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阻止傷害
污穢,真的很討厭再幫爸爸打理這些工作,真的很想家裏不再經營這生意,把它們一一賣掉,很羨慕阿夢家裏是經營茶餐廳生意:::
:::討厭:::
:::穌哥,真的很渴望祢差天使下來救我:::
:::雖然我的背肩上也有一雙藍色天使冀。
「仔呀!鑰匙呀!」,說話的是阿風的爸爸。
阿風接過鑰匙道:「啊:::,我去了」
爸爸叮囑道:「不要無精打采好嗎?小心騎單車呀!」
阿風:「知道了,陸文大叔」
陸文是阿風的爸爸的全名。
爸爸:「不要馬虎。打掃得乾淨點」
阿風踏了一下地,使單車起步,說着自問又像反問:「乾淨?」
阿風與單車,沿着長洲灣、海滂街的一排食肆之中飛過,面帶着不悅與無奈,在正要穿入內街、減慢車速之時,給他撞見剛才把鑰匙交回的那對情侶,並發現他們正在一間食肆中,飽暖了一頓,樣子滿足地離開的一刻。
一眼過後,阿風亦不堪回首。
來到了,單車緩緩地停下,阿風就跳了下車,把單車停在一邊泊好,便一口氣地跑上三樓,掏出鑰匙,在開門前的一刻鐘,樣子着需要心理預備地,深呼吸了一下,口中唸唸有詞地禱告着在心裏、在天上的一位唯一倚靠後,才插入鑰匙開門,開始那份他極討厭的工作。
甫開門,屋裏的一切,也不算太零亂,只是枱上有些汽水罐、空的薯片袋、兩個杯麵杯和一些雜物垃圾,對阿風來說,這一次巳是最不過份的了。
關好門後,阿風走到相信是給那對情侶睡過的雙人床邊,把有睡過痕跡的床單被鋪,一一起拉出,並放入一個在屋內早巳備有的垃圾膠袋內,再將袋口綁妥,好方便拿去清洗。
在鋪好了新的被鋪,就是清理枱上垃圾的時候,阿風亦很順手抓起一個,只要無人亂移,就長年也放在牆底下的一個垃圾筒,去作清理。
但,這刻阿風抓在手上的垃圾筒裏,有着三、四個東西給阿風看個正着,教使着阿風生着,不是無名火起:::
阿風快手把垃圾筒裏的垃圾膠袋,綑上一結,垃圾筒這刻亦没有優閑去照顧地掉在地上,之後,阿風一手抓回放在電視機旁的鑰匙,帶抓這垃圾袋,奪門而出,取回單車,像受了甚麼激動的瘋子一樣,疾速而去。
阿風這刻模樣,極像一個車手般,速轉回有長洲大街之稱的海傍街,眼在沿途左右張望,樣子似在尋仇一樣。
阿風從內街轉出大街的這彎,不論技術與身手也有型極美。而恰巧地,阿夢這個時候,背倚着海邊的欄河,雙肘亦隨心地擱在其上,單車也在身旁,樣子一切都在營造一個有型模樣,但阿風的這個大急彎,確令阿夢也不得不承認是扭得漂亮,更令自己的造型頓成了小角,使其出奇地戲笑駡道:「嘩!那一個外來的臭小子,這麼不識好歹,在我面前施這種小技」
剎那間,那人巳在阿夢面前跑得老遠,不過阿夢巳在剛才的一刻足夠了認清,那人是誰:「阿風」
阿夢立時跳上單車追趕,又在奇怪爲何他會少有地踏得這麼快。
阿夢沿途追趕,但不是瘦削的他,始終未能完全追上,只能在距離中緊貼着,還感覺着在前車上的阿風,很有男生的一種火氣,到底是誰惹得他如此認真地光火起來:「阿風:::」
阿風在單車上飛馳,急着要尋回那對情侶說:「可惡。他們到底跑了去那裏」
:::終在渡輪碼頭的附近,給阿風再遇他們。
阿風剎停了單車,又把單車粗野地橫放到地上,樣不愛惜的模樣,抓着那膠袋,兇巴巴地走向剛才還是客人身份的青年情侶,在其背後滿不客氣地吼道:「你們給我站着別走」
突然一聲吵耳擾人,那對情侶意不好受地回頭,看看是誰個小子在好歹冒犯。
他們才剛回頭,阿風就一手把垃圾膠袋擲向那男的身上,並用無甚尊重的語氣說:「把你們的好東西拿回去,不要弄髒我的地方,我們的度假屋是給人度假的,不是給你們用來幹這些的:::」
這一擲來得突然,那男的在冷不防下接下了膠袋,但又快地一手揮掉在旁,並在剎時的說話間,明白着阿風染指的是甚麼,惱羞成怒地說:「你這臭小子,關你的臭屁事,這是我們的自由:::」
這刻,這對情侶的好事,在碼頭的熙來攘往、人前睽睽下被阿風作事話揭穿,反應着兩廂各異,女的面情羞紅、嘴唇遲遲没法滿回理由抗辯,男的卻在羞怒中決定要捧阿風一身。
阿風剛才的勇氣惹事,現在才知大禍臨頭。
那男的追撲着阿風,連累他空出轉身的機會也没有,只有一味兒倒走,樣樣狼狽的。
單車鏈沙沙響起,一人從單車上急速跳下,便任由單車轟聲倒下,兇聲就起地吼道:「喂!」
只隨便就有的兇聲,就奏效地剎停了一切,有這能力的人,當然就是阿夢。
被嚇倒的不止是那對情侶,就連巳很熟悉阿夢的阿風,都依然被他嚇倒。
阿風感突然道:「阿夢:::」
阿夢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走近他們,跟那男的說:「打人,你很會打人嗎?要打就跟我打,看看我會否把你掉到海中」
那對情侶的年齡,顯然較阿夢、阿風年長兩三年,但阿夢仍不怕他們,原因並不是因爲有阿風在,而是阿夢一向的膽子也是如此。
那男的在强充勇氣道:「想唬嚇我們是罷:::」
阿夢看出那男的是在女伴面前充勇,就作勢撲前,鬼腦不好地毁其美事。
他真的如阿夢的估計,被阿夢羞嚇出洋相,更想向阿夢報復,奈何真的拿阿夢没辦法,樣子惹人可笑。
那女的拉着其男伴說:「有船啦!不要跟那些鄉下仔吵嘴:::」
那男的指着阿風吵駡着道:「我回去一定會唱駡你,攛掇人不要光顧你的度假屋公司」
阿夢雖然未清楚阿風跟他們衝突的真正原因,但大概估計又是爲了那個原因吧!不知袖裏的阿夢,聽見那男的此刻可惡,便掏出手提電話,利用攝録功能,拍下他們樣子作反威脅。
那男的,去手欲搶走阿夢的手提電話,要圖刪洗去短片,可惜,阿夢的反應比他快,累他的手撲了一空。
阿夢:「你們膽敢出言中傷他,我會叫全個香港也知道你們的好事」
男:「你們:::」
阿風跟他們說:「走吧!長洲不歡迎你們」
「:::」
而這個垃圾膠袋和其內的好東西的下場歸處,就是路旁的一個垃圾筒裏。
「:::」
風波過後,二人踏着單車慢駛,來到東灣一間酒家的石牌匾,牌匾下有一短樓梯,幾級之下,就是沙灘的範圍,他們就坐在牌匾下、樓梯的頂級上,由欄杆分隔,一左一右的霸佔了這個,有時阿葉亦會來坐的地方。
阿夢買來了汽水,遞了一罐給阿風說:「請你喝的,好用來定驚。剛才發生甚麼事,用得着這麼激心」
阿風接過汽水,握在手中,視線看着這個,中午時份,被日照曬得正熱的東灣,眼波無奈得不見其中:「你原是知道的」
「是嗎?」,說着,阿夢坐回梯級上,拉了一下汽水罐的拉環,大口呷了幾口,再說:「今次又有多少個」
阿風:「四個」
「四個。他們住了幾多晚」,說罷!阿夢又呷了兩口汽水。
阿風誠實地說:「只一晚」
但這一答,令阿夢口中的汽水喝下不是、吐又不是,最後更嗆噴了出來,哽得他半死,在說:「咳:::一晚,他那個『柴哥』,咳:::他何德何能呀!是瘋了嗎?」
阿風没哼一聲,甚至没有表情好笑,只忙着替阿夢拍背。
「:::四個:::避孕套,吃四個橙也膩死他們,咳:::有否餓得這麼緊要」,阿夢抱着半個玩笑心態說駡着,當他發現阿風的認真表情,便換了語氣說:「看開一點吧!阿風,全個世界也是這樣,你和我走出街,看見每一對情侶,我膽敢跟你說没有一對不是這樣,世界的愛情觀就是這樣,根本阻止不了,就好像我們阻止不了一個喜歡穿得暴露的女生一樣」
阿風口吻着甚麼權威地說:「但他們不知道自己所談的,根本不是愛情。只不過是一場不停被傷害和傷害人的過程循環」
阿夢甚爲迷茫地道:「他們的愛情:::又不是愛情?」
阿風:「他們的所謂愛情,只是一堆不用多久時間,就跑到床上的愛情。甚至乎,他們愛對方甚麼,也可以不用知道,就單只這樣巳夠混帳:::還有更多:::更差勁:::」
可能是說得惱氣滿肚,阿風開了汽水,一口氣喝下了半罐,才覺消氣一點,再隨手抿去沾在嘴唇上的汽水餘殘。
阿夢看着阿風這張,看上確比同齡年紀成熟,但始終是一張屬於十七之年的側面,有感他的與人不同,又有一種突然對他陌生的怪感覺說:「我們的阿風呀!有時候就連我也有感覺不明白你的時候。爲何你就是會說着一些與自己年齡不符的話題:::這些:::很多人大概根本不會去管、去理。你大也可以跟他們一樣:::乍看不見吧!」
「:::甚至乎,連大人們也不會去管教這些:::」
阿風理直氣壯地道:「是因爲他們不明白當中的傷害」
「傷害:::」,阿夢似明非明的深讀着這兩字。
阿風:「人們都不會費心去了解,當中的後果。只着眼在眼前的開心:::以後的眼淚,卻騙得麻木」
阿夢雖仍是不很了解阿風的意思,但他卻在暢意選擇着說:「哎!不知道呢?雖然我仍然不很意會阿風所意會的,但我總覺得阿風所說的是好的」
阿風真心稱讚道:「阿夢,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個優點,就是雖然你會不完全認同別人的講法,但你卻會抱着持平,不會一面倒向別人」
阿夢没有意見是與不是:「是嗎?」
阿風:「阿夢,真的很多謝你。如果剛才不是有你在,我想我巳經被人捧了」
阿夢難爲情道:「哪也!不要好像阿葉一般,總喜歡說着一些婆婆媽媽的話,叫人難爲情死了」
阿風突然站起身來,提意道:「不如回去吧!阿夢」
阿夢也站起來,凌厲着目光說:「鬥快回去」
二人便咕嚕咕嚕地喝完剩下的汽水。
阿風此時就着阿夢替自己棄掉汽水罐,阿夢不防有詐地把空罐雙雙掉在竹籮裏,一秒的回頭清醒,才發現阿風原來作奸,阿夢忙手騎上單車追趕。
在前車的阿風謿笑着說:「阿夢,你這趟真是『發緊夢』啦!」
在後拼命追趕的阿夢:「剛才的你,還做着正人君子的」
阿風:「教多你一樣吧!這叫兵不厭詐。我一定會贏你的:::」
阿夢:「你以爲自己叫『快過風』啊!你只是叫陸靈風咋!」
「:::走着瞧:::」
「:::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