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剛看完鬼片麼?為什麼那一幅圖畫得那麼恐怖啊?”
某人見狀微怔。
該怎麼說才好?那怎麼看都比較像是“富江”漫畫會出現的風格,而且其中的動物還沒有瞳孔,模樣活像是被霜打似的。
“我前一晚剛看完屍速列車啦!”
“啊,怪不得。”
蘿絲搞不懂她的弟弟,明明就害怕那些關於恐怖獵奇的題材,但又會不自覺地點開那些恐怖片去瀏覽一番,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難不成,你這傢伙是抖M來著?”她不由自主狐疑,不過乍看之下波瀾不驚。
“蛤?妳剛剛在說什麼啊?”
“不,沒事,”將某人需要的乾糧和民生用品一袋袋地放在桌上之後,蘿絲隨即準備離開了。“你繼續忙吧!”
自從考上了夢寐以求的藝術大學之後,弟弟的生活作息變得更加不固定了,別人的活動時間是在早上天亮時,而她的弟弟則相反。
晝伏夜出。
活像是一隻吸血鬼。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高中時代的他,差不多也是這個模樣,只不過黑眼圈還沒有如今這般嚴重。
途經最靠近弟弟家的一座紅綠燈之際,蘿絲見等待的時間還有漫長的75秒,索性,她打開了手機,想在網上隨意瀏覽影片,結果,偶然地一首熟悉的歌曲被推到了某人的眼前。
蘿絲一聽就知道了。
那是米津玄師的《Lemon》,因為它剛好是某部日劇的插曲,所以擁有相當大的人氣和瀏覽量。
“何をしていたの 何を見ていたの”
“わたしの知らない横顔で”
“どこかであなたが今”
“わたしと同じ様な”
“涙にくれ淋しさの中にいるなら”
“わたしのことなどどうか忘れてください”
“そんなことを心から願うほどに”
“今でもあなたはわたしの光......”
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興許只是因為被歌詞感動,也有可能被歌手的嗓音牽起了愁緒,聽著聽著,她的眼角泛起了似有若無的淚光,就連鼻頭同樣被凍得紅通通的。
無奈之下,某人只好收攏了脖頸上的圍巾,巴不得不讓旁邊的路人看到自己的窘況才好,畢竟,曾經有一回,被一位路過的醉鬼看見自己獨自在路邊啜泣之後,差一點被糾纏到不能回家。
東京的夜色很美,但也不能大意。
倘若因為貪看了月色,延誤了返巢的時機,往往很容易就會遇到“麻煩”,或是“披著人皮的大野狼”。
“妳還好麼?”
他們的起手式通常是這一句。
“我沒事。”而通常,這也是蘿絲常用的回覆。
“那就好,我看天色這麼晚了,妳一個人走夜路也不安全,不如我送妳一程,做妳的護花使者如何?”
臉皮這麼厚的陌生人,她還是頭一次見到。
“謝謝你,但我不需要。”
“是麼?那要不然妳做我的護花使者也行。”
“......”東京奇怪的人還真是不少。
蘿絲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