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電影裡的欲言又止：當毛姆的面紗變成愛在遙遠的附近(The Painted Veil)

The Painted Veil, resource from wikipedia

純文學作品改編成電影對書迷來說是喜憂參半的事。喜的是影視化，某種程度上能具化文字想像，憂的是會不會改得面目全非。通常面目全非的機率極大，尤其毛姆的作品擅於刻畫人性的多重面向。稍有落偏，女主就變成蕩婦，而男主是冤大頭，最後外遇的故事悲劇收場合情合理。

這齣於2006年重新演繹的面紗，由John Curran執導，Ron Nyswaner編劇，Edward Norton(艾德華諾頓)飾演細菌學家華特，Naomi Watts(娜歐蜜華茲)是女主凱蒂，而男配則由Liv Schreiber(薛佛李伯)擔任。編導演算得上是一時之選。

The Painted Veil, resource from imdb

面紗裡的女主Kitty被描述成愚蠢、輕挑、勢力、庸俗，但也就是這樣的女主讓男主華特一見鐘情，卻也被男配查爾斯玩弄於股掌之間。當女主在婚後隨著男主外派上海時，適逢一次大戰後，東西方文化的衝擊讓凱蒂在短時間內難以適應，加上華特忙於研究工作，她與駐外的查爾斯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洞若觀火的華特察覺了，他不直接攤牌反而將嬌生慣養的凱蒂帶往霍亂流行的疫區繼續進行研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方面懲罰女主的不忠，也懲罰自己的放不開。是否每個人都戴著一層層的面紗，揭開這一層還有下一層？華特對凱蒂是我恨我愛妳，縱使妳輕挑愚蠢，可我還是愛妳。所以一起坐困圍城，誰也別想脫身。

疫區的生活特別艱難，死生常在瞬息剎那間。華特讓凱蒂看清楚了自己與查爾斯間本不是愛情，無非是你情我願的激情罷了。當瘟疫蔓延開時，修道院裡的修女人手不足，凱蒂自願到院裡幫忙照護孤兒及病患。而她與華特之間也逐漸破冰，修復了感情。

The Painted Veil, resource from imdb

可惜，幸福的時光太過短促。電影最後的結局是男主染疫身亡，而女主誕下了兒子。一個生命的結束卻是另個生命的開始。若沒讀過小說，純看電影，算得上編導演俱佳，劇情流暢不拖沓的period drama。毛姆摘下女主貌美表象下的第一層面紗後，讓觀眾窺見她的愚蠢、輕挑，卻也不否認凱蒂在疫區有所學習成長，可人性是否如此單純？

毛姆在原著裡摘下凱蒂第二層第三層的面紗後，回答了所有電影裡頭的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