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高雄時曾有一天,我用幾小時的時間,從愛河的上游走到出海口,因為這過程,這條認識許久的愛河和我的關係突然間不一樣了。我也說不出來哪裡不同,但那天卻有一種彼此更確定的感覺。也就是,我更確定到這條河的存在,同時也因這樣的行走,這條河也確認了我。
我想,生命的彼此交會常是片片段段的。有時遇見的是他的上游,有時遇見時已是出海口。我不是想說我們應當從源頭到出海口完整的認識某個事物才好,不是這個意思,因為人並沒有足夠的時間和條件「完整的」去認識所有。這彰顯了當我們能從上游中游到下游的去認識一個人或事有多珍貴。
認識食材,好像也有這種心情。
去果菜市場買果菜,常常喜歡看到有標示的產地果菜。
也聽過日本的生鮮市場還會有網路攝影機,讓人直接(其實是間接)看見產地。
當然,若能有機會到產地,蹲下來,摸摸土壤,感受作物成長環境的濕度和味道,那會讓人感覺更踏實。
我想,這不只是關於食物是否為有機或無毒而已,而是當我們更靠近源頭時彷彿就更能體會食物的生命和靈魂。
飲食,也能是一場生命的交會。
我想,這也是我移居東部後,吃著自己親手種的菜時,會有一種特別心情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