰的,別當真,而且會起酒疹。」

「經過訓練,你應該不會了啊~」

「尉玲看得出來。」

「你最近又遇不到她。」

「一定要戳破我的小水泡嗎?」

「這樣才能上藥,我有看到你出去打電話,回來時看起來不太妙....」

鑫奕不想聽,提筆寫字的手不穩的飛灑出墨汁,一部分落在我的衣上。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不要再灑(儍)了不要再灑(儍)了。」

我去換衣及洗掉墨汁。

「你得賠我你的墨寶。」

我吃了秤砣鐵了心,打心裡認定鑫奕的書法有收藏價值,就是要拗。

「寫什麼?」

我幫助攤平宣紙並充當書僮,一旁磨墨。

「寫...胡適的詩『夢與詩』。」

「唸給我。」

「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詩,正如我們不能做你的夢。」

「這不是歌嗎?」

「對啊~銀霞唱的,我放給你聽。」

美麗與哀愁的歌聲像銀河的星帶流溢在門扉、微風中。

鑫奕收筆時,震峰像鬥敗的公雞,無聲般如殭屍惦著腳尖進來。

「夢與詩」後是輕快的「阿美阿美」。

阿美阿美幾時辦嫁妝,我急的快發狂,今天今天妳要老實講,我是否有希望...

「停!停!很故意喔~」

「不順,大姨媽來喔~」

「你才大姨媽...」

「要不然...」

「冤家。」

「床頭吵床尾和嘛,啊~大家不都一樣。」

「我要惜惜啦!啤酒還有沒有?」

「有。」

「好像早有預謀。」

「是望穿,有一條河流叫忘川....」

「是啊~別鬼叫了,我們是傷心的鬼屋。」

「最近黃鶯鶯有一首『只有分離』,我有買。我們放來療癒一下,怎樣?」

只有分離 /黃鶯鶯

就讓雨把我的頭髮淋濕

就讓風將我的淚吹乾

反正你早已不在乎

反正你早已不在乎

你的眼睛默默的告訴我

愛情已到了盡頭

就像秋風吹落的黃葉

再也沒有感覺

就這樣 就這樣

悄悄的離去

只留下 只留下

淡淡的一句

愛你依然沒變 只是無法改變

彼此的考驗

只有只有分離 讓時間去忘記

那一份纏綿

這一夜,我準備了一手啤酒,喝完還不過癮,湊一湊到雜貨店換酒,但只夠換紅露酒,也罷,然後倒頭等待明日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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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蕙玲去年相識在這裡-罐頭工廠,經過2個月4天又14小時失聯,還是在這裡相逢;不知怎麼搞的,暑假,我依然回來這裡打工,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大眼,熟悉的回眸,也許,這裡是共同的交集,就像23度半北迴歸線,錯過了水上的交集點,仍有機會在瑞穗遇到;午休時候,炙熱陽光下,蕙玲的髮梢有淡淡的汗涔,我用手帕輕輕拭
「你們有沒有發覺,片名不是叫『神雕俠侶』嗎?如果楊過是男主角,是不是應該有個女主角,才叫『俠侶』。」我還以為震峰看的是推理片,下次找他看衛斯理。 「我知道!叫『小龍女』,還有一隻大雕。」鑫奕不愧是讀得多。 「是不是潘迎紫演的姑姑,旁邊的大雕會一直發出『嗶哱』的聲音。」
「唉!天下第一憨,娶查某拜仙公。」 「天下第一憨,娶查某搧東風。」 「夕陽西下一點紅,情哥情妹入草叢,情哥喊頌,情妹喊痛,青山依舊在 ,全部滿江紅。」 「你可以啊戲弄我,也可以嘛甩掉我,雖然你不再愛我,見面也該說哈囉~」唸到後面,房琳乾脆唱起來。
重點是雞尾酒,輸贏關鍵就是這一味,我們下重本,酒有VODKA、GIN、RUM、龍舌蘭,水果有鳳梨、西瓜、香吉士、檸檬,飲料有7.UP、APPLE SIDRA、芬達,試飲時已經喝到嘖嘖個不要不要;看,是由各班出表演節目,畢業班除外,開場主任會致詞,自然是愈短愈好,鬧一鬧要他唱個歌也是有的,不過也就是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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