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視頻廣告中聽到有人說:「甚麼是好電影?」我愛聽音樂,亦即時想了一下:「甚麼是好音樂?」其實這樣的前設性問題有點無聊,本來不值得花時間推敲。
要發問這一類問題,較為準確的表達是:「以你的主觀立場,甚麼是好電影?」這廣告的後半部,當然好像是很專業、很有內涵的立場,但這是某人的觀點,如果我的智商只有 50 ,是不是沒資格發表?但智商 50 的人,也有他的立場和看法,亦有他們聽和看,享受聲與影的權利。並且我的經驗「提醒」我,智商越低的人,又或自閉症的人,他們對藝術的觸覺最靈敏,甚至「最天才」,那些甚麼聰慧 Smart 的專業人士的說話,反而變成「廢話。」
「甚麼是好音樂」於我來說,並非新鮮話題,我寫有關「聽音樂」的文章十多年,亦碰過有人真的問這個問題,而我的答案永遠都是最準確的:「不要聽甚麼專業評論人的意見,他們是他們,你就是你,聽覺是你自己的,你媽有沒有教你甚麼是俊男美女?全世界最好的音樂,你自己本來就曉得,音波進入你的耳朵,就足以讓你自己有所判別。我最愛聽吸塵器的聲音,這地球上大概只有我聽得明白,那些甚麼專業人士對這樣的「音色」會有怎樣的意見呢,我也大概猜想得到,這些人根本完全沒有這種高級品味。」
這本來是主觀問題,但人卻愛用很像客觀的意思去發問,你反對專業就是你不對,就是你沒有品味、就是你低人一等、到最後,你甚至不適合生存在這個地球上。
你只是問了我一個問題:「甚麼是好電影?」我所回答的跟那位講者簡直就是南轅北轍,各說各話,可以想像得到,他們這些專業好像很有權威,但我的「良心、真心」就是不認同呀!最後的答案卻是「我不適合生存在這個地球上。」究竟哪裡出了甚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