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屋第四十一～四十五章
第四十一章 這天下午陰雨濛濛，朱惠娟帶著一盒精緻的茶點上門。
她考慮到暗夜屋男生居多，買的點心都不太甜，來到屋裡發現小何和金都在整理行李。
不禁緊張的開口問道，“怎麼在收行李，怎麼了嗎？”
小何回到，“金要請我們上郵輪去玩，娟娟有興趣嗎？”
娟娟忙擺手道，“不了，不了，我是來道謝的，鑫元建設的馬維新之前有來找我談賠償。
小區後面的市場用地他也不再收購了，還給了一個市場價給我，我準備把那塊地全部吃下來，等老人都做不動以後再來改建。”
小何不知道之前馬維新跟蘇仲武的談判，很替娟娟感到高興，現在的她亮麗自信，狀態非常好。
送娟娟回去後，英和凱凱也回來整理行李，剛剛他們去了張sir家探望老人，明天大家就要出發了，今天得早點睡才行。
隔天清晨金直接叫車到碼頭，他以為時間還早可以慢慢來，沒想到，等著登記的人龍排得長長一條，還好現在才12月初，不然等到聖誕節出遊的人只會更多。
到了星星郵輪特別開的窗口，將護照船票給辦理人員，大家就等著登船了。
雖然郵輪非常大，一般人是不會有暈的感覺，但金考慮到小何是有暈船體質的，便特意買了暈船藥，雖然說登記處就有發放了，但有備無患嘛！
好不容易登上船，大家先找預定好的房號，這次金定的是四人房，二間。
還是可以看得到海景附小陽台的，二間連在一起，很是適合家族旅遊，金笑笑的想，這次就當員工福利吧！
英和凱凱睡一間，小何和金一間，房裡有二張雙人床，到是不顯尷尬。
安頓好隨身行李後，大家便約定一起去覓食了，等吃完飯，要游泳的去游泳，要看電影的看電影。
要去賭場賺旅費的金，也很自動的不去問別人，實在是其他人受不太了金在賭場的騷操作。
沒人願意陪著他將時間花在賭場，金總是喜歡在賭場伴豬吃老虎，算是他小小的愛好吧！
不過也儘限於一天了，等到明天他就將成為賭場的拒絕往來戶。
四人選定了異國料理，小何挑了些平常很少吃到的菜餚。英則是偏愛肉食，金喜歡碳水，凱凱不用說，絕對是螞蟻人附身，甜食專用戶。
大家愜意的享受美食，約定好晚餐要去吃的buffet ，飯後再一起去看的秀後，便自由活動了。
小何懶懶的回到房間，拿出一本書還泡了壺花茶，就這麽坐在小陽台上，享受海風和暖陽，這樣難得悠閒的時光。
船上沒有網路，這對她和金來說，絕對是最好的放鬆。
金來到賭場後一如既往的先觀察，這時他注意到在21點賭桌上，跟莊家對賭的少年。
他的眼神異常犀利，手指在牌桌上似有節奏的點著，只有金知道，他在記牌。
第一局牌面漂亮，他便叫牌，後面牌面不那麽漂亮的，他也叫牌，只是叫的比較少。
總言之，還是贏得次數多，卻也懂得小輸一點回去，讓其他旁觀的人不跟風大筆押牌，好一個聰明伶俐的少年啊！
金的眼神中流露出欣賞之意，既然這牌局已有人做主，金便換到骰盅那桌去。
開玩不久後，金就贏到眾人的旅費，畢竟猜骰子也只是機率問題而已。
金正打算收手時，那少年便移步過來，似是很感興趣。
金雖不再下注，但還是仔細觀察了少年一番，果然，他耳朵靈巧的聳動二下，胸有成竹的擺放賭注。
那金額還不小，好在自己這次來沒打算贏得太多，不然這賭場東家可要急跳腳了。
“看來明天的拒往戶也不會再是自己了，這樣也好明天還可以再來玩玩。” 金看了一眼時間，便起身去找英他們了，英還在游泳，而凱凱的電影剛結束，也才剛到泳池邊，英看到他們便起身上岸。
完美的六塊肌加馬甲線，令金和凱凱下意識的看往自己小腹。
金到是還有薄薄一層腹肌的，雖不明顯，卻也不算瘦弱。
凱凱便是相當忌妒了，自己的肚子白幾幾，還軟乎乎的，所以說嘛！
他怎麼會想跟英一起去游泳呢！
沒看到泳池邊那些花痴，眼睛都快黏在英身上了嗎？
凱凱從幼保科畢業就常年和小孩子打交道，雖然也是常常跑來跑去，算是個體力活。
但點心零食也沒少跟同事、孩子換著吃，只能說沒變胖就很了不起了。
英可不知道凱凱的小腦袋想了這麽多，還邀他一起健身運動，三人邊走邊聊，來到了晚餐約定好的buffet 餐廳。
小何已坐在位子上等他們了，然後各人拿著各人愛吃的食物，美美的用完餐，大家又來到秀場看魔術秀。
第四十二章
這時金又看到了賭場上的那個少年，他牽著一個女孩來到秀場看秀。
但那女孩似乎很害怕，整個人縮在一團，頭始終低低的，長髮蓋住了她的臉。
若不是那男孩牽著她，怕是她根本就看不到路。
金覺得奇怪，這二人明顯未滿十八，但身邊居然沒有父母，而且現在學校還沒有放假吧！
要知道金是特意選的平日旅遊，就是怕碰到人多大家玩的不好。
小何這時注意到金的視線，也看到了那對少男少女，小何注意到的地方比較多，她看到了少女手腕上有著明顯的紗布。
而且跟男孩比起來，少女瘦得有些嶙峋，自然也心生疑慮。
小何問了金，金也說了下午在賭場的事，但因為是出來玩，小何也就沒有太在意。
只是暗中稍稍注意著他們，當魔術秀結束大家回房時，才發現那對少男少女原來住在小何隔壁。
這時，小何才感到有些不對。
自己下午在陽台看書時，斷斷續續有哭聲從隔壁傳來，但小何以為是有人在房間裡看電視，所以並沒有太在意。
現在看來…事情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單純啊！
被勾起好奇心的小何，決定明天再好好去探聽一下，而金剛好也是這樣想的。
他覺得明天那男孩一定還會去賭場，就不知道男孩今天贏了多少，東家還讓不讓他進去玩了。
一回來小何就聞到金一身的煙味，馬上趕他去洗澡，這也是大家不喜歡去賭場的原因。
這邊的賭場並不禁煙。
那這樣去單獨去賭場的少年也更顯突兀了。
金洗完後，小何接著下去洗，她實在不喜歡頭髮、衣物上有食物的味道。
小何剛洗完澡，髮梢還有小水滴滑落她的浴袍，金看到後不禁邪邪一笑，“小姊姊，細皮嫩肉的，看起來好好吃啊！給我咬一口唄！”
小何拿著她的擦髮砸向金，“要死啊！不正經。”
金說“妳才不正經，我本來要訂四間單人房，妳硬是要訂二間，英和凱凱也就算了，妳還偏要跟我同一間，真不怕我晚上獸性大發辦了妳。”
小何撿起擦髮巾繼續擦髮道，“我還不是想替你省錢，再說了，英他們就睡隔壁，這裡又有兩張床，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金拿起一本雜誌翻了翻，“是，妳心大，說起來妳和阿義認識不久吧？二年、三年？”
小何想了想道，“雖然說有三年，但我們因為工作的關係一向是聚少離多的啊！ㄟ～那你和小靜怎麼樣了？”
金疑惑的回道，“什麼怎麼樣，我們是朋友啊！而且最近她新交了男朋友。怕被他誤會，所以現在我們很少聯絡了，幹嘛突然問起這個。”
小何開了一瓶冰鎮紅酒，放了些橙片、薄荷葉進去杯裡，“我以為你們有戲，要來一杯嗎？”
金笑笑道“好，給我來一杯，妳就不怕我喝多了酒後亂性。”
小何翻了個白眼，“要亂性早八百年前就亂了，好嗎？”
小何倒了杯紅酒給金，“那你怎麼打算，有要找個伴嗎？”
金感覺畫風不太對，小何好像被何媽附身似的，這知心大姊妹的姿態是怎麼回事。
“沒想過，別說我，妳呢？該不會是何媽逼妳相親，妳又把我拖下水了，是吧？一定是，看妳心虛那樣，我就是欠了妳的，是吧！”
小何臉紅紅的縮了縮脖子，看起來的確是心虛的不行，“哎喲！我還不是為你好，一個人多孤單啊！”
金回道“妳不操心英，操心凱凱，說吧！何媽想幹嘛！”
小何挺了挺身子，“英跟凱凱我操心幹嘛！你難道看不出來，英對凱凱有意思。”
金吐出一口紅酒弄髒了上衣，他一邊脫一邊臥操，“不會吧！我不是歧視同性，但這也太勁爆太突然了吧！”
小何撇撇嘴，“說我心大，你才心大，這麽明顯還看不出來，我反對你訂四間單人房，就是要給他們創造機會的，好嗎？”
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雖然早年就知道英不喜歡女生，而且現在同性婚姻法通過後，大家接受程度都挺高的。
所以男男或女女出來相親的，也大有人在，只是他一直以為英會和明、神、武，其中之一在一起。
沒想到他會喜歡凱凱這款軟萌的。 想到這金又發現差點給小何忽悠過去，“說，妳幫我答應何媽什麼？坦白從寬喔！”
小何還在想怎麼讓金替自己去相親，雖然她不確定金的性向，但小靜那裡沒戲了，搞不好金會喜歡同性。
“哎呦～何媽幫我排了幾場相親，還有一個約在聖誕節當天呢！
可是啊！你也知道，我又懶又宅，最怕人多的地方，這不是…對方條件不錯，何媽又答應了。
我想著不要浪費，肥水不落外人田嘛！看金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替我過去。”
金聽了氣得心肝肺都在疼，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感受不到自己的情愫也就算了，居然還把自己推給別人。
介紹女人金還可以理解，但現在，居然還要自己替她去相親，對方還是男的，跟自己同性。
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難道她由始至終都把自己當妹妹。
第四十三章
小何看金臉色不對，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便匆匆喝完手上那杯紅酒，去廁所漱口後就爬上床去睡了。
也就沒發現金竟一杯一口的，把整瓶紅酒都喝光了。
金帶著酒意來到小陽台，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原來這女人這麽相信自己，竟是把自己當姊妹了嗎？
更可笑的是，自己現在居然只能打給那隻白貓。 金大略的講了一下狀況，蘇仲武聽後樂不可支，大笑一陣後才道，「你說小何把你當姊妹？」
金整張臉都黑了，「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問的你，你不是算無遺漏嗎？」
蘇仲武那邊正玩著沈崇文的豹頭呢！倆人恩恩愛愛的。
「我怎麼知道，我是人，不是神耶！早叫你直接跟她表白了，像我們黑豹多乖，喜歡就要說出來，說出來了人家才懂啊！」
金有些後悔打這電話了，訊號不好不說，還被強塞狗糧。這事又已經讓蘇仲武知道，不曉得要被他笑多久。
看著床上睡得沒心沒肺的女人，金歎息著對此人深感無力。
不過蘇仲武還是給了金二個建議，第一個，離開小何，離開暗夜屋，擺脫小何對他弟弟或妹妹的印象，再行追求。
第二個，直接告白，行就行，不行算，以後還是好朋友。
蘇仲武覺得以小何的心性，不會弄虛作假，可以處就會處，不能處要當朋友，她也不會跟你尷尬 小何就不是會吊著人的那種女生。 金聽了白貓給的建議，雖然覺得有道理，但仍有些許退卻，金說了會好好考慮。
或許是酒勁上來了，沒和白貓多說什麼，金也爬上床沉沉睡去。
隔天一早，小何先起床，她打開小陽台，空氣中帶著些鹹腥，是海的味道。
昨夜的事，小何還是有點心虛的，但她也是沒辦法了啊！從小到大她的朋友幾乎都是男生，以至於現在…她也找不到什麼閨蜜來商量。
小何悄悄走到小陽台，拿起手機打給了蘇仲武。
「喂，我說妳們倆口子怎麼回事啊！還讓不讓人睡了，不知道我是病號嗎？」
小何愣怔了一會兒，原來昨天金也打給蘇仲武了，小何也是大略講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
想聽聽蘇仲武怎麼說，也想知道昨夜金跟他說了什麼。
蘇仲武煩躁的揉著黑豹的頭，耐著性子跟小何說了，金以為她當他是妹妹，但關於感情的問題，蘇仲武到是沒和小何提。
這種事，最好讓他們自己釐清才好，旁人說多便是錯多。
小何聽了後弱弱的解釋，自己沒把金當妹妹，只是身邊女性朋友少，而且很相信金才這麽跟他說的。
蘇仲武翻了個白眼道，「那然後呢？知道錯了跟金道歉去啊！跟我說幹嘛！難不成要我幫妳道歉啊！」
小何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只是…只是…慌了而已，我當然知道要道歉啊！」
蘇仲武挑了眉玩味的笑笑道，「慌了，呦～難得啊！何小姐還有慌了的時候。
好啦！誠心點跟金好好解釋，他會很‘樂意’原諒妳的。」
小何掛了手機，看著還在睡的金，輕手輕腳的將他搖醒，然後趁他迷糊之際，小何靠在金的耳邊小聲說道，“對不起，我沒有把你當妹妹，我把你當閨蜜的說，你原諒我，我不會讓你替我去相親了。”
說完便快速的往廁所走去，金懵懵的想著‘妹妹’、‘閨蜜’，這不就還是把自己當女生嗎？
哎…算了！算了！
自己都還沒決定怎麼做呢！
現在跟她扯這些只會讓自己越來越亂，金這樣想著，並決定回到p市後，該找白貓好好聊聊。
第四十四章
金再度來到賭場，果不其然看到那少年被擋在門口，金向前走去，跟門口的警衛要求要見他們船上的經理。便轉身看向男孩問道，“你很缺錢啊？”
男孩點點頭，“我現在需要一大筆錢。”
金看著他並沒有多問。
經理來到門口後領著金和男孩來到貴賓室，這麽早貴賓室都還是空的，也適合談話。
金對各大賭場的經理來說，都算是老熟人了，於是金坐下便直接說了，“昨天他贏了你們場子多少，給個一成，讓他不要再下場玩就是。昨天我看過他手法，也是個識時務的，沒必要鬧大吧！”
經理聽了也不無不可，只是這小子不知道是什麼來頭，若要照行家一樣給分成，同行的難免說他不懂規矩。
如果今天是金，別說一成，給個三成都不嫌多，這祖宗只能供著。
所以經理便也照實說了，“金，不是不給你面子，這小孩無名無姓的，若我今天給了，不成規矩，以後我在這行可就難做人了啊！”
金聽了也大該知道經理的顧忌，讓一個賭技高操的小孩贏了錢。
大方讓他拿走，不坑客已是厚道，如果再讓他跟其他出道已久的玩家一樣，拿他賭贏籌碼的分成。
其他人再有樣學樣，那就是壞了規矩，要知道這世上會算牌、記牌的人雖不多，可也沒少到哪去。
這圈子本就不大，要是這件事傳了出去，那些人天天來場子玩，場子天天給分成，那東家可真是不用開賭檔了。
金想了想道，“這小孩是我新收的徒弟，最近手頭緊，我承諾這一檔期我不下去玩。
你們場也不用給我分成，這樣如何呢？要知道我一天下來贏的錢，差不多賭坊一天的營業額了。
而且這一檔期不過還有三天，小孩昨天只玩了下午，贏得不多吧！”
經理想想也是，給金一個面子，傳出去也沒有太大問題，東家那…也交代的過去，便應允了金的要求，讓助理拿錢給那孩子。
金帶著男孩走出賭場，“好啦！現在我們都沒辦法進去玩了，你明天不用過來，他們自會拿到房間給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那麽缺錢了吧！”
男孩想了想，有些猶豫。
金便領著男孩來到甲板上，“我現在可是借了名頭給你，怎麼說都算是你名義上的師傅，有什麼不好說的。”
說完金還拍了拍他的肩。
男孩說“這裡人太多，可以去你房間講嗎？”
金點點頭，但也說了要讓同事一起參與，畢竟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多些大人幫他出主意，總比他一個小孩亂想來得強。
更重要的是，金懶，他懶得重複一遍小孩說的，反而到時候大家都是要知道的，幹嘛不一起聽。
接著便拿起手機聯絡大家到他房間開會。
大家到齊後，金大概介紹了一下，就等少年開口了。
只見他緩緩道來，“我叫林佳華，還有一個妹妹叫林佳恩，我今年16歲，高一，妹妹13歲剛上國一。”
ㄟ～等等，你才16歲是怎麼進賭場的，小何攔截他繼續說下去。
林佳華尷尬的笑道，“我偽造的護照，我急需一大筆錢，我要帶我妹妹出國唸書。”
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林佳華說道，“我們就讀於耶和華天主教學校，我從國中開始就住校了，妹妹是今年上國中才開始的。
我們父母非常的忙碌經常出國，而我母親是個相當虔誠的天主教徒，我父親也是，但他一向不太管我們兄妹倆的事。”
小何聽到這裡又問，“昨天你帶去看秀的那個女孩，她就是你妹妹嗎？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你要不要把她接過來？”
林佳華搖搖頭，“我不知道…這個對女孩子來說…應該很不好，她先不要過來好了。”
小何見狀沒有再多說，幫林佳華沖了杯熱可可，讓他拿著喝。
林佳華顯得有些侷促，不知該從何說起，等喝完了手邊的可可後，才又道。
“妹妹剛上國一，本來晚上自習課後她都會來川堂找我，看我練球，可是連著兩天她都沒有來。
而我中午去找她吃午餐的時候，她看起來很沒精神，問她什麼她也心不在焉的。
於是我就翹課偷偷跟著她，我看到她被神父叫到禱告室，那裡很少有人會進去，那天我繞到禱告室的窗台邊。”
第四十五章
說到這裡林佳華臉色煞白，金拍了拍他的背，心裡卻有了不好的預感。
林佳華深呼吸後繼續說道，“我看到神父叫妹妹坐在他的腿上，然後把手伸進去她的裙子裡。
妹妹拉扯著他的手，但神父沒有在意，反而起身將妹妹整個了拉起，要她跪在椅子上。
接著神父掀開她的裙子打她的屁股，我看到這裡便翻窗進去，我把神父狠狠的揍了一頓。”
林佳華抬起頭看了看大家的表情，發現他們沒有像學校那些人一樣表現出不贊同的樣子，便繼續說下去。
“我認識那個神父，他是我班導的丈夫。
這件事發生後，很快學校就通知我們父母，我父親忙生意沒有來，我母親到校後，第一時間卻是跟神父道歉。甚至她根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之後我和她說我看見神父對妹妹做的事，當時學校的校長及主任直接給出的反應是，拼命保護神父及學校的聲譽。
他們再三強調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是我翹課害怕被罰，所以故意汙蔑神父，並和妹妹聯合設計陷害他。”
林佳華說到這裡氣的微微發抖，“那個神父甚至說只是在對妹妹做性輔導，更聲稱這樣的行為是神聖的。
更可笑的是，我母親居然相信了，還寫了一封信給神父。
內容是：這是你一生中最困難的時刻，我很理解你的困擾，並為此感同身受。”
林佳華低吼道，“你們相信嗎？這是一個母親在自己女兒有可能受到侵犯後，對加害者所寫的信，真是瘋了。”
林佳華緊握雙拳，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他不能讓自己失控。
等冷靜一會兒後，他繼續說道，“在這之後我們兄妹就成為全校的笑柄，我的導師劉淑貞甚至帶領全班孤立我、霸凌我。”
林佳華掀開高領毛衣，脖頸上有青紫痕跡，他說“他們用圍巾嘞著我的脖子，把我拖到男生廁所還尿在我身上。
每天上課我的桌椅都是歪的，我的課業本永遠都會不見，我的成績一落千丈。
這些，都是劉淑貞這個賤女人指使班上的人做的。
她還聯絡班親會的家長，聯手串供否認我做的所有申訴。
是的，我投訴教育局無果，反而被他們排斥要求我轉學，學校的校長、主任、修女、甚至是輔導室的老師，他們全都是蛇鼠一窩。
劉淑貞甚至還威脅我的好朋友，叫他不準跟我說話，也不能跟我通風報信班級事物。
妹妹的處境比我更慘，她原本是個開朗活潑的少女，被她們逼的都不敢反抗。
她的身上、背上都有塗鴉及汙辱人的字眼，而我的父母，居然還隱隱責怪我們不懂事。明明知道他們很忙了，還一直在學校惹麻煩。
前幾天，我去找妹妹時，她正拿著小刀割腕啊！
她班上的同學甚至還在一旁嘻鬧，完全不把一條人命當回事。
我恨啊！我報警了，也叫救護車將妹妹送醫。但因為我未成年，呵呵！我無法獨立對校方、神父、老師及那些可惡噁心的霸凌者提告。
我的父母不理我，我身上也沒有太多錢。所以趁著陪妹妹就醫的機會，我逃回家裡拿了護照和錢，隨便挑了幾件衣服，就帶妹妹上郵輪了。
我的計劃是上賭場贏上一大筆錢，然後帶妹妹逃到F國，我國二的時候在F國當過一年交換生，對那裡環境還算熟悉。”
大家聽林佳華說完都很沉默，尤其是金，曾經金在國小時就遭遇過老師帶領全班的霸凌。
那時的他不善言辭，加上高智商，學校教的他早就自修過了，只覺得上課很無聊，所以很不討老師歡心。
導火線在有一次老師上數學課時，因一時大意教錯了公式，不料反而被金糾正。
此後，那老師惱羞成怒，就每天每日的盯著金，抓他的毛病，對全班的人細數他的錯處，而那些事大部份還是她自己虛構的。
並對金的家人說謊，把他塑造成一個惡的榜樣。
且如同劉淑貞一般，聯合班親會的家長逼他轉學，那時的金硬生生被她們逼的患有憂鬱症，還有些自殘行為。
但這時班上的同學被老師洗腦的差不多了。對於金的痛苦更是不以為然，更用激烈汙辱人的言行，狠狠的羞辱他。
金過了一段暗無天日的時光，最終還是轉了學。不同的是，金的家人是相信他的。
但金的家人畢竟只是小百姓，抗衡不了學校的官僚體系，申訴教育局、社會局無果。
提出告訴官司也打了好幾年，這些過程，對金來說都是煎熬。
所以當金自學駭客且有小成時，他駭進了老師的電腦、手機，及學校的監控設備，挖出了老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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