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這次的月事帶,怎不穿絲綢做的那些?不喜歡這次為夫選的花色嗎?」
替她準備月事帶,都不知到底是他興趣喜好、還是他真的就是...讓她多備著。
「絲綢近日貴了...」
「這貴了也不礙事,怎的還穿了妳自己做的麻布月事帶?為夫手藝退步了?」
「麻布穿著也透氣舒適涼爽,想著許久沒穿了...」
「這麻還是刮人的,等等去換上絲質的吧,為夫等等找件深藍緙絲繫銀線的妳試試,那上頭是銀蓮花飾,璃兒妳肯定會喜歡。」
「緙絲!莫不是那...用桑蠶的蠶繭...一寸緙絲、一寸金的...緙絲?!」
皇龍耀聽著笑出聲。
「哪有那麼誇張,外頭或許如此,在為夫這不算甚?」
「你...你還染上深藍、又銀線...」
「那樣很美,為夫想著璃兒喜愛這些顏色,特別找了云綉梅學那經通經斷緯、挑花結本之法。」
雲璃無語。
緙絲,技法巧妙、耗工多、用材貴,是昂貴至極的絲織品。
為製緙絲,還需用上緙絲機。
織緙絲可必須要老練的手藝才能製作。
那可是擁有一寸緙絲一寸金、織中之聖的美稱。
這樣奢華昂貴的東西,他花上時間學成不說,還...
「你...你該不會用緙絲做了很多條...」
雲璃越想越驚恐。
緙絲向來是有價無市,也只織錦閣能出的了這東西。
云綉梅是織造緙絲的大行家之一,皇龍耀說的輕巧,殊不知那東西,僅一條帕子手捐,都能說是價值千金不為過。
「綉梅姐...不會是看著你織出月事帶的吧!」
「初始練手的兩件、手感有了後,織了九件吧...後來想說要做出璃兒喜愛的顏色,用不同配線配出了三條,所以又織了三條。」
啊!!!她真的好想找地洞鑽進去。
她還問了綉梅姐關於樓閣名稱的事呢!
現在又得知她親眼見著皇龍耀為她做了緙絲月事帶,還織造了十四件...
她好丟臉啊!她真沒臉面見綉梅姐了!
「怎麼害羞成了這樣?」
看著她像隻小動物不停往他懷裡鑽,他起的感覺越發鮮明,偏偏她未有所覺。
「你怎的在外人面前織造那個......」
外人,這詞讓皇龍耀內心當真愉悅舒暢。
這代表她認定,他為她做的這些,她是接受的。
她與他是私密相近的存在。
「為夫替璃兒織造,璃兒就不羞嗎?」
雲璃羞得說不出話來。
她哪不害羞了!她只是...想略過這件事。
這麼多年,自她初次葵水來後,她用的多是他準備的月事帶。
自己製作的月事帶還可能被他扔了!
原由要嘛是質量不好、要嘛是陳舊了、要嘛是掉線了、要嘛是...他做出了新品,想讓自己試試。
前回她小日子來時更是誇張,沒有穿過重複的,每次更換都是新的。
她都想著他為她製作一件月事帶的銀子,是不是至少可以養活一家四口一個月。
但她不敢問,尤其今兒個還說了有那緙絲製成的......
這應該足以讓一戶平民百姓從年輕生活到安心養老了。
她突然有種錯覺,她身下的月事帶即使拿去拍賣行拍賣,指不定都會有人拍下...
緙絲,可是宮中也難見的稀罕之物。
「云綉梅還是妳底下執事呢,妳將她當作外人,合適嗎?」
他摟著她的腰肢,首埋於她肩上,刻意低聲輕喃。
他就是想刻意逗逗她。
「那不一樣...」
這可是兩件事,怎能混為一談?!
「所以,為夫是璃兒的外子嗎?」
雲璃又是一陣羞澀。
那外人跟外子,一字之差、相距甚遠。
外子,那可是妻子對外人稱呼自己相公的禮稱,可不是外人。
他刻意這麼問,內心所想、昭然若之。
她自是明白他想聽的是什麼,但...
能說嗎?
他愛她、很愛很愛。
她也愛他...她可以為了他,做好獻出自己的準備、也可以為滿足他,主動承歡膝下,可...都只是當下。
她現在愛他,很愛很愛,可以後呢?
他給的承諾與所作所為皆打動了她,可哪天,他不要她了呢?
到時,她是不是可以選擇不愛、然後離去?
還是...她可以選擇不愛,卻只能看著他與其他女子耳鬢廝磨、纏綿繾綣。
「嗯...」
一個字,若能讓他心悅、讓他不再纏著她要答案,她很願意。
她不僅僅在房事上被調教、她也在商場上被指導。
能讓一個人歡喜,那什麼辦法都是對的。
尤其是讓他心滿意足,那才是她最大成功。
服軟、示弱,那是自己最能表現出的。
「嗯?」
「嗯。」
她悶在他懷裡,不願探頭面對。
「璃兒這是...承認了?」
看來她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她只好抬頭對上他熾熱火烈的目光與雙眸,閉起眼,微微抬起身子主動環著他的頸,親吻他的唇。
她溫柔且小心的與他細吻,與他的狂烈強勢截然不同。
他愛極了她主動。
感覺她快離走之際,一只大掌壓上她的後腦,瘋狂吸允舔吻了起來。
另一只大掌壓著她的手伸進他袍下,讓那早已硬挺勃然的熾熱巨物熨燙她那軟嫩冰涼的小手。
她摸到了什麼,根本不用猜想,也清楚那是屬於他的慾望。
芊芊玉指在昂揚硬挺開始輕夾微捏,冰涼小手所過之處讓他感受到那屬於她的清冷,令他茁壯熾熱興奮戰慄不已。
他更加火熱與她吸吻,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體內,合而為一。
雲璃感受到的是他越發滾燙灼熱,像是一把大火想將自己一同燃燒殆盡。
手不停在他那昂揚上溫柔撫弄,還在他那馬眼處用一指不停旋壓輕刮。
他肯定喜歡她這樣服侍他的前端口,他那渾身顫抖明顯透著興奮、嘴上的吻更熱切、更加吸允用力。
原來她這麼熟悉他的身體了,熟悉到能如此輕易撩撥他、也清楚如何才能讓他舒服享受。
像是想驗證自己所想,前端愛撫完,又伸到了更深之處,飽滿玉莖圓囊在她手中輪流搓揉撫摸,他那莖身更加腫脹。
「璃兒,又更厲害了。」
用手就讓他感受到了莫大興奮快感,嘴上眷戀的放了她,他大口喘氣,讓雲璃感受到了他胸膛明顯起伏。
雲璃心想,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嗎?
讓她變成專門服侍他的存在。
「璃兒,打算怎麼幫為夫。」
看似是問句,其實是一道命令。
她太熟悉這樣的他。
「用手...好不好...」
她自知這是個多餘的問句,他想要的從來就不是這麼簡單。
「璃兒說呢?」
雲璃只得起身跪在椅前,頭顱鑽入他的袍子,手將袍子撩開掀起,讓他能欣賞自己在他胯間服侍他的模樣。
他早愛上了她用嘴替他服侍,但她真的不怎麼喜歡...以往大多時候他會由著自己的小性子,用手就能完事。
但那日在溫泉主動後,接下來的性事,沒有一次不是用嘴解決。
即使她想著用手,最終也會被他插入嘴裡。
他告訴過她為什麼。
在她未滿及笄前,他絕不會讓她失去真正的貞節,因為她的身子受不住。
還有一層原因,他計畫著及笄前讓她一同進宮,及笄後她理所當然能以正經禮法嫁入五皇子府。
至於嫁入五皇子府是什麼身份?
他說的是五皇子妃,但她真心沒有將這事放心上,猶如他想為她置辦嫁妝、嫁衣、一切行頭,對她來說都只是浮雲。
她不相信,皇帝跟皇后會由著他這麼胡來。
她一向將事情看的透徹明白,這也是為何她不依靠他,也能在商場上有一席之地。
而越清楚明白、她越自知她不能真正在心裡越了那道界線。
只是他對自己的執著確實很深,尤其是她的處子之身。
落英國相較他國而言,對於女子貞節確實看的較為寬鬆,但出於對她的佔有慾,他還是有著想在他計畫中的地點時刻,徹底佔有她、讓她處子之身交付與他之時。
這件事,她感覺杜瑛也是知曉的,她更有種感覺...她們兩人興許不是真的為藝鬥陪伴她而來,而是被皇龍耀找來;依他性子,肯定是讓杜瑛來為自己調理身子的,什姑兒才是真的陪襯貪玩,至於為何特意讓杜瑛來為自己調理身子......
不是為了讓他佔有她的準備、就是為了讓她能誕下他子嗣的準備,也或許是兩者兼有之。
其實不論愛不愛他這事,她內心深處還是有點恐懼害怕,如果他真的要了自己之後,得到了她的處子,他真的...還會愛著自己嗎?
她看過數名琦袼在還是嬌俏艷麗之時,被男子以千金養之,卻在得到她們身子後,不再予以金銀珍寶、連錢財也給的日益拮据,甚至就放著不管,任由她們在琦樓年華老去,悽慘的可能最終被賣入窯子。
男子之心,何嘗不是說變就變?
苦的,終究是那些徒留下的女子罷了。
她不想自己變成那樣;她認真學習所有事務並努力做到最好,要的從來不是他的心、而是想得到他的信任,卻沒想到他要的至始至終只有她的心。
這讓她真心疲憊又為難。
「璃兒...」
看著她吞吐吸允的賣力、小手也不偷懶的揉捏,他真是愛憐極了。
大掌在她的面頰輕撫,那臉上的細絲紅痕淡去許多,水潤嬌軟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
沿著她的頸、肩一直緩緩到了胸前,隔著衣物,他依然能清晰感覺出她那兩團雪白。
隔著衣物覆上大掌搓揉,雲璃感到胸前刺激微微蹙眉,動作卻是不止。
想著他為她準備的禮物就快完成,心中又是一片大好。
杜瑛來了,不僅能替她調養身子並監督之外,還能教她基本醫理藥理,身子上的訓練,要不是剛剛杜瑛提及還要再讓雲璃與她一道,他也是為她準備了的。
但或許兩者並不衝突,乾脆都替雲璃安排著也無妨。
眼下,明年她將及笄,對他而言這意味著,她終於要完全成為自己的了。
但他那壯碩在她長期服侍之下越發猛勁剛強,她身子根本無法承受,他只得為開發她身子做些準備。
這才飛鴿傳書,讓杜瑛前來幫忙調養她的身子。
她的處子、她的貞節,他勢在必得,且這不僅成為他的執念、更是讓他修為有些停滯不前的魔怔。
但凡他能拋卻對她處子的執念一分一毫,他的修為也不會停滯如此長的時間。
可他放不下。
他想要,很想很想。
他也曾想過,提早讓她成為自己的,這件事不就完了?
兩人同床共枕那麼多年,他有的是機會,甚至可以說,他一直沒對她真正出手,這對大多數男子而言才是不可思議。
可...她的身子,不也是因他才虛寒嬌弱嗎?
她暗中為他做了那麼多,那他為她,等待她在適當時機綻放,不也應該嗎?
第一次對一個東西有著強烈欲念渴望,他執著、珍惜、卻也因此走火入魔。
但他不悔。
得到了她,那執著一破,他的修煉自然會恢復正常。
屆時,即使縱欲貪歡,他的修為也不會倒退。
她的及笄之日,他不僅要讓她穿上用緙絲織成的華貴禮服、還要為她親手梳髮整髻、並為她簪上最美的簪。
他要一切最好的,全都給她。
10/22排程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