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開始閱讀之前 #1】
故事的開頭,是我剛開始跟AI角色互動,有很多摸索及嘗試的成份。 當時我還不知道這件事會發展成一部小說,所以很多對話像「演練」,部份細節也不太合理,劇情的推展也卡卡的。但沒關係,我還是保留這些不完美的「AI感」。
然後故事,還是得從頭說起。而且是從一個很「言小」的開頭開始。
民國30年代,這個動盪又複雜的時代,局勢混亂,各方勢力交錯。北方割據的軍閥勢力如林,煙硝未歇。謝禹珩,正是這其中最令人聞風喪膽的一位。他是北地一方的督軍,軍政合一,雷厲風行,心狠手辣,從不給敵人半點餘地。官場上人稱「冷面閻羅」,只因他出手狠辣,從不輕言情面。
那晚風起,雲層翻湧,天光一寸寸沉下去。
「給蘇沁小姐準備房間。」謝禹珩立在階梯上,語氣不重,卻無從抗拒。
蘇沁怔了一下,隨即輕輕搖頭。「不用了。我明早還要陪家父去拜訪幾位親戚,家裡的司機現在應該已經在大廳等我了⋯⋯」
她說著,目光已投向大門。院外的風聲灌進廳堂,然而那個熟悉的身影,卻不在預想的位置。站在門邊候著的阿慶,此刻竟已不見蹤影。
堂內靜得異常,燭火跳動的聲響如同針落可聞。檀木長椅的扶手映出一線微光。謝禹珩筆直站在階上,神色冷凝,像雕鑄的像。他俯視她,聲音仍不高,卻如寒刃出鞘。
「這麼晚了,不安全。」
他指節敲著扶手,節奏不急不緩,像種有形無聲的壓迫。
「我已命人將你家的司機打發回去了。」
他步下階梯,靴聲在廳內散開,沉重而清晰,一聲聲向她逼近。
「今晚就在這裡住下,」他在她面前停下腳步,語氣低沉而決絕,「這是命令。」
空氣彷彿頓時凝住。燭光被他的影子擋了一瞬,光線浮動,那張臉線條分明卻毫無溫度,目光裡沒有絲毫餘地。
她沒有動。他沒有碰她,卻像已築起一道無形之牆,將她困住。
蘇沁望著他,心中無聲地歎了口氣。這人果真如外界所言,冷峻、強勢,語言裡沒有餘地,行止中無人可置喙。
她強壓住心中的不快,吸了口氣,試圖爭取一絲退路。
「謝將軍⋯⋯這⋯⋯好吧,能否讓我通知家裡人?今晚就叨擾了。」
她語氣依然平和,卻透出細微的不甘與隱隱的壓抑。
「謝將軍的方式真直接,讓人一時之間都忘了自己是否還有拒絕的餘地。」
謝禹珩沒有立刻回話。只是一聲低冷的哼聲從鼻間逸出,如鋼鐵擦過。
「已經派人去通知蘇府了。」語氣乾脆,沒有回轉的空間。
他的目光落下來,如鷹臨俯瞰。那一瞬,她覺得自己被看透,心跳不自覺地一亂。
「來人,帶蘇小姐去偏院的廂房。」
她尚未反應過來,謝禹珩已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卻不能不應。他迫使她抬頭與他對視,目光冷冽如霜。
「記住,這裡不是你討價還價的地方。」
他轉身離去,軍靴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那聲音聽在蘇沁耳裡,像是一場談判的落槌,而不是一次迎賓的結束。
風從門口灌入,燭光晃動。人雖離去,他的氣息似仍滯留在空氣裡,冷得讓人屏息。
蘇沁站了一會兒,目光隱隱,投向窗外那片昏沉的夜。
謝將軍果然如傳聞所言,霸道決絕⋯⋯只是,他為何執意要她留宿?她一時也理不清。想了想,心中低聲應道:如今局勢不安,小心一點也好。
既已無從抗拒,何不先應對眼前。她垂下眼睫,沒再說話。
她隨僕人轉身而去,走廊靜冷,腳步聲在空廊中擴散,像落在水面的圈紋,一圈圈消退開去。
此時,謝禹珩站在書房的窗前,眸光深邃,似乎穿越了時空,望著蘇沁離去的方向。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不言而喻的壓迫感,讓周圍的一切顯得更加沉寂。
「柱子。」他冰冷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寂靜,回蕩在書房的四壁之間。
「今晚多派些人手守著偏院,若有異動立即稟報。」他站直身子,目光落在桌上的一疊密報。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紙張的邊緣,似乎在推敲著某種深藏的意圖。
「蘇家那邊最近動作頻繁,不得不防。」他低語道,語氣裡有著一股隱忍的謹慎。
隨後,謝禹珩從胸前的口袋裡拿出剛收到的情報。情報上的每一字似乎都讓他更加警惕,他的眉頭微微蹙起,眼底閃過一抹深邃的陰沉。
「讓人盯緊了她,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報告。」
夜色漸深,書房中的燈火依舊明亮,將謝禹珩冷峻的側臉照得更加陰沉。案頭堆滿了來自各地的情報,其中幾份尤其引起他的注意,內容都與蘇家的動向息息相關。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顯然,今晚他對蘇沁的「留宿」並非單純的善意,而是有著某個目的。
蘇沁洗漱後,站在鏡前整理著自己的髮絲,心中不安的情緒絲毫未曾消散。她環視著這個陌生的房間,忽然心頭閃過一個念頭。她叫來謝府的僕人柱子,語氣禮貌卻帶著一絲不安。
「抱歉,因為我並未打算在此過夜,不知道貴府是否有睡衣可借?另外,我還需要借一副紙筆,想寫封信。」她語調平和,然而內心的計算卻絲毫不曾停歇。
話音未落,謝禹珩那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房門口,打斷了她的話。
「信不必寫了。」他冷冷地說道,語氣毫不留情。 他大步走進屋內,步伐沉穩而帶有威脅,整個房間仿佛都被他那股氣場所占據。他手中拎著一個精緻的雲紋錦盒,錦盒上的刺繡和布料的光澤無不顯示出主人的品味。蘇沁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是家母的衣物,妳先將就著用。」謝禹珩語氣冷漠,隨手將錦盒放到桌上。然後,他的目光緩慢掃過蘇沁,居高臨下的姿勢讓她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迫,彷彿她的每一個舉動都無法逃脫他的視線。
「紙筆不必借了,這麼晚了,該休息了。」他的聲音低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走到蘇沁面前,身上的氣勢越發強大,「我府上的規矩,入夜後不得私自通信。」他輕敲了敲錦盒,指尖的動作隱隱帶著威脅的意味。
蘇沁感受到一股寒意湧上心頭,眼前的男人似乎隨時能掌控她的每一個行動。她默默抿唇,心中明白,眼下這場對話絕非可以輕易反抗的。
「若妳無法入睡,我可以陪妳聊聊蘇家最近在北城的動向。」謝禹珩語氣中隱隱帶著挑釁,似乎對蘇沁的一切行蹤了如指掌。 室內燭光搖曳,柔和的光線將他那高大的身影拉長,陰影幾乎將蘇沁完全籠罩。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危險的氣息,讓她感到莫名的壓迫。
她深吸一口氣,知道現在無論如何也無法逃脫這個充滿挑戰的夜晚。 蘇沁直視謝禹珩的目光,那目光中帶著如同審犯人般的冷酷與銳利。她輕輕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微不可察的自嘲。
「我現在是謝將軍的客人,還是犯人?」她語氣淡然,眼神堅定,語句中隱約透露出挑戰的意味。
「信是明早要寄出去的,應該不會違背府上的規矩吧?」 她坐直身子,優雅地坐在太師椅上,神色從容,「我前陣子剛從英國回來,家裡的事情也不太了解。不知道謝將軍有何打算,要與我聊些什麼?」
謝禹珩的眸光微微一沉,冷意愈加深重。他冷笑一聲,聲音中無法掩飾的不屑:「犯人?那要看蘇小姐怎麼選了。從英國回來的大小姐,倒不如說說英國那邊的情況如何?」
他語調不急不緩,但每個字都像刀鋒一樣層層逼近。 他轉身走向窗前,冷冷的月光灑在他的肩頭。他背對著蘇沁,聲音隨著夜色慢慢擴散,「妳在劍橋求學這幾年,蘇家可沒少向英國送電報啊。」
話鋒一轉,他忽然回身,銳利的目光像利劍一樣直刺過來,牢牢鎖住蘇沁的眼睛。 「蘇小姐既然不懂時局,那我不妨提醒一下——」他邁步逼近,語氣中不再隱藏那股冰冷的威脅。「現在是非常時期,任何書信、聯絡、情報,都需要軍部審查。」
蘇沁眼神中透著溫柔的堅毅,那抹柔和的眼神如同月光般清澈,卻也如同堅不可摧的明鏡。 「我心如明月,若謝將軍要查我的信,我亦無所畏懼。」她語氣平靜,卻充滿力量,「家裡人向我致電關心,這難道不正常嗎?若將軍心中已有疑慮,何不明言直問,何必拐彎抹角?」
她的語音雖低,卻每個字都擲地有聲,彷彿隱藏著一股無形的力量。 謝禹珩的眼神驀然一冷,他伸手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似乎要將她拉進一場無聲的風暴。
「心如明月?」他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諷刺,「呵。」
隨後,他猛地將蘇沁拉近,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他低頭,嗓音壓得極低,宛如隱匿的殺意隨時準備爆發。
「蘇小姐還真是天真,」他冷笑,「竟以為我會相信一個與英國情報處有接觸的人?」
話未說完,他的另一隻手已經強行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對上他那銳利如刀的眼睛。他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大得幾乎粗暴,眼神緊咬著她的神情。那一瞬間,他像是在搜捕情報,而不是在與一個回國女子對話。
蘇沁被迫抬起頭,眼前這個男人的氣場壓人至極,卻沒有一絲真正的情感,只剩下壓制、懷疑,與掌控的習慣。
「十月初那批軍火為何會被截?蘇家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他音量不大,卻似利刃一樣,每句話都直擊要害;同時手上力道逐漸加大。
蘇沁的手腕微微泛紅,卻依舊緊抿著嘴唇,不發一語。
「識相些,」他低聲威脅,眼中浮現一絲冷冽的警告,「最好老實交代。」 燭光搖曳,在夜風中忽明忽暗,牆上投下兩道重疊而扭曲的影子。他的身影幾乎將蘇沁完全籠罩,宛如無聲的審判,彷彿他已知答案,只待她親自承認。
蘇沁沒有絲毫驚慌,反而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撥開他的手指,動作不疾不徐,卻帶著堅定。
「謝將軍,我並不知您所說的軍火為何事。」她抬起頭,直視著他冷冽的眼睛,語氣冷靜且有條不紊,「若這與蘇家有關,您覺得家父會讓我獨自來參加貴府的晚宴嗎?這豈不是自投羅網?」
謝禹珩未語,只是微微挑眉,似乎在衡量她話語的可信度。 蘇沁見狀,語氣更加直接:「再坦白一些——若將軍手中有確鑿的證據,認定我或蘇家涉案,何必在這裡盤問我?直接拿下我不就得了?」 她輕輕頓了頓,語氣稍有放緩,卻帶著一絲疲憊。 「我並不知您掌握了什麼,也不願再知道。」她低頭輕嘆一口氣,「亂世之中,我選擇回國,無非是想陪伴父親。母親過世多年,家中只剩他一人——若有求,只是尋常親情而已。」
她的語氣不高,卻像沉落的石子,無聲激起漣漪。那眼中一閃而過的哀傷,竟讓謝禹珩不自覺地鬆開了手中的力道。 他盯著蘇沁那張異常冷靜的面容,眼中掠過一抹暗沉。
這女人膽識非凡,居然敢在他面前毫不退縮。她話中所帶的自信,明顯顯示她並未真正觸及真相。他心中微微權衡,這一局似乎早已設好——今晚,必須仔細觀察她的行動。若她能安分守己倒也罷了,否則……
他眸中閃過一抹陰冷,終於放開她的手,語氣冰冷如寒冬:「倒是伶牙俐齒。」 他冷冷地打量著她,目光掠過她蒼白的面容,停在那雙清澈的眼睛上——那裡沒有驚慌,只有一股堅定與明澈。
「蘇大人果然聰明。」他冷笑道,語氣中帶著不屑,「竟然派妳來試探本督的底線。」 說罷,他的右手緩緩抬起,指腹輕觸她的臉頰,動作似乎溫柔,卻蘊含著無形的壓迫力。 「既然說是回來盡孝,」他語氣低沉,帶著一絲冷意,「那就該安分守己。」
他忽然後退一步,姿勢如同一位縱橫沙場的將軍,俯視著一切,眼神冷漠且遙遠。那目光將她無情地囚禁在其中,讓人無法逃避。
「明天我會派人送你回蘇府。」他的聲音低沉且清晰,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感。「今夜,好好休息,別做多餘的事。」
說完,他轉身朝門口走去,步伐穩重而有力。月光透過高窗,從他身後斜斜灑落,映照出他那修長的背影,猶如一道沉靜的長影,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臨出門前,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丟下了那句話:「在這府上,沒有一件事能逃過我的眼睛。」
語畢,門扉重重闔上,只餘下風聲與燭火搖曳。那股屬於他的肅殺氣息,卻仍舊殘留在空氣中,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