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三) 槍下的初遇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師父,我什麼都還沒……」

正說著,忽然聞到一股燒焦味。


「怎麼一股燒焦味?」

雲豹指著山腳一處正在冒黑煙,「村子頭有火在燒!」

抓起水桶正要走,師父卻突然攔住他,「放下水桶,去拿槍跟獵刀。」

師父指向村子旁的樹林,林子裡有一列人影若隱若現正向西離開。

他認出了他們的白色軍服,「菊國兵?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們往青竹廳的方向走,揹著槍,村子裡的人恐怕已經……」

「怎麼會?」

「救人要緊。」阿姐率先往山下跑,我和師父提起槍也趕緊跟上。


還未看見村子口,就先聞到濃濃的燒焦味與血腥味,

風挾帶灰燼撲面而來,放眼望去皆是燃燒後的一片漆黑,已分不清原來的稻田與屋簷。他們不由得放緩腳步,小心翼翼地踏入本是村子的地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更加震驚。

倒在地上的屍體被燒得焦黑,但仍能看出幾乎都少了胳膊或腿,甚至有幾十人的頭顱被掛在樹上。

無論在村子裡怎麼找,都找不到,活人。

村子一夕空了,村民、糧草、屋舍、牲畜都沒了,只餘屍橫遍野


撲滅了餘火,師父喃喃念了幾句祝語,俯身將地上的焦屍翻過來,細細查看了他們身上的傷痕,幾乎都是被開槍掃射後又被軍刀砍斷手腳。

阿姐不忍看,但也不離開,過了一會說,我去挖土。

雲豹意會,跟著她到村子後掘地。

「阿姐,你的面色不好,不要勉強自己。」

阿姐搖搖頭,「我只是沒有想到,會再看到這樣的景象……」


他們三人為村民埋葬,從日出到日落,山腳隆起一座又一座小丘

阿姐在木板上一一刻下她記得的所有村民的名字,深深插入土中立在山丘前。

「我會去霄龍村幫忙訓練村勇,那裡是入富城前的最後一道防線,只要守住富城,我想蘭國終究會願意派兵來援。」

「阿姐,我會阻止菊國兵繼續南進的。」

師父對雲豹說,「進了軍隊,你就不再是雲豹了,你願意嗎?」

師父又說,「但無論你是誰,我們終會在聖湖相見。」


月亮爬上樹梢,但我和師父還坐在廟埕前,天亮後阿姐就要向南前往霄龍村,我也要去青竹廳應召當人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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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說要一起喝酒,但其實只有我看他喝。

我從廚房幫師父拿第二罈酒來時,正好看到師父低下頭,臉簡直要埋進雙手捧著的空碗公。

今天這麼快?

「哇──雲豹呀~你、你在哪啊?嗚~」

「這裡、這裡,我在這裡。」邊說著邊趕緊坐到師父旁邊,往他的碗裡倒半碗酒。

趁他停下哭喊聲,咕嚕咕嚕的大口灌酒時,我提醒他,「師父小聲點,阿姐已經睡了。」

「喔…嗚~」放下碗,師父聽話的放輕了啜泣聲,但眼淚還是像大雨一樣直直落。

我只好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


「師父你今天醉的比較早。」

「嗚~是嘛…再一碗!」

「好、好。」

喝乾了這一碗,師父放下了盛酒的碗公,取下琉璃耳環放在我手中,然後緩緩的說,

「這對耳環是我最珍惜的東西,因為它以前的主人是我最愛的人。」

「遇到那個人的時候,是我成年禮後,成為獵人的第三年──


嵐氣從山稜那端翻過來時,母鹿終於走近了他的射程。

他深吸一口氣後將氣息含在口中,按下板機,

一瞬間。

濃的像是從滾燙陶鍋裡冒出來的霧一下子覆蓋了眼前的一切,他伏在原地不動,安靜的感受周圍的動靜,畢竟他是同年齡中最好的獵人,耐心是他最好的武器。

他從白茫茫的霧氣中看到了一團晃動的影子,他想該是母鹿中了彈要倒下了。

沒想到,那團影子竟慢慢變長,向上延伸,在漸漸散去的霧氣中,現出了一名少女。

站立在林中的少女,只用了條鹿皮繫在腰上,遮蓋了腰下到膝上的部份。珍珠般的肌膚在光照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漆黑的長髮柔軟地披散在渾圓的胸脯上,猶如流淌在山巒間的溪水閃著光芒。

頭上裝飾著長羽和鮮花,隨著她擺頭的動作左右搖晃著。細長的手腳上佩戴著銅環,也跟著發出叮咚的聲響。


那少女似乎正在檢查著她身上的鹿皮,最後在接近左股處發現了子彈。

她突然抬起頭來朝這裡看。

他感覺心臟漏跳了一拍。


事實上他躲的位置很隱密,不可能會被少女看到,但他卻覺得被一眼望穿了,不只看到了他在哪裡,甚至看到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雙美麗的眼睛凝視著他一陣子,在他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時,忽然轉身了。

轉身的動作帶起長髮飄飛,他才看見她的左耳戴了一只羽葉狀的朱紅琉璃耳環。

明明距離遙遠,那只奇異的耳環卻惹眼地像是近在眼前。

他突然有股衝動想要留住她。

起身去追,才發現那少女用比母鹿還優雅的姿勢,卻有著比獵犬還快的速度往山脊跑。

他死命地追卻還是跟丟了。

一時之間羞愧地臉孔紅的熱辣辣。


這件事應該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件奇遇,但他卻覺得那天那個少女留在他心中的畫面越來越鮮明,他甚至能數出她有幾根眼睫毛。

最後他留下所有東西,包括一直隨身攜帶的工作刀,只帶走了獵刀。


後來他才知道,那少女是貓邏社的女巫。

她非常受到族裡的敬重與仰賴,無論族中的大小事頭目幾乎都會來詢問她的意見。

從播種時節的判斷,出遠門前的占卜,大人小孩無論是受傷生病,都會來找她。

而她總是溫柔的笑著,聽他們一一說明自己的狀況。

她也確實有著非常奇特的力量,總能安撫其他人的不安、消除他們的痛苦。


而當這樣的一個人伏在他的懷裡安然的沉睡時,他總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像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力量都聚集到他懷裡,隨著她的鼻息在他身周流轉。他只想永遠與她待再一起……



這段愛情故事我已經聽了不下百來遍,只要師父喝醉酒就一定會說然後醉倒。然而這次師父說完後卻將一邊琉璃耳環上的琉璃珠給摘下來,然後拿出懷裡的一條銀鍊將它串上,鍊繩的粗細有些不同,看起來是一條舊有的銀鍊再接上其他鍊子,中間有個薄薄的銀片做成鎖的形狀,背面有凹陷的字。

「這是我撿到你的時候,你戴在身上的長命鎖,我第一次見到你,也是在我打獵的時候……」

師父滔滔絮絮的告訴我他與我初遇的經過,最後將銀鍊系上我的脖子,長命鎖沒入衣襟中,貼在胸口帶來一股涼意。

「長命鎖能鎖住長命,既然它能保護你在深山野嶺活下來,這次也必然能保你長命百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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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奔走了三天,約莫在午時踏上熟悉的空曠廟埕,雲豹卻有些遲疑,因為他靈敏的聽覺捕捉到了一些不對勁。 小小的關帝廟裡一如既往的冷清無人,那聲音應是從廟後傳來。 廟後有間磚土房是這間廟的廟祝住處。 他和師父來到這裡時,廟祝廖敏收留了他們,因此現在也成為他們的住所。 繞過廟走到後頭時,突然有一群人
八月的暑氣蒸騰,幾可蔽天的樹林中飄著淡淡樟木香。 遠方的砲彈轟然炸響之時,行經樟林前的軍裝男子停下馬,望向傳來聲響的南方。 左胸前的勳章折射烈日的光芒,金線菊紋燦如太陽。 卻一個呼吸間,兩百米外,在草叢中靜止已久的指尖一動, 菊紋碎裂。 槍聲驚起林中一片飛鳥,他抱著微熱的火繩槍在地上滾
睜眼醒來的時候,肚子上趴著個人一動也不動,那人的眼珠睜得像是要掉出來,嘴角有血不斷流下來。本想勸勸即使有冤屈要幫忙,也講究先來後到,不要太急躁。 忽然發現趴著的那人背上有把刀深刺到只剩刀炳,而握刀的手,正是自己。 費力地想撐起身子,那具已失了性命的身軀從肚子上滑下去,才看到自己的左腹側也有一把刀
他沒想過有一天他要到觀音廟裡找頭。 找人頭,不,準確一點說是找死人頭。 他看向旁邊雙手抱著頭勉強固定在脖子上的鬼魂,他長得又高又瘦,穿著看起來年代久遠的白衫窄褲,放在現代看也是個花美男,只是兩眼茫然無神,好似對此處一點印象也無,不由得讓他更加懷疑,「你記錯了吧?你的頭怎麼可能在觀音廟裡?」
不過是宇宙萬分之一塵埃發出悲鳴,卻落進眼裡。 自此不再與我毫無關係。 我聽見周遭爆出驚呼聲,不斷有人喊著,快看!你看天空! 與驚呼聲同時湧上的是四面八方的身軀向我擠來,不得已我只好將雙手交叉護在胸前,費力的往我記憶中的方向邁進。 終於前進到,或者說是被推擠到鐵門前時,我被迫半身貼在鐵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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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漸長後,我才驚覺,舞台上的歌手們, 多數都已比我年輕。也許正因如此,已很少特別關注哪一位新的歌星。 但方大同,是少數例外。 喜歡他的聲音、他的創作,那獨特的音樂靈魂。他的歌, 有聲音的記憶點,能輕輕敲擊記憶與畫面,喚醒一些獨有的氛圍。 有一段歲月,是香港樂壇輝煌的時代。那時的歌聲與
這是我三天前,摯友限動的內容。 新書《好久不見,靈魂伴侶》出版了,預購期跟正式出版不同,這次出版社和去年一樣是800本親簽。預購是2/21,出版是2/27。 2/21 - 2/26這五天,誠如 IG 的狀態,我聽出版社的話,每天都宣傳。 作家壓力大的部分,除了書市向來低迷,況且
Queen 方格女王是誰?所有為了女性而寫、身為女性而寫的創作者,都是 Queen! 來寫吧!為女性而寫!突破性別框架的日常經歷、職場挑戰、月經謠言終結者,凍卵、懷孕、育兒經驗分享⋯⋯所有成為「她」的人生抉擇,都值得紀錄。 voucs Queen 的一百萬種故事,因你而完整 😍
這篇文章探討了作者在學測作文「關於52赫茲,我想說的是……」後,對於孤獨、生命價值和自我認同的反思。文章藉由《漁父》一課和52赫茲鯨魚的意象,深入探討堅持自我與迎合世俗的掙扎,以及創作的意義與價值。
格友們好,vocus 作為內容平台,我們理解並重視社群互動與回饋對創作者的重要性。為了讓大家在回覆留言時可以更有效率、更直覺,幫助創作者與會員之間的互動更順暢,留言功能升級啦!
在眾多寫作指南中,三浦紫苑的作品別具一格,強調寫作的核心在於品味。透過比喻料理的方式,她為新手作家提供了多方面的寫作建議,不僅涵蓋靈感與文風,還有結構與敘事的技巧。這篇文章探討瞭如何透過生活經驗增強個人品味,尋找寫作中的獨特風格,並鼓勵作家將內心的思考融入創作,創造出更具深度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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