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瓦哥醫生》的盛名小時候就有聽聞,但若不是因為發現它的音樂劇版本,應該這輩子都不會想到要讀它。在On the Edge of Time 的魔音催促之下,我把2014年的《齊瓦哥醫生》中譯版請回家。
"它叫我一定要讀它"
小說一開場就是男主角尤里(齊瓦哥醫生)母親的葬禮,這個段落不僅有畫面,音響效果也十分豐富,先有送葬隊伍的歌聲、圍觀者的低語聲拉開故事的序幕,然後是黃土灑落棺材上如「雨點落入土地」,最後帶出小尤里的嚎啕大哭聲,令我心頭也為之一揪,名家的手筆確實不凡!不過我感覺作者並未刻意經營敘述的理路,彷彿他只是粗略地按照男主角從小到老遇到的人事物,按時間先後順序寫下來,有些人物會沒頭沒腦地出現,比如尤里同父異母的弟弟葉夫格拉夫,他幫尤里照顧他和拉拉的女兒、編纂尤里的遺稿等等,簡直就是萬能工具人。另一方面,某些人物的內心感受卻用顯微鏡鉅細靡遺地描繪。然後我讀著讀著,開始聯想起哈金的《等待》(尤里和科馬羅夫斯基的關係)、野澤尚的《戀人啊》(拉拉幫東妮婭接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很奇怪的是,讀了簡中譯者對他生平的介紹,竟然莫名其妙地被巴斯特納克圈粉。他出身貴族,和蘇聯主流的工農兵文學家社群格格不入。他不拉幫結派,為人坦率正直,持不同文學觀點的作家就算不會成為他的朋友,也願意敬他三分。這實在太酷了!以文學成就論,他的詩作更具重要性,也許下一步該來讀巴斯特納克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