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三百年恆春調、一百四十年縣城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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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推移,十九世紀初的台灣,葉家老三的孫兒輩,姑且叫葉三,葉三原性情斯文純孝,娶鄉里賢妻,後痴戀恆春縣城煙花女,拋妻棄子,乃至絕婚,逕與新人山盟海誓,自絕於葉氏家族,於縣城另覓住處,後年邁無人接濟,竟淒苦終老,後妻已然老嫗,時人云其隱跡恆春山間,獨居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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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八三年,施瑯擊敗鄭氏政權,明鄭王朝所有相關人等包含軍隊,全數遺送中國,此後清朝厲行近一百九十幾年的嚴格渡台政策。昔時,原藉福建某村葉家三兄弟,僅尚未婚配的三弟具備穿越黑水溝的合法資格,但長兄與二兄堅決隨後來台,想方設法偷渡事宜,雖屢戰屢敗,最後卻也雙雙滑進本壘。三兄弟紛紛在台重逢,最後落腳恆春,長兄與二兄於台灣府另擇良妻成家,三人共同建村,人丁漸長,家族勢力興盛,卻從此未再返回客家故土,徒留故鄉妻兒翹首引盼,兩岸各有淒情苦楚,在此按下不表。

時至一八七五年,光緒元年,沈葆楨上奏皇帝,請求解除關於臺灣各種禁令,並獲得朝廷准許,使得漢人大量來台,同年,咱們恆春升格為縣城。除了葉家人等,張家、李家、吳家等百家百姓一一渡海來台……。

時序推移,十九世紀初的台灣,葉家老三的孫兒輩,姑且叫葉三,葉三原性情斯文純孝,娶鄉里賢妻,後痴戀恆春縣城煙花女,拋妻棄子,乃至絕婚,逕與新人山盟海誓,自絕於葉氏家族,於縣城另覓住處,後年邁無人接濟,竟淒苦終老,後妻已然老嫗,時人云其隱跡恆春山間,獨居陋室。

時光如箭、歲月如梭,一、兩百年間,平埔族與漢人多有通婚 ,閩南張家兒迎娶貌美平埔族女,一連生了三女七男,男丁相貌尤其出彩,時有縣城小女兒心悅。

昔張家老六年至三歲,過繼給葉三與其後妻,張家老六自此更名為葉家老大。兩家村里相鄰,三歲的葉家老大夜半驚醒,深夜走回張家床舖繼續睡覺,隔天一早被其母遣回葉家。

葉家老大備受養父母寵愛,厭學,喜放羊、流連山林。及長(約莫也才十二歲)於縣城多有惡聲,為名副其實的「流氓老大」,見有未合意者並言辭乖張,力之所逮、左右開搧、聚眾群毆滋事,鄉人莫不懼之。後離鄉背井,北上發展,長年不歸,其弟張老七與張老八新婦小葉氏亦追隨。

張家婆母長年嗜酒,其子皆得母習氣,飲酒如尋常喝水,一回,張老八新婦小葉氏見張家婆母與久未歸家的葉家老大相見甚歡,呼喊新婦備家常菜並上米酒若干瓶,日中飲至月升,酒足飯飽之際,新婦驚見母子雙雙醉臥亂桌而眠。張母未及老並死於口腔癌,七子有五子皆斃於肝病,其後代多有不足,惡運纏身……。

這個家族的窟窿實在很大,大到許多後輩子孫深受其害,能安然離開家族厄運的人不多,也許我是家族第一個重要的轉折點。不過說了這麼多,主要是交代張老八與小葉氏兩家家族來歷,接下來才是主文--兩人的前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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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珊卓拉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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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時光是一張張待填的篇章,而來到我生命裡的吉光片羽,是一一被記憶收錄的情書。
2023/12/15
把它當成一篇篇的小說來看吧,若人生如夢,這些由文字串起來的斷簡殘篇是人生的至觴,但也是一種對於生命省思的迴光返照。而我在寫這些文字時,突然聯想起有一回讀張愛玲,她說家族有很多人不諒解她寫家族遺事,而張想了想,這麼好的寫作素材別浪費了,要大大的取材一番才好,於是她寫自己也是不遺餘力,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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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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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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