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之星（下）

Neil Young 和 Joni Mitchell 都是在加拿大北部的溫尼伯市（Winnipeg) 開始其音樂生涯，可算是不折不扣的北國之星。Winnipeg 的冬天極冷，氣溫時常會跌到攝氏零下二、三十度，也許天氣太嚴寒，戶外活動少，年輕人就喜歡在社區會所或咖啡館流連，會彈吉他又會唱歌的，除了娛樂大家，還可以吸收公開演唱的經驗，將來也許有機會被唱片公司或其他同行賞識而發掘並裁培，Young 和 Mitchell 就是例子。

論成就和名氣，Mitchell 更勝 Young 一籌，她多次獲得格林美奬及二零零二年的終生成就獎，在世界各地巡迴演出，她原創的歌曲更被許多著名歌手唱出名堂來，Both Sides Now 是先被美國歌手 Judy Collins 唱紅的，香港的少女民歌手陳美齡 (Agnes Chan)亦因為唱了 Mitchell 的 Circle Game 而一曲成名。Mitchell 確是多才多藝的女歌手，除了編曲唱歌，她的吉他彈奏也是一流，滾石音樂雜誌今年更肯定她是歷來排第九名的最出色吉他手。此外 Mitchell 設計了一套獨特的快速簡易另類吉他調音法，以遷就自己力度較弱的左手。註：（ Mitchell 的左手運作因為童年患上小兒麻痺症而受到影響。）

加拿大著名女歌手：Joni Mitchell (YouTube 截圖）

Mitchell 除了在音樂盡顯才華之外，她還是一名畫家和詩人，年青的時候在藝術學院學習抽象畫，據說在加拿大卑斯省 ( British Columbia) 的私人宅邸收藏了不少作品，但都是非賣品，只是很偶然才公開展出少量的作品。這樣有才華的女性，在六、七十年代卻很難有出頭的機會，女性的待遇無論在感情和事業上總是吃虧，Mitchell 也不例外。同居的男友在她有身孕三個月後便拋下 Mitchell，「他撇下我孤單一人，在又冷又舊的小閣樓面對冬天的來臨。」那一年她只有二十一歲。

Mitchell 自認不是女權份子士，她沒有墮胎，卻選擇把孩子生下來，讓他人領養。同樣她也不是典型的嬉皮年代反戰份子，卻依循著名老牌歌星 Bob Hope 的方式，用歌聲來慰勞和安撫心身靈創傷的軍人。「參加打仗不是軍人的錯，我們應該同情他們。」Mitchell 能夠這樣說，是因為她摰愛的叔叔們在戰爭中犧牲了。「嬰兒潮出生的年輕人藉口追求一切的自由，思想和行為都要解放，因為他們被不快樂的父母親寵壞了。」

被拋棄後的 Mitchell 沒有自怨自憐，而是更積極的面對未來，決心要憑自己的真材實料去實現夢想。她最初的歌唱事業並不是一帆風順，而是困難重重，例如她要演唱其他人的歌曲，因為版權問題都被拒絕了，於是她乾脆自己來作曲填詞，憑藉著她百折不撓的精神，終於她的才華日漸被更多人發現及欣賞。Mitchell 後來成為廿世紀以來最優秀的民歌創作女歌手之一，她更是影響新一代人氣超級女歌手 Taylor Swift 的一位前輩！

新一代的超人氣女歌手 Taylor Swift 深受 Mitchell 影響。 （網路圖片）

Mitchell 的同事兼好友 Neil Young 曾經作了一首叫 Sugar Mountain 的歌曲，以表達出自己廿歲時夢想未能實現的失望和抱怨， Mitchell 於是作了一首 Circle Game 這首歌來回應，作為給 Young 的鼓勵。以下是兩首歌節錄的歌詞：

——Sugar Mountain ——

Now you say you're leaving' home
'Cause you want to be alone
Ain't it funny how you feel
When you're finding' out it's real?

Oh to live on Sugar Mountain
With the barkers and the colored balloons
You can't be twenty on Sugar Mountain
Though you're thinking that you're leaving there too soon
You're leaving there too soon

告別少年時代的年輕人，發現世界原來沒有遊樂園裡甜蜜的棒棒糖、沒有七彩繽紛的氣球和賣藝小丑。離開家庭是希望能夠獨處，之後才發現有的只是孤獨。

——Circle Game——

So the years spin by and now the boy is 20
Though his dreams have lost some grandeur coming true
There'll be new dreams, maybe better dreams and plenty
Before the last revolving year is through

And the seasons, they go round and round
And the painted ponies go up and down
We're captive on the carousel of time
We can't return, we can only look
Behind, from where we came
And go round and round and round, in the circle game
And go round and round and round, in the circle game

我們的人生是不是像遊樂園裡的旋轉木馬一樣，循環不息下去？二十歲的年輕人啊，只要繼續追求，迎來的總會有嶄新及更美好的夢想！

夢想是否可以像旋轉木馬一樣，永遠可以追尋下去？ （2014年攝於 Yarmouth Museum，UK)

Mitchell 過去的創傷可算是激發她向前走的動力，亦解釋到她複雜的情緒變化和怪僻的性格。David Yaffe 在「Reckless Daughter: A Portrait of Joni Mitchell」傳記中有很詳盡描述這位成功女歌手的音樂事業辛酸史，還有她傷痕累累的愛情經歷，大家有興趣的話也可以一讀，讀完後便會真正體會到 Mitchell 在 Both Sides Now 歌曲裡感慨人生的無奈，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像，凡事是否都可以兩面看？

Mitchell 由於長年吸煙及濫用藥物，被指因此而影響其聲線，但她極力否認，不過吸煙確是影響她的身體健康，後來她也不再巡迴演唱而專心繪畫。二零一五年 Mitchell 腦血管爆破裂，但憑藉她一貫堅定的態度面對困難，幾年後她居然又可以恢復行動，二零二三年她更再次重新登上舞台，於美國華盛頓州的 George Amphitheatre 演唱會上唱足三個小時，還是邊彈吉他邊唱歌，不愧為樂壇上的女強人，令人敬佩不已！

現在就讓我們來慢慢欣賞這位上個世紀的歌壇巨星的經典作品：

以下連結是 Joni Mitchell 版本的 Both Sides Now:

https://youtu.be/Pbn6a0AFfnM?si=yQ0s9ketPGwfvU7t

Judy Collins 版本：Both Sides Now

https://youtu.be/8L1UngfqojI?si=DtGzMskoeMnvvzc4

各位讀者喜歡哪一個版本呢？歡迎留言分享。

另外還有 Circle Game 的原裝版本：

https://youtu.be/V9VoLCO-d6U?si=Grcgecr5intfOdp5

資料來源：

維基百科

Reckless-Daughter-Portrait-Joni-Mitchell 作者：David Yaf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